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第二十五章，馬爾福莊園和蜘蛛尾巷

馬爾福莊園佔地廣大，馬車上，德拉科像是炫耀似地跟哈利說了許多馬爾福莊園的事情，他們共有七座私人小島，島上有各式各樣的藥草園、魔法生物和許多煉金的地方，聽起來簡直就像是魔法界的博物館，應有盡有。

「你等一下到我家可以慢慢看，我敢說你花上整個暑假也看不完。」德拉科篤定地說，語氣十分自豪。

哈利微微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當德拉科在吹自己的家時，最好別潑他冷水。

德拉科和哈利乘坐一輛馬車，可是馬爾福夫婦卻是乘坐另外一輛，哈利對此有些疑惑，德拉科解釋，這是他父母要他學著自己招待客人，作為一個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這點小事當然要自己處理好。

哈利點頭表示瞭解，這正合他心意，因為他討厭盧修斯。

他們從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小時，德拉科不僅把馬爾福莊園吹得天下第一，甚至還和哈利解釋他們之所以要用馬車而不能跟著他父母一起幻影移行是因為他們家被施了各式各樣的防護咒語，所以外人只能靠主人接引進去，不然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當哈利抵達馬爾福莊園時，他不得不肯定，德拉科說的沒錯，他恐怕花上一個暑假都逛不完馬爾福莊園──他可沒想到他們會住在這麼貴氣的城堡裡！

「德拉科，這樣你們……呃、平時也不會換房間住吧？」哈利委婉地問道。

「當然，多餘的房間多半用做展示和收藏，少部份用做客房──能來馬爾福家作客的人說實話並不太多。」德拉科挑眉說。

「我的榮幸。」哈利乾巴巴地說。

德拉科顯然對於哈利這種驚嘆非常滿意，「你的客房在我隔壁──多比！」

劈啪一聲，一隻髒兮兮的家庭小精靈憑空冒了出來。

「小少爺。」這隻小精靈哆哆唆唆的，低垂著頭瞪著自己的腳丫子，「小少爺有何吩咐？」

「哈利要在我家住一段時間，好好伺候著。」德拉科裝模作樣地抬了抬下巴，有一種故意顯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臭屁。

「哈利？哈利˙波特？」多比抬起頭，眼睛都瞪圓了，看著哈利的眼神既是震驚又是糾結，「哈利˙波特要在這裡住？」

德拉科有些嫌惡地瞪著他，「這事輪不到你插嘴，下去吧。」他揮揮手，顯然多比不能為抗如此明確的命令，嗚咽一聲又消失了。

「你在這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叫多比準備給你就可以了。」德拉科說，「不過他有點神經質，所有小精靈都是這樣，你別在意。」

「好。」哈利說，「我想問，他怎麼穿得……呃、不太正式？」

「小精靈的穿著都破破爛爛的，不用太介意。」德拉科說，「給他們衣服會要了他們的命。」

「為什麼？」哈利驚訝地反問。

「因為那就表示他被解僱了，小精靈要是沒了工作就差不多死了。」德拉科說，「他們天性喜愛工作。」

德拉科對於小精靈的話題興趣缺缺，當他們把行李安頓好後，他就拉著哈利去逛莊園的別處了。

馬爾福莊園有精心設計的花園，但是花園裡的植物並不是那麼可親，它們有時甚至會直接吃掉闖入者（「反正它們是不會攻擊經由主人邀請的客人的。」德拉科說）；花園中設置了幾座噴水池，哈利發現水下面有幾具白骨骷髏（「那是為了嚇唬僥倖闖入者，如果他或是她想要伸手去碰就會被噴水池裡面的液體給腐蝕掉。」德拉科解釋）；而花園中還有幾隻白色孔雀（「這是我父親的寵物。」）在悠閒地漫步。

