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等耀古走後，法爾立即質問，「你老爸到底在想啥？他不會是對我師父感興趣了吧？」

威希一臉問號，「啥？」

「你爸原先那種要來搶愛人的氣勢，結果一看到我師父態度就轉彎，太不可思議了，中間一定有鬼！」

「那又怎樣？」威希倒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他能留在這裡最重要。

倒是青年從房中笑容可掬地走出來，「嗯？兩人在偷懶嗎？」

「你剛剛明明放風……噗呃！」

法爾一記手刀橫劈上威希的肚子，並且面色鄭重地對青年解釋，「不是，師父，我們在練習暗殺。」

「這樣啊。」青年點點頭，繼續和藹地笑著，「那麼繼續練習吧，小心不要真死了就好，復活術我還不會。」他頓了頓，「法爾，這幾天由你指導威希吧。我有事情要辦。」說完，又飄進房間裡了。

法爾立刻察覺有貓膩，但是師父不說，他也無法，「喂，聽到沒？這幾天你得聽我的！」

威希摀著肚子，憤恨看著他，接著，冷不防用力踩了法爾一腳。

「哇靠！」法爾立刻怪叫，痛死了！

兩人互瞪一眼，有默契地同時轉移到青年為他們專門設置的實戰空間，接著，開打！

這一邊的師兄弟打得沒完沒了，另一邊的師父則是挺難得露出了有些沈重的表情。

剛剛耀古把協會的事情跟他全說了，是看在他身為原先的高層人員，但是，他試穿越過來的。

也就是說，耀古需要的一些機密資料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啊！

青年的面色沈重不是因為耀古說自己的徒弟是對方的目標，而是他這人最討厭所謂的機密資料了。

機密資料通常都會被保存得特別好，十之八九會用密碼或是暗語寫成，但是他沒那個耐心看懂或是破解它。

因為他這人學習能力異於常人的快速，除了像是經驗和內功這種需要時間慢慢累積的東西以外，他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

青年撇嘴，威希那小子似乎挺聰明的，要不把資料找一找丟給他叫他去破解吧。

主意既定，青年的臉色才恢復正常。

至於耀古向他解釋的那個總喜歡做些莫名其妙實驗的邪惡協會，他才不放在眼裡，來幾個打幾個就是了。

青年邊想事情邊翻書，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本上古神靈召喚術的老舊書本。

鬼使神差地，他翻開了那本書。

而書中介紹的第一個神靈是就掌管亡靈火焰的塔那神，能夠操縱亡靈將之化為鬼火，並且焚燒生靈的恐怖神靈。

依照耀古所說，原先的法爾身上有這麼一個神靈附身保佑吧？青年抬眉，亢奮了。

真不愧是他的徒弟，穿越穿到這麼有來頭的人身上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當徒弟的居然比師父來頭還大，真不爽，等下叫法爾去練金雞獨立兩手提水桶。

青年又翻了翻其他書籍，好不容易才翻到在他剛穿來時隨手一丟的一些重要名單資料、資金流動和研究成果。

「應該就這些玩意了吧？」青年打著呵欠，隨便翻了幾頁，赫然發現上頭居然有威希的名字和照片。

青年的神色終於認真了，仔仔細細地開始研究起這份資料名單：造人實驗結果。

魔力及基因提供者：耀古。

資料的時間是在十年前，現在威希只有十四歲，這表示當時他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已經具有四歲的形體了。

而造人的魔法裝置，必須消耗大量的魔力，一開始是用抓了好幾個A級魔法師去維持所需魔力，但是死亡率太高；後來改用了一個叫做艾兒的女人，她身上有風神的附身保佑，魔力非常強大，而且裝置運作得很成功。

青年繼續閱讀，眼睛微瞇，這裝置的概念就像是活人獻祭一樣，把人銬在吸收動力的裝置上，接著給這人戴上維持生命的魔法罩，然後就直接讓人終身待在那個位置，失去生存的尊嚴和自由，一輩子只能被裝置吸取魔力。

青年扯扯嘴角，儘管他上輩子也是個殺手，沒什麼所謂的道德觀念，但是他從不虐待目標──這裝置讓他感到由衷的噁心。

回到公會的耀古，則是滿面春風。

「你回來了。」炎焱將一些公文批好，然後沉默地看著他。

「嗯，我找到那個出走的高層了。」耀古笑得合不攏嘴，「他答應聯手，似乎是因為他挺在意法爾那小鬼。」

「這無所謂。」炎焱問，「我還要在這裡多久？」

「這個嘛……」耀古想了一下，「等我真的可以長久待在這裡吧？」

炎焱嘆了一口氣，「我還要偽裝成你的分身這麼久？」

耀古挑眉，「這是你自願的。」

「是的，的確是如此。」炎焱輕嘆，「只是我……有點等不下去了而已。」

「當初，是誰把艾兒送上那該死的裝置的？」耀古瞪向他，眼神銳利逼人。

炎焱不說話，只是看向遠方，「我後悔了……」

「對，你後悔了，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裡。」耀古說，語氣不帶一絲同情，「等著吧，在我把那該死的裝置全給毀了再說。」

炎焱嘆了一口氣，等耀古離開後，才轉回視線，對上了艾兒一雙波蘭不驚的臉。

「妳和九哥準備得怎麼樣？」

「很順利。」艾兒嘆氣，「只是有點對不起秀達和原先的法爾。」

「我想也是……妳很聰明，從上輩子就是這樣。」炎焱喃喃說，「所以這輩子也還是沒變，聰明得太過可怕。」

艾兒靜靜聽著，半晌，才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我不聰明，我要是聰明，一開始就不會讓那種裝置運轉。」

「但是妳聰明到把自己的記憶和力量，完整得傳給了這個妳。」炎焱說，「我到現在還是沒搞清楚，妳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艾兒只是微笑，「九哥他們家幫了不少忙。」

「受天神眷顧的精靈一族嗎……」炎焱低頭沉思，「我問了妳好幾遍，妳現在才肯透漏一二，這表示妳的進度已經達到妳預期的成果了吧？」

艾兒聳肩，那瞬間的神情，像極了過去那個他敬慕的女人。

「事情結束後，你不打算告訴耀古你其實有之前的記憶嗎？」

「那只會讓事情複雜化。」艾兒立即否決，「我不打算多說些什麼，只要繼續扮演著威希的好姊姊、和耀古的好女兒就可以了。」

「而這件事情，我希望知道的人只有你和九哥就好了。」

昀羲碎念：

呃我現在沒空碎念了，洪案好(ry

大家真的要各種小心啊！

我吃完飯回來再和大家碎念（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