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自認不是個禽獸畜生,但是他跟褚冥漾之間的關係太……一言難盡,結果導致了他現在幹什麼都不對的窘境。

不過之所以會形成這種狀況,歸根結底還是得怪到褚冥漾頭上。

「我、呃……去洗手間。」褚冥漾站起來,匆匆丟了一句就落跑了。

真稀奇,褚冥漾竟然也有羞恥心這種東西,見過他剛剛又撲又咬的架式,還以為經驗豐富,結果欲望一擱自己身上,就找不著北了。

冰炎此時終於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黑館的房間格局是一樣的,因此褚冥漾很順利地找到了冰炎房裡的廁所,把自己一關,瞪著自己下面發愣。

說起來,因為早晚要被啪啪啪,所以褚冥漾受性教育時間很早,不過他對這一塊一直停留在理論幻想上,興趣不高,所以也未曾跟人社會實踐過。

之前被安地爾強迫看片時,他也只是厭惡,相信他,不管哪個人,要是一直看自己跟自己啪啪啪,不吐就不錯了。

現在……是要擼出來,還是要等它軟下去?

褚冥漾試探性地去握住它,老實說,除了撒尿洗澡以外,他還真沒碰過這地方,陌生的溫熱觸感讓他感覺怪異,上下摩搓似乎是生物本能,褚冥漾試著改變握的力量跟角度,給予不同刺激,一股熱流漸漸往那裡靠攏,但是不夠……

不夠什麼褚冥漾也說不上來,他稍微用力了點,但是他畢竟不是個瘋子,做不到對自己真狠,稍微疼一下就縮手了。

明明剛剛被打屁股也疼啊,怎麼就有感覺?

黑袍自帶打人帶感光環嗎?

「你亂七八糟地在想什麼東西!」冰炎的吼聲準確無誤地穿過洗手間門板,震得褚冥漾不小心掐了自己一下,真是疼,疼得他兩眼汪汪,他忽然間就理解剛剛冰炎為什麼那麼暴躁了。

「搞定了就出來!」冰炎暴躁未消,他剛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褚冥漾正在自己的洗手間自瀆,天殺的!

但是還沒搞定啊……

褚冥漾為難地看著自己半硬不軟的下體,遲疑道:「不然你幫我?」

「幫你什麼?」冰炎懷疑地重複,這邊的幫忙是他想的幫忙嗎?褚冥漾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給板子夾了,就不怕他睚自必報,也一口把那話兒給咬了?

褚冥漾沒聲了,他總算還有點做O的自覺,沒再說些驚天動地的話來。

但是卡在這裡不上不下的,吊得難受,還是需要點刺激啊。不然就只好等它自己軟了。

褚冥漾坐在馬桶上,企圖用強大的意志力把這生理現象給壓下去,但是,世間總有那麼幾件事是不會隨著人的自由意志而改變的。

就算是精神力強大如褚冥漾也一樣。

褚冥漾挫敗地看著還在半空中倔強的半身,憂愁起來,看情況他好像被打屁股感覺比較好,這算什麼?

他是不是無意間被冰炎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小時候白玲慈跟褚冥玥也沒少揍他屁股啊。

褚冥漾百思不得其解,而他有個毛病,就是一旦有了問題,不得到解答就渾身不舒坦,於是他上網找了類似的問題。

儘管他對於聊天室裡的網民智商不抱有期待,但是用搜索引擎查出來的結果,應該還是具有參考價值的。

於是他查出了BDSM這種非主流的東西。

如果是不信任的人,怎麼可能犧牲自己的人身自由去玩這些?這得要是兩人彼此互信到一定程度才能碰的吧?

「你到底在幹什麼!」冰炎的怒吼都結成了冰霜,剛剛褚冥漾喊了聲幫忙就沒吱聲,現在到底在他浴室裡面幹麻,「趕緊滾出來!」

沒軟,褲子穿不上了!

冰炎在外面聽得臉黑,幸災樂禍道:「咬一咬就消了。」

「你幫我咬?」褚冥漾遲疑道,「會不會咬斷啊?我聽說燄狼的牙齒很鋒利……」

說到這一點,褚冥漾一直覺得怪怪的,冰炎並非純血精靈,冰牙血統只有一半,這樣的半調子能保他不受陰影侵蝕嗎?

「你說誰半調子!」冰炎一腳踹開了浴室門,褚冥漾可憐兮兮地窩在馬桶上,性器還精神著,兩隻手還在沒方向地亂搓一通。

雖然早就知道他在幹這種事……冰炎深呼吸,冷冷道:「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弄。」

就不!

