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冰炎因為從未有過相關經驗，而對褚冥漾表示了疑慮。

對冰炎的疑問，褚冥漾只是簡短地答道，「你只要讓陣法不要散掉就行。」

這個容易。

「那要是有萬一呢？還是請賽塔……」冰炎的個性就是確保萬無一失。

「你只需要相信我。」褚冥漾瞪他一眼，「有我在就出不了事。」

冰炎閉嘴了，他早該認清楚他的代導是個霸氣側漏的黑袍。

冰炎和褚冥漾在這邊處理伊多身上的魔封咒，而另外一邊夏碎和西瑞則把對手虐得體無完膚──標準的遷怒。

冰炎親眼見識到了褚冥漾使用了古老的解咒陣，維持陣法的除了他還有雷多，對方眼中也一樣非常震驚。

早就聽說過褚冥漾這人深不可測還非常古怪，到底強不強實在難以定義，不過今日之後，雷多決定改觀：褚冥漾就是一個強者！

他們去了蝶館慶祝勝利，聲勢浩大。

不過作為主角的褚冥漾卻是厭厭的，才吃沒幾口就告退，找間僻靜的房間小憩去了。

伊多原先想跟上去查看狀況，被冰炎壓下，然後冰炎便自己跑去找褚冥漾了。

說實話，他也有個疑問想當面問清楚。

為什麼褚冥漾使用的，是冰牙精靈的古陣法？

按照道理來說，這陣法屬於冰牙精靈所有，所以褚冥漾需要有相同血脈的他來維持陣法可以理解，可是褚冥漾究竟是跟誰學的？

按下滿腹疑問，冰炎輕手輕腳敲開褚冥漾的門。

「進來。」褚冥漾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那個陣法非常耗費體力，冰炎也知道，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褚冥漾這麼沒力氣的模樣，覺得非常新奇──原來高高在上如褚冥漾，也有這麼像是人類的時候。

儘管褚冥漾本來就是人類，可是平常表現得太不像了。

「有什麼問題？」褚冥漾看都懶得看他。

「褚學長，你為甚麼會使用冰牙精靈的解咒陣？」

「有人教，就學啊。」褚冥漾閉目養神，不過還是在回答冰炎的問題。

「冰牙精靈多數已經退居歷史以後，只有少數留了下來。」冰炎仔細地觀察褚冥漾的表情，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而就我所知，現在還能教授這個陣法的，只有我父親，或是賽塔。」其他精靈不屬於王族中央人士，所以能夠接觸到這陣法的精靈根本沒有。

「啊，是嗎。」褚冥漾依舊不閒不淡的樣子。

「褚學長，你是不是認識我父親？」冰炎衝口而出。

褚冥漾總算願意施捨給他一個眼神，不過這眼神裡面飽含太多複雜的情緒，冰炎沒有讀懂。

「……那又如何？」

＊

變相得知褚冥漾認識亞那以後，冰炎就套不出更多有用的訊息了。

不過褚冥漾不說，他難道不會問父親嗎。

於是，這次冰炎風風火火地沖回冰牙皇宮，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向亞那問道，「父親，你有沒有印象？」

亞那聽了冰炎的敘述，顯然也是一頭霧水，「沒啊，小亞……我從沒教導過哪個人類關於這個陣法……」說到這裡，他苦澀一笑，「唯一一個例外，已經在一千年前去世了。」

冰炎震驚。

「那人叫凡斯……」亞那露出懷念和後悔的眼神，「是妖師的首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妖師！

父親竟然和那個傳說中的黑暗種族之首是朋友？

冰炎對黑暗種族沒什麼概念，只是慣性地皺眉，「可是褚學長真的會，他還指引我怎麼維持陣法！」

「妖師一族已經在千年前覆滅了……」亞那黯然地說，「我不確定你那位學長到底是跟誰學的，不過我可以確定，一定不是跟我。」

「那難道是賽塔？」

「這你得去問賽塔才行。」亞那說，「要不，我也可以去看看他……我想家長探望小孩校董應該是允、許的……」亞那的瞳孔驟然縮小，「校董！」

「怎麼了？」冰炎奇怪地反問。

「不、呃，小亞，我有點頭緒了……」亞那刷地站起，喃喃自語，「如果我有注意到，無殿的三主……那時候不肯接受請託、無視時空……代價收取……」

亞那的囈語最後簡直是錯亂了。

冰炎從沒見過父親這副樣子，不過他很懂事地在旁邊安靜地等待亞那冷靜下來。

等亞那好不容易坐回位置上，神色已經恢復鎮定，「小亞，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情，可以嗎？」

