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納茲和哈比原本抓著露西的手，格雷抓著夏，像是拔蘿蔔一樣一個接著一個，但是他們在墜落途中失散了。

「唔，這什麼噁心的感覺……」納茲回過神來後，發現周遭的空氣有一種詭異的扭曲，讓他很不舒服。

「納茲！」哈比飛了過來，「這裡是亞斯藍德耶！」

「啥？」納茲驚訝無比，「我們不是才抓住露西一起被吸進來了嗎？」

他們現在在一處郊外，沒什麼人煙。

「我也不知道，而且這裡的人好奇怪。」哈比說，「身上都有金色的光流，看了就好不舒服喔。」

納茲略為思索一會，他沒有聞到露西或是冰塊男的味道，很快下了決定，「我們先公會吧。」

既然這裡是亞斯藍德，那就回去找爺爺處理好了。

他們一回公會，納茲就受到無比熱烈地歡迎。

「納茲回來啦！」

「百年任務結束了嗎？」

「年紀輕輕的可真了不起。」

一張張熟稔的面孔爭先恐後地湊了上來，大家東一句西一句，搞得納茲莫名其妙。

「你們在說啥？」

「什麼呀，納茲，難道你沒有完成任務嗎？」卡娜問道。

「任務……」納茲沉下臉，「爺爺呢？艾爾沙、格雷或是露西回來了沒？」

「啊？他們是誰啊？」

空氣有一秒的凝結。

「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問的是爺爺在不在？艾爾沙他們回來了沒有？」納茲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

這時哈比扯了扯納茲的褲管，小聲說，「納茲，卡娜他們身上都有奇怪的光流耶，跟外面的人一樣。」

「什麼爺爺？」卡娜皺眉，「納茲，你是不是出任務出到腦神經衰弱了？」

「你才腦神經衰弱咧！」納茲吼回去，「爺爺就是會長！會長呢？」

「什麼啊，找會長早說嘛！」卡娜瞪他一眼，「不過拉克薩斯要是知道你把他叫成爺爺，他可是會打雷的。」

會長什麼時候換成拉克薩斯了？

「吵什麼啊你們，是嫌任務太少了是吧？」

「不是啦，是納茲回來了，吵著要見你啦。」眾人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迅速開溜。

拉克薩斯見狀，直接下令，「明天每個人都去各領一個任務去出。」

「唉？我明天要和親愛的約會耶……」

「有意見的領三個。」

大家聞言都閉嘴了。

「納茲，跟我來。」拉克薩斯頭一扭，示意納茲跟上。

兩人一貓來到會長專用室。

「首先，恭喜你任務歸來。」

「拉克薩斯，這是怎麼回事？」納茲十分焦慮，「老爺子呢？」

「老爺子？」

「就是你爺爺啊！」納茲終於發火了，「馬卡羅夫！」

「真是的。」拉克薩斯輕敲著桌面，「你是出任務出到腦袋壞了嗎？」

納茲的回應就是火拳上去，「我很認真地在問你！」

「你是不是剛當上S級魔法師太興奮了？」拉克薩斯輕鬆地擋掉納茲的攻擊，「消滅黑龍的任務讓你精神錯亂了嗎？」

「你才精神錯亂！」納茲這時已經完全明白了，他一邊攻擊著，大吼，「你是誰！」

他和哈比並沒有回到亞斯藍德，而是待在某一種魔法創造出來的幻境中。

拉克薩斯挑眉，「我是會長。納茲，最好注意你的態度，不然小心我把你逐出公會。」

「你才不是會長，這裡也不是妖精尾巴！」納茲怒吼著，「你把露西和冰塊男怎麼了？」

這時，拉克薩斯的臉開始扭曲，接著是身體，最後出現的是一名金髮少女。

「真是的，為什麼你們不受控制呢？」她輕聲道，「照理來說，進入書籍的人都會遺忘，進而實現自身的願望啊……」

「什麼跟什麼！」納茲一點也沒因對方是女的而手下留情，「把露西和冰塊男給我，我要帶他們離開這鬼地方！」

「為什麼要離開呢？」少女天真地看著他，「這裡可以讓每個人擁有最想要的東西，實現他們無法實現的願望，為什麼要離開呢？」

「這什麼廢話！」納茲冷哼，「那當然是因為既然是妖尾的夥伴，我就得負責把他們帶回去，就這樣！」

「他們已經在這裡得到最想要的東西了。」少女輕笑，「也遺忘了你所謂的同伴，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們就在這裡快樂地生活下去呢？」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囉唆！」納茲粗聲粗氣地罵道，「我就是來帶回我同伴的，囉唆死了，八婆！」