內部裝潢更是極盡奢華：華麗繁複的手工地毯、大理石壁爐、鍍金鏡面和燭台、各式各樣的肖像畫和有淡淡花紋的牆面，每個細節都非常講究。

哈利發現德拉科用一種很有把握也很有自信的熱切眼神看著他，大概是等著哈利給他家打分數。

「怎麼樣？」果然，德拉科開口就是詢問感想，「比起你在麻瓜家要來得高貴多了吧？」

如果不是德拉科那副臭顯擺的樣子，哈利想他大概會更喜歡德拉科一點。

「比都不用比。」哈利點頭，「你贏了，毫無疑問。」

德拉科矜持而滿意地點點頭，「我們家雖然客人是分開招待，不過吃飯時還是會一起吃的，等等開飯的時候我父母也許會問你一些問題。」德拉科原本有點擔心自己父母對哈利的態度，也對哈利的應對有些忐忑，不過目前為止，沒有太大問題。

「我知道了。」哈利點點頭，不過一想到要和盧修斯吃飯，他心裡就挺不樂意的。

『蠢材。』湯姆打著呵欠，『別感情用事。』

哈利在心裡對湯姆做了個鬼臉。

「我想你也清楚，我家和韋斯萊一家不和。」德拉科繼續說，「所以要是等會我父親問起……」

哈利揮揮手，「我知道該說什麼。」

哈利和馬爾福一家用餐時，因為德拉科過去一年的教育，餐桌禮儀倒是不顯失禮，還挺有貴族風範的，這讓盧修斯挺滿意。

「波特先生。」在用完前菜時，盧修斯放下刀叉，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聽德拉科說，你和韋斯萊一家走得挺近？」

哈利也放下餐具，毫不避諱地直視盧修斯雙眼，「是的。我也聽德拉科說過，您不只是一位貴族，而且非常慷慨地贊助了一些弱勢的巫師和女巫。」

「喔？」盧修斯抬眉，對哈利的說詞有了些興趣。

一邊的德拉科有些緊張地在盧修斯和哈利間來回巡望。

「您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而且很仁慈地提供基金給那些無錢就讀霍格沃茨的巫師和女巫。」哈利已經搶得談話先機，主導權握在他手上，他不慍不火地計序說道，「我原先非常擔心自己沒有錢來唸霍格沃茨，即使父母有留一筆遺產給我，可是我仍然非常擔心。」

他頓了頓，「所以我去查了一下資料，發現學校的救助金百分之七十是由您提供的。」

「確實，馬爾福家從不吝嗇贊助那些優秀的巫師和女巫。」盧修斯點點頭，對哈利的興趣越發濃厚。

這是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小孩會有的應對嗎？

不，當然不是，這是因為哈利的腦袋裡面有一個湯姆在引導。

「是的。」哈利微微笑，儘管表情有些僵硬。

「但、你對優秀的巫師和女巫的定義……」盧修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想，你並不認為純血就是高貴？」

「喔，關於這點……」哈利在心中把盧修斯給罵了一遍，表面仍然是笑得很勉強，雖然他極力表現出湯姆要求的那種面不改色，不過還是太難了，「是的。」

一瞬間氣氛沉了下來。

「我是實力論。」哈利繼續說，氣氛稍微回溫了一些，「我喜歡靠實力說話，與血統沒有太大關係，不過當然，那些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師和女巫，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不如純血──比如我，我剛剛才知道原來家庭小精靈都蠻神經質的，而且不能給衣服。」哈利用一種打趣的口吻說，「在學校我也多虧德拉科的幫助才能更好的認識這世界。」

