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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門是連結各界的大門,不知是何原因,這世間只有張起靈領軍的張家人才有辦法一窺門後的祕密,其他人,縱使修為再高,入了門後卻都再無影蹤。
前幾任有幸去到門後的張起靈曾經對張家其他人說,門後,是世界的終極。
當然也不是所有張家人都進得去,必須符合某些條件,否則就跟其他人進去沒有區別,一樣是消失。
「吳邪是怎麼回事?」張起靈忽然問道,「他身上的氣不對。」
這點張起靈在山洞時原以為是結界所致,但是出來了一路,他察覺到只有在吳邪身邊他才是最安定的。
但是這不應該。
「……他以前曾經服用過麒麟竭。」吳二白說,「所以他的血肉氣味能夠壓制你的魔氣原因之一。」
張起靈略微睜大瞳孔。
麒麟竭,傳說中的靈藥,對普通人來說,它是續命仙丹;對修真者來說,它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增進修為的妙藥。
「原因之一?」張起靈問道,「那其他原因呢?」
「……」吳二白看了張起靈幾眼,「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了。」
「服用過麒麟竭的人會從內裡開始改變,陳皮阿四若是知道,他會抓吳邪去獻祭。」張起靈咄咄逼人,「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護他周全。」
「護他周全?」吳二白奇道,「吳邪為何需要你護著他?再說了,張家族者這種護衛,吳家也請不起。這點我十分清楚。」
「……我想護著他。」張起靈道。
吳二白不置可否,冷笑道,「你離他遠一點就是護著他了。」
「什麼意思?」張起靈眼睛瞇了起來。
「你若是失魂沒有發作,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吳二白道,「吳邪本名齊羽,其中關係,你想想便知。」
「本名……齊羽?」張起靈愣了愣,「真是……齊羽?」
「那是他上輩子的名字了,這輩子他叫吳邪,生是吳家人,死是吳家鬼,和張家再無關係。」吳二白說,「張族長,齊羽自吐內丹自廢修為只為救你一命,你失魂倒好,完全忘了。」
這話說得怨氣頗重,咬牙切齒,似是再替齊羽抱不平。
張起靈張了張嘴,經吳二白這麼一提,破碎的記憶迎面而來,沖天的火光、大舉入侵的魔族、他身上仙魔二氣失衡跪地,痛苦無比……
是了,曾經有個叫做齊羽的少年,在他周遊天下時與他比肩,笑著對他說咱倆挺投緣,做個朋友吧。
他當時身負張家使命,必須前往長白山,少年不以為意,樂顛顛地就跟著他一起走,路上滔滔不絕講述著他過去修真時所遇到的奇聞軼事。
然後透過齊羽,張起靈認識了老九門,當時的修真大戶。
齊羽是齊鐵嘴的叔叔。
他曾經在老九門中輪流待過一段時間,彼時正逢王朝更迭,天下大亂,其中老九門曾經派人助齊家登頂,而其中為首的,就是張家。
張啟山是在齊家登上王位取得王權後,叛出張家的--張啟山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妄想開啟青銅門,將裡面所有妖魔鬼怪放出,血洗民間。
第一次是未遂,但是張起靈賠上了齊羽。
「……我想起來了。」張起靈緩緩地說,「謝謝你告訴我。」
吳二白看了張起靈許久,才說,「我們吳家人已經身陷其中,我是真的不希望吳邪再度被捲進來。」
張起靈點點頭。
他甚至不敢去想,當初齊羽死亡吳邪新生時,到底遭遇了什麼樣的痛苦。
修真者若是內丹被毀,十二個時辰內若是服下麒麟竭,內臟經絡俱焚,可重造血肉,以新生兒姿態重降人間,代價便是想不起前生之事,如普通人那般長大,自然修為也就退回初始。
「老九門在那次戰役中都受到了詛咒,這筆債鐵定是要向你們張家索的。」吳二白說,「老九門的後人,只要修真都會魔化,直到發狂,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吳二白嘆了口氣,「不然我大哥不會那麼早走。」
「我會想辦法。」張起靈承諾道。
「有勞。」吳二白不怎麼懷抱希望,他身上已經有魔氣滲透,縱使有辦法,搞不好也輪不到他使用了。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話。
「臥槽!」
吳邪和胖子雙雙回到臥室,吳邪因為汗流浹背打算換一件衣裳,便將身上配戴的東西都給取下,當然也包括了吳二白用來砸他的玉珮。
吳邪在這邊完全放鬆了警戒,隨手就將之擱在桌上,胖子無聊左右張望時看到,便順手拿起把玩了一下,一看到上面刻的字,這才嚇得罵出來。
「怎麼了?」吳邪匆匆趕出來,見四下無人,只有胖子一臉見鬼地瞪著那枚玉珮,不禁埋怨道,「大白天的,瞎叫什麼。」
「天真,你們吳家是想做地下皇帝嗎?」
「呸呸呸!」吳邪嗺道,「這話傳出去我們可就真要被斬首示眾了,你想害死我們不成!」
「那你二叔是單純想害你?」
「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吳邪瞪眼,「你又在搞什麼妖蛾子?」
「胖爺我什麼時候搞過妖蛾子。」胖子不服氣地說,「你自己看,這是太子的玉珮!」
「蛤啊?」吳邪終於也失聲叫了出來,三步並做兩步衝了過去,一把奪下胖子手上的玉珮仔細觀察起來。
上面果真用篆體刻著齊羽,背面還有皇家專用的印記。
「這是怎麼回事?」吳邪懵了。
「誰知道,你們吳家的事情解家小子比你還清楚。」胖子哼道,「你二叔給你這玉珮,誰知道安什麼心思。」
「我去找二叔問清楚。」吳邪說罷便走,拎著玉珮大步走出屋外。
「你拿著就是了,問太多沒好處哦。」
一走出屋外,就看解雨臣懶洋洋地靠在一邊,斜眼睨他。
「為什麼?」吳邪不甘地問,「這明明就是關乎我自身的事吧?」
「吳邪。」解雨臣稍稍端正了一下站姿,「這世界上有很多未解的謎,最離奇也最常見的就是一扇門。門裡的人想出來,門外的人想進去,都好奇對方所在的世界--然而,歷史告訴我們,門外才是自由的。門內的世界再神秘、再有趣,在裡頭只能被束縛。」
「我可以保證你二叔沒有惡意,那玉珮的事情皇帝也知道,拿著不會有什麼殺身之禍的。」解雨臣笑道,「所以回屋休息去吧,你二叔現在有客人。」
「客人?」吳邪皺眉,他沒有被解雨臣說服,他還是要去問問二叔這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啊?」
「嘛,誰曉得,對方修為比我高。」解雨臣聳聳肩,「反正如果是需要你知道的事情,等等你二叔就會來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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