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第一章 哈利生日

暑假的第二天，哈利就接到了對他來說不大好的消息，赫敏打電話來說他暑假父母要帶他出國，要等八月才會回來，因此課業的討論只能延遲了。

德思禮一家現在仍舊怕他怕得要命，他們並不知道哈利暑假不能使用魔法，否則他們一定會再把哈利給關到碗櫥裡面去，連同那堆他們視之亂七八糟的魔法玩意。

「小子，告訴你一件事。」弗農姨丈神色扭曲地對哈利說，「瑪姬這個暑假會來我們家住。」

哈利原先正在寫魔法史的報告（試論十四世紀焚女巫之虛妄無用），他桌上堆著一堆厚重的磚塊書，但是聽了弗農姨丈的話後他的腳不小心踢了桌腳，連帶著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書堆就這麼垮了下來。

然而哈利並不在意。

他緩緩轉過頭，神色陰鶩地瞪著弗農，「你再說一遍？」

弗農姨丈不太自然地移動身體，「瑪姬會來我們家小住一段時間……」

哈利冷哼一聲，「無所謂，她嘴巴放乾淨點就行了。」

瑪姬是弗農姨丈的姊妹，但是哈利從小就被迫跟著一起叫她姑姑，若說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可以比德思禮一家更討人厭，那絕對是瑪姬無誤。

瑪姬姑姑住在鄉下一棟有庭院的屋子，養了一群牛頭犬，因此並不常來水蠟樹街作客，然而她每次到訪，都會在哈利心中留下恐怖的回憶。

當然哈利經歷了兩年魔法教育，現在已經不怕瑪姬姑姑的手段（她過去曾經故意讓她的愛犬追哈利，逼得哈利必須爬樹避難，並且直到三更半夜才把狗牽走。），這並不表示哈利就能忍受她。

「……我們和她說你進了聖布魯特少年慣犯監護中心。」弗農姨丈觀察著哈利的表情，語氣有點彆扭。

「什麼？」哈利大吼，身上的魔壓溢了出來，弗農姨丈吞了吞口水。

利這次回來，身上的氣場很明顯地改變了，有一種在上位者的氣勢，再加上巫師特有的魔壓，讓弗農姨丈氣場不自覺地弱了下來。

「我們並不想告訴瑪姬你去那個學校就讀的事情……」

哈利冷哼一聲，「所以？」

如果他可以使用魔法，他真的好想直接把他們全部變成石頭。

「你幫個忙。」弗農姨丈說，「演個戲，瑪姬待的時間不長，一個星期而已。」

哈利沉吟，心中思量再三，不情願地問，「什麼時候？」

「七月底左右。」弗農見哈利態度軟化，趕緊說，「我們事後、事後可以請你吃一頓好的。」

這生日禮物可真是夠糟糕了，連弗農姨丈的臭襪子都沒這麼糟糕過。

哈利哼了聲，擠出笑，「那真是太好了，因為我在七月中的時候可能就會離開。」他只需要在這裡待上兩週，接著就可以去德拉科家渡過一整個暑假。

當然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德拉科他和赫敏的讀書會開不成了，但是他想德拉科不介意他提早行程的。

弗農姨丈聽了也鬆一口氣，顯然他也認為讓哈利在瑪姬姑姑面前演戲不大現實。

「沒事的話，我要寫作業了。」哈利沒好氣地說。

弗農姨丈離開後，哈利把寫到一半的報告給推到一邊，開始給德拉科寫信。

但是哈利的運氣似乎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發揮效用，因為三天後德拉科的回信讓哈利非常沮喪。

德拉科和赫敏一樣，這個暑假都要出國，雖然德拉科信中說了不介意哈利和他一起出國（「馬爾福絕對招待得起一位貴賓。」），但是哈利並不想如此麻煩對方。

於是哈利猶豫了半晌，又給羅恩寫了一封信，結果羅恩回信說因為他爸爸抽中了預言家日報大獎，全家準備去埃及渡假所以沒辦法招待他，似乎是怕哈利不相信，還剪了一份預言家日報給他，上面韋斯萊一家的照片，甚至連班班都趴在羅恩的肩膀上打呼。

