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第十章 幾雙筷子

        俗話說得好，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就傷錢。人潮就是錢潮。這幾句都沒錯，但是反過來說，亦即只要你變得有錢，就會有人想方設法的靠近你撈點好處。

        趨炎附勢的傢伙到處都有，在魔界也一樣。

瑟斯告訴我，艾列西為了拿回魔力，不但練習很賣力，還要他去利用他以前建立的人脈去打廣告，還到處去賣色相……而且因為要面子，他和以前的朋有說他是自願留在魔王城的，做這個工作也是自己心甘情願，完全不是被人逼的。

        早知道一開始這麼做就好了。

        另外，老是給觀眾看一樣的東西觀眾可是會膩的，所以我讓瑟斯不定時舉辦城內的才藝表演加上趣味競賽，觀眾可以自行選擇要不要參與。

        觀望的觀眾評估不會送死之後才三三兩兩的加入，結果最後不知怎麼演變成觀眾和魔王城的對抗賽了。

        「陛下，十分抱歉，屬下擅自更動了企劃改成對抗賽。」瑟斯直接來請罪了。

        「沒有關係，這樣做也不錯，再加上魔王城的內鬥吧，之後去告訴各隊獲勝就有獎，並且設立各隊的股票和賭盤，讓他們自己給自己想個聽起來挺威的名稱和代表物。」我想這樣應該不至於會影響到往後各隊的團隊合作啦，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

        「但是和觀眾的競賽就要時不時的輸一下，但是不准輸得太難看。」觀眾參賽就是想贏，但是也絕對不能放水得太過故意，一直贏或一直輸總是會流失人口的。

        「屬下遵命。」

        「另外艾列西和徐思文的人氣誰比較高？」

        「幾乎是不相上下，但是艾列西的支持者似乎比較容易暴動。」

        「暴動就讓他們暴動去吧，別出人命就行。」

        「是。」

        我站在高塔往下看城內絡繹不絕的人潮，非常有成就感，「沒事就先下去吧，我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賺錢。」

        「是，那屬下先告退了。」

        瑟斯走後，我考慮的卻不是賺錢的主意，而是告訴陳涵婷這裡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後，應該比較容易和莊國強那個異能愛好者聊天吧。

        正準備回寢室看個書，剛走的瑟斯又匆匆忙忙回來了。

        「陛、陛下，您哥哥回來了。」

        啊？

        「帶著之前的勇者同伴一起。」

        嗄？

        「請問陛下，要招待他們茶水還是直接轟他們出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

        「把他們繳械後請到後方的大廳，然後把我那死老哥綁起來吊在天花板上。」聽到家裡有錢就回家啦，這個死老哥，不整死他我就改跟他姓！

        雖然本來姓氏就一樣……

        「來、榮榮，主人現在帶你去看一個蹺家孩子的下場。」

        「主人，蹺家是什麼？」

        「就是從家裡跑掉都不跟家裡聯絡。」我微笑的臉散發著殺氣。

        「主人，妳的臉好恐怖喔……」

        我帶著榮榮來到一個房間，是拷問專用的刑具室，裡面百滿各式各樣的拷問虐待刑具，普通人光看心就會涼掉半截。

        「唉，阿妹，哥哥難得回娘家一趟，妳卻這樣歡迎我，這不對吧。」被五花大綁吊在半空中的江宇一臉傷心欲絕。

        什麼回娘家！你當自己嫁出去了啊混帳！休想我給你辦嫁妝！

        咦不對，如果對方的聘禮價值高於嫁妝，也沒什麼不好……

        「阿妹，妳又在算計什麼了啊？」即使被吊在空中也依然不改嘻皮笑臉本色的江宇好奇問。

        「我在想是要把你丟到油鍋裡炸了還是滾水裡煮了。」

        「阿妹啊，哥哥知道妳最善良了，妳怎麼可能狠心呢。」

        「自從你把這爛攤子丟給我之後我們就恩斷義絕了。」我那時一拿到財政報表臉就青了，魔王城負債換算成人界台幣的話起碼兩百億！

        「話別這麼說嘛，哥哥是知道阿妹比哥聰明、能力比哥強，所以哥才放心交給妳的呀。」

        「我的確比你聰明比你強，但是休想以為說了幾句事實我就會原諒你。」我冷哼，「這幾天你就給我吊在那裡好好反省，我會叫手下時不時來關照你的。」我隨意拿起一個刑具晃了晃以示恐嚇。

