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撇下冰塊人之後,拉著我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剛剛似乎看到學長和那個男生之間擦出了電光走石?

「不要亂想,反正待會會有人去救他的。」學長毫不在乎。

那你也不能因為有人會去救他就把他變成冰塊啊,這樣很不道德耶,學長你這樣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這是霸凌,這是不對的行為需要矯正。

「再吵我也把你變冰塊。」

……好吧,君子不吃眼前虧,我閉腦。

學長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往前走,這樣有點奇怪吧?

「哪裡奇怪?」學長反問。

欸,兩個男生在路上手牽手怎麼看都很奇怪吧?

「我說不會。」

……好吧,你說不會就不會。

我摸摸鼻子,莫可奈何地任他拉著走。

一路上,十分靜謐。

 

 

我們來到一個大型的日式舊建築前。整個建築都是仿古的,讓人有一種時空錯亂跑到日本古代京都的感覺。四周是很熱鬧的商店街,可是跟我的認知似乎不太一樣……

哪有狐頭貓頭共用一個蛇身的生物?那是什麼鬼!

更謎的是那個生物似乎是一家高級餐廳的招待侍者!

你只有頭有尾巴沒有手啊,這樣你怎麼記帳?

太可怕了。

對,假裝沒看見沒有這回事,這樣對我比較好。

於是我努力忽略街上一堆看起來很高級卻很詭異的店面和生物,跟著學長繼續走到大門前站定。

「我還以為你會尖叫個不停。」學長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沒想到你失憶後膽子反而變大了。」

我慢吞吞轉向學長。

我、看見一個……正在滴血懸空的、人頭?

不僅被箭射穿,還翻白眼、吐舌頭?

更噁的是臉全部爛掉還釘在門上?

「對,有什麼問題?」

我的胃忽然湧上一股酸澀。

「噁──!」

「靠!」

一秒,我感覺到熟悉的破風聲直奔我後腦而來。

因為我吐到他身上。

 

 

學長二話不說咬牙切齒地直接拎起我的後領打開門,我看見一隻黃鼠狼必恭必敬地出現在眼前。

黃鼠狼看見那個人頭後,立即跳起,張口就把它吞了。

「真不好意思客人,最近這種惡作劇又越來越多了。」吃完人頭的黃鼠狼轉過身,抱歉地對我們笑笑,「冰炎殿下,巡司他們已經在包廂等候。」

那個人頭是惡作劇?你們不可以這樣草菅人命啊!

「你先領他過去。」學長磨牙道,「我要跟你們借個梳洗間。還有,褚,那個不是真的人頭,是咒文做出來的。」

咒文?

黃鼠狼瞄了一眼學長被吐的亂七八糟的黑袍,「好的,請問需要給您準備新衣服嗎?」

「麻煩你了,謝謝。」

離去前,我還看見學長氣勢兇兇地瞪了我一眼。

我縮縮脖子,對不起嘛,可是那個人頭真的很噁心啊。

而且哪個人這麼無聊,去做人頭釘在門口上的啊!

我真心詛咒他不得好死──

「啊呀!」

一聲慘叫由外面的不遠處傳了進來。

哎呀,我忘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奇怪能力了。

唔,反正學長說這裡也可以復活,那就沒什麼關係了吧。

我沒把這慘叫放在心上,跟著黃鼠狼走到更深一層的裡面,門便啪嘰一聲自動關上。

火星人的世界的們都這麼自動自發嗎?我們學校的門也是這樣,而且比原世界的自動門還要靈敏人性化。

黃鼠狼站在櫃檯,「請跟著我們的服務生走,他會選擇一條最安全的道路送您到包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要經過重重阻礙才能到達包廂嗎?我可不可以不要吃了,反正剛剛吐得亂七八糟我也沒食慾。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可惜對方沒和我的腦袋連線聽不出來我內心的咆哮。

「請客人跟我來。」不知什麼時候有一隻約三十公分大的凸眼金魚從我面前游到背後,叼著我的後領就往裡鑽。

你不覺得一隻魚嘴裡拎著一個人類在空中遊走實在太獵奇了嗎?請考慮到我幼小的心臟好嗎,謝謝。

 

 

 

金魚拎著我來到一處走道,陰暗深遂的看不到盡頭,「這裡直走到底就是了。請客人保重。」

我一秒抓住他,「等等,你不陪我進去嗎?」一般來說領人是要領到底的呀,所謂送佛送上西嘛。

「巡司吩咐過,接下來你要自己走,她已經在路上佈好陷阱……不是,是準備好特訓的開胃菜了。」

……那你之前說會選擇一條最安全的路走根本是唬我的吧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危險對吧接下來這一段才會有安全問題所以你要逃命去對吧。

我呆了一下,消化完資訊後立刻暴走。

「我能不能在這裡等學長?」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發問。

「冰炎殿下已在包廂裡等候。」

學長,你怎麼可以這樣拋棄我!

「那麼,請客人加油。」

油箱都是無底的加什麼油不都一樣漏光!

眼見四顧無人,剛剛那隻金魚又不知道拐了多少彎才到這裡所以我也不曉得怎麼出去,看起來只能硬著頭皮前進。

嗚嗚……為什麼我的人生這麼坎坷?

我悲傷無比地望向深不見底的黑色走道,忽然想起我有一把掌心雷。

我握緊了學長給的水藍色大豆。

不知道為什麼,她給我的感覺比學長他們給我的感覺更為親近、更為熟悉。

似乎認識她在認識學長之前。

……為什麼我會認識一顆豆子?

算了,火星人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攻擊者見識你的型。」一個熟悉的重量落在手心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踏進第一步。

黑暗中,我看見一個透明的女人,在空中對我微笑。

她和我在水潭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樣。

我和她……有關係嗎?

 

 

 

 

 

昀羲碎念:

差點忘記重入……OTZZZ

有點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去修……手感跑了TTATT(而且我承認我越來越不想面對黑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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