少女大概是沒料到納茲會對他口出惡言，愣了一下，然後就氣哭了。

「哼，你這不懂女人心的臭呆瓜，在這裡我才是神耶！」少女指著納茲，跺腳，「我偏不把你同伴還給你，他們要和我一起待在這裡！」

「妳這欠扁的丫頭，我非要好好修理妳一頓不可！」納茲眼睛都要噴火了，「火龍的咆哮！」

劇烈的火焰直接穿過少女的身子，少女得意地微笑，「在這裡，魔法是傷不了我的，因為我才是神、是這裡的主宰。所有人都受制於我。」

「唉咿。」一直沉默觀望的哈比舉手發問，「那你為什麼沒辦法對我和納茲造成影響？」

「甚、什麼？」少女有些氣急敗壞，「那還不是因為你不是人！」說的好像是哈比的錯一樣。

「原來納茲也不是人？」哈比驚恐了。

「你、你們不要在這裡啦！」少女繼續跺腳，「不想實現願望就算了，趕快出去啦！」

「等我找到露西和冰塊男以後，我們自然會離開這鬼地方。」

「這才不是鬼地方！」少女氣哭了，「這裡明明是天堂！」

「天堂不就是給鬼住的？」納茲頭也不回，和哈比一起離開了，反正魔法對少女也沒用，還不如趕快出去找人。

倒是少女聽了這句話，征愣了很久。

「納茲，怎麼辦啊？」哈比很沮喪，飛也飛得高度不一，「這裡這麼大，我們要去哪找露西和格雷啊？」

「找就對了！」納茲一如既往地豪氣。

「就是沒有頭緒對吧……」哈比更洩氣了。

「不要這麼悲觀，哈比。」納茲說，「你說你可以看見其他人身上有金色光流對不對？」

「唉咿。」

「但是我們身上沒有。」納茲眼神發亮，「這就表示我們只要找身上沒有金光的人就好了，從上面往下看一定很清楚。」

「唉咿！」哈比鬥志來了，「好，納茲，我們走吧！」

「喔！」

一人一貓找了將近一天，天色都要暗下來了，不得已，只好隨便找個地方先住一晚。

因為他們漫無目的地亂飛，不小心飛到某處天冷地凍的極地區，哈比很冷，納茲就噴火給哈比取暖。

「納茲，我餓了。」哈比縮在火堆旁，有氣無力地說。

哈比從沒試過一整天都維持翼魔法飛行，何況他還帶著納茲。

「喔！」納茲點頭，「我也餓了，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唉咿。」

納茲出外，隨便亂走了幾下，發現一戶人家，厚著臉皮去敲門，說明自己想討食，結果被應門的大嬸給轟出來，再來幾家也都一樣。

這時候他就會想起露西，第一次見面就好心請他和哈比吃飯，簡直是大好人。

在他不曉得敲第幾家門時，來應門的人卻出乎意料地眼熟。

雖然她身上也有金色光流。

「烏璐緹雅？」

「唉？」女人只穿著內衣褲，好身材展露無疑，她挑眉，「我叫烏璐，烏璐緹雅是我女兒的名字。」

嗄？這不是說……這女人是冰塊男的師父？

那丫頭居然連死人的幻象都敢製造，真該好好打一頓屁股。

「那個，我有朋友快餓死了，有沒有一點食物可以分給我們？」

「食物的話有很多，這先給你，帶著你朋友過來一起吃吧。」烏璐說，把手上的麵包遞給納茲。

哇咧，原來冰塊男的師父是這麼好的人嗎？

慢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管他的，先去帶哈比過來。

納茲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他已經抱著哈比回來了。

他們甫一進屋，看見有兩個裸男時下巴都掉地了。

不過，這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裸體而訝異。

「格雷和利昂？」

可是，兩人身上都有金色光流啊？

「你們認識我徒弟？」烏璐咬著火腿，「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和我可是從小就行影不離，你們什麼時候交上的朋友？」

