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lantis學院一開始只分了文修與武修,隨著時間過去,更細項的分列也隨之出現。

一般來說,文修擅卜卦算命,畫符唸咒等;武修則重拳腳功夫,使器械。

現在更講究文武雙修,能用器械發揮出唸咒的效果,這樣一來不論是在攻擊力或是防禦力上都有所提昇。

當然,學院對個人素質的要求也相對提高,多得是進不去的資質平凡的庸人,而在一般人眼中的天才進入學院後,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不過在其中還是有幾個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他們大多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彼此之間在某種程度上互通有無,因此江湖榜上即便不提及姓名,他們還是能夠認出誰是誰的。

比如冰炎跟夏碎,冰炎是冰之牙的皇子,夏碎是和之國的宰相之子,在他們進入學院學習前就已經打過照面了。

教導他們的師父一開始並非是無殿的創立人,三位強者只會在眾多學子中挑選極少數人作為自己的徒弟,若沒有入得了眼的資質,他們乾脆就不收徒。

而今,冰炎是他們三人的唯一徒弟,僅有冰炎可以在離開學院後再度回來。其餘人,只要一離開學院,那便永遠回不來。

「他好像叫……白豆腐吧?」夏碎回想了一下,不禁笑道,「他第一天進學院時真的很讓人震驚,雖說我們或多或少都會用假名,但是他看起來對這方面十分懶散。」

「豆腐腦。」冰炎哼了聲,「我是看不出來得了這個白痴要怎麼得天下,鬼之國的腦殘跟他倒是挺搭。」

「冰炎,不要遷怒。」夏碎聳聳肩,「你只是因為被迫出來找一個不知道要怎麼找的人在暴躁。」

「你還真悠哉。」冰炎沒好氣地說,「有一個會卜卦算命的幫手,你當然輕鬆。」

「請別忘記了,我們是一起行動的。」夏碎欣然道,「不過確實,千冬歲幫我省了不少事,有弟弟真好。你說是吧?」

「夏碎,我不介意讓你繼續炫耀。」冰炎橫他一眼,「但就結果來說,他算的卦根本什麼用都沒有。」

「那這得怪你辦事不力啊。」夏碎用客氣的語氣說道,「你發現可疑的對象後怎麼沒上前試探呢?」

「確實,這不像我的作風。」冰炎很乾脆地承認,「當下我並未深思,只是看一眼就走了,就像有人叫我趕緊離開一樣。」

「是咒嗎?」夏碎來了興致,「能在你都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對你施咒,對方很強啊。這樣無殿說得此人可得天下也許並未誇大。」

冰炎聳聳肩,道:「下次換你去試試,看結果如何,再做打算。」

夏碎點頭頷首。

兩人又聊了一陣,便雙雙上床休息了。

 

隔天,夏碎看著鏡中自己慘不忍睹的臉,原本端正的五官變得扭曲,眉毛被畫了三倍粗,還有根本不存在的落腮鬍,眼睛也被畫成一大一小。

更要命的是,在他臉上的墨水是冰之牙特別研製的咒水,帶有禁錮封印之力,他的力量被減了一成左右。

不過就是笑他辦事不力嘛,至於這樣報復嗎?

夏碎搖搖頭,嘴唇抿成一條線。

笑修羅,溫吞君子笑面虎,不笑就要命,擅黑鞭。

只見夏碎從腰間抽出黑鞭,面無表情地朝還在另外一張床上背對他睡覺的冰炎抽去。

那黑鞭迅雷如風,刮起的風壓甚至能直接刺傷人的皮膚,卻在中途被化解了攻勢。

冰炎已經坐了起來,手裡握著長槍捲著黑鞭,好整以暇地看著夏碎:「開個玩笑而已。」

夏碎眨眼,道:「切磋而已。」

兩人沒達成共識,繼續打,把客棧拆了一半。

笑修羅與惡修羅交惡,兩人因不明原因大打出手,波及無辜客棧的消息在一炷香之內就傳遍了全江湖。

 

 

「說起來,無殿到底在哪啊?」褚冥漾心情好地舔著糖葫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我是知道學院位置,可在裡頭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什麼寫著無殿匾額的地方。」

「……那主人原本是要往哪個方向走?」米納斯無語地問。

「江湖榜啊。」褚冥漾說,「聽說在王都,我想那裡也許有什麼線索。」

「主人,您不覺得為了一碗綠豆湯,踏上這麼漫長的旅程很不划算嗎?」米納斯委婉地說,「從這裡要走到王都,起碼要走上一個月。」

「誰說我要用走的?」褚冥漾莫名其妙,「我當然是租馬車啊。然留給我的金子夠用的。」

「……主人有事先告知然大人要去王都嗎?」

「那當然是沒有啊。」褚冥漾說,「然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派人來接我,但是我中間可能還想到處轉轉玩玩嘛,你看這裡有這麼多好吃的!」

「漾~快過來,我發現一家很好吃的烤魷魚耶!」遠處傳來烏鷲興奮的聲音,褚冥漾應了一聲,便朝烏鷲那裡跑去。

米納斯覺得心塞。

她覺得她認的不是主人,是兒子。

 

等褚冥漾跟烏鷲終於心滿意足地掃完市集上所有能吃的東西後,天色也暗了,今天是出不了城了。

他們便也找了家客棧休憩,只要褚冥漾不想被找到的心念堅定不移,那他就不會被找到,因此他們也不是很擔心會有什麼人找上門來。

然後隔天,街上另外一家客棧大清早地就被拆了,引來眾多人事圍觀,烏鷲想看熱鬧,便拉著褚冥漾去了。

米納斯忍無可忍,化作一團水氣回到褚冥漾袋中的槍械中休息去了。

她不要再照顧這兩個只想玩的小孩子了,照他們這麼耽擱下去,去無殿的路一定會九拐十八彎,她以實體出現是需要耗費力量的。

「那就是昨天那個姑娘。」烏鷲悄聲跟褚冥漾說,「你看吧,我就說他功夫很高,就不知道為什麼要穿女裝。」

而褚冥漾看清大打出手的兩人真面目時,只覺得嘴角一抽,那眉眼、那氣勢,天殺的不就是在學院裡面老愛整他的冰炎嗎?