梅林在上，他就是要面對那比德思禮還要討人厭的瑪姬姑姑，是不是？

『你可以把她吹成氣球。』湯姆殷勤地建議。

「然後被學校開除嗎。」哈利沒好氣地說。

『你下次可以在屋子裡面建一個反偵查咒，這樣你把他們全都變成豬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湯姆說。

「反偵查咒是什麼？」哈利立刻問。

但是哈利還沒等到湯姆回應，他就被打斷了。

有人在敲他的房門。

哈利起身去開門，外面站著的居然是達力，梅林的鬍子，達力居然也會敲門。哈利一直以為達力分不清楚敲門和砸門的區別。

「幹麻？」

「你在幹麻？」達力問。

哈利挑眉，有點訝異對方居然會主動來問他，「寫作業。」

達力躊躇了半天，才小聲問，「你們……也要寫作業？不是一下就可以弄好嗎？」

「巫師和女巫也是有作業的。」哈利說，「你還沒說你要幹麻？」

「就是……」

很難得看達力如此吞吞吐吐的，哈利耐著性子等他說完。

「你能不能露幾手給我看？」達力露出渴望的表情。

「你吃錯藥啦？」哈利懷疑地問道。

達力露出被侮辱的神色，他先是恐嚇性地舉起拳頭，然後像是又想起什麼似地放下來，警戒地後退了一步。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我之前看了關於魔法的電影。」達力說，「你們可以憑空變出很多東西，對不對？」

哈利挑眉，「那又怎樣？」要憑空變出東西需要好幾年的訓練，但是哈利不會跟達力解釋這些。

「那就是說，你其實可以變出很多錢，對嗎？」達力的語速稍微快了一點，露出渴望的神色，「你能不能變零用錢給我？」

「不能。」哈利斷然拒絕，「變出金錢違法了巫師法律。」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達力急急地說，「我可以借你玩我的電腦。」

「不用。」哈利說，在達力見笑轉生氣以前轉移了話題，「不過如果你想看我使用魔法，我是可以變給你看。」

「你要變什麼？」達力問。

「隱形。」哈利說，「轉過去一下。」

達力轉了過去，哈利趁機會一把抽出他藏在棉被下的隱形衣披上。

「好了。」

當達力轉過來的時候，哈利已經從他視線內消失了。

「哇喔。」達力露出非常驚訝的蠢相，「你在哪裡？」

「我還在原地，只是施展了魔法所以你看不見我。」哈利說，「轉過去，我要解除隱形了。」

「我不能看你是怎麼解除的嗎？」

「不會魔法的麻瓜要是親眼目睹我們施魔法，有八成以上會受到詛咒。」哈利隨口亂扯，反正他相信以達力的智商和所接收的資訊，他說什麼達力就會信什麼。

達力悻悻然轉過身去，哈利扯下隱形衣迅速地將之藏了起來。

「好了，魔法看完了，沒事請回。」哈利下了逐客令。

「我才看了一種。」達力不死心，「你還有沒有別的？」

「有，但是我為什麼要給你看？」哈利不耐煩地說，「我很忙，還是你希望我施展變形術把你或是弗農姨丈變成一隻動物？」

達力從喉嚨發出怪聲，顯然是想起了兩年前海格害他長出一條豬尾巴的事情，「好吧，那你下次變給我看。」他說。

哈利聳聳肩。

不過或許是因為哈利露了一手給達力看，所以達力對他的態度變得親切許多，當然這其中或許有害怕哈利真的把他變成一隻豬的成份在。

隨著時間離七月底越來越近，哈利的低氣壓也越來越清晰可見，就連達力都不敢隨便跑去找哈利說話了。

哈利之前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居然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把暑假作業全部做完了，他現在沒有三年級的課本，想提前預習課業也得等到八月，因此他索性研究起和雙胞胎合作開發的產品來了。

