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N年前的舊文,文筆劇情都不忍說,並且因為已經三刷完售,所以不會放全文,還請各位跌坑前三思!

 

 

 

 

 

我飄浮在高空,看不到自己,卻看著所有人將我火葬,淚灑祭壇,低語啜泣。說真的,感覺好不真實。

真正的死亡,竟是如此容易。

喵喵早就哭得唏哩嘩啦,庚學姊輕聲安撫著;其他人雖沒有喵喵誇張,但是臉上盡是悲痛。

只有學長,他的臉比平常更是冷凝了幾分。

我也沒料到使用言靈封印比申和耶呂的代價是自己的命咩,你就不要這張臉嘛。當初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炸斷冰川。

如今立場對調,還真諷刺。

話說回來,那些火星人不是看得到一堆怪東東嘛,為什麼沒人看得到我啊?

“那是因為現在的你被我的結界包圍住了。”

嚇!!你誰啊?

“引導你該走之路的人。”

喔,這我知道,類似牛頭馬面的東西,話說你在哪啊?我怎麼看不到你?

“我不是牛頭馬面”那聲音隱隱約約冒著黑線。

呃,那真抱歉,我只知道那個。

“你想回去嗎?”

回去?是指復活嗎?

“對。”

當然想啊,我實在不想看到大家這麼難過,也想再跟大家生活下去………

我看著所有人替自己舉辦了喪禮,若是可以,我並不想讓大家嘗到這種痛苦……

不過死都死了,身體也化成灰了,還有辦法復活嗎?

“你知道為什麼鳳凰族沒辦法救你嗎?”

對喔,照理說只要別死到連渣都不剩,輔長他們應該都有辦法的啊。伊多不也是用那什麼陣法復活了嗎?

“那是因為,你的靈魂歸處不是冥府,也不是安息之地,更不是其他地方。”

啊咧?難道我無家可歸?救人、不,救鬼喔,我怎麼連死後都這麼倒楣啊!

 

“所以我來問你,你想不想復活?”那聲音似乎是不想理我,直切主題。

就說我當然想了!不過我也很好奇耶,那我靈魂的歸處是哪裡?而且,為什麼你也可以聽到我的心聲啊?難道你也是光影村的嗎?可是好像也不對…

“如果你想復活的話,那就跟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啊?還有,回答我的問題啊喂!

“用你的名字跟我交換,重入人世之後,你將遺忘所有有關你自身的記憶。不過一樣可以照常生活。”

啊?簡單來說就是失憶嗎?

“是的。一個人的名字代表了那個人的靈魂與記憶。”

如果我復活卻失憶,那學長他們會不會更難過啊?唔………

“你可以有三年的時間去尋回你的名字,尋回之後,你的名字仍歸你所有,若是時間一到,你仍未尋回,那你的靈魂會永遠屬於我。”

喔,聽起來挺划算的啊。

等等,結果我原本的歸處到底在哪裡啊!還有你是誰啊?

“時機一到,你自會知曉。”

好老套的答案。

“那你準備好了嗎?”

應該好了。

“不要用不肯定句。”

好了!我馬上答。

“用你的名字當做交換的條件,以不同的樣貌重現於世人之前。”

突然有字句竄進我的腦海。

“念出來,契約便成立。”

“捨褚冥漾之名,棄褚冥漾之貌,以舊有之靈魂,以新生之姿態,拒此次輪迴,重入人世。”

“你的名字將由我保管,三年之內,請努力找尋。”

 

我的名字………

我是……誰?

 

 

 

 

 

 

 

01

 

 

「唔……」頭痛啊我!

看向時鐘,竟然才五點半………

話說回來,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痛醒(還不是宿醉)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一個了吧。

但我在痛什麼啊?

越想越痛,不想了。

但我又為什麼在這裡呢?

我倒在地上,我甚至連為什麼倒在地上都不曉得,我只知道全身都火辣辣的在喊著疼,卻沒有力氣動。

就當我以為我將曝屍荒野的時候,一位可愛的女孩將我救了回去。

回憶結束。

「你醒了嗎?」

「啊,恩,真是麻煩你了。」我感謝地說道,雖然頭還有點疼,不過比起昨天,真的好很多了。

「你昏睡兩天了。」

啊?我愕然,原來不是昨天而是前天了。

「你的病狀很怪,我沒見過,要不要留在這裡觀察一下再走?」

「你是醫生?」我狐疑,眼前的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有這麼年輕的醫生嗎?

