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妳的學校？Atlantis學院？」

「賓果！」扇打了個響指，「怎麼樣，划算吧。」

褚冥漾看看冰炎又看看烏鷲，「你們希望我拿回來嗎？我自己是無所謂。」

反正既然是過去自己捨棄的東西，那應該可有可無吧。

「出於私心，我當然希望你拿回來。」冰炎道，「不過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決定。」

「烏鷲？」

「……拿回來吧，漾。」烏鷲拍拍翅膀，悶悶道，「雖然我實際上也不知道我到底希不希望你拿回來……」

褚冥漾向烏鷲招招手，烏鷲一個振奮，重新飛回褚冥漾懷裡。

褚冥漾替烏鴉順順毛，笑道，「不要擔心，即使我談戀愛了也不會丟下你。」

烏鷲震了一下，原來褚冥漾有注意到自己的恐懼和不安。

「嗯。」

「那麻煩了，我要拿回來。」褚冥漾對扇說道。

扇笑了笑，手上的光球消散成光點，一點一點地融入褚冥漾的身體裡。

等光點全數消失後，褚冥漾皺眉，「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又不是說把愛情還你了，你就會發情。」扇搖搖手，「所有感情都需要培養，你總不會以為愛情回來後就會隨便愛上一個人吧？」

褚冥漾看了看冰炎，輕咳了幾聲。

他還真是這麼想的。

不過變化嘛，倒還真是有的。

以前就知道冰炎長得好看，不過他就是沒什麼特殊感覺（被殺那時的感覺不算），剛剛那一眼，卻讓他有種這人長得真是太過犯規的真實感。

「好啦，你來我學校也比較方便，學院裡面有可以直達無殿的通道，總比你在七陵一直浪費特殊移動陣要好。」

「學院裡有通到無殿的通道？」冰炎顯然吃驚的程度不比褚冥漾小。

「當然有啊，其實至今為止也有不少人誤入過，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來到的地方叫做無殿。」扇說，「你們以為無殿是什麼樣的地方？」

「宮殿？」褚冥漾說。

「如果你認為它是宮殿，那你所見到的無殿就是宮殿。」扇說。

「也就是說，無殿的外貌，是隨著我們心中所想而變化的？」冰炎問道。

「臭小子還是很聰明嘛。」扇說，「實際上，時間之流和黃泉之河也是同樣的概念。」

褚冥漾和冰炎面面相覷，他們想起了凡斯所在地。

「如果是我們這種層級的，基本上不論是時間還是空間，在我們眼裡都是無。」扇笑道，「這就是無殿，能夠連接到任何時空，卻不存在於任何時空。」

「造物主？」

「這可就過頭了，即便是現在無殿也無法掌握這宇宙的造物主是誰，也無法回答你宇宙之外有什麼。」扇笑說，「話題扯遠了。來吧，漾漾小朋友，你最近準備一下，你要來無殿打工幫忙清病毒。」

「我表哥說通知書上是寫靈魂導遊。」

「差不多啦。」扇無所謂地說，「把誤入歧途的靈魂引到正途，你也可以想成是幫地方清理病毒。因為有些地方是不允許生靈進入的。」

「例如？」

「很多啊，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冥界，亡靈的國度。」扇說，「還有黃泉之河、冥府、地獄、天堂等一堆巴啦巴啦的。」

明明就是很肅穆的地名，給扇一說超像古老的嘈雜菜市場名，這才能真絕了。

「你不介意多一名免費勞工吧？」冰炎慢吞吞地說，剛剛那些地方聽起來就很危險，他才剛剛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可不能放任褚冥漾去危險的地方胡來。

「我是不介意你來啦，不過要是你不小心把哪個遺跡炸掉，我可是不會幫你賠的。」扇說，「你上輩子炸掉了吸血鬼一級古蹟，害我們得出現幫你收拾善後，這次我們可不會幫你啊。」

褚冥漾默默地問，「他為什麼會炸掉古蹟？」

「因為他和路過的吸血鬼互看不順眼啊。」

冰炎：「……」他上輩子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褚冥漾發了訊息給褚冥玥，說他即將到無殿打工。

「這樣正好，漾漾在那裡會很安全。」白陵然道，「我們可以無後顧之憂地撒手大幹一場了。」

現在地球掌權的不是妖師，雖然妖師擁有絕對權力，卻沒有政策的最終決定權，白陵然想幹的就是奪權。

自從褚冥漾中毒以後，他認為，某些高層是時候剷除了。

「漾漾沒必要知道這些事情，這是共識吧。」褚冥玥抬眉。

「當然，漾漾以後就和往常一樣繼續他最喜歡的研究就可以了。」白陵然苦笑道，「小玥，不用那麼敏感。」

「你要發動政變了，還叫我別太敏感？」褚冥玥說，「算了，反正你再怎麼坑人也不會坑到我們頭上。」

「那妳還擔心什麼。」白陵然無奈了。

「擔心你哪天不小心讓漾漾知道這場政變是你搞的。」褚冥玥說，「你知道漾漾不喜歡我們這樣，他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所以趁現在他一定不會知道的時候做啊。」白陵然說，「漾漾都被下過毒了，妳覺得我們繼續按兵不動好嗎。」

「沒說不好。」褚冥玥道，「就只是擔心漾漾知道後的反應。」

「到時候再想吧。」白陵然嘆道，「都動到漾漾頭上來了，妖師的人也敢動，其實我滿佩服他們的勇氣的。」

「我也是。」褚冥玥微笑，「辛西亞怎麼樣？」

「喔，她回螢之森做點準備，單靠妖師的勢力總是有點兒不足。」白陵然說，「等事情結束後我第一個就要通過可和精靈結婚的法律。」

「……」其實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

褚冥玥連吐槽都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