『你應該把那條蛇帶回家。』湯姆說，『光是它的存在就可以嚇破所有人的膽，你那個胖姑看見牠肯定腿軟。』

「好主意，我怎麼當初沒想到。」哈利悶悶不樂地說，「不過阿莫斯體型那麼大，怎麼帶？」

『把牠縮小不就得了，你還是不是巫師！』湯姆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還沒學到縮小咒。」哈利說，「縮小咒的咒語是什麼來著？」

『我念給你聽，但是你別念出聲來，你的魔力太強了，可能會不小心就用上魔法。』

哈利疑惑地問，「我魔力有很強嗎？」

『那條蛇認你當主人以後有增強。』湯姆說，『但是你控制力不夠也沒使用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魔咒，所以沒有感覺。』

「這樣啊。」哈利想了想，「那我默念有關係嗎？」

『沒關係，你現在頂多就是比一般學生高一截，但是魔力一樣不足以讓你使用無聲咒。』湯姆說。

聽到湯姆提起無聲咒，哈利立刻想起斯內普教授提過，他把備忘錄拿出來翻閱，把已經解決的事情劃掉重新寫了份新的。

第一項：斯萊特林討厭麻瓜的理由，或許和中世紀麻瓜迫害巫師和女巫有關。（後面列了赫敏找到的書單，以此佐證論述）（論述已經成立，需要再找其他文獻加強可信度。）

第二項：開學去看阿莫斯，從廚房帶點食物過去。

第三項：無聲咒（斯內普教授說六年級會教到。）

第四項：守護神咒（湯姆說沒用處不用管）

第五項：一年級幫助我恢復視力的好心人

第六項：阿尼瑪格斯，動物型態是否可以使用無杖魔法。（湯姆說這項實驗很危險，先別做。）

第七項：和雙胞胎合作的惡作劇產品。

哈利在第七項又列了幾個細項，全都是關於產品的發想概念。

7-1.伸縮耳：類似麻瓜竊聽器，可以聽到屋內人的對話。

7-2.蹺課糖：看起來像是專心上課，實際上卻可以呼呼大睡。

7-3.惡作劇魔杖：類似麻瓜的整人盒，一感應到魔力就會變成橡膠雞。

7-4.自動拼正羽毛筆。

7-5.隔音咒變化：讓其他人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

哈利看了看，又增加了一條。

7-5.隨談紙：只要在紙上寫下對話就能即時傳到對方紙上。

這是哈利從湯姆日記中得到的靈感。

接著他一直盯著第五項。

「到底是誰呢？」哈利很苦惱，他自從那之後就沒近視了，顯然提供的魔藥品質相當良好，和弗特琳自製的近視靈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去給那女的下吐真劑。』湯姆說，『這樣你問她就知道了。』

「吐真劑是什麼？」

『一種非常強勁的自白劑，只要三滴就能讓人有問必答，而且說的全都是真話。』湯姆用一種非常陶醉的語氣說道。

「那一定很貴。」哈利將椅子向後推，轉身倒向床舖，「我自己熬製成功的機率有多少？」

『你用買的比較快。』湯姆冷哼一聲。

哈利露出受到不甘的表情，「這麼難？那等我四年級呢？」

『這得要六年級學生以上的程度才有辦法。』湯姆說。

哈利喪氣了，「如果我去請斯內普教授幫忙呢？」

『不行。』湯姆斷然道，『吐真劑有很嚴格的使用規範，要是你教授問你要幹麻就糟糕了。』

「……那你還叫我去用？」

『不被發現不就好了。』湯姆不在乎地說，『反正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你又沒問其他重要的事情。』

哈利在精神上踢了踢湯姆，然後立刻被反擊回來。

哈利吃痛地捂上疤痕，「你每次踢我我疤痕都會痛。」他抱怨道。

『不痛的話我踢你做什麼？』湯姆無所謂地回應。

因為湯姆住在自己腦袋裡，湯姆痛的話就等於他也要跟著痛，所以哈利只能怨念地把被單攪成一團。

轉眼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哈利的生日，但是哈利對此一點也不期待，因為他知道當他睡覺起來後他就要見到瑪姬姑姑了。