        「阿妹，別虛張聲勢了啦，妳的預算一定都用在開發上了，照妳小氣的程度，這拷問室一定荒廢掉了，那些刑具早就生鏽不能用了。」

        該死！

        我瞪著江宇，思考到底該怎樣才能給這有恃無恐的混帳傢伙一點教訓。

        「你很愛那勇者吧？」

        「喔，你是說列爾啊，他真的很厲害喔，尤其是在床上……」

        「給我閉嘴！」我才不想聽你們的翻雲覆雨史！

        「阿妹，如果你是想找他動手的話，哥勸你打消念頭吧。」

        「哼，在幫情人求情嗎？」

        「不是，真的為了妳好，妳還是別去找列爾……」

        這話我當然不會聽。

        「陛下，屬下無法應付勇者和他的同伴……」出了拷問室，瑟斯就慌慌張張跑來稟告。

        什麼？居然這麼強嗎？

        「並且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嚇走客人的……徐大人和艾列西很努力在吸引觀眾，但是……」

        「怎麼回事？」我一邊問一邊飛速向大廳移動。

        「勇者和他的同伴一直哭個沒完……」

        「嗄？」

        瑟斯阻止了我想打開大門進入大廳的動作，害我只好從窗戶爬，一爬上窗台我完全震懾住了。

        真的是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哭個沒完。

        其中一個勇者打扮的哭得最兇，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可謂嚎啕大哭，大廳都給他們的淚水淹了。

        我左看右看，確定沒看到成人之後嘴角抽了，這是在告訴我我那死老哥不但有戀童癖還誘拐兒童嘛！

        「這群小孩的哭聲讓屬下腦神經衰弱，實在不知如何處理。」瑟斯盡責的報告，「屬下已經下了隔音咒，但是他們越哭越兇，可能會把咒語打壞。」

        果然，不管在人界還是魔界，我最討厭的生物就是小孩了。

        我瞬身進入大廳，想直接來個電擊把人電暈。

        閃電在他們四周落下，結果他們非但沒暈還哭得更大聲。

阿靠，真的會腦神經衰弱。

「江宇大哥……嗚哇啊啊啊！」

「我就說不要回來嘛嗚嗚……」

「大哥一定被心眼小度量小的妹妹殺掉了……」

「就是，女生心胸最狹窄了嗚嗚……」

這群、死小鬼！

我咬牙切齒的從大廳退出來。

「陛下，現在怎麼辦？」

「讓他們自己哭到死，別管。」

「但是屬下查到，以列爾為首的冒險者小隊很難纏……據說可以哭上七天七夜。」瑟斯給了我一個為難的眼神。「咒語估計只能撐一到兩小時，要派人手定時來更換嗎？」

「……打暈他們給我扔到地牢去。」

「……屬下剛剛試過，結果他們非但不暈還哭得更大聲了。」

這群死小鬼防禦力這麼高喔？

「他們是都是龍族的，如果連陛下都拿他們無法，屬下更是一籌莫展了。」

「龍族？」龍裝成人類當什麼勇者！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的，屬下特地去查證過，確實都是龍族的小孩，但是他們自己好像並不知道。」

一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場屠龍戰，是由其他魔王發起的，那之後龍的數量銳減，一些龍藏好自己的蛋之後就被殺身亡，也因此現在才有只見龍蛋不見龍的情況，而一些蛋經過時間累積吸收日月精華自行孵出，身體會本能的以人形的樣貌出現避免原形遭來的殺害。

        這群死小鬼全是龍？

        我承認剛剛一瞬間的想法是我發了。

        但是自行孵化和有人孵化的結果是差很多的，看我孵出來的榮榮就知道了，個性討喜外表可愛一整個水叮噹能力還很強。

        至少比現在那群哭得死去活的小鬼們強很多。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敲開了徐思文的休息室。

        「真是稀客，小雨妳想我了嗎。」

        「想太多。」我睨他一眼。

        「啊，冷淡的口氣和眼神也好棒……」

        我覺得徐思文的角色越來越不對了。

        「你會不會哄小孩？」

        「啊？」

        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略說了一遍。

        「很簡單啊，把妳哥哥放出來跟他們團員不就好了嗎？」

        「休想！在我氣消之前我那死老哥休想從拷問室出來一步！」

        「那就把他們移進去如何？」

        「那可是拷問室，不是該給小孩進去的地方！」徐思文怎麼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那不然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小孩嘛，有糖吃總是會乖的。」

