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此為N年前的舊文，文筆劇情都不忍說，並且因為已經三刷完售，所以不會放全文，還請各位跌坑前三思！

正當我替自己的不幸遭遇鞠一把同情淚的時候，一陣陰風從我背後竄來，感覺很像一個大型冰塊朝我砸過來。

躲是不躲？

廢話當然躲！要不是要命喪在冰塊之下嗎！

當我驚險萬分閃過那顆大冰塊時，我回頭看去才發現原來砸我的不是冰塊，而是一隻獸爪。

獸爪的另一端……是個人。

要怎麼形容呢…看過台客沒有？標準夏威夷襯衫和夾腳拖，頭上頂著五顏六色的鋼刷，看起來很像五色雞頭。

「喂，你是我們班的？」他口氣很差的問我。

「你也是大一C部的？」我回問。他看上去就是個不良少年，是那種會莫名其妙的把人給拖到暗巷扁的那種，但是我並不怕他。

內心深處直覺認定他是個很好應付的人。

「嘖，剛剛還以為是漾，」他撇撇嘴，「我怎麼不知道班上有新生？」

「呃，你是西瑞同學嗎？」我想了一下，開學那天好像就是他和喵喵沒來。

「你怎麼知道？」他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呃，開學的時候你點名沒到。」我老實回答。是說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缺席的就是他和喵喵而已。

是說…開學當天就翹課，當心被死當啊老大。

他很不客氣的打量我，但我沒心情打量他，我只要知道他是個台客裝的不良少年就好了，我一點也不想欣賞他的五色雞頭。

「決定了，以後你就是僕人二號。」

「啥？」我愣掉了，這是什麼對話？

「本大爺的僕人一號前陣子光榮犧牲，但是由於本大爺不想他的地位被抹殺，所以你當二號。」

這是什麼鬼邏輯！還有，「我為什麼要當你僕人！」

他一臉奇怪的看著我，「你跟他的氣質很像，當然是我僕人，不過是二號。」

………這裡的人都不問人意願的嗎！！

我猜那個僕人一號一定不是自願當他僕人的。

「已經上課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我不知道教室會跑……」我看著依舊燒著青春之火的教室很高興的在水面上跳躍，「那你咧？」你不也是在這裡嗎。

「本大爺今日心情不錯，想說來學校晃晃，沒想到多收了個僕人。」

我不是你僕人！

「你不知道怎麼追教室是吧？我教你。」五色雞…不是，是西瑞同學一臉興奮的摩拳擦掌，「上學就是要追教室才好玩。」

其實，我是想過能不能叫教室回來讓我進去，不過我還在考慮我的能力能不能用在水泥塊上。

畢竟…跟教室打交道實在很蠢。

改天我應該去試試我的能力能不能用在鬼啊妖啊動物啊上面之類的。

「喂，我忘了問，你叫啥？」

「呃，我叫吳小小。」

「真不好念。」他批評。

真是抱歉我的名字難念喔！不過這已經比無名氏還要好很多了。

「那我叫你小子吧。」他很愉快的下了決定。

喂！

「你還不上來？」

上啥…！

他竟然站在衝浪板上，還給我懸空！！

你是從哪變出衝浪板的你告訴我！！

「呃，衝浪板要去哪買？」我瞪著他腳下的衝浪板，是說…會懸空的衝浪板不曉得要價多少？搞不好得再去賭場一次……

不對，衝浪板是一所正常學校裡面會出現的東西嗎你說！！

「不用買啦！本大爺免費送你一程。」

「啊哈哈…多謝。」我乾笑著答應。是說這所學校真的是火星人學校，而我還很該死的很熟悉，不會我失憶前就是火星人的一員吧？

「抓好。」他不等我真的抓好，就熱血的大喊，「衝吧，向青春之路邁進吧！」

………………

那一秒，我覺得好丟臉。

我們在原地停了約一分鐘。

「臭板子，跟我鬧什麼脾氣！」他忽然朝著腳下臭罵。

很靈異的，板子竟然回話了，是那種娃娃音，「臭小鬼，說了多少次要有禮貌。」

我暈。

為什麼一塊衝浪板還可以跟人類對話。

「你信不信我哪一天燒了你！」

「在那之前我會先摔死你臭小鬼。」

…………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聽一個台客和一塊板子互嗆啊…………

「…好啦，請給我水上奔馳的速度，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彷彿可以聽見板子在用鼻子哼聲。

