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沒跟玥姨告狀,因為亞爹爹給了我黑卡的附卡。

嗯,據說原本是沒有的,不過公會說他們也要與時俱進,特別增設了附卡這項措施,待遇不及黑袍,但起碼,金額是無上限的。

這表示我可以去原世界大刷特刷,有什麼比一張不限額的卡更能打動小秀的?

雖然漾爹爹對此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但是他現在是個孕夫,沒力氣跟亞爹爹吵架,再加上我再三保證我絕對不會拿去做偷雞摸狗的下流骯髒事,連言靈都用上了,漾爹爹這才勉為其難地同意我拿著這張附卡。

當我洋洋得意地展示這張黑卡附卡給小秀看時,小秀卻沒眼冒金星,反而緊皺眉頭:「這樣你超容易被盯上的,冰炎殿下沒交代你財不露白嗎?」

這套路不對啊,我就是想哄妳開心而已,怎麼算露白炫富呢?

「只有你知道而已,以後我們出去玩或是出任務的話,刷這張卡就好了。」我連忙說出我的用意,「或者你有什麼想要的,刷這張卡也可以。」

「不用了,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小秀搖搖頭,婉拒道,「符咒水晶那些我可以自己買。」

當一個女人不願意花你的錢時,表示對方對你根本沒意思要深交,我聽了此話如遭雷擊,我這是被拒絕了?連張好人卡都沒拿到?

大概是我的樣子太傷心,小秀有些遲疑地問道:「亞漾,你怎麼了?」

「沒事……」我喃喃道,就是你不肯刷我的卡我有點難過。

「你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小秀關心道,「怎麼啦?」

我搖搖頭,悽慘一笑:「真沒事。」

「沒事笑容會這麼慘淡?」小秀狐疑道,「好好的,忽然間這是怎麼了?」

心上人無形間拒絕自己,失戀傷心中心上人還一直逼問怎麼了,難道我要告訴小秀因為我覺得我被甩了嗎?

見我不說話,只是一直玩著杯子裡的吸管,小秀放棄追根究底,繼續吃起她的鬆餅。

我們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我用眼角偷偷覷著小秀的臉。

小秀說實話並不是什麼大美女,但是耐看,個性又可愛,我們國中同班三年,我已經喜歡她一年了。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這酸澀的初戀啊……

我們略有點尷尬地吃完下午茶,我垂頭喪氣地回到黑館,就接到漾爹爹打來的電話。

『衛禹說你狀態不對,怎麼了?』

「小秀不肯刷我的卡,這不是表示我沒機會了嗎?」我傷心地說。

電話那端傳來亞爹爹嗤笑的哼聲,隱約還聽到『她不刷,不會自己刷了再把東西給她?』

漾爹爹摀住話筒,我沒聽見他們在講什麼,不過幾秒後漾爹爹就溫和地告訴我:『沒有任何關係,小秀當然不會去刷你的卡,她也會怕啊。你想想,一個普通人,忽然有個富豪說我的卡隨便刷,當然會拒絕的。』

「小秀他爸明明是黑袍。」我下唇都嘟起來了,這理由完全不成立啊。

……那不就結了?洛維是黑袍,搞不好小秀早就有一張黑卡附卡了,幹麻還要刷你的?』

「對喔!」我恍然大悟,小秀還提醒我財不露白,應該是自己的經驗吧。

『不說那個,你真的要給妹妹取名亞那嗎?』

「對呀,凡斯跟亞娜,聽上去亞娜比較像女孩嘛。」我振振有詞。

漾爹爹似乎啞口無言,半晌嘆了口氣,無奈道:『行吧,我看亞也沒反對,那就這樣了。你下次回家時多勸勸你外祖母,她還在鬧彆扭。』

「呃……好。」我在心裡發誓,要是可以,我一定要用言靈讓外祖母把這取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對了,亞漾啊。』漾爹爹猶豫地說,『雖然我不反對你談戀愛,追求人,但是……你要記住還沒成年啊。』

我有點莫名其妙:「我知道啊。」

『所以一些室內、尤其是床上的運動,不能輕易嘗試,知道嗎?』

我敷衍地應付幾聲,掛斷電話後才意識到漾爹爹說的是什麼,臉色大爆紅。

漾爹爹你這個、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傻爹爹!

 

 

弟妹的名字定為亞娜跟凡斯後,我放下心中的大石,繼續為我的失戀哀悼。

我吃著從學生餐廳要來的蛋塔,雙眼放空地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我本江心托明月,奈何明月不賞光。

未成年不能飲酒,不然我還會對月高歌,抒發一下我心中的鬱結之氣。

正當我無聊地幻想我的弟妹出生後會多麼雞飛狗跳,我的房門無預警地被踹開,朱學長一臉陰森地站在門口看著我:「不管你在想什麼,馬上給我停下!」

「你又竊聽我腦袋?」我氣得用手指著他,很想拿些什麼東西砸過去。

「我對你那破腦袋沒興趣。」朱學長冷冷道,「是冰炎殿下託我看看你的情況。」

我剛感動亞爹爹還是很在乎我的,馬上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只要你什麼都沒想,我就能回覆你什麼事都沒有了。」

「哪有你這樣敷衍了事應付任務的?」我瞬間不滿,抗議道。

「我只是看在冰炎殿下的份上,才過來這一趟。」朱學長不屑道,「你當我很想來嗎?」

所以來一趟完全是看在亞爹爹的面子,現個身就完了?

「反正我看你除了耍自閉以外也沒其他事。」朱學長補充了一句,但是他還不如閉嘴呢。

我心情本就不好,被朱學長一諷刺就更差,尤其對方還是小秀崇拜的對象,氣到失去理智的我怒吼道:「我要跟你決鬥!」

朱學長挑眉,不耐煩的臉上竟然出現一絲興味:「決鬥什麼?」那表情活像是終於可以光明正大揍我了的樣子。

「……撲克牌。」我及時找回神智,就算我有妖師跟精靈的血統,我也不會不自量力去單挑黑袍啊,而且對方還是純血脈的燄狼,漾爹爹說過我的實力頂多就是比同齡生高,用袍級類比勉強夠得上紫袍,但是絕對不到黑袍,單挑不是找虐嗎。

朱學長似乎有點遺憾:「你可以比些要去競技場打的項目。」

我看起來像白痴嗎?

「就撲克牌!」我堅持。

於是,那晚我跟朱學長打了整晚的牌,我的手背痛死了……

心臟病明明就是我拿手的強項,不論我怎麼換玩法,朱學長就是能準確無誤地搶在我前面拍上那張牌。

不過大概也因為如此,我睡著的時候什麼都沒想,一覺到底,完全沒有失戀人困擾的失眠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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