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希克斯很煩，在褚冥漾眼裡，就是一個倚老賣老為老不尊的老不死，而且總喜歡去招惹忘月阿姨，在忘月阿姨忍無可忍用水困住他的時候又哇哇亂叫，簡直不知道他到底要幹麻。

褚冥漾對於魔族沒什麼概念，凡斯也不怎麼熟悉，但聽希克斯說他們是非常、非常偉大的種族，所以數量很稀少，於是他們就人口稀少這個問題爭論起到底是魔族比較偉大還是妖師比較偉大。

很幼稚的吵嘴，但凡斯似乎也無心阻止他們，在爆走之後，凡斯就非常寡言少語，褚冥漾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安地爾微微一笑，朗聲道：「『時間』對我無效，陰影也是。」

凡斯瞇眼：「你從哪裡聽來陰影的情報？」

「從『時間之源』，或者說，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安地爾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的種族是噬魔，什麼都能吃，並且吃下去之後我能享有對方的所有記憶跟些微的種族能力，當然了，要是時間太久的話，種族能力會減弱。」

「是的，那是來自時空之外，不受任何規則束縛的邪惡存在。」忘月說，「破壞與掠奪是他們的天性，而這種天性無法受到管束。」

褚冥漾一邊踢著腳，氣沖沖地罵道：「笨蛋！」

當褚冥漾帶著兩個女性轉移陣地時，他沒料到亞那也撲進了陣法裡面。

「你來幹麻！滾出去！」褚冥漾怒喝，「你帶來的麻煩不夠多嗎！」

他們離開得很急促，但他們本來就兩袖清風，凡斯帶著他，兩人無垠的草原上望向星空，那些發亮的星星好像在嘲諷他們不管到哪裡都逃不過被人懼怕排斥的命運。

「是不是很諷刺？」凡斯哼道，「妖師明明是唯一有希望可以終結這個通道內時間紊亂的種族，卻被如此恐懼、排擠。」

褚冥漾沒說話。

褚冥漾嗤笑一聲。

「看來是不會。」安地爾遺憾道，「你就這麼忍心那隻忠心耿耿的夜妖精因你而死？」

褚冥漾翻了個白眼。

讓他搞清楚狀況，上一秒，他還在凡斯旁邊幫忙做飯，下一秒，他就跑來了這裡。

這裡屬於過去還是未來？

他以前有來過這裡嗎？

時間種族？

那是什麼，他從來沒有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時間種族快要死光光啦，簡單來講就是快絕種了。』魔龍嘖嘖道，『你不知道通道內時間為什麼會亂成這樣吧？那是因為沒有時間種族履行責任啊。』

「一個人都沒有，那你們吃飯怎麼辦？」冰炎問。

「少假好心，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褚冥玥不再猶豫，射出箭矢，毫無意外地被躲掉了。

西瑞哇哇大叫：「喂喂喂，好好說話，動什麼手，就算你是漾的姊姊信不信我照樣扁妳！」

夏碎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他現在不能只考慮自己的情感因素，他需要確保這些因為相信他而跟著一起逃亡的夥伴安全，他只能走下去。

「繼續走。」冰炎咬牙道，「把時間……接上。」

米契爾跟米納斯聽了後，對視了一眼。

特別感謝繪者洛水筆電（@PLURK：https://www.plurk.com/junzi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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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裡？」冰炎急急問道，「他有沒有說他多久之後會到？」

米契爾搖頭：「他不會再來了。」

眾人 一愣，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哈維恩雖然侍奉在褚冥漾左右，但是他在追隨褚冥漾之前是夜妖精的族長之子，在族內擁有非常高的話語權。

再加上夜妖精對妖師本能的忠誠，讓所有夜妖精對於剷除叛徒這場戰爭一呼百應，在哈維恩確認鬼王叛變時立刻就下令發起刺殺。

雖然無法直接殺掉鬼王，但是他們提前設置的陷阱與出其不意的攻擊，還是一定程度上給予了重創，讓黑暗世界自己先亂了起來，沒辦法立即去另外一邊找麻煩。

冰炎前所未有的怒火導致相逆的能力一齊爆發，力量之強，就連安地爾都不得不閃避。

「你就這樣讓他瘋嗎，褚冥漾？」安地爾終於不裝了，對著褚冥漾獰笑，「到時候他失衡，這裡可沒有人能救他，那幾個鳳凰小雞根本不成氣候。」

冥王？

是那個建造孤兒院，把他們白色種族像是寵物家畜那樣飼養起來的罪魁禍首嗎？

漾漾不可能！不可能……

冰炎從來沒見過褚冥漾的武器。

說是武器也很奇怪，是三個黑色小碟子，懸浮在空中，像是小孩的玩具似的。

但是以褚冥漾的實力，就算對方只拿一根筷子他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凡斯看著那兩樣物品，皺起眉頭。

上面有妖師的『時間』，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傳下來的，但是這種古老物品，怎麼會在外族人手裡？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給我的，他也是妖師。』冰炎柔聲道，『我喜歡他……可惜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

「每次來這裡，我都深受感動。」安地爾悠然自得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認識的時候嗎？」

不管眾人怎麼想，暫時是在月凝湖這裡落腳了。

之前跟鬼族對戰時褚冥漾不在，他們很明顯感覺到戰鬥力的不足，即使可以跟高階鬼族平分秋色，但是一旦面對人海戰術，他們一樣會後繼無力，更別說那之上的鬼王了。

冰炎從來沒有見褚冥漾動搖過，很是驚奇，胸腔裡有什麼滿溢而出，暖暖的。

「褚，你真的……」喜歡我嗎？

褚冥漾的臉紅很快就消下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耳朵有多燙，他重新恢復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