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那個沒情商的誰跟誰(微H?

(我好糾結這章要不要鎖啊?

 

 

 

 

從那一晚開始懷疑自己性冷淡的冰炎趁著褚冥漾不在,試著自己套弄了幾次,鬱悶地發現自己功能明明挺正常的,可是他就得自己弄,影片裡說的愉悅快感根本連影子都沒有。

冰炎打從學生時代起,就一直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愛慕他的人數不勝數。對於這種人,夏碎表示冰炎能活到這一把歲數還沒破處簡直是奇蹟。

不過這都是有理可尋的,首先,冰炎不愛女人,這得歸因於某個名叫扇的女人給他的心理陰影太過巨大;第二,他天生就是十分嚴以自律的人,再加上他的心思全都花在學習上了,對這方面還真沒怎麼涉獵過。

他原本的人生計畫是二十六歲同居,二十八歲結婚,三十歲生小孩,四十歲研究出全智能型機器人,五十歲研究出全自動化房屋,六十歲交棒給小孩之後就可以安心養老。

但是,他居然卡在了同居?

冰炎的想法是,結婚前各方面都需要磨合,所以先同居試試,如果雙方無法在一年內磨合成功,那就不結婚了,省得雙方都痛苦。這就是為什麼跟褚冥漾簽的合約時間這麼長。

算了,確定功能正常就行了。至於快感什麼的,只不過是附加價值,沒有就沒有,重點是效能。

冰炎眉頭書展開來,轉頭又栽入了下一階段的教學研究了。

 

 

褚冥漾趴在床緣,屁股翹起,做出排泄的動作,將塞在自己屁股裡一整天的跳蛋排出。

因為插入不深,再加上平時都有在做浣腸,算是排出得相當容易。

冰炎要求他戴著跳蛋去上課,他一聽到這要求簡直傻了眼,但是冰炎又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為了讓他盡快適應,他還是答應了。

他等等就要上瑜伽課了,他得在安因來之前把這玩意取出來,不然他真不敢想像插著這玩意做瑜伽。

好在順利,可是取出來以後,褚冥漾又不曉得該把東西往哪裡擺,思來想去,還是拿去浴室沖洗了一番後,隨手放到了浴室的置物架。

 

一點五十分,門鈴準時響起,褚冥漾起身去開,就見到安因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呃,這位是?」褚冥漾有點不確定他現在該不該放對方進門,畢竟這裡不是他作主。

「我朋友。」安因苦笑道,「他叫賽塔,因為最近我出了一點狀況,所以他陪我上班。」

「呃……好,那我去跟……去跟他講一聲。」褚冥漾遲疑道,「請稍等我一下。」

他將門半掩,趕緊跑去書房跟冰炎報告。

「賽塔?喔,他是我老師。」冰炎從電腦前抬頭,「抱歉,我忘記跟你說了,直接請他們進來就好。」

褚冥漾這才趕緊衝了出去,將兩位老師請了進來。

「好久不見,亞。」賽塔跟冰炎溫和地打了招呼,「我也聽說過你,褚冥漾。」他頓了一下,「我能叫你漾漾嗎?」

「啊,好的,可以,沒問題。」褚冥漾有些受寵若驚,他從沒被如此親暱地稱呼過,喵喵是第一個。

「那我再正式自我介紹一次,我是賽塔,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賽塔說,「那你們忙吧。」

褚冥漾有點侷促不安,因為屋子多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雖然賽塔給人的感覺相當舒服,可是仍不能抵銷他的怕生。

這毛病大概這輩子改不掉了。

賽塔跟冰炎一起進了書房,他則是跟安因在客廳的空地上複習上一次的基本動作,山式算是瑜伽所有動作的根源,能夠透過它校正其他姿勢,但是因為褚冥漾下體發虛,又心神不寧,呼吸不順,才做個幾次就被安因喊了暫停。

「漾漾,你今天狀況很不好哦,怎麼了嗎?」安因關心地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褚冥漾小聲道歉,「我可能剛上課回來,有點不集中。」