這讓他異常焦躁，就連電視新聞不斷重複播報有一個名叫西里斯˙布萊克的殺人犯越獄了都沒引起他絲毫關心。

結果午夜十二點一過，有其他事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房間突然湧入了大量的貓頭鷹，或大或小的包裹把原先就已經被書本佔據的桌子給攻陷了。

哈利對此瞠目結舌。

什麼狀況？

他好不容易才從中間辨識出屬於德拉科的貓頭鷹，他先拆了德拉科寄來的包裹，裡面包著一份來自德國巫師製造的魔法物品。

『親愛的哈利：

這是我在德國旅遊時碰巧見到的特殊魔法陣，每一個黃金球內都有魔法，把它們擺到房間四個角落後再按下內附的金幣，就可以暫時形成一個短暫的反偵查咒，在區域內使用魔法就不會被偵測到了，我問過老闆，總共大約七十二個小時可以用，魔力用完後再補充魔力就可以了。

德國風景很好，我們還去參觀了德國的巫師監獄，有鑑於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我父親認為應該多方取材，參考他國巫師監獄的措施。只是很遺憾我父母親並不允許我踏入那裡一步。

我們會在八月中旬回國，屆時我會請我父母派馬車過去接你來我家，希望你那群糟糕的麻瓜親戚不會被這陣勢嚇到心臟病發。

祝你生日快樂。

德拉科敬上』

哈利閱讀完畢後，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德拉科真懂他，他前幾天才想反偵測咒，現在他就有了相關的魔法物品。

他轉頭看向那堆包裹，難道那些也都是他的生日禮物？

哈利猜得沒錯，但是很可惜他除了赫敏、韋斯萊一家、克拉布、高爾、海格以外，他還真不曉得其他送包裹的人是誰。

有幾封是沒有署名的，哈利決定把沒有署名的最後再處理。

他先拆了赫敏寄來的包裹，是一份飛天掃帚的保養工具箱，裡面有一大罐浮木牌強效帚柄亮光劑、一把閃亮的銀色帚尾細枝修剪刀、一個可以在長途飛行時夾在掃帚上迷你黃銅羅盤，和一本<飛天掃帚保養自助手冊>。

『親愛的哈利：

我很遺憾今年暑假開始時無法和你一起討論作業，不然我相信我們的作業成績一定可以更出色。

我目前正在法國渡假，原本我正煩惱要怎麼寄給你，用麻瓜的辦法我怕海關的人會拆開他們，但是接著海德薇就出現了。我猜她是想做點安排，讓你今年一定要收到生日禮物。』

哈利抬頭看向倨傲地站在窗台梳理羽毛的貓頭鷹，對她露出了微笑：「好女孩，謝謝。」

海德薇低叫了一聲，哈利猜那表示不客氣。

『你的禮物我是用貓頭鷹郵購服務買到的，早知道我應該直接請他們寄給你，這樣海德薇就不用再跑一趟。（我是在預言家日報看到它的廣告，我訂了這份報紙，能夠即時知道魔法界發生了什麼事，感覺真的很棒。）

羅恩他們家抽中了大獎，全家都去了埃及，我敢說他一定學了很多東西，我真的好羨慕喔，古代埃及一定很迷人。

法國這邊也有些有趣的歷史材料，我為了把這些加進去又重寫了我的魔法史報告，希望賓斯教授不會覺得它太長，我寫了三捲羊皮紙。』

「那可真就是太長了。」哈利微笑。

『納威說他這個暑假被他奶奶修理得很慘，原因是他居然自己跑去找密室還闖進禁林，希望梅林保佑他。

羅恩說他們會在暑假最後一個禮拜上倫敦，你能不能想辦法一起來呢？你的姨丈阿姨會准你來嗎？我真的很希望你一起來。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只好九月一日在火車上見囉。