        說得也是。

        「那你和艾列西去哄他們。」

        「啊？」

        「裡面有三個女生，去給我散發你們的荷爾蒙拐騙小妹妹。」

        「小雨，我覺得妳的用字遣詞越來越不對了，是魔界的影響嗎？」

        「我本來就這樣說話的，快給我去。」

        「是是是……心上人說的話我怎麼會不從呢。」

        這傢伙真是夠了。

        事實證明，只要是帥哥依然老少通吃。

        那三個女生被迷得七暈八素，還反過來揍另外兩個男生要他們閉嘴。

        ……這年頭連在魔界都是女性當道了嗎？

        「可是人家想江宇大哥……」列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憐。

        我召喚榮榮過來，「榮榮，現在主人有一個煩心事。」我裝出一副憂慮的臉。

        「是什麼？榮榮幫主人解決！」榮榮立刻自告奮勇。

        嗚嗚……看來看去還是榮榮最貼心最順眼，真不愧是我養大的孩子。

        「你看，那些人一直哭，主人很苦惱。」

        「榮榮去幫主人叫他們不要哭。」

        「還要跟他們做朋友喔，這樣以後主人在忙時，就有朋友陪榮榮玩了。」

        榮榮愣了一下，然後舉起拳頭鬥志滿滿，「榮榮一定會和他們做朋友的！」

        呵呵沒有人能抵過榮榮的纏功的，接下來就是小孩子的世界了。

        我滿心愉悅的回到拷問室，慢條斯理的跟我老哥報告，「那三位小女生已經被我手下迷住囉。」

        江宇的表情不意外。

        「連那位勇者都跟我的式神玩得不亦樂乎喔。」

        「什麼？列爾居然這樣狠心的棄我而去，我明明交待過只要我一離開就要裝作很想念我的樣子哭到我回來的……啊。」

        我青筋爆出來了。

        「你這混帳傢伙是專程回來給我找麻煩的是不是！」

        我決定把老哥吊在半年，不給吃不給喝。

        「阿妹！別走啦！哥錯了，哥錯了嘛，不要生氣了啦。」這下江宇真的著急起來了，身體在空中不停的扭動。

        「嗚嗚……哥錯了嘛，哥現在不就回來認罪了？」

        是回來騙吃騙喝吧。我的步伐依舊堅定的往外走。

        「阿妹……」江宇的語氣變軟，軟聲軟語的求著。「哥也是不得已的嘛，雖說老子說還不能跟妳說，但是該是時候讓妳掌控魔力了啊……」

        原來有另有隱情是嗎？我瞇起眼。

        不行，不吊著他難消我心頭之氣。

        但是女生總是容易心軟。

        三天後，我對自己絕望了。

        因為我居然下令瑟斯去把我老哥從拷問室放出來移到地牢去，還供給三餐。

        再過一星期，我更加絕望了。

        我竟然直接把我老哥放出來和那群死小鬼團圓還提供客房讓他們住。

        歷代魔王有哪個當得這麼窩囊的。

        算了，至少現在財政沒有問題，債款以穩動速度在減少中……但是再交由我老哥當家的話我實在很懷疑會不會又瞬間回到原點……

        並且要是換了個人，艾列西我不確定，因為他向來對我很有意見，可是徐思文是一定不會待下去了。

        這兩人都是金礦，少不得的。

        然後我老哥取代了我以前的位置，當個普通人在一旁納涼，完全沒有回收魔力的打算。

        氣死我了，我一開始打算效法我哥，直接把魔力灌回去，但是居然灌不成。

        「阿妹，魔力這東西可不是想給就給的喔。」江宇笑得欠扁，「這是相當高深的魔法，妳慢慢研究。」

        下一秒江宇就被我甩出城堡變成流星，但是沒一會他就回來了。

        「給予魔力的對象如果本身魔力比施術者高，施術者是可以拒絕的。」他回來繼續說。

        「你不是說……」把魔力都給我了嗎？我很詫異。

        「魔力跟頭髮差不多，妳覺得我會因為把頭髮剪下來給人自己就長不出頭髮嘛。」江宇的神色非常得意。

        意思是那之後沒多久你魔力就恢復了是嗎！

        難怪我的手下老是找不到人……好啊，把我當傻子耍。

        「阿妹，誰讓妳小時候都不專心聽課呢，一堆魔法常識都沒有。」江宇還在那邊哀嘆。

        我抿唇，勾起一抹冷笑。

過了幾天。

        「江宇大哥，我有東西要送你。」列爾興奮的拿出一個手鐲，「快戴上看看。」

        「列爾，這是什麼？」

        「我自己賺錢後在城裡買的。」列爾露出非常開心的微笑，「這是我第一次自己賺到錢耶！」

        第一次賺到錢就買禮物送他，江宇的臉上浮現了喜悅之情，方才一瞬間的怪異瞬間就拋在腦後。

        他快快樂樂的戴上手鐲後，我放心一笑。

        戴上之後驚覺不對，想拔也拔不下來的江宇四處張望，然後我們視線對到。

        「那是列爾送你的禮物，要心存感激的好好收下啊。」我冷笑。

        「對啊，不可以拿下來喔。」

那手鐲是我熬夜自己製作的終級封印物，根據計算，現在我老哥的魔力幾乎全被封印了，只剩下一些可以使用。

        「呃……」江宇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著列爾，「列爾送我禮物我當然很開心啦，但是我要洗澡什麼話就得拿下來了啊。」

