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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只餘一縷明月照耀著千萬戶人家,此時正是萬物休憩的時候。

偏偏有一抹身影,悄然無息地從各家屋簷上掠過,腳步輕盈得不像人類。

陳皮阿四的據點離王都很近,只在城門外的三十公里處,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幾乎是可以無視的。

甩開了陳皮阿四的追兵,張起靈回到王都時才想起來自己把胖子和吳邪給忘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但是他現在應該要找老九門中的其他人,和對方說明自己的身份--張起靈,張家的族長。

記憶相當破碎,但是張起靈很有經驗,更有直覺,他不清楚其他老九門的人現在人在哪裡,然而有一個人的位置卻是相當明顯的。

齊鐵嘴,現任皇叔。

張起靈向來乾脆俐落,腳下不停,直奔皇宮。

 

 

然而直奔皇宮的張起靈,卻愕然發現,吳邪和胖子也在皇宮,他們身邊還跟著幾個修道之人。

張起靈不動聲色,打算先觀察一陣子再說。

當然也就將解雨臣故意將修真之事透露給吳邪,引導吳邪去問吳三省給看在眼裡。

吳家人很明顯在隱瞞吳邪某些事情,而解雨臣似乎知道其中內幕。

張起靈看著吳邪努力跑步,再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和胖子拌嘴,不知怎麼嘴角一勾。

吳邪在皇宮待了多久,張起靈就看了他多久。

「別、別瞧不起小爺了……」吳邪大口大口地喘氣,和胖子鬥嘴道,「小爺也是很有體力的!」

「天真,作夢不是錯,但是大白天說夢話,這可就是你不對了。」胖子樂道,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胖子越發覺得吳邪這小子天真歸天真了點,但是還挺投緣。

「你、你……」吳邪終於沒忍住,罵了一句髒話,「滾你媽的。」

接著就被某種硬物給砸了腦袋。

「不許罵髒話。」吳二白涼涼地說。

吳邪捂著後腦袋,委屈又憤憤,但是對象是吳二白,他完全不敢頂嘴。

他低身去拾起那枚吳二白用來砸他的硬物,「這是什麼,二叔?」

「皇家用的玉珮吧。」吳二白聳肩,「反正是齊鐵嘴亂扔不要的東西。」

「二叔你竟然用皇家的玉珮砸我……」吳邪嘴角一抽,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誠惶誠恐地雙手奉還回去?

「拿著吧,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玩意。」吳二白道,瞄了吳邪一眼,「搞不好之後可以拿來唬人。」

「是要唬人唬什麼……」吳邪吶吶道,還是依言收好了。

張起靈的修為遠超在場的所有人,他有自信沒被任何人發覺,但是他總覺得吳二白常若有似無地盯著他所在的位置瞧上幾眼。

張起靈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行事原則,只是多看了吳邪收起來的玉珮一下,上面分明用篆體刻著齊羽二字。

齊羽?

張起靈眼神微瞇,又看了看吳二白,但是吳二白卻像是渾然不覺,在一邊自顧自地練劍。

張起靈知道齊羽這個名字。

一邊的胖子也知道,只可惜胖子沒注意到,不然肯定會嚷道,太子齊羽的玉珮那會是齊鐵嘴不要的東西,絕對是吳二白偷來的諸如此類云云。

對,現任太子便是齊羽,無其他旁系兄弟姊妹,皇家人卻如此人丁稀少,民間傳說是當初皇帝得罪了天道,降此懲罰,直至斷子絕孫。

不知此種說法靠譜不靠譜,但是齊羽卻是打從出生時便被祕密送出皇宮,除了現任皇帝和幾名心腹外,其餘人士皆不知所蹤,神秘非常。

張起靈等到吳邪和胖子走遠後,拎著黑金古刀,渾身散發著殺氣靠近吳二白。

吳二白似是毫無所覺,依然練劍,看也不看張起靈。

就常理來說,吳二白看不見張起靈再正常不過,但是張起靈現在卻不這麼認為了。

他在試探。

試探吳二白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他,他的刀離吳二白越來越近,甚至到了舉起一揮就能將吳二白斬首的距離……

張起靈慢慢將刀放下,這個人畢竟是吳邪的二叔,自己也沒有殺他的理由。

「不動手了?」吳二白卻在張起靈放下刀的瞬間,猛然開口。

張起靈一驚,瞬間拉出距離,落到一旁的磚牆上。

照道理來講,吳二白元嬰中期,應當無法察覺自己的。

「你大意了,張族長。」吳二白緩緩道,「你難道真沒發現,吳家人的祕密?」

「你們身上都有魔氣。」張起靈冷冷道,「那吳邪究竟是誰?」

「我姪子還輪不到你來管。」吳二白冷哼道,「這些日子你按兵不動,一直看著吳邪,圖什麼?」

吳二白眼神凌厲,喝道:「說!」

張起靈不為所動,「沒什麼,就只是看看。」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對吳邪,沒有惡意。」

吳二白冷笑,「堂堂張家族長,撐著起靈的名號,你說你只是看著我家吳邪並無歹念?小孩都不信!」

「吳邪曾經救過我。」張起靈冷冷道,「我並非不知感恩之人。」

吳二白用鼻子冷哼幾聲,「張家人統統不可信,當初張啟山是怎麼說的?你們張家人的內部矛盾,偏偏要把所有人都給扯進去。」

「我不清楚。」張起靈道,「我失魂了。」

吳二白還想繼續罵,但是一聽到失魂二字,他臉色更加陰晴不定了。

「你、失魂了?」

「嗯。」張起靈說,「我需要想起來,才能確定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操!」剛剛還在糾正吳邪不可以罵髒話的吳二白瞬間就飆了句髒,「老天是玩我們嘛!你失魂了,那鬼璽的下落呢?!」

鬼璽這名詞聽起來也很耳熟,張起靈略略皺眉,「過段時日就能想起。」以往他失魂發作後,大概都是過上幾個月就能恢復。

只是這次他親手封印了部份記憶,他也不確定時間是否會延長。

「你還記得些什麼?」吳二白問道。

張起靈看了吳二白一眼,儘管對方曾經對他散發出殺氣,不過他也是,一報還一報算是扯平了。

既然對方是吳邪的二叔,又是老九門的後人,應該暫時可以相信……張起靈想起陳皮阿四,問,「陳皮阿四怎麼回事?」

「他早就入魔了。」吳二白不當一回事地說,「他有個女兒,陳文錦,見過嗎?」

張起靈搖頭。

「因為他女兒是吳邪的三嫂。」吳二白說,「陳皮阿四當初為了將肉身修煉成魔族,做過不少實驗,那時他女兒就叛逃了。」

「逃到你們這裡?」

「不算是,只是三省湊巧碰上了而已。」吳二白說,「見了三省,你沒有想起任何事情嗎?」

……

「算了,不重要。」吳二白揮揮手,「話扯了這麼多,你究竟記得什麼?」

「青銅門。」張起靈頓了頓,「必須阻止青銅門被強行開啟。」

「你倒是記得最重要的。」吳二白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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