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人老頭公管家登場啦

褚冥漾拆開包裹，就看見一根又長又黑的棒子，不禁臉色一黑。

不會是什麼新型的按摩棒又要他開始適應這尺寸吧？

他匆匆翻了一下包裹裡面的信件，幸好，這只是冰炎的一個用來對話視訊的機器人。

……為什麼機器人是一根棒子？

「這到底怎麼開啊？」褚冥漾看著那根全黑的棒子，實在看不出來開關在哪裡，只好隨手亂摸一陣。

也不曉得他摸到哪裡了，那棒子的頂端部份突然亮了起來，並且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程序執行中。』

慢著執行什麼？？

褚冥漾慌了，不過他很快就更慌了，因為這根棒子從兩端打開變成了翅膀的形式，從他手上脫離飛到了空中！

臥槽！這什麼科幻片！

然後，空中出現投影屏幕，一片漆黑。

……這到底是在幹麻？

『彼端無回應，執行第二程序。』

什麼鬼？

『彼端無回應，執行第三程序。』黑色棒子說，『現在時間，星期六下午四點二十分，褚冥漾應完成任務：學校論文。』

褚冥漾瞪著那黑色棒子，有點手癢。

『請褚冥漾完成學校論文。』

『請褚冥漾完成學校論文。』

『請褚冥漾完成學校論文。』

每十秒就重複一次，奪命催魂提醒鈴嗎！

氣死他了！

反正這種東西等它耗電完就沒辦法繼續吵了吧，褚冥漾不打算理它。

『彼端有新回應，請選接收。』

『彼端有新回應，請選接收。』

『彼端有新回應，請選接收。』

冰炎在設計這玩意的時候難道不能把重複選項刪除嗎！

「……我要怎麼接收？」

『接收訊息，立即接通。』

語音控制啊？是只要講了接收兩個字就會自動連通？

方才一片漆黑的投影屏幕居然出現了冰炎的臉，還是放大版的！

褚冥漾不能不承認，冰炎的外在條件是極好的，這猛然一看，心跳還有點加速。

「褚，好久不見。」

冰炎看起來沒那麼儀表堂堂了，相反的，他的眼神還有點惺忪，頭髮跟襯衫都很凌亂，褚冥漾猜他大概正在睡覺。

「抱歉，這個……我不知道怎麼用，我好像不小心按到開關它就自動播出了。」褚冥漾趕緊解釋道，他不能因為這個小小意外就被炒魷魚，他才不要給菊花開新的八卦呢！

「沒事，我本來就設計它一開機就自動連通，畢竟我想看你。」

也許是菊花開給褚冥漾的衝擊力太大，再加上冰炎自己睡意正濃，咬字不清，陰錯陽差之下褚冥漾居然聽成了冰炎想幹他。

這麼突然！？

兩人隔著那麼遠怎麼幹啊？

「什、什麼？」褚冥漾臉色通紅，結結巴巴，「那我要……要去房間嗎？」

「去吧。」冰炎原以為褚冥漾說要去房間是要睡覺，結果他一睜開眼睛，褚冥漾居然在做愛房！

這是在暗示他什麼嗎？

褚冥漾從來沒有主動過，冰炎對此渾然不覺，但是褚冥漾這一舉動完完全全趕跑了冰炎的瞌睡蟲。

他開始饒富興致地看褚冥漾的手扭扭捏捏的放在衣服下擺，要脫不脫，猶豫遲疑。

「怎麼了？又不是沒看過。」冰炎問，然後突然發現問題，「還是你也要看我的？」

「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褚冥漾原本淡紅的臉色立刻漲紅，血管都要爆開了。

他真沒想到要看冰炎裸體！

「嗯？所以你不想看？」冰炎暗想，這跟他查的資料不太符合，照理來講不應該是想看的嗎？

「也、也沒有……」如果他們的關係沒這麼詭異，褚冥漾對冰炎這種可說是自己偶像的人當然有一定程度的好奇。

冰炎決定就當褚冥漾在害羞，說：「那你就脫吧。」

褚冥漾抿抿唇，小聲問：「你……你那邊沒有人吧？」

「我在自己房間，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褚冥漾鬆了一口氣，把自己上衣脫了，又想到什麼似地，先答答答地跑去把門窗都給關了。

他這才敢把褲子給一起脫了。

冰炎開始欣賞起褚冥漾的身材，一開始那種營養不良的乾癟樣已經被肉感柔韌取代，看來這段時間養得不錯。

他升起一種我養的人真棒的詭異驕傲感。

「躺到床上去。」

「雙腿岔開。」

「用手掰開，對……試著自己用手。潤滑劑在床頭。」

褚冥漾忍著羞恥，對冰炎的命令一一照做。

「先一根就好，配合呼吸……放鬆。」

「你體內應該有個突起的硬塊，找到它，按下去。」

褚冥漾努力地用自己的食指在自己裡頭打轉，轉個半天依然沒找到。

他如果有經驗的話，此時表演出乾高潮的爽感他大概就可以被放過了，然而，他沒經驗，而且很老實。

「找不到……」

「嗯……那就換種方式吧。」冰炎高深莫測地說，翹起了二郎腿，擋住了重要部位，「換我之前給你的跳蛋。」

褚冥漾只得又從床上爬下來翻箱倒櫃。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換了一種方式的關係，褚冥漾覺得這次帶給他的羞恥感更強，就好像他是一個演員，正在演A片給全世界的人看。