「什麼事？」

「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不過我想那孩子、就是你學長，很有可能是我一位故人的後代。」亞那有些艱難地說，「我希望你和他做好朋友。」

「我是很想，可是褚學長似乎很討厭我。」冰炎神色有些落寞，「父親，他是妖師首領的後代？所以他也是妖師？」

「很有可能……」亞那點頭，冰炎不愧是他兒子，很快地推測出來，「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保密。」

「當然。」冰炎點頭，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是很有分寸的，「父親，可是你剛剛說妖師已經滅亡了……」

「對。」亞那的眼神變得悠遠，「當時太過混亂……總而言之，我會去查，其他事情小亞不要插手。」

他能插手什麼？

「下週我會去黑館探望你，要是可以的話你就順便引見一下。」亞那匆匆地說，「我很想親眼看看那個孩子。」

「我盡量……」冰炎不太清楚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父親反應這麼大，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不過褚學長經常有任務。」

「那你有他的課表嗎？」亞那滿臉期待地問，「要是沒有，你打聽任務地點告訴我也可以。」

冰炎突然覺得自家父親好像哪來的跟蹤狂。

＊

褚冥漾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出完任務回來準備繼續參加決賽的前一晚，黑館裡面竟然會有個不速之客等著他。

「你好，我想你就是褚冥漾同學吧？」亞那擠出笑容。

「沒人告訴你擅闖他人房間是要遭雷劈的嗎？」褚冥漾磨牙。

冰炎看了看褚冥漾，再傻也知道他們踩雷了，何況冰炎並不傻。

「父親……」他有些擔憂地喚道。

「沒事。」亞那對他笑笑，「小亞先回房間去吧。」

「可是……」冰炎很遲疑，他從沒看過褚冥漾身上散發出這麼強大的殺氣，這已經不是用起床氣可以唬弄過去的程度了。

「你回房間去。」褚冥漾皮笑肉不笑地說。

既然兩位上司都出聲了，冰炎只好乖乖回房去。

等他走了以後，褚冥漾完全忽視亞那自己坐下。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沈重得讓人窒息。

「……看你這種反應，你應該就是我想像中的那一位沒錯了。」亞那自嘲地笑笑。

褚冥漾只是哼了一聲。

「那個……凡斯後來還好嗎？」亞那猶豫著，還是問出來了。

房間忽然爆出了好幾個雷擊暴動，瞬間黑館堅固的防禦牆壁被打得七零八落，亞那只是靜靜地等待風暴過去。

等到褚冥漾發洩完以後，才冷冷道，「你還有臉提表舅的名字？」

亞那沒說話。

「我知道我不該怪你，表舅有在我來以前解釋了一切……」褚冥漾瞪著他，「可是這個時代沒有鬼王，能讓我報仇的人一個都不在，唯一一個算是關係人的你表舅都不讓我找你麻煩！」

「我被一個人丟來這裡，代價卻是妖師一族的命！」褚冥漾開始吼起來，「我擁有了妖師一族不斷分裂的力量總和，我擁有了控制滅世武器陰影的優越力量，我甚至不老不死，可是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沒有了！」

「我恨得想要覆滅一切，但是凡斯的遺願卻是和你們這些白色種族好好相處！」褚冥漾咆哮，「我忍了又忍，才終於忍住毀滅一切的衝動。」

「而如今，你這個殺人兇手竟然還敢自己跑到我面前，問我表舅後來怎麼了！」

亞那的臉色蒼白，對於褚冥漾的指控根本無法反駁。

他親手葬送了妖師一族。

 昀羲碎念：

咳咳，那啥，我參加了鮮網的徵文比賽，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84182

第一次參賽還希望大家多鼓勵......（←整個很厚顏無恥

 ↑大概到活動截止碎念都會來這麼一齣吧，對不起原諒我！QAQQ(淚奔

 好了，這篇大概就朝著中長篇邁進去了.....OTZZZ

我真的有辦法在年底以前結束點文嗎？我還有徵文要寫啊！OTZZZ

算惹～漾漾霸氣側露，並且變相告訴所有人，妖師只剩褚冥漾這支獨苗哩

至於漾漾為什麼會說亞那是殺人兇手，我想大家心裡有數w

然後老安......嗯，還沒到他打醬油的時候

最近這幾天父上大人興致高昂，讓一家子陪著打牌（簡稱陪牌）讓我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更新很不穩定，我懺悔....

不過我也不否認，最近跌SSHP跌得有點慘，所以碼字時間就更少......我錯了OTZZZ

（不過我也是在變相取材啊，原諒我吧←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