「也許是你中午吃了什麼容易讓注意力渙散的東西?」安因看褚冥漾老是偷瞄書房,忍笑著拆穿他,「還是,你很好奇冰炎跟賽塔在談什麼?」

「……可能吧。」褚冥漾猶豫道,「但我也不敢問。」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保存期限一年的情趣娃娃,問冰炎問題感覺十分登鼻子上臉。

「沒什麼不能問的,我與他們兩人都認識很久了,大概是在討論一些聲波的問題。」安因說,「賽塔以前是冰炎的家庭教師之一,也曾經教過冰炎他爸爸。」

「啊?」褚冥漾露出吃驚的神色,「可是他看起來那麼年輕……」

「冰炎他爸爸生他的時候只有二十歲。」安因笑了笑,「比你現在還小呢。」

「那看起來也還是很年輕。」

「賽塔他實際上已經要六十歲了。」安因說,「不過平時滿會保養的,漾漾也是喔,保養越早開始做效果越好。」

「呃,好的……」他現在頂多保養菊花,還是不可抗力,也許他該試試保養臉部?

「瑜伽也是保養身體的有效運動之一,漾漾要專心學喔。」安因微笑,「現在我們重頭再來一次,好嗎?」

「好的。」褚冥漾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

 

 

「安因遇上了跟蹤狂?」冰炎皺眉,「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就被跟了,但是對方沒做什麼事,所以也沒辦法如何。」賽塔嘆口氣,「在這裡我們能做的有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下個禮拜,應該夠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冰炎說,「跟蹤狂叫什麼名字?」

「景羅天。」賽塔說,「跟耶呂是朋友。」

「耶呂?」冰炎厭惡地重複,「那個強暴犯?」

「對,我找人調查過,他們常常一起進出某間酒吧。」賽塔說,「你回國會把漾漾一起帶著嗎?」

「不會。」冰炎說,「他會留在這裡,他還沒畢業。」

「但是安因下禮拜跟我們一起回國,那樣的話,漾漾的課程你要找誰代課?」

「我請安因幫忙佈置作業,他照著做就可以了。」

「亞啊……」賽塔嘆氣道,「不是每個人的學習能力都跟你一樣好,光看教學影片就能理解內容的。更何況是瑜伽這種運動,本來就需要老師在旁邊指導動作。」

「也是。」冰炎點點頭,「那我會再找人代課的。」

接著兩人就聲波學開始討論,哪種程式能夠應用聲波特性做有效發揮等專業領域,這一聊就聊了兩個小時,外面安因跟褚冥漾都已經結束課程了。

當敲門聲響起,冰炎才意識到已經四點了。

「機會難得,不如一起去喝個下午茶?」安因提議。

「我就不……」冰炎開口拒絕。

「走吧,亞。」賽塔微笑地打斷他,「一天到晚坐在電腦前是會長蘑菇的,你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裡的空汙指數達到中度污染的標準值……」冰炎反射性辯駁道。

「我說的是你的心情,我從以前就在說了,你應該適當減少工作,放鬆身心。」賽塔說,「就這麼說定了,我正好知道一家不錯的下午茶餐廳,去喝茶聊聊天吧。」

「我認為……」

「嗯?」賽塔繼續微笑地看著他。

最後,四個人還是浩浩蕩蕩地出門了。

褚冥漾有點疑惑地想,四個大男人去喝下午茶難道不奇怪嗎?就算要去喝,也不用帶著自己啊,自己的身份說穿了真的是十分尷尬。

 

這家咖啡廳裝潢十分舒適,鵝黃色的燈光能讓人沈澱心情,牆上一些可愛小巧的裝飾與照片也讓人會心一笑。

每人點好餐後,有一小段沉默。

褚冥漾坐立不安,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漾漾,你喜歡吃鬆餅嗎?」賽塔適時地打破了沉默。

「呃,還不錯。」褚冥漾拘謹地說,天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沒吃過鬆餅,他吃的都是飯啊麵包啊之類用來充飢的食物,點心類的食物非常少碰。

「這家鬆餅很好吃。」賽塔接著說,「如果你吃了之後喜歡的話,不如回去讓喵喵教你怎麼做,她也很擅長點心製作。」

果然全都是認識冰炎的。

「好的。」褚冥漾點頭。

賽塔看著他,又看了看出來喝下午茶還不放棄滑手機看股市漲跌的冰炎,單刀直入:「你們平時就這樣各過各的嗎?」

「嗄?」

褚冥漾一臉茫然的模樣似乎已經給了賽塔答案,賽塔搖搖頭,將冰炎手機抽走,說:「亞,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褚冥漾一驚,這是親友團要叫他從冰炎家裡搬出去的意思?還是其他?他做了什麼?

