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當哈利進入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後，迎接他的就是熱烈到能把天花板震翻的歡呼。

德拉科和布萊斯一左一右地站在他面前，他們身後是一群尖叫、吹口哨和用力鼓掌的各年級學生，這聲浪讓哈利非常懷疑他走錯了休息室，雖然他目前還沒偷溜去其他學院的休息室看過。

「喔，哈利，你是怎麼辦到的？」德拉科按住哈利的肩膀，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原先還和布萊斯兩人鬱悶哈利因為年齡限制線無法參賽，沒想到哈利留了這麼一手。

「哈利，你應該早點和我講你要參加的！」布萊斯扼腕道，「這樣我就會把我全部身家都壓下去！」

「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報名成功的？」一名六年級的學生問道，表情非常欽佩。

哈利原先還在考慮應該不應該說實話，不過看樣子即使他說實話也沒人會信，他乾脆保持沉默，只是挑了挑眉。

德拉科和布萊斯見狀，立刻用眼刀示意其他人閉嘴，克拉布和高爾也威脅似地站到哈利面前，面向其他人。

原先熱鬧的休息室立刻安靜得連針落地都聽得見。

「不管是你們之中的哪個誰，暗算我參加這場三巫鬥法大賽－－」哈利緩緩開口，視線冷冷掃向高年級生，在葛哉身上停留數秒，「我都會贏，並且是冠軍！」

如果穆敵說得沒錯，只是學生不可能將他名字投入火盃的話，那他其實這段話並不會有什麼作用。

但是，如果不只是一個學生呢？如果這個學生背後還有其他人呢？

就像二年級的密室事件，始作俑者其實是校外某個大人呢？

再結合暑假時，那令人不快至極的夢境，哈利此時心情非常差，魔壓都溢出來了。

原先還歡樂鬧騰的斯萊特林學生們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雖然我不喜歡被迫去參加活動，但是既然參加無法避免，那就一定要贏。」哈利調整了一下自己，微笑道，「你們說對嗎？」

「對！」眾人如釋重負，齊聲應道。

毋管他們到底信不信哈利是否自願參賽，只要哈利說了他會贏，那就是給斯萊特林爭光！

「非常好。」哈利滿意道，「他們並沒有告訴我第一項任務的內容，說是要測驗鬥士面對未知事物的勇氣……不過，誰會那麼天真呢？」

眾人咯咯笑了起來，斯萊特林的本質本就不會那麼循規蹈矩，按照規則來？犯規才是藝術。

「既然魁地奇球場今年無法使用，我想三項任務至少一定會有一項在那裡舉行，而會需要用到那麼大場地的任務……各位想想看？」

「空中飛行之類的？」德拉科提問，「類似我們暑假玩的那種遊戲？不過是騎飛天掃帚。」

「也許。」哈利點頭，「還有其他想法嗎？這是你們一起參與的機會。」他鼓勵地看向低年級生。

「有沒有可能是巫師決鬥？」一名一年級新生怯生生地表達意見。

「也有可能。」哈利簡短應道，不過想也知道人數不對，在唸出他名字前，沒人知道會有第四位鬥士，奇數不可能進行巫師決鬥。

「會不會是要你們憑空召喚出什麼東西？」布萊斯說，「我看過一種召喚咒，不是我們平時使用的召喚物體這種，是可以召喚出惡魔的那種……」

其他人眼神閃閃發亮。

「這絕對就是你想太多了。」哈利說，「姑且不論卡卡夫，至少我們偉大的霍格沃茨校長，是絕對不會允許黑魔法公開出現在校園內的。」

哈利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不過聽在有心人耳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這倒也是。」

眾人又再度七嘴八舌地討論，不過一當哈利發現討論的內容已經越來越偏差且毫無建設性後，他果斷中止了討論。

「好了，現在我得回寢室了。」哈利說，「我得去告訴我的教父這件事。」

一提到小天狼星，有幾個高年級女孩不禁捂嘴竊笑，哈利永遠搞不清楚女孩們的笑點，而這讓他對和張秋搭話更沒自信。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自顧自往房間走了。

一回到熟悉的房間，哈利就迫不及待召喚出雙面鏡，焦急地對鏡子喊道：「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你在不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

哈利一連喊了好幾聲，鏡子都毫無動靜，他不禁氣餒地想，也對，現在都多晚了，小天狼星即使沒出勤也應該在睡覺，作為一個體貼教父的教子，他不應該這時間去勉強打擾他的教父－－

『哈利小主人？』

就當哈利呈現半放棄狀態的時候，克利切的聲音宛如天籟般拯救了他。

「克利切！」他立刻把才放下的鏡子拿到面前，「小天狼星在不在？」

『主人正在房間睡覺，要叫他起來嗎？』

哈利看了下鏡子裡，的確是客廳的狀態，他猶豫了下，有點拿捏不准這時候該不該叫小天狼星起來，不過最後他決定任性一把。

「對，麻煩你幫我叫他起來。」

『好的，哈利小主人，請稍等片刻。』克利切立即拿著鏡子瞬移到小天狼星的臥室，『主人，主人！哈利小主人有急事找您！』

克利切如此心平氣和還恭敬無比的態度，和從前講一個字都嫌惡無比的時期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怪不得小天狼星老是懷疑克利切被奪魂了。

