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說明:

1.褚冥漾穿越到渣反了,但是劇情跟渣反劇情無關

2.學長以寒冰的名字出場

3.戀愛狗血故事

4.短篇君

5.有大量原創人物

6.借鑒鄧紫棋於是歌詞

 

 

 

01

 

事情是這樣的。

我接到了到時間之流與冥府交際處探查的紫袍任務。

然而呢,許久不見的霉運發作,我不慎跌落時空縫隙,掉到了這個世界。

一個人族與魔族互相仇視的修真世界。

好吧,嚴格來說不能說是霉運發作,只是我想要得到銀滴,所以手賤,接著就腳滑了。

我想許多袍級神秘失蹤搞不好就是我這狀況,不是死亡或消散,而是直接闖到其他世界去了,沒有相應代價也無法打開時空之門回來。

對了,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褚冥漾,在原來的守世界中是令人聞風喪膽(應該吧?)的妖師血緣關係者,現在正在苦中作樂的回憶往昔快樂時光。

是的,我來這世界已經十年了,完全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反而在這裡混出了名堂。

剛來時也許是因為毫無防備地穿過了時空隧道,所以我的記憶是破碎的,一些比較重要的人跟力量的使用還是記得的,然而我完全想不起來穿越前為什麼想得到銀滴那段記憶。隨著我在這個世界持續生活,我對原本的世界也趨近淡忘。

於是我跟原先的世界軌跡完全分岔了。

那些跟我有關的人與事物,有關的種族歷史責任,徹底成為陌生的存在。

那個人的臉在我的記憶中也漸漸模糊,再也想不起輪廓。

剛來時,我試著調動力量,想盡辦法要回去。

不論付出任何代價,千方百計地幹過各種蠢事,一些有關時空的傳說我都去一一驗證,但結果證明這個世界,根本找不到無殿或是時間交際處。

而且,我連老頭公跟米納斯的靈體都召喚不出來。

這簡直就是則巨大的笑話。

 

我哭了。

 

那時候我好像已經二十三還是二十四了,確定我再也回不去後,我第一次放聲大哭,鼻涕眼淚抹了一身,撕心裂肺地無意義吶喊,驚動了某對路過的修真道侶。

聽說他們好像在隱居,我在附近嚎哭吵到了他們。

其中一個黑衣人橫眉豎眼地想把我扔去魔界,但是另外一個身穿青袍的人卻和藹地建議我,如果世界已無我的容身之處,可以試著去修真,蒼芎山派會很歡迎我,我有資質。

我對吵到他們很抱歉,同時也覺得自己很丟臉。

花了一些時日調整心態,我尋著那位好心的青袍人給的路線,來到了艙芎山,順利拜入萬劍鋒門下。

時隔十年,也不知前任峰主是怎麼想的,便把位置傳給了我。

時間真的很殘酷,它不會停下,不論哪個世界都一直在變換著,日生日落月盈月缺,春夏秋冬輪迴反覆,於是我也變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既然回不去了,我便好好地過日子吧。

我也只能好好地過日子了。

雖然孤獨,但我想真正的成長就是這樣吧,親人已經不會在我身後守護我,那些舊友也不會再跟我聊天笑鬧,就連敵人的面容我都要想不起來了。

於是我一個人喝茶、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做夢,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我也習慣了。

不須煉製法器時,我便畫畫,試圖將我還記得的人畫肖像出來,但我沒學過畫畫,也沒有模特,於是那些肖像畫一個比一個醜。

最後我乾脆連肖像畫都壓在箱底了,畢竟我還是捨不得燒。

「師尊!寒冰他走火入魔了!」一名弟子匆匆跑進了內殿,驚惶失措地告訴我。

我放下書卷,蹙眉。

寒冰是我收的第一批弟子,資質平庸,對修煉也不執著,好端端地怎會走火入魔?

莫非在靈犀洞發生什麼意外了不成?

「誰發現的?」我吩咐那名弟子帶路,一邊問著。

「是駱五發現的。」

說起駱五,是我收的另外一個弟子,做人唯唯諾諾,倒是跟寒冰處得還可以。

「他跟寒冰一起閉關的嗎?」

「是、是的,但是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整個人都傻了似地!」

走火入魔的弟子被發現的話,一般都是送往千草峰接受治療,這是個類似醫療班的存在。

 

我急急地往千草峰趕去,路邊的蒼穹派的弟子們都竊竊私語,說了些什麼我沒凝神細聽。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我雖然性子變得淡薄,但是事關自己的弟子,我還是有些擔憂。

「寒冰怎麼樣了?」

當我踏進千草峰內殿後,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就衝向我,用力將我環抱住,將我勒緊得快窒息似的。

「寒冰?」

我低頭,嗯,是自家徒弟沒錯。

但是寒冰只是抱著我,什麼話都不說。

「他怎麼樣了?」我抬頭望向負責治療的千草峰峰主,對方朝我聳肩,「剛醒,見到你就撲上去了。」

「沒事吧?」我低下頭,溫和地摸了摸才到我胸口的少年,大概是第一次走火入魔,嚇到了。

「修煉不可急於求成,跟為師說說,怎麼突然間就走岔了呢?」

寒冰不曉得聽到哪個字眼,突然身體整個僵硬起來,抬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然後,他乾嚎了起來。

