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哈利有兩個小祕密。

一個是他其實不是A，實際上他是個O。

另外一個，他跟老蝙蝠之間的關係變得有點微妙，因為他們中間多了一層臨時標記的關係。

哈利第一次發情的時候，就是斯內普給他做標記的，也是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身體不受控制的可怕。

當時他兩腿間全都溼了，光是跟斯內普對話就用盡了力氣，直到斯內普將他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燥熱的身體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本來以為，標記做一次就好，結果當他恢復清醒的時候，龐芮夫人卻告訴他，這種標記治標不治本，每當他再發情一次，就得斯內普再做一次標記。

神智已經清明的哈利差點想再昏過去。

他怎麼會同意斯內普給他做臨時標記？發情期這麼可怕的嗎？

「但我印象中，斯內普、我是說斯內普教授，說他可以調製我專屬的抑制劑魔藥……」哈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我喝那個不行嗎？」

「我個人不建議依賴魔藥。」龐芮夫人蹙眉，「不過考慮到你們的關係，或許西弗勒斯會更樂意幫你調製魔藥。」

哈利不自覺摸了摸脖子上的齒痕。

他忽然有點不開心了。

這也是臨時標記的影響嗎？

＊

哈利在圖書館，瘋狂惡補著魔法界的性別常識，好在進入霍格沃茨的學生也有來自麻瓜家庭的，所以圖書館內還是有性別認識這種給小孩看的入門書籍，只是哈利覺得借這種書回寢室看，實在太過丟臉，所以他都是在圖書館內站在書架前閱讀的。

而他這種常常跑圖書館的行為讓赫敏非常高興，讓羅恩非常驚恐，覺得他兄弟是不是被人下了詛咒。

「不如我們之後都在圖書館寫作業吧。」赫敏興致沖沖提議道。

「不了，敏。」哈利斷然拒絕，隨即他發現自己拒絕得太快，趕緊補充，「我只是想一個人……呃、專心讀書。」

「喔，好吧。」赫敏有點遺憾，不過她也可以理解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唸書效率確實更高，她將目光轉向羅恩。

「……我去，我去行了吧。」羅恩痛苦地答應了赫敏殷殷期盼的目光。

哈利微笑地看著兩個好友打鬧，一邊仔細觀察他們，但是羅恩是個B，赫敏是個A，所以似乎也沒有O給他參考。

校內大部分師生都是B，鮮少有AO，更別提男性O了。

他惡補了不少關於O的知識，對書中描述O在發情時會失去理智，只能靠A緩解這種內容非常厭惡，他也不是沒有發情過，但起碼他當時還能思考，就是速度上遲鈍了一點，一時沒想清楚罷了。

而且他當時不曉得臨時標記代表什麼意思，現在再叫他給斯內普做臨時標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許多臨時標記的AO，最後都成了一對，光是想像他跟斯內普是一對他就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哪怕斯內普聞起來很好聞也一樣。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酒香？

蘋果酒？怎麼可能，斯內普一個大男人居然發出這種小孩子的味道，應該是更成熟一點的，但他確實有聞到水果的味道，但混有一點點刺激……柑橘威士忌？總之絕對不是單一酒類，應該是跟魔藥一樣，混有多種材料的複合酒……

他為什麼要分析斯內普是什麼味道？

哈利對認真思考這種事的自己非常生氣。

一定是臨時標記害的！

哈利本來以為，隨著時間過去，標記的影響效果就會消失，接下來只要他小心一點，應該就能風平浪靜。

這天上完魔藥學，赫敏叫羅恩先走，卻單獨跟哈利約在地窖。

「哈利，我有話跟你說。」

「怎麼了？」哈利有些疑惑。

赫敏抿了抿唇，臉色十分糾結：「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憋不住了。你身上……為什麼有斯內普教授的信息素？」

「啊？」哈利大驚，他自從那次臨時標記之後，就再也沒發情過，更遑論主動去靠近斯內普了。

「真的，雖然味道很淡，但是仔細辨識就能聞出來，A對A有天然的排斥，雖然我不排斥哈利你的。」

你當然不排斥……我實際上是個O啊。

哈利有點心虛。

「我還看見你在圖書館查魔法性別的資料。」赫敏繼續說，「哈利，到底怎麼回事？」

「呃、我也不清……」哈利面對赫敏越來越沉的臉色，舉雙手投降，「好吧，我說，但是你到底是怎麼聞到的……」

哈利將他錯填性別、第一次發情跟臨時標記的事情都跟赫敏說了，說到最後，赫敏表情十分複雜：「哈利，我是個A。」

「我知道啊。」哈利莫名其妙。

「可是你當時想的是找斯內普教授，而不是找我。」赫敏說，「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哈利愣住。

「不、不是……你是朋友啊，而且你跟羅恩……」哈利支支吾吾，企圖解釋，雖然他也不曉得自己要解釋什麼。

「哈利，冷靜點，我不是在責怪你。」赫敏安撫道，「我只是想說……嗯，也許，你不像想像中那麼討厭斯內普教授。」

赫敏的說法讓哈利鬆了一口氣，比起之前聽羅恩說他『欣賞』還是『喜歡』對方的時候，不那麼討厭這種說詞還算是可以接受。

「另外，我覺得斯內普教授也不像想像中那麼討厭你。」赫敏繼續說，「真的討厭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幫助對方度過易感期的，像文妲，她是個O，但是即使她求我我也不會去咬她的，這是A的天性，雖然我們會受O信息素影響，然而影響有限，不至於失去理智。」

這是性別上的先天優勢，是很不公平沒錯，但是天性如此。

「影響有限？」哈利又愣住，「可是我看書上說，發情期是互相影響的……」

「當然是互相影響的，你看色情片的時候難道不會被影片內容影響嗎。」赫敏講得很直白，「A如果對一個O失去理智，那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那個O一直故意散發信息素影響他，另外一個就是他自己對那個O有意思。」

那斯內普咬他……哈利發誓他絕對沒有一直散發信息素，所以難道是第二種？

哈利被這個事實震驚了。

「斯內普教授在你身上留下的氣味，是酒味？」赫敏皺了皺鼻子，「難怪……信息素是酒味很特殊，因為酒會隨著時間發酵，跟其他信息素不同。」

「那我要怎麼辦？」哈利緊張兮兮地說，「我身上不能有老蝙蝠的氣味，我馬上就要回布萊克老宅跟小天狼星過聖誕了。」

「那就買一瓶氣味消除劑。」赫敏給了建議，「一般三天之內就會消除乾淨了。」

斯內普發現波特身上居然沒了他的味道後，心情非常暴躁，他就知道這該死的臨時標記會影響到他，他的腦子居然開始變得不正常了，竟然想要去加深標記！

在魔藥課上惡狠狠地扣了格蘭芬多五十分後，斯內普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出夠氣，而且格蘭傑靠得太近了吧！

「我覺得老蝙蝠今日的神情格外恐怖，脾氣也比平時暴躁了三倍。」羅恩悄悄說，「尤其是在看你們兩個的時候，A跟A之間的排斥這麼嚴重？」

「嚴重嗎？」哈利沒什麼感覺。

「是啊，嚴重到像是你們兩個A搶了他老婆似地，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哈利聳聳肩，他只要一聞到老蝙蝠的味道腦子就容易不清楚，所以幾乎都是繞著斯內普走的。

赫敏若有所思。

她覺得羅恩好像真相了，即使這個呆子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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