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來不及文藝一把,來個戰爭的詠嘆調之類的,褚冥漾的床邊忽然出現一名蒙住全身的可疑男子。

冰炎瞬間衝過去警戒,老頭公發出保護結界將他和褚冥漾給罩到一起。

那名男子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拿出一把大刀就往褚冥漾身上落下──理所當然地被老頭公的結界擋下了。

「半精靈,讓開。」男子開口。

「不讓,你是誰?」冰炎警戒地瞪著他,「入侵醫療班,你是鬼族的同夥?」

那男子皺眉,「不是。」

「不是你對褚學長不利?」

「妖師是扭曲時間的存在,必須剷除。」男子說道,「這是我族的責任,我必須確保時間的正確性。」

「去你媽的時間正確性!」獸爪猛然飛來,西瑞罵咧咧地閃進醫療班,「哪裡來的臭蟲,想對漾學長不利,先過老子這關再說!」

男子瞇眼,「你身上也有時間的錯亂……把東西交出來。」

「交你妹!」西瑞罵道,卻也沒主動進攻,只是原地警戒,「死老三有人入侵你家大門啦,還不過來!晚點敵人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冰炎聽了黑臉,瞬間不曉得該感激還是吐槽。

而且,老三?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是哪隻雞在鬼吼鬼叫,原來是西瑞小弟你啊。」

「靠!」西瑞一秒炸毛,「你是幫自己人還是幫外人?」

「胳膊當然是往內拐,但口頭上嘛……」

冰炎鬆了一口氣,來者正是九瀾,是鳳凰和獸王的混血,現任唯一的雙袍。

九蘭瞇起細長的雙眼,「重柳族的人何故入侵醫療班?根據你的回答,我有權行使……」

冗長的開場白沒說完,西瑞就跳腳了,「老三,這混球說要殺老四啊!」

老四?冰炎有些疑惑,他並沒有看見其他人在啊?

西瑞補上一句,「說啥違逆時間的存在都要殺,哈,老子我好不容易才把老四帶離那該死的屁封印門!」他指了指自己的腰際。

九灡的眸子一沉,繼續說,「宰殺的權利。」

不,原本你沒想說這個的對吧?

「冰炎小弟,帶著那個睡美人離場吧。」九瀾懶洋洋地說,「這裡有我和西瑞小弟就夠了。」兄弟間能行使一些大型的血緣術法,外人在場反而礙手礙腳。

冰炎頷首,抱起褚冥漾就想閃,重柳二話不說,提刀就砍了過去,也不管是否會砍到冰炎,冰炎一個側身閃避不及,刀畫過右臂噴出血注,重柳還想再補一刀,但是很快地被九瀾的兵器給架住了。

離去時,冰炎只聽見西瑞的咆哮,「靠死老三,你怎麼還在用這變態兵器!羅耶伊亞家的人不用幻武!」和九瀾的敷衍,「能用就行,你到底還想不想打了?」之類的句子。

他忍著痛抱著褚冥漾,傳送陣已經將他們送離了醫療班。

「小亞?」

冰炎抬頭一看,是亞那不可置信的神色,傳送陣把他們傳回冰牙宮中了。

「天啊,你們……」亞那看著自己的兒子血流如注,再看看冰炎懷中面色慘白的褚冥漾,血色頓失,「我去叫人來!」

「父親,我沒事。」冰炎隨手給自己施了治療術法,簡短地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我估計鬼族會進攻校園,畢竟Atlantis學院是異世入口,我得回去留守。」

亞那緊抿著唇,「小亞,你留下。」他說,「你留下照顧漾漾,至於學校……」他慘然一笑,「我去收拾吧。」

「父親……」冰炎不忍地看著他,「我剛剛說過,耶呂用了凡斯的身體復活……」

「所以我更要去了,畢竟,如果我當初狠得下心徹底毀滅屍體的話,如今就不會這樣了。」亞那深呼吸了幾次,「更何況,我千年前既然能封印他一次,今天就能封印他第二次!」

「我……」

「漾漾看起來短時間內不會清醒,你留下照看,順便幫我擋住你爺爺。」亞那不由拒絕地說,「小孩就別摻和什麼戰爭了。」他說,「認清實力也是重要的一部份,小亞,莽撞和衝動並不能讓情況變得更好。」

「……我在場上會礙手礙腳?」冰炎不甘地說,「我當然清楚自己的實力,父親。但我不認為我會礙著你們。」他舉起手向出褚冥漾送給他的手環,「這是褚學長送我的,就憑它,連鬼王、安地爾和褚學長本身都沒發現我的存在!」

「即使我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參與作戰,製作陷阱也是可以的吧!」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不料,亞那只一句話就點醒了他,「你若是離開,誰來照顧漾漾?」

所以,儘管他恨不得飛奔到戰場上去和同伴們並肩作戰,他也只能克制自己留下。

送走亞那後,他轉身,看著依然沉睡的褚冥漾。

褚學長他應該只是力量被榨取過多,多休息應該就可以恢復……可是烏鷲,糟糕,凡斯可以用族長的身份強制烏鷲聽話,那豈不是成了褚冥漾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冰炎的紅眸反而更加堅定。

既然如此,他成為他的依靠不就好了。

 

雖然實力上差距很大,但是戰爭可不是靠蠻力就能贏的,更何況鬼族根據他得到的消息,似乎都沒什麼智商……安地爾那種高階鬼族暫且不論。

 

