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在皇宮過上深居簡出的日子,雖然是強迫性的。

「小花!」吳邪氣沖沖地拽住解雨臣的衣襟,「你搞什麼鬼,為什麼我出不去?」

「這是當然的,我下了結界。」解雨臣見怪不怪地說,「你二叔叫我看好你不是嗎,我自然不能讓你到處亂跑。」

「這不是要逼死小爺我嗎!」吳邪嚷道,「這屋內什麼都沒有,悶都悶死了,好歹活動範圍可以擴大到去花園透個氣吧。」

「你想去御花園?」

「隨便。」吳邪沒好氣地說,「難得進來皇宮,還不給到處看……

「皇宮本來就不是讓人參觀的地方。」解雨臣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弄丟了那枚銅魚,你本可以自由出沒我設下的結界的。」

「那枚銅魚到底做什麼用的啊?」一聽到蛇眉銅魚,吳邪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就算說是鑰匙,它長得也太不像了。」

「嘛,說他是鑰匙也不算錯……不過他只是第一層而已。」解雨臣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叔叔們都不希望你捲進來,明明讓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會好得多,至少不會有這麼多問題。」他促狹地朝吳邪笑了笑。

吳邪的臉紅了紅,忿忿道,「又不是我自己願意什麼都不知道的。」

「你二叔可是警告過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解雨臣聳肩,「所以吳邪哥哥,你死心吧。」

「好小花,那你至少可以告訴我更多關於修真的事情吧?」吳邪不死心,「而且說到底為什麼只有我被關,胖子就可以隨便到處跑?」

「因為你叔叔們不關心胖子的死活,這還用說。」解雨臣道,「何況那胖子好歹有自保能力,你的話,就你這小身板,連街頭小混混都鬥不過。」

吳邪被噎住了,半晌才賭氣道,「我打不過,我還能跑啊!」

「你連胖子都跑不過。」

吳邪徹底沒語了。

……要不然我去和你叔叔說一說,這段時間你乾脆就鍛鍊鍛鍊?」解雨臣看吳邪這模樣,也不忍髮小這麼沮喪,便如此提議。

「好!」吳邪聽了,眼神都亮起來了。

 

等解雨臣帶回吳二白同意的口信後,吳邪信誓旦旦地要成為人中之龍,被解雨臣無情地吐槽了。

「你想得太美。」

鍛鍊是從跑步開始,吳邪打小養尊處優,根本連粗活都沒做過,才在御花園跑了半圈不到就氣喘如牛了,看得胖子在一邊哈哈大笑。

「天真,你看看你,一個堂堂大男人居然像個姑娘家!」

吳邪被刺激到了,暗暗發誓從今以後每天早上都要跑上三十公里!

雖然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是相當骨感的,吳邪連一公里都沒跑上就攤了。

「吳邪哥哥,體力堪憂。」解雨臣裝模做樣地搖頭嘆氣。

「別、別瞧不、起人了……」吳邪躺在地上,努力擠出最真誠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堅持。

只可惜他的堅持從牙縫中蹦出來都帶著顫抖。

「求好心切可以理解,不過要太貪速成,可是會著魔的,吳邪。」解雨臣過去拉了吳邪一把,嚴肅道,「你要有正確的認知,修煉不是一蹴可幾的。」

吳邪吶吶道,「我知道……我就是急了一點。」

「每個人都有這時期。」解雨臣笑了笑,「不過不要緊,反正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逃跑給練好。」

……有夠沒追求的。」吳邪深深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知道憑自己的素質,確實先把逃跑給練熟比較實在。

至於戰鬥……想起了張起靈和解雨臣非人的武功,他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吧。

雖說解雨臣這邊胖子完全找不到縫隙下手,但是胖子是誰啊,江湖赫赫有名的鑽地耳,他很快就從其他下人那邊打聽出一些事情了。

最重要的一件事,現在的皇帝根本就是外間傳的齊鐵嘴,老九門的人。

「喂喂小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胖子逮著機會,抓著解雨臣嘀咕,「皇帝是齊鐵嘴也就罷了,反正宮廷內爭權奪利是老套的事兒,但是那張臉是怎麼回事?」

現在皇帝相當年輕,看臉根本就是弱冠之年,但是齊鐵嘴明明和吳老狗是同輩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修真到一定程度,外表不老,永駐青春。」解雨臣說,「何況齊爺他已經到出竅後期了。」