跳蛋尺寸小，放入動作並沒有太困難，但是異物入侵的不適感還是讓褚冥漾稍微皺起眉頭。

看著褚冥漾汗涔涔，吞噎口水的模樣，冰炎發現自己的生理反應更強烈了。

真是奇怪，他之前按照影片步驟做就沒這種感覺。

褚冥漾將跳蛋放入了自己的身體，然而，之前冰炎並沒有命令褚冥漾將開關打開，所以褚冥漾並不知道，當他聽話的按下開關，跳蛋一震動起來，帶來得會是怎樣的衝擊。

「啊啊啊啊啊啊啊！」褚冥漾整個在床上蹦彈起來，幸虧他事前關上了門窗，不然他的聲音絕對會引來鄰居關切。

一股從尾椎蔓延到全身顫慄讓他全部的細胞都暫停罷工，眼角還飆出了眼淚。

他的手忍不住按掉了開關，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氣。

「哈啊……哈啊……」

當他淚眼迷濛地轉過身，看見冰炎正在螢幕另外一端低聲喘氣時，嚇得忘記呼吸。

他他他他他不知道冰冰冰炎他居然、居然……

居然就直接打起了手槍來了啊！

沒錯，沒有什麼心動，純粹就是被嚇的，嚇到他連剛剛什麼感覺都忘了。

直到這一刻，褚冥漾才那麼確實地感受到，冰炎是包養他的人，而不是外面純粹雇傭關係的老闆跟下屬。

更直白一點，褚冥漾此刻才有冰炎也是人類啊的實感。

畢竟，之前冰炎表現得無欲無求太像一個機器人了。

冰炎看到褚冥漾一臉呆滯地看著他，不知怎麼有點羞惱，說：「你也快點，但是你不准用手。」

「快點……」因為太震驚了所以褚冥漾沒反應過來要快點什麼，頓了一秒才意識到冰炎要他直接用後面射。

這怎麼可能！

「我、我不行……」雖然說是男人，但是褚冥漾非常清楚這種事他真的不行。

「你是我養的。」冰炎瞪他。

褚冥漾方才被嚇出去的魂一聽到這句話就回來了。

是啊，他只是個被包養的人，說穿了就只是冰炎的情趣娃娃，當然得聽話。

於是他只好再度按下了按鈕。

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反應沒像剛剛那麼大，但是嗚咽呻吟還是忍不住流洩了出來，冰炎聽了更加興奮。

等他將自身收拾好，褚冥漾卻還沒結束。

對男人來說，除非天賦異稟，或是後天調教得當，不然要一開始就直接用後面射出來根本天方夜譚。

褚冥漾只能難受得在床上扭動，企圖透過跟床單間的摩擦來增加刺激，手抓著床單都揉皺了。

正當冰炎發現自己似乎又有點起來的趨勢時，他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冰炎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已經打你手機打了十幾通了！」夏碎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正要破口大罵時，瞳孔忽然瞪得老大。

冰炎在第一時間就把通訊給關了，轉頭比夏碎更怒：「你看到了？」

他養的人為什麼要給別人看！

「沒！」方才氣勢十足的夏碎忽然就矮了一截，「我只看到背影，其他都沒看到，真的！」

「鬼扯！」冰炎狂怒道，「那不就是全部了！我用的是全屏俯瞰視角！」

「這還不是因為你手機沒接……」夏碎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頂，他哪知道自己這個沒情商沒性慾的老闆今夜發神經突然頓悟了，跟褚冥漾玩起情調來了。

「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是要找我。」冰炎咬牙切齒，他對這種情緒並不是很陌生，每次研發案遇到瓶頸他都會有，不過這次他比往常更惱怒。

「有，耶呂被放出來了。」夏碎立即說，「我們查到他跟景羅天聯絡了。」

「反正安因也一起回來了，還有賽塔陪著。」冰炎說，「應該安全上不用擔心。」

「呃，我不是擔心這個。」夏碎說，「耶呂以往最喜歡找那種看起來柔弱、不堪一擊的男孩子下手，再加上他跟你有仇，我怕他尋線找上褚……」

當初耶呂想要強暴冰炎，反而被冰炎揍得鼻青臉腫做為現行犯送進了監獄，而且理由非常扯淡，只是因為以前跟亞那是同學所以想上他沒上成，便把鬼主意打在了當時還是高中生的冰炎身上。