馬爾福一家聽了，各各勾起一抹笑容。

氣氛又回到一開始的愉快，不過他們才吃完主菜，多比惶恐地現影在盧修斯身旁，彎著身子，鼻子都快貼到地板了，「主人，斯內普先生求訪。」

「喔？」盧修斯有些意外，他這好友不是會突然來訪的個性，「連通壁爐。」

「是。」多比領命，啪茲的又消失了。

沒多久，一身黑漆漆的男人沉著臉色從壁爐走了出來。

「看看，這是誰？」盧修斯起身，連帶著所有人都跟著起身了，「西弗勒斯，有什麼事情嗎？」

斯內普厭惡的視線直接釘在哈利身上，他用一種極度不情願的口氣說道，「恐怕我打擾到你們用餐了？」

「不要緊，小精靈還在準備甜點。」盧修斯說，「也許你會願意一起？」

「不了，盧修斯。」斯內普鼻翼微張，「我找波特有點事情。」

「學期都已經結束了，會有什麼事情？」

「這麼說好了，是關於他以後的住宿問題。」斯內普說，「我恐怕得帶走你們的貴客了。」

哈利聽出不對，「教授，我得回女貞路？」他的神色非常驚駭，說實話，他寧願待在這裡面對盧修斯也不想回去。

「是的。」              

「喔不，」哈利立刻抗議，「為什麼我不能決定我要待在哪？我──」

「因為你未成年，波特先生。」斯內普不耐煩地打斷他，「所以吃完就走，別浪費我時間。」

「我姨丈他們巴不得我不回去，我也不想回去。」哈利生氣地說，「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得待在那裡？」

斯內普警告性地瞪他一眼，「閉嘴，波特。」他忍著怒氣，天知道為何放假了他還得來接這個臭小鬼，「聽話照辦就是了。」

哈利開始考慮耍賴大鬧的可能性。

「別想耍花招，你要是有意見就去和校長抗議。」斯內普像是看穿他，立刻補上一句，「吃完就去拿行李。」

哈利看向德拉科，眼裡的求救意謂非常明顯。

「我說，西弗勒斯。」意外地，盧修斯開口了，「我想波特他有權決定自己要住哪吧？說實話，你就這樣突然闖進來要帶走馬爾福家招待的貴客，我很難辦哪。」

「相信我，盧修斯。」斯內普靜靜開口，「我完全無意打擾你們招待波特，我也不想管他想待在哪裡，但是很可惜，這是鄧不利多的命令。」

「為什麼？」哈利衝口而出。

「我說了你有意見就直接問他，我沒興趣當你的傳聲蟲，波特。」斯內普不耐煩地說，「現在，你到底吃完了沒有？」

哈利抿抿嘴，一肚子氣。

他洩忿似地把布丁給戳得稀巴爛，完全忘記維持優雅，再怒氣沖沖地用力踏步出餐廳，去他的房間拿行李。

暑假第一天，當他以為可以永遠擺脫德斯禮一家不到幾小時，居然就被強迫搬回去住！

當他狂怒地拖著行李乒乒乓乓地回來時，他聽到德拉科在替他說話，這讓他稍微好受了點，「教授，哈利那群麻種親戚糟透了，他可以住在這裡，我們一家都能保證他的生活會很舒適……」

「這點我毫不懷疑。」斯內普說，「可惜的是，校長要求我把人帶回去。」

哈利原先對德拉科的感激在聽到斯內普說的話後立即轉為對鄧不利多的怒火，他臭著一張臉重新出現在餐廳，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對著馬爾福一家道謝：「謝謝您們的招待，真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的雙眼幾乎要噴火，他努力維持住自己的理智不對著斯內普大吼大叫，他非常清楚，他該吼叫的對象是鄧不利多。

於是，新仇加上舊恨，哈利對鄧不利多更加不滿了。

而德拉科發現哈利也開始對著校長有怨氣時心中暗喜，這讓他覺得哈利果然是他們這一邊的。

「走了，波特。」斯內普抓起一把呼魯粉就往壁爐內一撒，火焰立刻竄高變色，「從我那過去學校。」他的聲音非常不情願。

聽到先回學校後哈利的怒氣才稍微下降點，他困惑地問，「這要怎麼用？」

斯內普的嘴立即抿成一條線。

「啊，哈利從沒用呼魯粉旅行過。」德拉科見狀，趕忙補了一句，「教授，你看要不要哈利在我們這邊留久一點，我們可以教導他……」

「不需要。」斯內普不耐地打斷他，「這簡單得很，波特，踏進去喊蜘蛛尾巷就是了，除非你連地名都不會唸。」

哈利簡直要被氣死了，他怒氣沖沖地拖著行李直接踏進火焰中，張嘴大喊，「蜘蛛尾巷！」

他才吼完他就覺得自己嗆進一大口煤灰，他感到自己被吸入了一個巨大的水管洞口，他似乎正在快速旋轉，耳邊傳來咆哮的風聲幾乎要震破他耳膜。

他緊緊抓著他的行李不敢鬆手，可是一直旋轉讓他頭暈目眩，他努力瞇起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他看到許多被封起來的壁爐，顯然並不是出口。