大概是嗆完了，腳下的板子動了動，就往前滑。

哇，這麼先進還有自動滑行功能啊？我懂了，其實剛剛的聲音是人工智慧吧。還沒讓我驚嘆現代科技竟是如此進步時，我差點整個人往後栽倒。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慘叫，這時速起碼有一百公里以上啊！！沒辦法，為求活命，我只好死命抱住五色雞頭。

迎面的風打得我好、痛、啊！

那個駕駛竟然還一臉快樂的飆浪。

「呀喝，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表現，小子你表現太差了。」

是你表現得太不正常了！

他什麼都沒抓，兩隻手懸在空中謀求平衡，害我很怕摔下去怎麼辦。

我一點也不想跟在下面的謎漾生物打交道。

大概五色雞頭的功夫夠好，我們很快就來到教室前。

當我鬆口氣時，我聽見五色雞遺憾的說，「真可惜沒教室來找碴，再去逛一圈好了。」

我看見地獄。

「先把我放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男人就要勇於闖蕩江湖，小子你這樣要怎麼征服世界。」五色雞很正經的回過頭來告訴我英雄之道。

誰要征服世界！誰要闖蕩江湖！你是不是武俠片看太多了你腦神經錯亂！！

「來吧，讓我們朝著光明的未來邁進。」

光明的屁咧你不放我下來我的未來就是死灰啊大哥！

五色雞頭無視我心中的悲切吶喊，繼續沉浸在飆速的快感裡。

忽然間，我覺得我們好像身處飆車族。

是說…飆車也沒關係，不要飆教室和衝浪板啊！

正當我悲慘的想著，不知道阿伯會不會開教室的罰單時，五色雞頭大概說了些什麼，我竟然看到周遭一堆教室頭上(應該說屋頂)冒出一堆＃字號。

好、謎、啊。

五色雞當場速度飆高，而且有持續加速中的趨勢。

「怎麼了？」我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畢竟風聲很大，大到連我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沒事。」五色雞的聲音很神奇的送進耳膜，「就是不小心喊錯教室的名字而已。」

教室還有名字？

「喊錯教室名字的話它會把你當蟑螂壓扁，再轉個幾圈，然後棄屍。」五色雞補充說明。

你真的是不小心的嗎！！為什麼我看到你臉上出現喜悅之相！！

當我狼狽的摔進教室時，剛好下課了，同學幾乎跑得差不多了。

這裡的世界同學也跑太快了點，雖然我可以體會終於下課了的那種心情。

別問我五色雞頭，他根本不是人！！飆了一節課發現快下課時竟然還春風滿面的提議翹課！

你要翹就翹不要拖我下水！！還有既然決定翹課幹嘛不先送我到教室！！送我到教室的時候竟然是用巴掌把我打飛進來！！

再次證明，他真的不是人。

是說…會變出獸爪來的其實本來就不是人吧。

「小小，你怎麼會跟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我抬頭，看見的是臉黑了一半的千冬歲。

糟糕，我不會無意間踩了地雷吧。

我吞了吞口水，把事情始末全告訴了他。我的直覺是千冬歲很討厭五色雞頭。

「果然是不良少年會幹的好事。」千冬歲哼了聲，「小小，那種不良少年少理他。」

「呃…好。」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老大。

接下來幾堂課五色雞頭都沒出現，讓我十分懷疑他是不是只來學校飆浪的？

他的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問號，這是我下的結論。

「小小，我們去吃午餐吧。喵喵有做很好吃的點心喔~」中午時間，喵喵睜著她的大眼並且散發出一種謎樣光輝，「反正下午沒課，千冬歲也一起來吧，我們幫小小介紹一下校園。」

「說的也是。」千冬歲推了推眼鏡，「小小你現在大概還沒逛過校園吧。」

我點點頭，隨即疑惑的問，「萊恩不一起來嗎？」不是聽說他和千冬歲是搭檔嗎？

「他有白袍的特殊課程要上。中午就我們幾個。」千冬歲說。

「喔。」說真的，我雖然對學校有很熟悉的感覺，不過還沒全走過就是。趁機會多瞭解一下也是好的。

我忽然想到今早看到的謎樣鯊魚。

……還是選擇性的瞭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