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平安夜，一個商家大撈一筆，情侶耍浪漫的節日－－對非基督信徒的平常人來說。

褚冥漾對著自己已經帶上毛絨手套的手呵氣，抖著身子上了公車。

此公車可從原世界直達守世界某一處車站，對於在下雪天不敢使用移動符的他來說是個好選擇。

這公車只有他這種異能人士才看得見，褚冥漾上了車，發現車上人並不多，大多穿著還是紅白相間，說是為了向聖誕老公公致敬，不過褚冥漾看了卻只想到那個在冰牙皇宮的戀人。

冰炎如今已經是冰牙的一家之主，每日日理萬機，漸漸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不冷不熱。

然後就在一年前，他離開了。

冰炎當然不可能追出來，他和褚冥漾不一樣，不是不負責人的人，而褚冥漾也不希望他追出來。

褚冥漾希望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好好釐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褚冥漾獨自進行了一年的旅行，這中間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不使用任何異能，只在不小心碰到危險需要保命時才會把幻武或是老頭公叫出來。

然後就在今日，看著路上人潮來來往往，都是成雙成對，鮮少有形單影隻的人，他不禁想，回去看看吧。

說走就走已經成為他的習慣，有時他感謝這個習慣，有時他痛恨這個習慣。

比如現在，他已經搭上了前往冰牙皇宮的公車。

然而見到冰炎後，他要說什麼呢？

他搞不好早就另外立后了。

就混在人群中偷看他一眼吧。

褚冥漾告訴自己。

雖然不比原世界熱衷平安夜，但是冰牙精靈在此期間也會開放外族的人進入觀光，王族更會在大庭廣眾之前露面，接受來自各方的問好和祝福。

褚冥漾先是買了一件斗篷把自己遮住，幸虧冰牙本就寒冷，他穿得再多也不令人起疑。

他跟著人潮緩緩移動，想混在看熱鬧的人潮中偷偷看那個難得會耐著性子給人看的戀人。

冰炎曾經抱怨過他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有什麼好看，麻煩死了。

褚冥漾想到這裡，不禁微微一笑。

然後他偷偷擠到了前面第二排，王座前的妖精使者正在向冰炎問好，然後褚冥漾頭一抬，不禁一愣。

那頭印象中柔軟飄逸的長髮已經消失，取代的是一頭俐落的短髮。

怎麼會？

就當褚冥漾呆愣地當下，熟悉的紅眸掃了過來，定格在他身上。

視線對到了。

褚冥漾有點分不清自己該坦蕩地回望還是轉身離開，只見冰炎緩緩開口。

「感謝來自妖精王的祝福，本王的願望確實實現了。」

妖精使者一愣，不知道冰炎到底在說什麼。

『你要是敢跑，就等著我發布通緝令！』

褚冥漾聽到冰炎直接在他腦中說話，不禁臉黑。

通緝令？他那樣丟下王后的位置跑得無影無蹤，冰炎居然忍到現在都沒廢后發布通緝令啊？

哎，耐心可佳。

褚冥漾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

『你再退一步試試！』

冰炎已經從王座上站起，踏著大步向褚冥漾的方向走來。

褚冥漾想到學生時代時，他也曾有逃跑被抓到的紀錄，而當時冰炎完全不管其他人在場，抱住他一陣狠吻，差點直接上演活春宮。

臥槽！

褚冥漾不再猶豫，當即拔腿就跑。

只是他沒跑幾步，他就感覺自己的衣物被踩住，害得他差點往前撲，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斗篷就掉了下來。

「是王后！」

「天啊！」

其他看見他真面目的冰牙精靈驚呼道。

好吧，他曝光了，但是他還有移動陣，他不敢使用自己畫的，但是冰炎給他的一定沒問題！

於是褚冥漾動作神速地掏出移動符，在冰炎靠過來前立即丟下了移動符逃之夭夭。

於是冰炎就看著蹺家一年之久的老婆再度脫逃。

民眾們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冰炎倒是沒有想像中的氣急敗壞，反而勾起嘴角，「王后已經先行回宮，本王也告辭了。」

