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被塞了一嘴香腸的褚冥漾差點被捅破喉嚨。

「上過床？」白玲慈驚訝地看著冰炎，「小亞，這是真的嗎？」

冰炎：「……並沒有的。」

他其實不太記得細節，冰炎打從綁架事件後就不太願意回想那個恥辱的日子，不過褚冥漾要是想要以此來逼他就範負責，那他可以保證對方絕對不會得逞──

「你怎麼可以翻臉不認帳！」褚冥漾驚嚇道。

偶像，怎麼會是這種偶像？

「我整晚都清醒地在揍你，教育你不要隨便綁架人。」冰炎冷靜道，「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們沒可能。」

褚冥漾大受打擊。

他以為他睡了偶像，結果並沒有。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荒唐可笑的？

他這段日子對冰炎這麼盡心盡力！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眼淚又哇的一聲嘩嘩直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你怎麼可以欺騙我的感情……我對你這麼一心一意……」

冰炎額角青筋直直跳動：「我說過，我不可能跟你成為一對。」

誰騙誰了？

「唉唉，你們兩人都冷靜點。」白玲慈看冰炎好像有要掀桌的跡象，趕緊勸和道，「都先別提了，吃飯吃飯。」

雖然說找回親兒子她很高興，可是氣氛明顯不對，冰炎雖然不是她生的，但是也養了這麼多年，心還是向著他的。

一桌子總算安靜了。

「對了，漾漾在哪裡就讀？」白玲慈看氣氛好像有所緩和，趁機找了比較溫和的話題重新開聊，「是附近的學校嗎？」

「沒有，我打從國中畢業後就沒上學了。」褚冥漾說，「嚴格來說，國三那一年我湊夠出席時數後就直接回家了，念高中對我來說沒用。」

……怪不得感覺這麼奇葩呢。

白玲慈想像不能：「念高中……沒用？」

「一般人唸高中是為了給自己的未來鋪路。」褚冥漾說，「我又不用，我一個月的零用錢搞不好就是他們未來一年的工資，那我幹麻要去念高中？」

──很有道理。

褚冥玥跟冰炎不約而同地想。

倒是白玲慈不贊成地皺眉：「我認為高中還是很重要的，應該多珍惜跟平輩相處、一起求學的時間，這不是在於將來成績有多高，而是在於學習怎麼經營人際關係，我認為這些比起那些古板的考試更加重要。」

褚冥漾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冰炎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說得太對了。」褚冥漾快樂地說，「我沒有學過怎麼經營人際關係，所以亞哥哥得教我哦！」

冰炎差點當著白玲慈的面動手給褚冥漾一拳：「不要，少用那種稱呼叫我！」

「可是我是媽媽的小孩。」褚冥漾無辜道，「這點你不能否認，基因鑑定書擺在那裡，絕對沒有造假，所以你還是我哥哥。」

褚冥漾轉頭，對白玲慈甜笑道：「所以說，冰炎在理論上，是我哥哥，沒錯吧？」

白玲慈看見冰炎的臉色已經很黑了，為難道：「如果你要這樣解讀的話……」

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

「還是你要做回我愛人？」褚冥漾眨眼期待道，「那我也完全沒問題。」

比起愛人，煩人的弟弟比較沒那麼不能接受。

「還可以選做一個無關的人。」褚冥玥看冰炎居然真的在考慮戀人跟弟弟哪個比較好的時候，忍不住開口插嘴，「也有很多兄弟一年到頭都沒有聯絡幾次，分居兩地都碰不到面的。」

「那我跟亞哥哥絕對不會這樣呀。」褚冥漾笑嘻嘻地說，「我喜歡亞哥哥，肯定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褚冥玥受不了褚冥漾的糾纏，冷冷問道：「你喜歡他什麼？」

這麼執著！

「臉啊。」褚冥漾衝口而出，頓了一下，不好意思補充道，「還有聲音。」

冰炎：「……」

白玲慈倒是因為褚冥漾的直白笑了出來。

「那你將來要是遇到一個比小亞更帥、聲音更好聽的人，是不是就會把小亞丟一邊了？」

褚冥漾聽了，一直游刃有餘的他居然遲疑起來：「也許吧……」

冰炎跟褚冥玥的想法在這瞬間達成了高度統一。

趕緊去找個聲音好聽的帥哥擺到褚冥漾面前去！

＊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冰炎倒是在外語學校認識不少符合條件的同性友人，但是他真要把褚冥漾這個牛皮糖甩給友人，這良心上就過不去。

連他都能被褚冥漾搞到快要崩潰，他要怎麼確定他的友人在被褚冥漾纏上之後不會發瘋？

而且對方已經入侵他的家庭，要是請朋友幫忙豈不是連朋友圈都不得安寧了？

不過事到如今，冰炎確實無計可施，只能跟友人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藥師寺夏碎算是他的損友，不過關鍵時刻還算可靠。

他跟夏碎約在一家日式下午茶店碰面，將來龍去脈簡單地跟夏碎提了一下。

夏碎在聽到他揍了褚冥漾一整晚的屁股時，懷疑道：「這聽起來……不太像綁架犯。」

「主謀是他哥哥，他喝得爛醉，一開始不知情。」冰炎說，「但我認為事情源頭還是在他，他跟他哥說他的禮物想要……」他嘴角一抽，無論如何說不出禮物想要我這種鬼話。

什麼腦袋的傢伙才會在自己生日時要一個人當禮物，還把對方五花大綁？

「那位小朋友畢竟剛成年，感覺上很受寵。」夏碎理性分析道，「所以我覺得他哥哥的問題比較大，或者可以跟他哥哥溝通一下？」

冰炎茅塞頓開，又想到，不對，按照這個兄長會綁架人給自己弟弟當禮物的行事作風，感覺談了也沒什麼用。

「還是試試吧？」夏碎說，「如果他真的是一位關心弟弟的哥哥，應該可以從這方面跟他談談，如果是我的話，只要是為了千冬歲好的意見我都會聽。」

為了褚冥漾好？

冰炎怎麼都想不出關於這方面的有力說服，因為他目前只想要自己好──就是能離褚冥漾遠遠的。

雖然對方製作的曲子確實不錯，但是因為有疙瘩在先，冰炎並不是很想長期合作。

「這樣的話，那不如試著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夏碎建議道，「既然聽起來像是瘋狂粉絲，那讓他多做一點任務就好吧？比如去國外取景、譜曲之類的？」

冰炎呵呵。

他是一點都不相信褚冥漾那個腦殘能拿出什麼成績，雖然褚冥漾之前給他看過的譜讓他心癢難耐，但也沒到非它不可的地步。

不過冰炎不知道的事，那些譜都是褚冥漾在極短的時間內製作的，壓根沒經過任何修飾。

褚冥漾在作曲上，是個天才。

一個不亞於他唱歌天賦的天才。

昀羲碎念：

我不敢相信！！！！！！

我以為我設定好預設發文了，結果現在才發現我存的只是草稿匣！！！！！！！！！！！

我的日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