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隔天褚冥漾醒來時，發現身邊居然沒人時瞬間不滿，一下子蹦跳起來，準確無誤地殺進浴室，發現了正在沖晨澡的冰炎。

「亞！」褚冥漾不滿地敲門抗議，「為什麼不叫我起床？」

「看你還在睡就沒想吵醒你。」冰炎關了水龍頭，答道，根據稱呼判斷藥效還在持續。

「我要跟亞一起洗！」褚冥漾繼續敲門，「我要和亞一起洗澡！」

若說稱呼上的轉變是一顆地雷爆炸，這宣言的等級就是原子彈了，冰炎維持著關掉水龍頭的姿勢，僵硬了三秒才回過神。

他遲早會被褚冥漾引誘到失去自制力的！

他悲憤地發現自己又起反應了。

褚冥漾已經不再等冰炎做出反應，他很乾脆地發揮了一個傭兵應有的實力，眨眼就把門給卸了下來，正好看到一絲不掛的冰炎。

冰炎連尷尬的反應都來不及有，褚冥漾又擺出了昨天仆倒他前的預備姿勢，下一秒就準確無誤地撲進冰炎懷中。

「我要和亞一起洗澡！」褚冥漾三度宣言，再投下重磅炸彈，「還有早安吻！」

對此冰炎頭個想法是，他的澡又白洗了。

褚冥漾手腳麻利地脫去自己的衣服，也擠進淋浴間，好在兩人雖都是男人，但是骨架不大，塞還塞得進去。

不過活動空間就變得更窄了。

「學長……好熱。」褚冥漾悶聲抱怨，「你那裡怎麼起來了？」

還不是你害的！

角色立場完全互換的冰炎咬牙切齒，發誓等褚冥漾恢復正常後他一定、一定……

「學長生病了嗎？」褚冥漾憂心忡忡地問，「要不要找喵喵他們看看？」

……慢著，褚冥漾不知道這反應嗎？騙鬼啊！

不過冰炎確實誤會了褚冥漾，他真的不知道這種反應，原因不用多說，是因為從小到大他根本算是被褚冥玥帶到大的，而以褚冥玥訓練他的手段和殘暴等級來看，褚冥漾應該學習的兩性教育和戀愛知識全都被他重點性忽略了──開什麼玩笑，那些東西又不能幫助他在褚冥玥的磨練下活下去，最實際的除了逃跑，還是逃跑。

這就是為啥褚冥漾會除了戰鬥實力外其他事情單純得如同白紙的原因，只能說妖師只會栽在妖師手裡。

「我沒事。」冰炎感覺口乾舌燥，並且對褚冥漾的反應非常……無言。

甜蜜媚燒會讓一個人的羞恥心也跟著歸零嗎？不然他肯定以褚冥漾平時的狀態絕對不會自主脫衣共浴的。

「真沒事？」褚冥漾擔憂地問，「那要怎樣才能恢復原狀？」

冰炎內心簡直要噴老血了。

他有些艱難地說，「等等你洗完出去，我自己解決就好。」開什麼玩笑，他怎麼能在褚冥漾面前解決啊！

「學長要怎麼解決？」

「……反正我能解決，你快洗完出去。」

對冰炎明顯變相趕人的說法非常不滿，褚冥漾嘟起嘴，「不要，我要知道你怎麼解決。」

冰炎僵硬了一下，啞聲說道，「你還有最後一絲機會後悔，現在，立刻，出去。」

「我、不、要！」褚冥漾昂首挺胸，冰炎不禁懷疑甜蜜媚燒除了把智商歸零以外，是否也會讓勇氣倍數提昇──平常他只要聲音一低，褚冥漾就會立刻正襟危坐，絲毫不敢抗命──現在簡直是極端反差──看起來連羞恥心都一併丟了。

「我給過你機會。」冰炎啞聲說道，「是你自己不要的。」狼王說過記憶都會留下，他很好奇褚冥漾清醒過後的反應──雖然他也有點忐忑，但是現在，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一把拉近褚冥漾，讓兩人緊緊相貼，讓私密的部位彼此摩擦著，一手箝制住褚冥漾的腰，一手扣住褚冥漾的後腦杓，對準那柔軟誘人的雙唇就吻下去。

「唔、嗯……」褚冥漾發出呻吟，冰炎摩擦得更加賣力，不出幾下褚冥漾就被勾起了情慾。

等兩人都用彼此解決、坐到客廳沙發上時，褚冥漾的表情非常呆傻，原先冰炎還以為是藥效過了導致褚冥漾一時接受不能，結果沒幾下他就發現事情不對。

「亞，剛剛那個是什麼？」

嗯，稱呼怎麼沒換回去？

「……正常現象。」他還沒辦法對著如此純潔的褚冥漾解釋個中細節，倒不如直接讓他做……不是，是示範。

「什麼的正常現象？」褚冥漾非常有興趣地說，「學長你原先還說可以自己解決的，結果最後還不是拜託我。」他洋洋得意。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肯走拖到我理智斷線！

冰炎實在很想如此咆哮，但是他只是淡淡嗯了聲，好在他沒有理智全失做全套，真做下去也不知道褚冥漾會怎麼想，要是恨他恨到詛咒他一輩子就慘了。

冰炎有些臉黑地說：「你自己去查。」

「那好歹要給我關鍵字呀？」

「自己想！」

褚冥漾不情願地撇撇嘴，「那我去找另外的人問。」說完就要出房間。

「不准！」冰炎厲聲喝道，他果然還是不容許褚冥漾有一丁點的可能性去撲其他人，要知道對他老婆、不是是老公垂涎三尺心懷不軌的種族多了去，要是真不小心擦出火花來怎麼辦。

褚冥漾瞅著他，大有那就給他說清楚的氣勢在。

冰炎頓了一下，翻手自己喚出一台嶄新的平板，手在上面滑來滑去之後遞給褚冥漾，「自己看。」

說完，他就若無其事地看起新聞台。

褚冥漾聚精會神地研究一會後，很歡樂地蹦到冰炎面前來，「原來那叫自慰啊，可是定義上好像和我們剛剛做的不一樣欸？」

甜蜜媚燒讓清純的小學弟一去不復返了嗎？冰炎有些悲傷地想，他想念那個隨口一逗就滿臉通紅的褚冥漾，雖說現在這個神經粗大的褚冥漾也不錯……啊不，褚冥漾本身神經就很粗。

「不過很舒服呢，可以再來一次嗎？」褚冥漾無比純潔地眨著眼睛，提出要求。

「……短時間內做多不好，下週再說。」冰炎覺得現在這個褚冥漾某方面把自己給逼入了死角，簡直英雄毫無用武之地。

「喔，好吧。」褚冥漾遺憾地說，「我還以為沒關係呢。」

「……」冰炎繼續開著電視，眼觀鼻鼻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