 

 

當冰炎與褚冥漾正在進行不可言說的親密運動時,八卦已經如火如荼地傳開了。

冰炎是公會的第一帥臉,再加上身份背景加持,自然是話題人物;褚冥漾自打進入學院第一天起,也是個跌破眾人眼鏡的存在,畢竟不管是那醜臉還是實力都很有話題性。

儘管眾人對於褚冥漾以為冰炎對他有意思不屑一顧,覺得就是個心機O,也架不住冰炎親自劫人的事實,眾多玻璃心少女心一下子就摔得一地糊塗。

嚇死人了,冰炎殿下怎麼會看上那麼猥褻的人!

千冬歲更是直接僵硬了,他以為維特對冰炎學長圖謀不軌,結果事實上竟然是相反的嗎?

不,他相信冰炎的眼光,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不然不可能!

他們正在上符咒課,選修的同學非常多,因此冰炎當眾把褚冥漾擄走一事傳得非常快,等兩人從冰炎的浴室出來後,已經無力回天。

欸,你知道嗎,那個維特真的跟冰炎殿下有一腿!

以上類似的流言蜚語如星火燎原般傳遍了整個守世界,冰炎就算以黑袍特權封鎖消息也來不及了。

這世上真沒後悔藥吃,當初就不該氣到失去理智。

冰炎悔不當初,反倒是褚冥漾不痛不癢,反正他的人設立得好好的,馬甲也沒全掉(只在冰炎面前掉了),一直以來都宣稱怕冰炎對他有意思。

冰炎認真考慮把褚冥漾的馬甲扒下來丟回妖師窩,但是後果很可能是自己立刻多了一個王子妃,然後一天到晚氣死自己,互相傷害。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不過在冰炎爆發以前,夏碎傳來消息,騰覺跑了。

這裡的跑了不是指蹺課,而是安地爾炸了公會分部以後,溜了。

並且當著眾袍級的面恢復真容,頗有嘲笑他們眼瞎的意味在,被小看的眾袍級氣得跺腳,卻被安地爾施了法動彈不得。

「希望各位能幫我帶話,」安地爾笑咪咪地說,「我誠摯地希望維特同學可以放棄亞那的小孩,選擇我,我相信我們就算當不成好伴侶,也能當好夥伴的。」

說完,還游刃有餘地對一眾石像揮了揮手,拋了個飛吻,瀟灑離去。

於是有氣無處發的眾袍級們就跑來找褚冥漾興師問罪了。

「我聽說你跟他交情不錯?」

「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為什麼不上報公會?」

「他為什麼要鎖定你?」

褚冥漾慢吞吞地答:「聽說就是道聽塗說,謠言止於智者;第二沒人問我他的身份,大家都沒看出來不能怪我;最後……那你們得問他啊。」

有條有理,邏輯沒毛病,褚冥漾拐著彎就把智障睜眼瞎給罵全了。

眾人氣極,正想找冰炎評評理,卻發現褚冥漾說完之後就閃人了,原地消失不見不曉得去哪裡了。

 

褚冥漾溜回了他離家出走後第一個待著的山洞。

他當然知道安地爾想要什麼,然而他是個非常惜命的人,此生既不打算毀滅世界也不打算充當救世主,所以一直逃避去履行他真正的職責。

誰沒事要去當殺蟲大隊啊!

是的,褚冥漾一直認為妖師簡直就是創世神跟老婆吵架時的造出來的,不然命運怎麼這麼悲摧呢?

能用滅世兵器,結果被眾種族圍剿;不用滅世兵器,結果還得去幫忙收拾善後。

去他的歷史必然性。

今天剛好老頭公已經完成運算,褚冥漾怕在學院裡又被冰炎抓個現行,乾脆就跑到外頭來看成果,以免任何意外。

褚冥漾看見老頭公終於閉關歸來,簡直要感動得痛哭流涕,像是抓到救星般直接問道:「你幫我查一下BDSM的詳細資料,記得別讓任何人知道。」

老頭公大驚失色,他不過就是花了三天去建立公會網路模擬模塊,怎麼主人就突變了?

『主人,你想玩這一塊?』老頭公懷疑地問,『你當初發明情趣椅的時候不就已經查過了嗎?』

「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叫BDSM啊。」褚冥漾想了想,理直氣壯,「我只拿到要求製造情趣玩具的委託書,又沒人告訴我這一塊。」

什麼臣服、信任、依賴主人的奴隸什麼的,統統不在委託書上,他哪裡知道這麼多。

老頭公覺得才三天的時間,主人突變太多了,小心翼翼地問:『主人,這三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褚冥漾便簡短地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下,忿忿道:「你知道學長有多過份嗎?他居然直接甩了冰塊到我身上,然後叫我滾回房間去。」

老頭公覺得,比起自家主人差點一口咬斷人家的命根子,冰炎真的非常有修養了。

他不禁叛主地想,攤上褚冥漾,也不曉得到底是妖師倒楣還是冰牙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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