「我會叮囑褚不要落單。」冰炎聽了後眉頭皺得更緊，「當初我就該直接廢了他那玩意。」

「贊成。」夏碎點頭，「像耶呂這種就該強制結紮。」

褚冥漾原本還在掙扎，忽然發現聲音不見了，轉頭去看，又是一片黑屏。

難道是嫌他動作慢？

褚冥漾有些猶疑，既然冰炎中斷通訊，那他也沒必要再忍著了吧？

他的手悄悄伸到了兩腿之間，上下套弄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噴出了精華。

他趴躺在床上喘著氣，虛軟無力地翻個身，就見屏幕又亮了起來。

「抱歉，褚，剛剛夏碎找我。」幾分鐘的時間，冰炎已經恢復成褚冥漾以往熟悉的樣子，「我有事交代你。」

「嗯。」褚冥漾努力撐著眼皮，但是腦子還是一團漿糊。

「最近可能不太平，你出門不要落單。」冰炎說，「把老頭公帶著，它可以跟我二十四小時連線。」

那不就是全天候監視？

「嗯……」褚冥漾沒力氣問，反正他也沒什麼選擇權吧。

「如果有陌生人要你跟他走，千萬別去。」

他又不是小孩。

「在家可以不用開著老頭公，但是你出門一定要帶著。」

「為什麼啊？」褚冥漾忍不住問道，「這個……很惹眼啊……」

「這個是聲控的，你命令他變成語音模式他就不會有通訊屏幕了。」

褚冥漾嘴角抽了一下。

真高端。

「可是，這棒子也太長了點……」

「嗯，攜帶外型上我再做改良，不過這個你就先將就吧。」冰炎說，「等我回去你就不用一直帶著它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冰炎頓了一下，有點遲疑自己該不該告訴褚冥漾，如果褚冥漾因此擔心受怕怎麼辦？

他以前，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層。

「有個以前的仇人，我怕他找上你。」冰炎說，「所以你注意安全。」

褚冥漾聽了，不禁心中一動。

這好像是第一次吧？冰炎關心他……

「嗯，我知道了。」雖然他覺得仇人尋仇也不至於找到他一個被包養的炮友身上，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褚冥漾根本不知道他在冰炎親友團中間的身份已經是未婚夫了。

這真怪不了褚冥漾。

在日後，夏碎如是曰。

＊

風平浪靜的幾周過去了，褚冥漾終於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在以往，冰炎一埋頭研究就根本不知時間流逝也不會管他，怎麼一出差，管得反而變多了？

吃飽沒，穿暖沒，睡好沒，作業進度如何，最近做了些什麼，錢夠不夠花。

這又是哪門子的玩法？

冰炎在玩租約情人嗎？

最近上網已經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褚冥漾腦殘地想，該不會是研發上出狀況了，需要做點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

褚冥漾是個很能自圓其說的人，他一替冰炎的反常行為找到了解釋，便不會再深想。

於是他便開始配合冰炎一起玩起了情人遊戲。

反正，合約很快就會到期了。

褚冥漾一想到這個就猛然甩頭，決定忽略心中那小小的失落。

『彼端有新回應，請選接受。』

「接吧接吧。」褚冥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揮手讓老頭公接通。

「褚。」

「學長。」褚冥漾乖巧地打了招呼。

「我把手上的案子忙完就能回去了，大概再一週的時間。」冰炎說，「等我回去你有沒有想去哪裡逛？」

「呃，沒有什麼想法……」褚冥漾誠實地說。

經過一段時間的視訊相處，褚冥漾發現自己越來越放得開了，那種在冰炎面前抬不起頭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可能因為他面對的不是本人的關係。

「那就我作主了。」冰炎說，「我帶你去吃米其林，你應該沒吃過吧？」

褚冥漾搖頭。

那種水準他怎麼敢吃！

「那其他具體行程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冰炎說，「最近沒事吧？」

這就是進入閒聊模式了，褚冥漾一一報告，說他最近論文順利通過，還上網結交了一些感覺還不錯的網友，最近可能會去面基。

冰炎蹙眉：「面積？什麼算式？」

「呃，不是，是指網友在現實中認識，一起吃個飯這樣。」褚冥漾說，「很多人都會去的。」

「……我不想你去。」冰炎說，「耶呂還沒抓到，我不放心你。」

「可是這麼久了，也沒事啊。」褚冥漾說，「而且我們約的地方是餐廳，不對就能跑了。」

「如果你的網友居心不良給你下藥呢？」

「不會的，我跟對方聊過，跟我同一所學校，只是不同系。」褚冥漾繼續爭取。

「……等我回去，一起去。」冰炎瞇起眼，他感覺褚冥漾在他面前越來越敢提條件了，「這是我的最低底限。」

褚冥漾聽了，不太樂意。

哪個被包養的小白臉會喜歡自己金主跟著一起去面基的？

至少，他不喜歡，因為他會很尷尬。

「把時間改約成我回去的隔天中午。」冰炎堅決地說，「要不就別去。」

「……我知道了。」褚冥漾悶悶不樂地說。

他好不容易在遊戲上認識了一個跟自己還算聊得來的網友，他是真的很想碰面吃個飯的。

他深深嘆口氣。

這嘆氣聽在冰炎耳裡就不怎麼愉悅了，不過就只是素未謀面的網友，值得這麼失落？

冰炎一點都不曉得現在自己周身的空氣充滿了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