「算是吧。」女孩笑嘻嘻的說著,不過我總覺得她很哀傷,「我叫米可蕥,你可以叫我喵喵。」

我點點頭,「你好。」

「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剛要回答,卻傻住了。

對了,我叫什麼名字?我是誰?住哪裡?我的家人呢?

我一樣都想不起來。

天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失憶嗎?

「抱歉,我沒辦法告訴你耶。」我苦笑,連自己都想不起來,怎麼自我介紹啊。

「好吧,那我不勉強你了。」喵喵聳聳肩,「你可以下床了嗎?」

「可、可以。」我連忙翻身下床,眼前的女孩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要給人家添太多麻煩比較好。

「那就出來吃晚餐吧。」

「啊?晚餐?」我狐疑的重複。

「對啊。」

好吧,原來我一睡睡到晚上了,五點半原來是晚上的五點半。

我借了浴室梳洗,從鏡子裡頭我看見自己的容貌||眉細不粗,嘴紅不大,眼亮不小,髮長及腰,是說,就剛剛馬桶的使用方式來看,我是男的沒錯吧?

總不可能失憶後我連性別都分不出來了吧?

為什麼長得一副看不出來男生女生的樣子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中性美嗎?

我不要中性美我要男人的氣魄啊!

 

 

喵喵家真夠大,感覺上就好像是電視偶像劇(不要問我為什麼失憶卻知道我也不曉得)裡面演的那種富豪住的地方,看得讓人嫉妒又羨慕。

真的,如果這個地方不要有一堆東西飄來飄去,不要有一堆可比擬怪物的東西打來打去,我真的覺得這裡是個好地方。

「你怎麼了嗎?」

「呃……」我想了一下,會看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大概就是人家常說的陰陽眼吧,女生應該比較怕這類的東西,我還是不要多嘴比較好,畢竟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沒事。」

我跟著她走到飯廳(我猜的啦),就看到一群人等在那裏。

「不好意思,因為今天我跟朋友有事情要討論,所以……」

我點點頭。

是說他那群朋友真是……顯眼。

「你就是喵喵前天救回來的人嗎?」

「是的,你們好。」我禮貌的說著,忽然發現眼前的人的周遭有一層氣流圍繞,真是奇怪的現象。

「你當時的狀況很奇怪,我沒看過這樣的病例。」一位看起來很像未開發地區的土著說,「對了,你可以叫我提爾。」

「提爾先生好。」我向他點點頭,看來他才是醫生,喵喵大概是他的親戚小孩之類的吧。不然哪有那麼年輕的女醫生。

雖然我失憶了,不過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

「不用加先生了,怪拘束的。」提爾笑了笑,感覺很豪爽。但是我就是覺得他不宜靠近。

「我叫九瀾,你好。」旁邊那位黑色長髮讓我覺得他很像黑色仙人掌的男子說道。

「呃,你好。」

 

   ◎  

 

最後我婉拒了他們留宿的好意,畢竟照顧一個陌生人說實在的很麻煩。而且那些人,除了喵喵外,給我的感覺都是生人勿近。尤其是那個戴眼鏡的仙人掌。

他竟然問我願不願意讓他收藏我的屍體!

我可是痛了半天才活過來的,才不要又死回去!

不過眼前的難題來了,我要住哪啊?

露宿街頭嗎?這也未免太慘了吧。我悲傷的想著。

還是說去警局?不是有句話說警察為人民之母嗎!總會幫我的吧!

我振奮了一下精神,隨即萎靡下去。

這是哪裡啊?!

一堆高樓大廈的……

我忽然轉身,看見喵喵那棟大房子已經不見了。

不會吧……?

難道我見鬼了嗎!

像是要印證我的猜想般,一道虛無的聲音在我耳旁飄散,「嘿!你要不要來塊口香糖?」

我緩緩的回過身,抬頭。「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鬼!真的是鬼!

我摀著胸口連退三步,「你你你你你你你!」

那隻阿飄仍契而不捨的追問,「要不要來條吃了會死的口香糖?」

「我、我沒錢……」

「切,原來是窮光蛋。」然後,就飄走了。

我愣在原地。

我被鬼瞧不起?我竟然被一隻還要賣口香糖為生的孤魂野鬼瞧不起?!

