壁上觀

「好吧，不過我必須聲明，如果他攻擊我，我是會反擊的。」哈利同意了，同時也警告道，「我聽說昏擊咒對巨人無效，所以手段會更粗暴一點……當然啦，如果他不攻擊我的話，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沒問題。」海格鬆了口氣，「我保證呱拉會聽話的……呃、也許會調皮一下，但是我會教他的。」

「海格，這件事情可以跟小天狼星講嗎？」

斯內普說到做到，直接就把兩人帶往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

哈利不是第一次晚上來校長辦公室，並不怎麼緊張。反觀一路上張秋都緊緊摟住哈利的手臂，神情害怕。

其他三個學院見到，有些學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有些則是非常不以為然。

教職員餐桌上，葛伯蘭走向原先屬於海格的座位，而另一邊，恩不里居竟然坐在斯內普教授旁邊，從斯內普黑如鍋底的臉色來看，他對這種座位安排並不滿意。

而另外一邊，小天狼星正在跟弗列維教授相談甚歡，跟哈利用眼神打招呼。

他下了火車踏上月台，夜晚的空氣非常涼爽，不是那種陰冷刺骨的寒風，想必攝魂怪已經跟著恩不里居先走一步，這很好，沒人喜歡看見他們……

「一年級新生到這裡來！」一個輕快的女聲取代了海格，葛伯蘭教授引導著一年級新生前往城堡，這原先該是海格的工作。

「哈利真的被開除了？」羅恩瞠目結舌，「假的吧？」

「肯定是假的，哈利不可能被開除，他現在太危險了。」赫敏說。

兩人重新回到包廂，將剛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引發雙胞胎的濃厚興趣：「我就知道，她絕對會是我們實驗商品的絕佳對象。」

他現在不想跟湯姆吵架。

『……如果你希望的話，』湯姆遲疑道，剛剛哈利的口氣很正常，就像發現他身份前那樣，不禁希望又大了起來，『我將來去隆鼻？』

湯姆在他腦袋裡，不管他是想要隆鼻還是隆乳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如同掌中的沙從指縫中溜走，隨風而散。

窗外的景物彈指間就被遠遠拋在後方，哈利轉回視線，開始打量起自己挑的這間包廂，接著把<靈魂解構>拿出來繼續閱讀。

不過他並不是直接攤開看，他給這本書下了各種偽裝魔法，讓它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就像是一本<標準咒語，第五級>。

帕金森家最近不太好過。

潘西在家族聚會中耳聞了不少秘辛八卦，其中最讓他們不解的便是麗塔．史譏的立場轉變，堂而皇之地跟他們打起了輿論戰，把原先可以讓鄧不利多徹底黑了趕出霍格沃茲的計畫給攪弄掉了。

甚至原先的主要筆戰戰力菲都被剝奪了記者資格。

湯姆可以感覺到哈利的態度從大為抗拒的憎恨，轉為不冷不熱的回應，儘管還是無法好好對話，但也足夠讓他驚喜了。

『哈利。』他在哈利放下書本的那一刻，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我有個想法……』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鄰近開學了，哈利在這個暑假過得非常充實。

他跟張秋碰面的次數雖然少，但每一次都很愉快，他對張秋從家裡帶來的<靈魂解構>尤其著迷，裡面記載著許多神秘的東方魔法，旁邊也有張秋爺爺做的筆記，儘管字跡有些難以辨認，哈利還是憑藉著驚人的毅力看懂了。

這學期要採購的新課本只有兩本，由小天狼星去斜角巷給他買回來了。

哈利有些無聊地翻了翻<標準咒語，第五級>就丟到一邊去了，換看起小天狼星的指定書單<黑魔法破解與防禦>。

這本書有趣多了。

事情比想像中更棘手，輿論擴散得非常快。

幸虧小天狼星已經離職了，不然他此刻一定會大鬧魔法部的文宣處。

確認了背景跟自己在布萊克老宅中的臥室一樣，哈利才取出雙面鏡，掛在床旁邊。

「貓頭鷹最快要多久才能送到？」哈利期待地問。

「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小天狼星無奈道，他彷彿看到年輕時的詹姆，為了等莉莉一封回信，每隔五分鐘就煩自己一次的樣子。

哈利趁著在波特老宅時研究了莊園的守護魔法，並在小天狼星的協助下又做了些加強，哈利還嘗試性地發明了一些魔咒。

最重要的莫過於過濾過高分貝的靜音咒，施展之後，聽到的所有聲音都會自動變得小聲。

布萊斯整個暑假都待在德國，還有閒情逸致地寫信給哈利炫耀他正在參觀德國巫師監獄。

哈利對這所監獄有印象，以前德拉科就有跟他聊過，紐蒙迦德關著第一代黑魔王，據傳是第一個提倡應該由巫師統治世界，廢除麻瓜保護法的巫師，並且做了許多慘無人道的事。

他主張麻瓜是賤種，他們沒有魔法天賦，是上天決定的次等人種，使用魔法干涉了麻瓜世界的戰爭，死傷人數數以千萬計。

納威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一臉恨不得在哪裡都好就是不要在這裡的神情。

「還、還好。」納威細若蚊蠅，頭低低地。

「布萊克。」一道蒼老卻精神飽滿的老奶奶從納威身後走了出來，「你好，一切都不錯吧？」

擁擠的接待室中，眾多巫師與女巫坐在一排排老舊搖晃的木椅上等待叫號，有些人外表十分普通正常，拿著<女巫週刊>、<預言家日報>閱讀，但有些人則是發生了可怕的異變，哈利猜測那個長出大象鼻子的女巫大概喝了摻了象毛的變身水。

房間內外都一樣嘈雜，呻吟聲與怒罵聲不絕於耳，一些穿著檸檬綠長袍的巫師或女巫在人群中來回穿梭，不斷問問題與紀錄，胸前繡著一隻魔杖跟一根骨頭相互交叉的圖案。

「還有多久才輪到我？」哈利無聊地說，張秋坐在他的旁邊，小天狼星則是站在他的身前。

小天狼星這才停止他狗吠般的吵架，轉頭去看莫莉，擠出一抹歡迎的微笑，雖然看上去不是很成功：「莫莉，歡迎。」

「嗯，小天狼星。」莫莉有些尷尬地打了招呼，「亞瑟他部裡還有事要處理，就由我帶他們過來了。」

「當然，當然。」小天狼星有些敷衍地說，「克利切，去給他們倒茶。」

斯內普一開始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但是哈利在斯內普面前不自覺就會氣短一截，讓原本疑心病就重的斯內普看出來了。

他在猝不及防時直接對哈利用了攝魂取念，哈利本就心虛，措手不及下被斯內普翻了個底朝天，兩次沒清空大腦的後果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斯內普眼前。

房間內捲起了魔壓，風刮得哈利臉頰生疼，目不能張，但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張秋看到飛天摩托時並沒有露出哈利預想中的驚嘆表情，讓他男性的虛榮心受到打擊。

也許女生對這種速度感並不像男生那麼感興趣？

可是張秋也是打魁地奇出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