「……那是啥?」胖子聽不懂修真裡頭的門道,解雨臣想了想,覺得解釋也無妨,便耐心地和胖子解釋起來。

修煉大致上有分幾個階段:煉氣、築基、開光、靈寂、融合、元嬰、出竅、化神、合體、渡劫、大乘。

功達化神以上者,多半已經不在人界居住了。

「那齊鐵嘴不是就快成仙去了?」胖子奇道。

「沒那麼容易,每一段進階都可能花費數十年。」解雨臣道,「煉氣到融合是提昇最為迅速的一段時期,過了之後,可能百年時光都不見得能夠進階。」

「喂小子……

「我不姓魏。」

「隨便啦,小子。」胖子不耐地說,「既然你這麼說,胖爺我就更納悶了。為什麼齊鐵嘴已經是出竅後期了,還得自己出馬去探查敵情?出竅不是能瞬移嗎?天眼通什麼的。」

「胖兄這套話的功夫可太不到家了,這其中緣由,胖兄猜不出來?」解雨臣笑道。

「猜歸猜,總要一個實證。」胖子道,「是敵人那邊有能和齊鐵嘴一較高下的高人?」

「嘛,你說呢。」解雨臣不置可否,「胖兄,如果你真有興趣修真,我倒是可以去問問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老九門的二當家,二月紅。」

原本胖子以為解雨臣會說他爺爺解九爺,萬萬沒想到是二月紅,著實吃了一驚。

「這是為何?」

「自然是聽從長輩的安排。」

二月紅在過去神秘到連胖子這種鑽地耳都沒辦法打聽到行蹤,和張啟山還有解九並在失蹤之列,這下,胖子的興致全被釣起來了。

「那二月紅是幾期?」

「不知道。」解雨臣說,當下就潑了胖子一盆冷水,在對方跳起來之前慢悠悠地補充說明,「我拜師時師父是元嬰後期,後來就去閉關了,我也不知道師父現在修為是幾期。」

……那你剛說去問你師父是耍胖爺我的嗎渾小子!」胖子怒道,換來解雨臣肯定的點頭。

在胖子原地怒嚷了幾句後,他才哼聲道,「你和那群老狐狸,立場不一致。說吧,藉著這機會向天真透露修真的事情,你是什麼心思?想讓他去修煉?」

「原來胖兄有注意到。」解雨臣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好像看到過去的自己,想拉一把而已。」

「過去的自己?」胖子狐疑道,「你們修真還真有閒情逸致。」

解雨臣但笑不語。

 

 

吳邪確實聽了解雨臣和胖子的對話,也完完全全被勾起了對修真的好奇心,到了非要一探究竟的地步。

「三叔,我要練修真!」

吳三省才入口的茶立刻噴了出來。

「好端端的修什麼真?」吳三省趕緊收拾,罵咧咧地道,「是不是解家那小子又在對你胡說八道了?」

「又?」吳邪有點迷惑,解雨臣嘴巴閉得跟蚌殼一樣,能對他胡說八道什麼?

「你小時候就特別容易被他拐!」吳三省咬牙切齒,「你忘了你小時候被他騙,回家鬧著說非他不娶,哭上整整三天了嘛!」

吳邪聽吳三省這樣一講,記憶頓時浮上心頭,他尷尬地辯解道:「那是小時候,我們都不懂事嘛……而且我老看小花穿女裝,當然以為他是女孩子。」

吳三省哼了一聲,「你倒是會替他說話。」

「沒有……」吳邪摸摸鼻子,完全不懂為何自家三叔會因為陳年往事還是這麼小的一件事記恨這麼久。

這真的不能怪吳三省,因為當時吳邪的哭鬧引來了二月紅、解九、和霍仙姑。

前二者還好解決,最後一個霍仙姑嘛……是吳老狗以前的情人。

至於為什麼霍仙姑找上門,是因為當時還有個霍家的小女娃常和吳邪還有解雨臣玩在一起。

這小女娃叫霍秀秀,見到吳邪要娶小花,哇哇哭著說她也要嫁,於是……霍仙姑就找上門了。

舊情人找上門吳老狗臉色自然不好,全部的氣都往吳三省身上撒了,因為當時吳二白不在家,吳一窮夫婦又早歸土去了。

「三叔,反正修真又不虧,你就教教我。」吳邪雙手合十做拜託狀。

「不是三叔不教你。」吳三省嘆氣道,「而是我們都發過誓,在事情結束前,絕不收徒的。」

「到底是什麼事啊?」吳邪見狀趕緊見縫插針,要套吳三省的話可比吳二白容易多了。

「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吳三省揉了揉吳邪的頭,「你乖乖待在皇宮內別亂跑就是幫大忙了。」

 

 

 

昀羲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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