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法爾趁著威希一秒的征愣，飛快地用輕功向門口移動，想藉此脫逃跑去找師父討救兵。

結果，他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輕易拽了回來，身體被定住完全動彈不得。

阿靠，這又是什麼魔法？

見到法爾瞪圓了眼珠，臉上寫滿詫異問號的表情，威希的起床氣才稍稍減少。他勾起一抹會讓普通人發寒的冷笑，「想跑？」

「欸、我只是想出去喝口水。」法爾隨便找了個理由，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想落跑的。

「哼。」威希一揮手，一道看不見的巴掌就往法爾身上招呼過去，痛得法爾眼角都泛淚了。

一道道巴掌就這樣左右開弓，只是力道越來越小，法爾不禁想著搞不好是威希氣消了。

結果，最後有一拳往自己的肚子上揍來，使他不禁劇烈的咳嗽起來。好險他內功恢復不少，不然這拳他大概又得去找九哥。

這拳以後，禁錮法爾的氣流總算散去，法爾沒了禁錮，一不小心就彎下身子去抱著他的腹部。

痛死人了！

「以後，不准吵我睡覺。」威希居高臨下地命令著。

可恨啊，他還是要挑一天殺了這小鬼！

「你們在幹麼？」青年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笑咪咪地問。

「呃、師父，我們在促進感情交流。」法爾一個冷顫，立刻堆出討好的笑。

威希一臉誰跟你促進感情交流的嫌棄模漾。

「是嗎？我看來不像。」青年的笑仍然沒變，但是周遭的氣場卻變了，變得讓威希不禁冷汗岑流，「我看起來像是你被單方面追著打？」

「不不不，威希是在教我氣流的應用方法，我要他親身示範的。」法爾繼續睜眼說瞎話。

要是師父知道他被威希單方面壓制毫無還手之力，那他不被操死才怪。而在他被操死以前威希大概也沒命了。

要殺的對象被師父提前幹掉這種事情絕對不行，這有違他的殺人美學。

「是嗎？」青年看向威希，眼神淨是無辜的詢問，跟周遭的殺氣一點也不搭。

「……對。」威希思考了一下情勢利弊，決定順著法爾的話接。

對方可是連底都還沒摸清楚、又是視規定如無誤的人，貿然打起來他不一定佔便宜，也說不定法爾會幫著一起打，以一敵二又在別人的土地上，怎麼想都不合算。

「這樣啊？」青年的殺意這才消散，「早餐好了，出來吃吧。」

早餐很豐盛，青年替法爾和自己準備了五菜一湯外加各式點心分別擺在兩人面前，但是威希只有一碟水，差別待遇非常明顯。

威希嘴角一抽，早餐只喝原本用來裝醬料的碟子所裝的湯，怎麼可能夠？他連漱口杯的容量都比這大上幾倍。

法爾覺得剛剛受創的心都被治癒了，感動地看向師父，師父對自己就是好啊！

威希忍氣吞聲，大不了回公會再吃，法爾一臉挑釁看著威希，大有我贏了吧的得意。

「愣著做什麼？快吃啊。」青年熱情招呼著，完全對威希的黑氣視而不見。

「是，我開動了！」法爾的身體還有點疼，剛剛被威希遮騰著，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所以沒什麼食慾，但是為了一口氣，他一定要在這傢伙面前大快朵頤。

哼哼，叫你揍我，現在餓肚子了吧活該哈哈哈！

法爾故意挑起一樣菜在威希面前晃啊晃得才放入嘴裡，結果嚼沒兩下那味道就讓法爾想吐出來。

「我一早起來做的，味道怎麼樣？」青年興沖沖地問，自己卻是一點沒碰。

法爾含淚回答，「很、很好吃……」他的臉色都扭曲了。

他要是知道是師父自己做的，他一定第一時間選擇餓肚子把整桌菜讓給威希去吃，到時候威希只要表示不好吃就會被師父幹掉……呃、還是算了，這小鬼要留著自己殺。

「是嗎是嗎。」青年高興的說，「那這些也給你吧。」

法爾急忙推辭，「不不，師父你也要吃啊。」

「不用，我剛剛已經去外面吃過了，這是多煮的。」青年的笑容有一秒的僵硬，但是掩飾得非常好，「我先去準備一今天的東西，你們慢慢吃吧。」

「那師父，既然你不吃，就給威希吃好了。」法爾見狀，急忙問道。

「……這、好吧。」青年露出十分不甘願的臉，「你決定就好。」

等青年走了，法爾立刻把師父那盤菜色推到威希面前，「吃吧，你不是沒吃？」

威希十分懷疑地看著他，「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什麼鬼主意，沒禮貌。」法爾瞪著他，「你當全世界都跟你一樣是小人啊。」

他什麼時候是小人了他怎麼不知道？

「快吃，吃不完有你好受的。」法爾說，自己的筷子卻沒在動，「師父做的菜保證讓你一吃，終身難忘。」

威希依舊帶著懷疑的神色，不過還是吃了一口，這麼一吃他全吐了，「這什麼難吃的東西啊！？」他怒吼。

師父的廚藝可是比毒殺還要藝術的。法爾在心中得瑟，臉上卻是憤慨激昂，「喂，我好心向師父說情讓你吃飯，你就這麼說話的？」

「你不是想整我？」威希瞪他一眼。

「才沒有，你看我全吃完了！」法爾理直氣壯地指著自己前面空空如也的碗盤。

有火燒的痕跡……

「你燒掉了吧？」威希直接戳穿他的謊言。

「我才沒燒，我只是用來加熱而已，我有吃完！」法爾反駁，毫不心虛，反正他扯起謊來向來面不改色。

「胡扯，分明就是燒掉的！」威希忍無可忍，「你都燒了，這些你也幫我燒掉吧，難吃成這樣怎麼吃！」

「師父！」法爾忽然放開喉嚨大吼，「威希說你做的菜很難吃！」吼完，他就笑嘻嘻地看著威希，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倒是威希怔了一下，喃喃唸道，「你還是第一次叫我名字。」之前都是混蛋來混蛋去的。

「啊？」法爾不以為意，隨口應付，「是嗎？」他等著看威希被師父往死裡虐啊嘿嘿。

如果有人動他，那師父絕對幹掉對方，時間早晚而已，但是如果只是嫌棄師父做菜難吃，雖然一樣下場悽慘，不過至少還會有條命在。

沒幾秒的時間，青年就因聽到自家徒弟的呼喊而風風火火衝了回來，神色恐怖地瞪著威希，但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又換上十分和藹可親的笑臉，「小兄弟，你覺得不好吃嗎？」

威希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剛剛他是不是看到青年可媲美修羅的表情了？

但是看著現在笑得像天使一樣的青年，威希想，大概是錯覺吧？

那個從頭到尾都笑得很慈祥的人應該不會有那麼恐怖的表情吧？

昀羲碎念：

討厭喜酒明明是晚上為什麼非得提早出門啊，早點到又沒什麼好處........

我想宅在家裡把特傭打完啊（淚

可惡啦吃完午餐就要出門哪招啦！

這樣我哪來的時間打特傭啊啊啊啊啊！（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