總是取笑他的豆腐名就算了,畢竟自我介紹那時他腦袋沒想清楚,只想著蓮香豆腐便脫口而出,話既然說出去了就收不回來,於是他在學院內當了三年的白豆腐。

他這白豆腐當得當真是嘔心瀝血鞠躬盡瘁,所有人都欺他不擅言詞,文修唸咒算是廢了;武修上他的造詣又不算特別高,每次跟人對戰幾乎都是被打的份兒,如此三年,他還得了個白豆腐又軟又嫩任揉捏的取笑詞。

他氣死了,暗暗詛咒這些笑他是白豆腐的男的沒老婆女的沒郎君,冬天來了重感冒夏天來了熱中暑。

結果不少人抱病還鄉,帶著不捨與遺憾離開了學院。

他跟冰炎的仇就是這時結下的。

褚冥漾說到底是個善良的小孩,雖然當下詛咒時真心實意,可一旦看到同學們一個個那麼難受,心裡還是有點愧疚的,便想著要不要乾脆解了詛咒算了。

不過他會下咒,卻沒人教他解咒,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去請教各方面成績都是最優異的冰炎。

而當時,冰炎對他提出的問題冷冷地說:「白豆腐,你名字叫豆腐也就罷了,連腦子都是豆腐做的嗎?這只是傳染病而已,跟什麼詛咒沒關係。」

「但這真的是……」

「不要吵我,除非你想變成碳烤豆腐。」冰炎陰側側地說,「請回吧,白豆腐。」

褚冥漾嘴角一抽,氣呼呼地回自己的住處了。

也許是因為詛咒效力不強的關係,那些重感冒的同學們慢慢恢復了健康,繼續了課程,褚冥漾有點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下來。

那之後又過了些時日,褚冥漾發現冰炎在學院中某個偏僻的角落被人堵了。

他在學院中也有聽到一些傳聞,冰炎是某國的皇子之類,這樣超凡脫俗的表現再加上錦上添花的王族身份,不可能不招人妒忌。

堵冰炎的人正是惡靈國的人,他們跟冰炎一對一打不可能獲勝,但是勝在人數眾多,此番車輪戰,饒是冰炎也有點消耗太大。

「冰炎殿下。」為首的人長得一臉流氓痞子樣,用一種喜悅滿足的口氣道:「我們也不是想為難你,只要你答應我們一件事,我們立刻就走,如何?」

「是嗎?」冰炎冷笑道,擺明不信。即使被對方團團圍住,他也絲毫不懼,握著長槍的手連抖都沒抖。

「自然是真的。」流氓痞子肯定道,側身讓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走出來,「這是我妹妹,心儀於你,只要你們在這裡行魚水之歡,我們便撤到外頭給你們把風。」

那女子狀似嬌羞地給冰炎拋了個媚眼。

褚冥漾看戲看得目瞪口呆。

「作夢!」冰炎嗤道。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痞子流氓沉下臉色,扭頭對其他人說:「放!」

霎時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甜膩可人的味道。

「綺羅香,你們好好享受。」痞子流氓摀住口鼻,他們之前已經吃過解藥,短時間內不受影響,「撤!」

冰炎臉色一沉,那女子嗯嗯啊啊地貼上了冰炎,然後被冰炎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拳揍倒在地。

褚冥漾大嘆倒楣,為了看戲他動用言靈,擠到了冰炎旁不遠的位置,那綺羅香一放,首當其衝的就是他!

只見冰炎雙眉緊蹙,走沒幾步就蹲了下來。

「呃……」褚冥漾感覺渾身都燥熱起來了,可他不知道怎麼辦,然他一出聲,冰炎立即就注意到了。

「你怎麼在這裡?!」冰炎瞪眼。

「看你啊……」褚冥漾無辜地說,兩腿不斷磨蹭,兩隻手不知道要擺在哪裡,十分慌張。

偏偏他戴著面紗,冰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以為他是來勾引他的,當下沉了口氣:「我不吃豆腐,快滾!」

褚冥漾被吼了這麼一句,立即不幹了,「豆腐好吃的!」然後四肢並用掛到了冰炎身上,再被冰炎用咒語凍了起來。

「我對豆腐沒興趣。」冰炎冷笑道,「尤其是豆腐腦,吃了拉低智商。」

原本冷靜下來覺得丟臉想道歉的褚冥漾立刻收回心思,氣得當場跟冰炎對嗆了起來。

哪有人用食物罵人的!食物怎麼了,食物惹你了!

可想而知,兩人樑子從那時後就結大了。

 

 

 

 

 

 

 

昀羲碎念:

可惡啊超時了!

我不該踩點的OT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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