祝好。

赫敏』

哈利拆了海格的包裹，但是很詭異的是裡面包著的居然是一本會咬人的怪書，哈利費了一番力氣才用皮帶把書本給扣住。便籤的內容也很簡短。

        『親愛的哈利：

生日快樂！

我想這東西今年你大概可以派上用場。我先在這裡賣個關子。其他就等碰面時再說吧。

希望那些麻瓜沒欺負你。

祝萬事如意！

海格』

        哈利皺眉，他不大確定海格說的派上用場是那一方面，從任何角度來看他都覺得自己不需要一本會咬人的怪書。

        最後他拆開了羅恩的，羅恩送了他一個袖珍測奸器，還有韋斯萊一家送的毛衣和自製點心。

        『親愛的哈利：

生日快樂！

聽我說，我們很感謝你幫忙救了金妮，還有我很抱歉我上學期的表現。

埃及真的太棒了，比爾帶我們參觀所有的墳墓，每個詛咒都很精彩。最後一個墳墓裡面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變種骷髏，身上長了好幾個頭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都是不小心誤闖進來的麻瓜屍體。

我真不敢相信我爸居然會抽到大獎！七百金加隆欸！這筆錢大部分都花在這次旅行上了，不過他們今年會幫我買一枝新魔杖。（上學期和洛哈特那個白痴打時不小心弄斷了，感謝梅林，我媽終於不再迷洛哈特了。）』

        哈利看到這裡完全能夠想像羅恩翻著白眼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我們會在開學前一個禮拜到倫敦，有可能在那和你碰面嗎？我們全家人都很想正式感謝你。

PS.珀西當上男學生會主席了，他在上週接到了通知。』

        哈利把袖珍器收好，轉向其他禮物。

        他其實不是很懂為什麼一夕之間他的生日禮物變得這麼多。

        『這還需要問？』湯姆打著呵欠說，『因為你花了兩年時間，向所有人證明了你的價值，而蛇語是一項非常稀有的天賦。我想那些盼望重振斯萊特林光輝的人開始行動了吧。』

        「簡單來說就是巴結我是吧。」哈利沒好氣地說，「看看他們，有些名字我還沒聽過呢。」

        『沒聽過也要記起來。』湯姆慵懶地說，『也許未來他們能為你所用。』

        「嘿湯姆，密室已經被找到了，我也進去過一回了。你有想起什麼嗎？」哈利問道，並且迅速地在房間佈下了反偵查咒的魔法陣。

        哈利把魔法陣佈好後，小心翼翼地給每個沒署名的包裹都下了探測咒。

        『雖然說是有進步了，不過要是有人假借你朋友的名義寄給你呢？』

        「嘿湯姆，人和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哈利叫道。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湯姆反唇相譏。

        哈利語塞了一下，嘟噥道，「我只是想說搞不好萊斯特蘭奇兄弟也會寄東西給我，而且八成是惡咒。因為他們今年就要畢業了，想整我的話這是最後一年，在學校他們沒什麼機會。」

        『感謝偉大的斯萊特林，經過長時間的反覆粹練，你終於懂得運用你脖子以上的部位了。』

        「別說得我好像從來沒用過似的！」哈利踢湯姆，「你還沒回答問題。」

        『難道你的記憶力會隨著智商提高而下降嗎？』湯姆諷刺道，『我告訴過你，我正在尋找四位創校人的遺物。』

        「格蘭芬多的寶劍？」哈利問道，「在密室時你不是有看過了嗎？」

        『時間那麼短！』湯姆嫌棄道，『你等開學以後去校長室借一下。』

        「你要用多久？」

        『到我想起來為止。』

        「那基本上算是偷竊了，湯姆。」哈利說，順手把那些已經檢測過沒有惡咒的包裹全部塞到伸縮袋裡去。

        接著就是學校寄來的書單了。

        哈利沉默地瞪著那張去霍洛莫德村的家長簽名同意書，開始思考該怎麼讓弗農姨丈或是佩妮阿姨在上面簽名。

昀羲碎念：

遲來好久的第三集！

不過今天更完我又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