原先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天狼星聽到哈利的名字時皺了皺眉頭，克利切又稍微放大了音量，『主人，哈利小主人有急事！』

『什、哈利怎麼了？』小天狼星一咕嚕翻身坐起，有些茫然，『哈利不是在學校？』

克利切恭恭敬敬地把雙面鏡遞給小天狼星。

『唷！』小天狼星拿過鏡子，『哈利，怎麼了？』

哈利非常感激小天狼星沒在第一時間抱怨他的打擾，他趕緊說：「小天狼星，我被人暗算了，我當了第四位鬥士。」

『誰敢暗算、等等！』小天狼星原本還沒把消息接收完全，等他完完全全理解了哈利在說什麼後，他暴跳如雷，『第四位鬥士？』

「對，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我名字投進去的……我原本拒絕參賽，可是他們說不行，只要被火盃吐出名字，就一定要參加。」

『鄧不利多在搞什麼！』小天狼星這下子已經完全清醒了，被氣醒的，『他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場陰謀嗎？食死人最近一直在蠢蠢欲動，我今天才去了阿茲卡班一趟，那裡的食死人興奮得就像他們老大要回來一樣！』

哈利瞠目，小天狼星並沒有意識到哈利的細微變化，即使有他也不會想太多。

因為哈利並沒有將自己夢到成為伏地魔這件事告訴第二個人。

小天狼星又咒罵了幾句，『哈利，他們有沒有告訴你第一項任務是什麼？』

「沒有，我還指望你能知道呢。」

『不，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是和一種危險的魔法生物對抗之類的。』小天狼星說，『最終定案只有相關人士才會知曉。』

「好吧，至少我有點明確的方向了。」哈利說，和魔法生物對抗的話，不知道他能不能直接派出阿莫斯？不過那樣一來就很容易和二年級的密室事件牽扯不清，後續處理也挺麻煩的，還是先當殺手鑑留起來以防萬一好了。

『我現在就去霍格沃茨找鄧不利多！』小天狼星已經起身著衣，聲音聽起來有點遠。

「什麼？」哈利被嚇了一大跳，隨即感覺到暖洋洋的，他不好意思道，「真的不用，小天狼星，我只是摸不清任務方向……」

『那不是當然的嗎？你才四年級！我和詹姆四年級時也不可能被迫參加這種大賽還沾沾自喜、喔不，好吧，我們確實會。不過現在那不重要。那時候又沒食死人。』小天狼星道，他已經穿好長袍，『你們現在是宵禁時間吧？好好待在寢室別亂晃，我用壁爐過去一趟。』

「欸？原來布萊克老宅可以直通霍格沃茨嗎？」哈利這下真的吃驚了，那為什麼每次他們還要繞路去搭霍格沃茨特快車啊？

『今年新申請的，因為我今年才當上客座教授啊。』小天狼星對哈利眨眨眼，『我去找鄧不利多了，哈利你放心睡吧。』

哈利失笑，等小天狼星完全消失在鏡面後才躺回床上。

『這是愛？』湯姆冷不防地問道。

「當然，這是愛。」哈利閉眼，「湯姆，你最近實在很神出鬼沒耶，醒著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

『你又知道我醒沒醒？』湯姆沒好氣地說。

「大概啦，一種感覺嘛。」哈利說，「我估計你從晚餐開始就是醒著的，而且完全袖手旁觀。」

『不然我要叫你給自己一道石化咒嗎？』

「喔，湯姆，你居然學會幽默感了……」哈利不禁有些感動，「總覺得你越來越像個人了。」

『嗤！』

「幹麻？像人還不好？」

『……當人有什麼好？』

「不當人難道你想當畜生？」哈利說，然後避無可避地疤又痛了一下，「那我換個問法，你幹麻排斥當人？」

『……不知道。』湯姆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大概是因為覺得當人沒用吧。』

「那難不成你想當神？」哈利翻了個身，「梅林那樣的？」

『……也許。』湯姆語帶保留，『我不確定。』

「那等你確定再說。」哈利打了個呵欠，「我要睡了。」

『如果能成為神，你還會想當人嗎？』湯姆問道。

「等我睡醒再回答你。」哈利咕噥道，他今天實在太累了，神啊人啊愛啊這類的問題還是等他清醒後再回答湯姆吧。

不過要是成為神能讓他有個溫暖的童年，他想，他也不會選擇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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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羲碎念：

目前正在衝九月的HP翁里，如果趕出來是幸趕不出來就是命

現在一開沃德先生我的腦袋就一片空白……

如果擔心小哈越來越像披著詹姆皮的黑魔王的也不用擔心，哈利會越來越像詹姆是因為小天狼星希望如此，所以他不知不覺開始角色扮演這樣

至於黑魔王更不用擔心，畢竟他們本質就不一樣，反而是湯姆耳濡目染久了……咳咳

越來越心累，有沒有人可以貢獻分享一下岔路的感想？讓我有動力繼續寫……（趴

我已經開始不知所云了，有沒有好心的讀者可以拯救一下我乾涸的心靈……（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