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我這個在水中不僅可以呼吸還可以自由移動的體質到底怎麼來的耶,想當然不可能是普通人類吧,即使是妖師也不行啊。
我死之前不是人?
怎麼越聽越像是罵人的話呢,想多了居然會被自己的腦袋罵。
「安靜點!」
我嘟嘴,開始在心中默念大悲咒。
「褚!」
噫,好啦,不鬧就不鬧。
「現在公佈總決賽的內容,尋覓珍寶。」轉播員的聲音適時想起,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限時一個小時,請努力在尋寶的過程中活下來並取得寶物,在最後一刻將珍寶帶回學院者優勝!」
真是簡潔明瞭,幹麼保密到現在。
我咕噥,準備凝神細聽珍寶的內容,未料就沒有下文了。
「看來要自己判斷珍寶內容。」學長沉吟,「這裡是交界點,確實有不少稀奇的東西可以稱作珍寶……」
我看向其他組別,也是陷入思考的樣子,我猜大家都毫無頭緒。
「應該是只有這個場地才有的東西,像是人魚之淚光之聖泉也有,就可以暫時先排除掉。」學長飛快思考著。
人魚之淚,上上等的冰晶石,具有迷惑人心的力量。
「簡單來說就是這裡的土產?」我脫口而出。
空氣寂靜了半秒,學長手刀就劈下來,怒道,「你當這裡是觀光勝地嗎!什麼土產!」
好、好……咦,不痛?
我原本想抱頭做吃痛狀,做到一半忽然發現居然不痛耶?
我很驚奇,學長更是一臉見鬼的模樣。
「褚……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感覺?」
哎學長居然會問我痛不痛,那你一開始就別打我啊。
「不是問你這個!」學長又補了一腳,這次感覺更……沒啥感覺?
我低頭,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完好無缺,就是有哪邊不對勁。
「你身體變成水了?」學長的發言驚世駭俗,什麼叫我的身體變成水了?學長我告訴你,女人才是水做的,我可是貨真價實帶把的,雖說學校裡的女生我覺得應該是強酸作成的……
「不是這意思!」學長粗魯地扯過我的手,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只感覺到一股力道,卻不覺得疼,「手伸出來。」
這什麼小學老師要打手心的場面?
雖然如此,我還是乖乖伸手了。
「自己看。」
學長一掌拍在我手心,但是我的手心竟然出現了漣漪!
怎麼說,舉個例,就像人在水面的倒影,因為外力的介入產生了漣漪這樣,可是我又沒在水裡,啊不,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倒影!
雖然很難得看到學長不可置信的眼神,不過我也超驚訝的好嗎?
好像一從那湖裡出來就……
『你不屬於這個世界,在時間來臨前,你必須告別。』流螢的話語言猶在耳,這或許是個訊號。
學長的臉色瞬時變得很難看,我感覺得出來,他在懼怕。
學長竟然會因為一句話而懼怕,我對他的影響力有這麼大嗎?
「有。」學長看了我一眼,「你總是能牽動我的情緒。」
原來我是炸彈引線?
「靠!」學長瞪我一眼,倒是沒再揍我(大概是覺得揍我也沒用),專心在比賽上頭了。
「你現在還不能和幻武對話嗎?」
咦?
「呃,好像還不行……」我昧著良心說。
「到底行不行?」學長沒什麼耐心地問。
「呃,它有在……響,不過我不知道它到底要我幹麼……」我摸摸鼻子,或者我應該也去演奏一段命運交響曲之類的和它來個合奏?
學長看著我,瞇眼說,「褚,你和我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和幻武對話?ㄨㄚ,ㄛ響曲之類的ㄉㄜㄥ」
「不知道。」我理直氣壯地說,雖然我隱隱約約地有些概念,但是我不想去試,萬一哪個不對不小心死了不就是一則笑話?
「死不了人的。」學長看我一眼,沒再說話。
我們兩人就坐在湖邊乾瞪眼,其他組別已經出發去尋找珍寶了,學長卻還沒行動,這讓我覺得頗奇怪。
學長向來都是行動派,什麼都不做太不像他了。
「我在想主辦為何一開始就把所有人丟進湖裡。」學長瞪我,「這或許是珍寶的提示。」
對喔!
什麼珍寶會和湖水有關?
不過我對此絲毫幫不上忙,請體諒一個失憶者對有哪些珍寶一無所知──倒也不是這麼說,應該說,只要我對名字有印象,那我大概可以知道他的效用,像學長提的人魚之淚,在學長說出它之前我並沒有相關記憶,但是一聽到那個名稱我就知道它是用來做什麼的。
不過你要我直接說出有哪些珍寶名稱,那就太為難我了,我只知道百寶袋。
「褚,閉上你的腦!」
腦袋又不是開關,哪能說閉就閉……好我馬上閉腦!
看著我腳踝處竄上的冰塊,我冷汗直流。
哪有人因為拳打腳踢不管用就直接凍人的!
學長冷笑一聲,看起來似乎因為冰對我來說還管用頗愉快的,「如果你的身體變成水也無妨,我照樣能夠修理你。」
我嘴抽,冰完之後是不是要順帶來個火烤試試會不會燒乾蒸發啊?
「那就不必了,連點灰都沒剩醫療班沒辦法復活。」學長睨我一眼,大概是想到不太好的事情,臉色一下就沉了,哼了幾聲,「湖魄。」
「啊?」
「這裡的守護神獸,剛剛在湖裡的。」學長說,話題跳太快我沒反應過來,學長接著補充,「我在猜那就是大會要我們帶回去的珍寶。」
「把人家的守護神獸帶回去幹麼?」我脫口而出。
「應該不用整個帶回去,只需要一部分就可以了。」學長解釋,「湖魄是水界和各界的看守,沒有固定型態,存於巨量的水之間,意識也座落各處水滴,是水神的得力守衛。」
我點點頭,聽起來頗威的──我心中又湧現一股過份熟悉的感覺。
「我在想我們只需要和他交涉,取得一點點水滴作為琥珀就可以了。」
這裡的琥珀指的不是一般所稱的石頭珠寶,而是作為湖魄的分身,即使只有一點點碎塊都價值連城,是比水精之石更高階的存在。
「那剛剛那些人不就領先了嗎?」
「那些人沒聽到總決賽內容,即使先碰上湖魄也沒用。」學長冷酷地點出事實。
也對,搞不好一個驚慌下還會得罪神獸被修理,等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卻會因為已經得罪神獸更不好講話,搞不好一見面就被滅掉,整個好可憐。
不過看起來和學長推理到一塊去的人不多,剛剛好幾組人馬出發後目前都沒有回到湖邊,只有伊多他們跟我們一樣沒離開過湖邊。
大概因為是水妖精的關係,所以多少和這個湖魄有點淵源?我猜。
「少廢話,下去。」學長不客氣地喝斥,我撇撇嘴,可悲地自動自發下水去了。
我幹麼這麼聽話?
「你想不聽話?」學長的口氣有點危險,好像我回答不想聽話的話會有什麼糟糕至極的事情發生。
「不我什麼都沒想。」我決定識時務為俊傑,反正又不是頭一回了。
昀羲碎念:
欸嘿嘿,週更……OTZZZ
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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