褚冥漾因為身份不平等,心態上就矮了一截,老是覺得自己對冰炎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如果冰炎開口要他搬出去,他要搬去哪?

「談什麼?」冰炎也很直接。

正好這時候服務員來上飲料了,這話題也就擱置了。

膽顫心驚地吃了一頓下午茶,冰炎讓褚冥漾先回去,非常明顯地支開了他。

褚冥漾沒說什麼,點點頭就走了。

「亞,你這樣不行的。」賽塔說,「如果你是認真的,就更該多放點心思在漾漾身上。」

「他同意不干涉彼此的。」冰炎說,「我們有簽約。」

「這個,我就更好奇了,漾漾對你也是認真的嗎?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安因也問道,「我看漾漾十分放不開,他甚至就連你的名字都沒叫過,每次我們上課時,他感覺都非常戰戰兢兢的。」

「我有叫他放鬆。」

「亞,問題不在你有沒有叫他放鬆。」安因無奈道,「問題是,他就連在你們家裡都沒辦法放鬆,這長久下去,精神會出問題的。」

「我沒有禁止他做任何事。」冰炎有點不高興,「我只有禁止濫交而已,難道他想反悔嗎?」

「安因不是這個意思。」賽塔說,「我們的意思是,你們太不像交往的情侶了。就我們看到的層面來說,還比較像父子。」

「我們還沒進行到那種程度。」冰炎言簡意賅,「我還在研究,他也還在適應。」

「……研究適應什麼?」

「性方面的。」冰炎頓了一下,「我有叫夏碎給我找教學影片,我還在學,還沒來得及實踐。」

「……亞。」安因深呼吸,「一般情侶,是不會研究這種東西的。」

「那是一般情侶。」冰炎說,「我們是要結婚的。」

「我知道亞那常常把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這句話掛嘴邊。」賽塔拊額,「但是亞,我們的重點是,你對漾漾沒有感情。」

「而漾漾對你,顯然也沒有。」安因接著說,「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因為時間到了,他符合我的條件,他也能接受我的條件,所以就在一起了。」冰炎老實說。

「……好吧,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做主。」賽塔說,「但是以長輩的身份,我還是必須勸勸你們,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不可能長久的。如果你想要的是一段穩定的長久關係,你們這種相處方式十分不正常。」

「那要怎麼改?我對他其實滿滿意的。」冰炎說。

他說的是真話,褚冥漾既不吵也不鬧,安安靜靜的。雖然第一次跟第二次碰面時表情很豐富很好玩,但是在他工作的時候,他是萬萬不想有人在旁邊打擾他的。

「……你這語氣聽起來簡直像是漾漾的上司。」安因嘆氣,「當然,如果漾漾願意接受也沒什麼……或者,你們可以從牽手開始?」

「牽手幹麻?」

「一種情侶間互動的情調。」

「感覺沒什麼用處。」冰炎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下了結論。

「……你真該多看看電視劇。」

「我看了。」冰炎說,「但是我睡著了。」

賽塔跟安因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嘆口氣,按住冰炎的肩膀,又搖了搖頭。

低情商可以拉高,但是完全沒有……連從何下手救都不知道了。

希望褚冥漾能讓他開竅吧,雖然看情況,褚冥漾自己都沒好到哪裡去。

 

 

冰炎回家的路上都在想賽塔跟安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褚冥漾在家很緊繃?他怎麼沒看出來?