「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利昂很乾脆地表態說自己不記得，「該不會是我們最近出任務宰了戴利歐拉，聲名大噪所以有粉絲了吧？」

「搞不好是喔！」格雷一臉臭屁。

「喂，冰塊男，你不記得我是誰嗎？」納茲原本想要去揪住格雷的衣領質問，不過因為對方都脫光了所以也無法。

「抱歉，我不認識。」

「啊，看紋章，你是妖精尾巴的人吧？那個很年輕就當上S級魔法師的人。」烏璐倒是發話了，「我聽說你很久之前去執行滅龍任務，現在已經回來了啊？」

納茲根本就不想理會烏璐說了些什麼，他只要確定這個格雷是不是本尊就好，但是對方身上有金色光流，也沒有紋章，更不知道他是誰，甚至連味道都不對。

儘管知道這十之八九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臭丫頭搞的，納茲還是滿肚子火氣。

「喂，我們來打一架！」

「蛤？我們好心請你吃東西，你反而要打架？」

「少囉唆！打就是了！」納茲全身開始燃燒，「火龍的咆哮！」

「喂喂，你給我注意點！」格雷怒了，都是年少血氣方剛，面對如此挑釁格雷怎會不怒，「你小子討打是吧！」看他的造型魔法。

「兩個都給我住手！」烏璐很快用冰把兩人的手都給凍住，「都給我冷靜一點。」

「真是丟臉。」利昂涼涼下了評論。

「唉咿！」而哈比也趁亂亂飛亂竄，不小心巴了利昂一下。

利昂頭上浮現井字號。

「為什麼連你也加入了啊！」烏璐覺得頭痛，徒弟各個都好勝易怒，納茲很快地把冰給融了，格雷見狀也奮力掙脫自家師父的禁錮，場面有陷入混亂。

在混亂之中，格雷戴著的項鍊因戰鬥而掉落在地。

隨著項鍊的掉落，格雷身上的光流也慢慢消散，只不過本人還在和納茲惡鬥。

發現不對勁的哈比連忙要納茲停下，「納茲，格雷身上的金光開始消失了耶！」

「啥？」納茲糊里糊塗地停下拳頭，「啥鬼？」

就因為他這麼一停頓，格雷的拳頭很恰巧地就這麼落在納茲的臉頰上，讓納茲立刻腫了半邊的臉。

維持揍人姿勢，格雷一臉如夢初醒，「納茲？哈比？」

「唉咿！」哈比高興地撲上去，「果然是真的格雷。」

「蛤啊？」

「你這臭小子……」納茲揉揉發疼的臉頰，立刻揍了回去，「還你！」

「想幹架啊你！」

「你們冷靜一點啦！」哈比擋在兩人中間，「我們還要去找露西耶！」

「這是怎麼回事？」格雷問，「我只記得我抓住納茲掉下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格雷？」烏璐叫道，「你果然認識他們？」

「唉？師父？」格雷一臉吃驚，「可、這？利昂？」

「你是被那邊的粉紅腦袋給揍昏頭了嗎？」利昂雙手環胸，一臉不屑，「怎麼突然間變得怪裡怪氣的？」

「納茲。」

「喔，果然是正牌的啊。」納茲咧嘴笑開，「簡單來說就是你被控制了，就這樣。」

一旁的哈比聽得滿頭黑線，真夠精練的，真不愧是納茲啊。

昀羲碎念：

我明明就已經刪掉很多劇情了，為啥還是爆字……

下一章絕對完結！（握拳

雖然我說一萬字以下都是短篇，不過這篇很歡樂地破萬了（倒

我果然沒有寫短篇的天份嗎？（泣

留言等下回喔！

然後最近這幾天大概會請例假，一個月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時候了><

明天更黃黑才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