接著，他落到冰冷的石頭地上，跌了個狗吃屎，整個人砸在自己的行李上。

這是間陰暗的小屋，客廳狹小，活像是給神經病住的黑漆漆病房，四面牆全被輸給遮住了，大多是有黑色或是褐色封面的舊書，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蠋燈，昏黃的燭光在房中灑下一抹光暈，一張磨破的舊沙發，一把陳舊到像是有人一坐就會垮掉的扶手椅，和一張只夠兩人坐的歪斜餐桌，帶著荒廢不詳的氣氛。

哈利的怒火在見到這種景象時瞬間變得征忡。

他沒想到斯內普教授居然會住在這種……嗯，這麼有強烈特色的地方。

「波特！」斯內普從壁爐走了出來，他嫌惡地看著哈利，「收起你打量的表情，現在再做一遍！」他指著壁爐，「喊霍格沃茨，你最好別蠢到喊錯……」

「我才不會。」哈利嘟噥，這地方的恐怖對一個小孩來說衝擊力太大了，他再度握住行李，用一種昂首闊步的姿勢走進壁爐，「霍格沃茨！」

第二次的天旋地轉讓哈利更想吐了，他想他一定不會喜歡這種旅行方式。

等他出了壁爐，印入眼簾的就是斯內普的辦公室，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詭異魔藥材料，瀰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

「波特，抬起你的腿。」斯內普冷聲說道，「我們去找校長，另外，我相信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是不會像格蘭芬多那樣愚蠢地四處宣揚別人的私事。」

斯內普在警告他別把他住的地方告訴其他人。哈利賭氣想著，他一定會說的，為了報復他的假期被毀，為了他的魔藥成績從沒拿到傑出──緊接著他想到斯內普在學期末時救了他一命，他便把念頭壓下去了。

他變得非常沮喪。

「嗨，哈利。」鄧不利多在辦公室等著他們，「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冷哼一聲。

「校長！」見到鄧不利多，哈利終於可以發洩他的不滿了，「為什麼我不能待在德拉科家？我的監護人是姨丈他們，所以我想只要他們同意……」

「他們不該同意，哈利。」鄧不利多說，見到哈利立即瞪眼的表情，他又說，「這其中有些事情……哈利，你之所以得待在那裡，並不是我存心想和你過不去。」

哈利盯著鄧不利多，他在等校長的解釋，不過不管是哪種解釋，他一定要爭取自身權益。

「那裡可以讓你得到保護，只要你待在那裡，那麼就無人能夠傷害你，或是跟蹤你。」

「誰會想傷害我跟蹤我？」哈利衝口而出，但是他立刻知道了答案，「伏地魔？」

斯內普在聽到這名字時神色抽動了一下。

「或是他的黨羽，哈利。」鄧不利多平靜地說，「我無意干涉你的交友，但是哈利，我想海格有和你說過，盧修斯的過去並不是那麼光明。」

哈利抿緊唇，「所以，我往後都、都得繼續待在那裡？」他乾澀地說，「那什麼保護……」

「是的，這個魔法需要你暑假回去至少待兩週。」

原本心如死灰的哈利聽到兩週眼睛亮了，「所以，我只需要待兩週？其他時候我還是可以去找其他朋友玩？」

「是的，但是你必須待上兩週。」

「好吧，總比待兩個月強。」哈利咕噥。

「西弗勒斯等等會送你回去。」

「校長，那個保護是誰給我下的？」哈利問，他過去可從沒聽說過。

「是我。」鄧不利多說，「我當初和你姨媽解釋過。」

斯內普的嘴抿成一條線，嘴角又勾出了一抹冷笑。

 昀羲碎念：

嗯～不知道要說些啥好，最近腦袋真的暈呼呼地，負能量太滿，正在慢慢消耗中wwww

要多些正能量，活潑輕快的音樂是個好選擇，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推薦的歌曲？任何種類都行，只要活潑輕快就好，我真的很需要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