「褚學長?」冰炎輕聲喚道,他希望褚冥漾好好休息,可是又希望褚冥漾趕快醒來結束戰爭,矛盾的心態讓他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褚學長?漾學長?漾漾?」他一連換了好幾個稱呼。

 

褚冥漾依然睡著,對他的呼喚沒有半點反應。

 

說起來,他從沒見過褚冥漾睡著的樣子。

 

平時明明是個強者,睡著了也像小孩一樣無害。

 

冰炎凝視著褚冥漾的睡顏,想到最初相見時,對方的神采飛揚;後來相處時,裝傻裝弱,卻有著實質的強勁……在湖之鎮毫不猶豫地擋在了他和夏碎身前──雖然也不排除是看到安地爾想要先殺個痛快。

 

冰炎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褚冥漾的手,想藉此傳達一些安慰,或者其他。

 

 

 

 

 

 

 

褚冥漾意識一點一滴地聚攏,恍惚之間他有點搞不清楚他這是怎麼回事。

 

冰炎的聲音似乎在遙遠的地方呼喚著他,他皺眉,他是不是耳抽,他好像還聽見漾漾這種非常親暱的、家人間的稱呼。

 

他現在是怎麼了?

 

更努力將意識集中後,首先襲來的是肉體的疲憊,彷彿全身都是千斤鎚萬斤鐵,重得不像話。

 

他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沒這麼累過──好吧,或許有,在無殿時被迫和奉扇命令好好陪自己玩的妖物。

 

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更努力地集中意志,才讓沈重的眼皮晃動了那麼兩下。

 

也就是這兩下,他感覺到手上一緊,和冰炎驚喜的聲音,「褚學長,你醒了?」

 

他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噥,可是還是沒能睜眼,他仍被黑暗籠罩著。

 

「你等一下,我馬上讓御醫過來!」

 

還御醫……難不成他是在皇宮?冰炎,那是冰牙宮?

 

褚冥漾發現手上的力道消失後有短暫的心慌,不過沒幾秒冰炎就又回來了。

 

「他剛剛有晃了一下眼皮,而且對我的聲音有反應。」冰炎有些憂慮,「但就是醒不過來,我剛剛嘗試把力量渡給他……」

 

「颯彌亞殿下。」御醫輕輕喉嚨,很嚴肅地說,「請您知道分寸,渡力量給人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做的,要是一個控制不好對方把你的力量吸乾了怎麼辦?」

 

「那也沒關係……我是說,我會注意。」冰炎看到御醫越來越黑的臉色,立即改口。

 

御醫這才將視線落在褚冥漾身上,有模有樣地診斷起來,「意識似乎已經恢復了,但是身體疲勞過度,大概是因為之前力量急速衰竭的緣故。」

 

「那要怎麼讓他醒?」冰炎焦急地問。

 

「我可以調配一些飲品,但問題是要怎麼讓他喝下去……」

 

「這沒問題,你快去調。」

 

支走的御醫很快端來一盤飲品,「這是幫助人類恢復體力的藥劑,不過只能喝這一碗,要是喝多了容易引起抗藥性。」

 

「人類?」冰炎狐疑地問,他以為對方會端來精靈飲料之類的東西。

 

「嗯,亞那殿下從千年前就一直致力研究對人類身體有益的藥草,如今已經很有系統了。」御醫說,「最初的資料,據說是亞那殿下一位人類朋友饋贈給他的。」

 

冰炎和褚冥漾心知肚明那位人類朋友是誰。

 

「那殿下,您要怎麼?」御醫問,「他這種狀態也根本喝不下多少……」

 

只見冰炎自己拿來喝了一口,然後想也沒想地彎腰渡了過去。

 

褚冥漾大駭,奈何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讓冰炎為所欲為。

 

嘴裡傳來了某種馨香,藥效很快地起了作用,他努力地睜眼,視線總算聚焦到冰炎放大的臉。

 

太有衝擊力了。

 

冰炎直到把嘴裡的藥都渡過去以後才離開,接著準備重施故技,褚冥漾才要張嘴抗議,又被賭了個嚴實。

 

天殺的亞那的小孩!佔便宜佔得很爽是吧!看他回頭不整回來就跟他姓!

 

冰炎餵完第二口,褚冥漾終於恢復了說話的力氣,惡狠狠地瞪著冰炎,「剩下的我自己來,謝謝!」

 

只不過鑑於他現在如此虛弱,平時兇狠的瞪視此時倒顯得孩子氣。

 

「好吧。」冰炎不無遺憾地把碗遞過去,他剛剛發現褚冥漾的嘴唇很柔軟,觸感很好。

 

褚冥漾看見御醫,如他所料,已經石化了。

 

 

 

 

 

昀羲碎念:

娘娘的.....會破20.......

他們去私奔然後讓鬼族攻佔世界可否.....這樣就可以下章完結了(靠憋

初吻定情再吻定婚三吻送入洞房(咦

 

和朋友聊LINE聊到斯哈

我:乾脆讓哈利也活到三十七掛點去找教授,這樣就沒有年齡差了

友:都成幽靈了他們還能怎樣?

我:鄧不利多不是說了火車會一直走下去嗎,他們可以一直玩車震玩到投胎耶

友:.......你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那是你的錯覺,實際上我什麼也沒說

↑我不會承認的腦袋如此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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