回家的冰炎看見正在客廳寫作業的褚冥漾,不禁一愣。

他不知道家裡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覺是這樣,褚冥漾每次下課回來時他都在書房,他出門回來時褚冥漾也不曾在客廳等他。

兩人之前的關係更像是住在同屋簷下的陌生人,他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今天被賽塔跟安因一提,他這才真正意識到問題。

不過有人等自己回家的感覺確實還不賴。

「那個……我們還要吃晚餐嗎?」褚冥漾問。

他們之前都是請家政阿姨到家裡煮,星期二四時才會由褚冥漾跟著喵喵學。

「點心是點心,晚餐是晚餐,不過今天延後點吃吧。」冰炎說完,就拿起手機撥號,快速地跟家政阿姨交待完畢,「今天七點半再吃。」

褚冥漾點頭。

通常這個時候,冰炎就會丟褚冥漾一個人,然後自己栽回電腦的懷抱,可是呢,今天註定是不同的。

他打算來一場深入的心靈交流對話。

「你在家裡,很不自在?」冰炎從來不拐彎抹角,直得讓褚冥漾不禁一愣。

「呃,沒有啊……」在冰炎銳利的目光逼視下,他屈服改口了,「可能有一點吧。」

「為什麼?」他得知道問題才有辦法改善。

「是我自己的問題。」褚冥漾非常清楚自己的心結在哪裡,但是他又不可能開口告訴冰炎說因為我覺得我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雙方差距太大這種本來就是事實的事情。

有些時候,就是因為認清楚現實,所以心理上更過不去。

要是可以,哪個人願意把自己的價值縮小到僅剩性?

「什麼問題?」冰炎繼續追問。

「沒什麼……我會自己調適好的。」褚冥漾說,並暗暗希望冰炎別再繼續問下去了。

「說出來,我看能不能解決。」冰炎說,「往後日子還長,憋出毛病來就不好了。」

「……真的沒什麼。」褚冥漾說,「真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是我養的。」冰炎說,「有什麼問題我不能知道?」

褚冥漾的拳頭握了又緊,緊了又握,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的心情究竟如何,但是絕對不好。

不能發脾氣,他是你老闆,就算是個怪胎嫖客,也還是老闆。

如此反覆心理建設好幾次,褚冥漾才比較冷靜下來:「我在想我畢業之後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就業、搬家。」褚冥漾逼自己直視冰炎,「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

「為什麼?」冰炎百思不得其解,「你想解約?」

「不是,我會一直待到時間結束。」褚冥漾說,他雖然沒看見違約金什麼的,但是因為心情上的調適就直接甩袖子走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更何況冰炎其實某方面算是他的恩人。

「那你著急什麼?我們又沒正式進入狀況。」冰炎安慰道,「等正式上了軌道,你再決定去留不遲。」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像是公司草創初期營運不佳,老闆慰留員工的語氣?褚冥漾懷疑地想,也許他應該擺正心態,把這種事當成一般工作對待,看起來冰炎也是這種態度,可是,哪有人把嫖妓當成工作的?照理來講不都是玩樂嗎?

難道有人把包養男妓當工作嗎?

「我知道了。」褚冥漾點點頭,反正,他也沒選擇權。

「那你以後就放鬆點。」冰炎說,「如果哪邊有意見,你可以提。」

「好的。」褚冥漾應道,天知道只要債款沒有還清,他就不會開口提意見。

兩人第一次的深入對談就如此希哩糊塗地過去了,雞同鴨講,誰都沒抓到對方的點,還都自以為已經達成了共識。

褚冥漾想,擺正心態心態,這只是份簽了一年的工作,等合約快到期時再出去找房子吧。

冰炎想,他已經明確地告訴褚冥漾自己能養他,那接下來只要兩人性事上正式進入軌道,那提前結束合約進入婚姻也能接受。

對,冰炎那紙包養合約,在他的認知裡,其實就是婚前同居協議書,也就是試用期。

試用期滿,他滿意褚冥漾的表現,褚冥漾也能接受的話,那兩人就結婚;反之,要是有任一方不願意繼續下去,那合約就自動作廢。

他目前為止是都挺滿意的,褚冥漾不抽菸不喝酒不亂搞,乖得像貓,偶爾露出爪子也沒什麼殺傷力不需要他費力氣哄,所以他並不想就這麼結束。

而且,習慣一個人的空屋後,有人等著自己回家的感覺,真的不錯。

 

 

昀羲碎念:

本週最後一更,我又要潛水了……總之這是三月新刊,滿十八的大家開心吃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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