 

「怎麼會啞了?」等過了一輪檢查後,不可置信的人換成了我,「走火入魔會變成啞巴嗎?」

「不知道。」千草峰峰主十分不負責任,「沈前輩走火入魔,性格還給全改了,這個只是啞了,你就知足吧。」

要不是對方是醫療班般的存在,命危時還得靠他救命,我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沒得救嗎?」

「沒有。」千草峰峰主叫鄧冥崑,痞得不像一個懸壺救世的從醫人,上代峰主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住把柄才把峰主之位傳給他。

是的,我們這一代峰主剛巧被賜名從冥字,我叫褚冥漾,便省了改名的麻煩。

「庸醫!」我很不高興,不過比起性命之憂,只是不能說話要好得多了。

「你見過我這麼帥的庸醫?」

我翻翻白眼,轉身就走。

這就是為什麼我很少出門見客的關係,這一代峰主全都是鄧冥崑這類型的,能好好說話的根本沒幾個!

 

我回到萬劍鋒,看到寒冰在大殿等著我,不禁對他彎起一抹笑容。

「不用擔心,也許時間過了就好了。」我安慰他,可能是因為寒冰的五官跟我記憶中那個人的樣子有三分相似,都冷冷的,我對他是比對其他人多了些不同,「這段時間,我會讓駱五多照顧你。」

寒冰瞳孔驟縮,猛烈搖頭,踏著大步向我走來抓住我的衣襬。

……呃?

他以前不是這個畫風啊?

算了,反正走火入魔連性格都能改,所以現在這應該是當機狀態吧。

「不要駱五?」

寒冰點點頭。

「為什麼?」我和顏悅色地問,「你跟他不是相處得不錯嗎?」

寒冰搖搖頭。

「處得不好?」

我再猜。

寒冰依舊搖搖頭,這次還配上了手勢,指了指我。

「我怎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寒冰嘆了口氣,眼神似乎很無奈,伸出雙手抱住我。

因為寒冰的身高只到我的胸口,對我來說就像弟弟或是兒子般。

「撒嬌呀?」我輕笑,摸了摸寒冰的頭,「是要我這段時間照顧你?」

寒冰的身體又僵硬了一瞬,半晌埋在我胸口的頭顱點了點,雙手又用力抱了我一下。

「哎,你以前沒這麼會撒嬌。」我不禁一樂,「行吧,在你調整好以前你就搬來跟我住吧,我房間隔壁還有個偏房,收拾一下就能住了。」

寒冰抬頭看我,眼神飽含複雜跟眷戀,但只有一瞬間,我便當是錯覺了。

我轉身吩咐其他弟子去收拾房間,錯過了寒冰那幾乎可說是失而復得的炙熱眼光。

 

寒冰的作息相當規律,日出起日落息,但是我有些困擾,就是寒冰每天晚上都會跑來跟我擠一張床。

這走火入魔的也太偏,連性格都從冷淡的貓變成熱情的狗了。

「這不是挺好,你原本太孤僻,有個人能讓你記掛著也好。」鄧冥崑對此表示意見。

「我哪有?」我不服氣地說,跟你們交流少是因為我不想被神經病同化好嗎?

「算了吧,你從頭到尾就是一副這世界愛咋咋地,不管毀滅與否都跟你無關的鳥樣。」鄧冥崑說話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修飾,「哪天你煉製法器煉到把自己弄死沒人收屍我都不會意外誰讓你就是一副孤高冷的跩樣。」

……你說話都不帶喘氣的嗎?」

「老子肺活量好呀,羨慕嗎忌妒嗎?想要就練呀。」

我深呼吸,甩袖就走。

我還是回去看我徒弟,不要看這個神經病了。

 

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寒冰打從走火入魔後,性格似乎也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雖然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然而過了兩週,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

比如說,他開始無時無刻粘著我,我不論在哪裡,在幹什麼,他都一定要在一旁待著。

我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大大減少。

這不太妙。

我已經把原先的世界淡忘太多,若是連回憶的時間都沒有,那就是徹底的遺忘了。

我對此很煩惱。

是啊,我知道回不去了,遺忘也許是最好的選擇,我還煩惱什麼?

 

……

 

我看向床旁邊的厚重木箱,上面上了十二把鎖,裡面封存的全都是我曾經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過的隻字片語。

那是我曾渴望回去的世界。

在我望著那箱子發呆時,寒冰端著茶飲進來了,我回頭看他,無奈地嘆口氣。

「寒冰,我告訴過你,進來要敲門。你也不用做這些像侍童的事情。」

寒冰點頭,拿出紙筆一揮而就。

『有事弟子服其勞。』

我揮揮手,摀住臉。

面對一個走火入魔到對自己師尊開始無微不至照顧的徒弟,我又不好惡言相向,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說也奇怪,這寒冰一醒,原先擅長的文書處理反而變得一竅不通,反倒在戰鬥技巧上突飛猛進。

像是開了戰鬥的竅,卻關了識字的窗。

好在這兩週他把過去所學都撿回了七七八八,但性格就是沒變回去。

而且最近居然還會朝我翻白眼了!

反了你了!

 

 

 

 昀羲碎念:

短篇君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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