原來人變成鬼之後還是需要錢……

難怪會有什麼勢利鬼的稱呼出現。

過了大概五分鐘,我發現不對勁,這世界實在是不正常到了極點。

為什麼漫畫卡通裡的東西幾乎全在這世界上亂逛!!有一堆還是我見也沒見過的怪咖!!

是說……我現在也沒辦法想起來我過去到底見過哪些沒見過哪些……

嗚嗚……感覺好悲傷,原來這就是失憶的人的痛苦……

「我要找警察……」嗚嗚………

連親友都沒個印象的人能找誰?當然只能找警察了。

 

   ◎ 

 

警察阿伯很好心的收留了我,還請我吃消夜。

我狼吞虎嚥的吃著陽春麵,感動萬分的看著阿伯的背影。

「小弟啊,我查了所有的失蹤人口,可是沒一個是你啊。該不是你去整形或是從外國偷渡來的吧?」

我猛然一嗆。

阿伯你說話好傷人!

「……我不知道欸……」更悲慘的是我真的不知如何去反駁他。

這就是失憶的人的悲哀啊……

「而且我看你一點也不像失憶的人啊。」語氣十足懷疑。

冤枉啊,我是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啊!

不過這麼說也是,感覺上我就只是看了一齣戲,然後忘了戲的內容,如此而已。

「一般來說,正常人睡醒然後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應該會徬徨無措或是慌張茫然才對吧。可是你太鎮定了。」

我鎮定也有錯?難道我應該在大街上急速的的奔跑然後喊著救命我失憶了嗎!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

「好吧。」阿伯摸摸鼻子,回頭去煩惱他的樂透要簽哪個數字了,看得出來他是認為我想在這裡騙吃騙喝。

嗚嗚……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忽然,幾個數字竄過我的腦海。

「我幫你猜猜看吧。」

因為是開獎的前一晚,隔天報紙就宣布了號碼。

阿伯驚訝的看著我,拜託別用這種看到鬼的表情看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全中,我頂多只有昨晚在心裡祈禱而已,其他什麼作法什麼的我都沒幹。

「你是賭神嗎?」

「……我也不知道……」你要一個失憶的人怎麼回答你!

「好!」阿伯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豪氣干雲,「讓我測試你到底是不是!」

接著,他把我帶到一家合法賭場去。

……你不是警察要取締賭博的嗎喂!

 

在賭場,我發現一項驚人的事實──

那就是我幾乎百發百中,我說什麼就幾乎是什麼,真是太神奇了!

阿伯笑得合不攏嘴,昨晚的頭獎和今天的收穫讓他少奮鬥好幾年。

我說錯了,應該是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難道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好像也不是,哪有人預知未來的能力是用在賭場上的。

算了,我也不知道。該不會我從小就用這種能力在賭博吧。

嗚,真悲慘。

 

阿伯心情十分愉悅,提議要認我當乾兒子。

我當然是不反對,所以我就多出一個乾爸了。

「叫名世好不好?揚名於世,多好聽。」阿伯緊握雙手,很有要帶著我賭遍四海的氣勢。

「呃……」叫名世當然沒什麼不好,可是阿伯姓吳,合起來不就叫做無名氏嗎…

我滿頭黑線,因為該死的符合我現在的狀況。

最後,我們決定我的新名字叫做吳小小。

請不要問我這名字的由來,我不想提,謝謝。

 

「小小,你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你乾脆重辦一張身分證,然後我再幫你注意看看有沒有人報失蹤人口。」

「好。」我沒什麼意見,反正賺的…賭來的金子花不完,阿伯要幫我重辦一張身分證應該也不困難。

錢多好辦事嘛,果然不管到哪裡都需要錢啊。看之前賣口香糖的小鬼就知道了。

………為什麼我這麼喜歡感慨?然後感慨完後還會捂後腦?

反射動作?………哪有這麼奇怪的反射動作。

 

一切辦妥之後,阿伯看向我,「既然有身分證了,你的年紀……應該是要考大學了吧?」

「呃,應該吧。」我愣了一下,說來好笑,阿伯當初推測我是十六歲,可是我一直說自己是十八歲,而且還十分確定。

哪有人什麼東西都全忘光卻只記得自己年紀的?

該不是以前走在路上都會被誤認成小弟弟,所以我才對年齡這麼執著的吧?

「那我去買一些參考書,現在快端午了,你大概還有一個多月準備。」

啥?