        「你拿不下來的。」我微笑，「上面被我下了咒，只要你還愛列爾手鐲就沒辦法取下來。」

        「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知道大哥還喜不喜歡我了。」

        『阿妹啊，你也太狠了吧？』江宇一整個無語問蒼天，『妳這樣說的話即使我可以自己強行把這手鐲取下來也不能這麼做啊。』

        『活該。』

        總算將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回人界了。

        我抱著愉悅的心情回到人界的住處，然後傻眼。

        「嗨，阿妹，這群小孩很喜歡妳，想跟妳一起住呢。」江宇笑得很無辜，「反正列爾和榮榮也是好朋友，住在一起沒關係吧。」

        我眼角青筋晃動。

        「……歡迎啊。」

        「主人主人，妳心情不好嘛？」榮榮到底是親兒子，見我臉色不對立即飛過來關心了。

        「有點。」

        「為什麼？」

        「有種榮榮要被搶走的感覺。」我隨口胡謅，總不能告訴榮榮我超不歡迎他們來的。

        「主人～」榮榮立即撲上我胸口蹭了蹭，「榮榮最喜歡主人了，所以不會被搶走的。」他很堅定的發表了忠誠宣言。

        「好乖，現在跟你朋友去玩吧，主人要去上學了。」

        等送走小蘿蔔頭後，江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我。

        「真不愧是我妹妹，拐騙小孩的技術也是一流。」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我恨恨罵著，背起書包轉身順勢甩上他的臉，「我要去上學了。」

        「……慢走。」被用力甩上的江宇痛得跪地，摀著自己的臉告別。

        家裡以後一定會變得很吵。

        算了，至少在學校不會，徐思文和艾列西已經轉走，班上女生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動作……

        我走進教室放下書包，準備趁早自習補個眠。

「各位同學，徐思文同學和艾列西同學又重新回到我們班上了喔。」

        我猛然抬頭，看著徐思文依舊笑得欠扁和我招手，艾列西則是對我勾起冷笑。

        天殺的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小雨，有沒有很想我？』

        『鬼才想你，為什麼你們兩個在這裡！？我不是要你們待在魔界開疆拓土嗎！』

        『是妳哥哥說的啊，說妳很想念我們只是都不說，所以我就自己請命回來了。放心，時間我會掌控好，兩邊的進度都不會耽誤的。』

        既然不會耽誤我就、我就不予計較……『那你又在這裡幹麼！』我就不信艾列西有什麼對人界眷戀的理由。

        『過去受你照顧了，來還禮。』艾列西笑得很冷。

        我那死老哥居然解除了我對艾列西的魔法禁制！可惡我慢了一步，我老哥在列爾拿手環給他之前就已經動作了。

        『該死的！』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妳，女人。』

        『你都自由了幹麻不跑！』回來幹麼！還離我這麼近！

        『懦弱膽小的傢伙才會選擇逃跑。』

        好、很好，過去我老整艾列西，所以現在他回來報復了是吧！

        『小雨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妳。』

        『你保護沒屁用啦！』更何況我也不需要你保護。

        就在我們用心音對話的時候老師也已經將他們重回學校的理由給說明完畢。

        「他們兩個一直看著江雨耶……」

        「果然是三角關係嗎？」

        「不過就是個醜女囂張什麼……」

        「江雨妳果然是異能人士對不對？」

        「小雨妳還好嗎？我覺得妳快昏了……」

        天啊我頭好痛！

        現在我除了在學校得應付艾列西的報復、女生的圍攻、莊國強的疲勞轟炸、徐思文的追求和老師們各方面的關心，回到家還得養一群好吃懶做的豬……

        開什麼玩笑啊啊啊我只是個高中生雖然我是魔王了但我還是只是個高中生啊混帳！

        把我和平安穩的生活還給我！

        「小雨，怎麼了？」回到家，我那老哥毫無形象的嚼著大塊雞腿，口齒不清的問我。

        「都是你害的！」我越想越生氣，歸根究底全是老哥把魔力灌給我，我怒氣迸發。

        「噫！阿妹不要亂打雷，哥哥現在被劈中真會死的。」

        「你就真的給我去死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