 

過了三天,我終於把一本叫做數學大考專用手冊給摔在地上。

那個三角函數是什麼鬼!log是什麼東西!去買菜的時候也沒必要跟老闆解釋圓周率吧!

我決定放棄數學。

再過三天,我又把一本英文大考指南給扔出了老遠。

二十六個字母我很熟,拆開重新組合後全都該死的不認識!

什麼鬼文法!

又過三天,我沒摔書了,我一頭撞上書桌。

我全都看不懂!

地理的地形氣候有看沒懂只知道颱風來時新聞會報,化學只認識元素周期表還沒背透,物理更別提,我從頭到尾只知道牛頓被蘋果打到。

看來我能讀的似乎只有國文和歷史了……這種只需要背的東西(重點是它是中文)比較容易讀。

 

阿伯發現情況非常不樂觀,提議給我找家教。

「我有個朋友叫褚項,他有個女兒十分聰明,要不要找她來惡補?」

「都可以。」

阿伯行動力夠快,剛說完馬上打電話,卻一臉失望的放下話筒。

「抱歉小小,人家剛死了兒子,他不想管。」

「喔,那就算了。」治喪期間,難免嘛。

「反正你念哪間學校都沒差,大不了再去簽一期樂透。」阿伯十分樂觀,而且我發現他似乎真的把我當賭神了。

「好吧。」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要再委屈自己的腦子跟一堆重死人不償命的書本作伴。

「那小小,你要不要去看龍舟?」

「好呀!」反正沒事幹。

 

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為什麼一個好好的划龍舟競賽會出現氾濫!河道沒有整治好嗎!政府在幹什麼!

我悲傷無比的跟著阿伯逃難,結果人太多被沖散。

現在好了,我該不會又要去警局了吧。

不曉得阿伯的排班是哪時候?希望不要是夜班。

「夏碎,你先過去。」我聽到一個很好聽的聲音。

正確來說,是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我猛然轉頭,竟然看到一個銀髮…瀏海有一撮是紅色的,一個男生,穿著一身黑站在河面上,他的同伴則是紫色的衣服,也站在河面上。

媽媽…我現在不知道我媽是誰,改阿伯好了。

阿伯,我該不會見鬼了吧?

說鬼也不對,他們有腳(其實我看到的鬼幾乎都有腳)。那是火星人?有火星人這麼好看的嗎?

叫夏碎的帶著面具看不到臉,不過另外一個真的很好看。

為什麼我覺得那銀髮不僅聲音很耳熟連長相都很面熟?

「小小,怎麼還在發呆?快逃!」阿伯很神奇的找到了我,高聲喊著逃命。

我愣愣的看著河面。

「阿伯,那裡……」我指向那很神奇的站在河面的兩個人。

「什麼東西?」阿伯一臉狐疑,「這氾濫的河沒啥看的啦!快跑!」

奇怪,阿伯看不見他們嗎?

………果然是阿飄一族!

是說…我為什麼覺得我跟那隻阿飄很熟?

 

◎                    ◎                 ◎

 

說也奇怪,照理說,我失憶應該是要去看醫生的,不過阿伯似乎是沒那個意思。但是我覺得目前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更何況我並沒有很強烈想要恢復記憶的念頭。可是自從瞥見那隻銀色阿飄後,我開始對我的過去感到好奇。

我的奇怪能力和我現在的狀態有關嗎?

見過一次後,我開始覺得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想要尋找,但是卻無從下手。

 

很快的到了大考當天,反正手寫題是正式放棄了,我就猜選擇題吧。

拿出當初的賭運來吧!我一定會全部猜對的啊哈哈哈!

就這樣,我輕鬆無比的猜完選擇題之後,剩下的時間就一直睡覺(不能提前出場所以沒事幹),跟埋頭苦幹的其他考生形成強烈對比。

休息時間我也沒閒著,我拿著PSP一直打,結果周遭傳來一種指責和怨毒的目光。

……好吧,我調成靜音就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要填寫志願了。

我拿著成績單想找阿伯商量,因為選擇題全對的關係,成績沒我們當初想像中的慘不忍睹。結果阿伯忙著值勤說隨我填就好。

我摸摸鼻子,翻開各校簡介,一個很熟悉卻聽也沒聽過的學校映入我眼簾。

Atlantis學院。

我把那個奇怪的校名填在第一志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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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