接著他吩咐其他影衛開始封鎖王宮，只許進不許出。

＊

褚冥漾餘悸猶存地拍拍胸口，正想看他下意識把自己傳到哪個地方來了，這一看不禁傻了眼。

這不是他和冰炎的寢宮嗎。

褚冥漾趕忙爬起來，準備迅速離開時，他發現別說寢宮的門被反鎖，就連異能都施展不開。

「我給你的移動符是直接回傳到這裡的。」

就在褚冥漾被眼前的情況矇住的時候，冰炎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他一身雞皮疙瘩都掉了。

「呃……這樣啊。」褚冥漾尷尬道。

「蹺家這麼久，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冰炎瞇起紅眼，「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對不起。」褚冥漾真誠道，「我不該……」

「我不是要聽你道歉。」冰炎打斷他，「你很久沒說你愛我了。」

褚冥漾啞然。

「褚，我想這麼久的時間，你也該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才對。」

「……嗯。」褚冥漾頓時有種一切盡在冰炎掌握中的不甘。

「那麼……告訴我。」冰炎柔聲道，「我想知道。」

過這麼久，冰炎依然保留他王后的頭銜，而且也沒人對他回來有什麼驚訝，似乎沒人知道他私自離宮。

這一切都能說明，冰炎愛他，至少還愛著。

「我愛你。」褚冥漾小聲道，「可是我不想只待在宮中做一個花瓶王后，只有你有空了，我才能看到你。」

「嗯。」

「我想要分擔你的工作，我偶爾也會想出宮透透氣。」

冰炎認真聽著褚冥漾說話，這是褚冥漾在過去想都不敢想的。

過去冰炎醋勁大，控制欲強，極端大男人主義，完全無視他也是個男人。

「可以。」冰炎聽完，點頭承諾，「所以回來，嗯？」

褚冥漾吞吞口水，為什麼他的喉嚨這麼燒，眼睛那麼燙？

「都答應你了，哭什麼。」冰炎走了過去，將褚冥漾給圈住抱在懷裡，褚冥漾這才看清冰炎戴著耳環。

這副耳環是他過去一年離開時偷偷送回來的，當時想說冰炎沒有配戴這些的習慣，他連王冠都不想戴，沒想到戴上了他送的耳環。

褚冥漾頓時眼淚掉得更兇，更多喜悅在心中蔓延。

他怎麼會忘了，冰炎比起語言，更重視行動啊。

＊

「亞……一定要這樣嗎？」褚冥漾可憐兮兮地問。

「這是你欠我的一年份，這種程度連利息都不夠付。」冰炎說，手上動作絲毫不停。

褚冥漾四肢被綁在餐桌四個角落上，整個人裸身呈現大字型，不僅如此，冰炎把他剝光固定好以後，還拿了不少水果和奶油過來，不斷往他身上抹。

冰涼的奶油接觸到肌膚時，褚冥漾不可自己地顫抖起來。

(中略)

隔日聖誕節，比起昨日平安夜的熱鬧，今天反而相對冷清，如同主菜前的前菜太過豐盛，到主菜時反而吃不下似地。然而不管原世界如何，冰牙精靈在今年這個時候本也是過節的日子，是冰牙王與民同樂的節日。

這天皇宮本會舉辦許多活動，讓冰牙族上下一起參與，然而今年情況特殊，冰牙王親自下令活動順延一天，因為王妃身體不適。

褚冥漾聽了簡直要氣歪了鬍子，如果他有鬍子的話。

他會趴在床上起不來還不是冰炎害的！

而、而且明明一瓶精靈飲料就可以讓他恢復精力，卻推說要留著出口，沒有存貨……最好是！

冰炎在床邊給褚冥漾按摩，力道適中，穴道準確，按得褚冥漾舒服得哼唧幾聲。

「亞，你是怕我恢復體力就逃跑嗎？」

「你跑不了。」冰炎道，順便耍流氓似地拍拍褚冥漾的屁股，「不給你喝只是讓你長點教訓。你再蹺家，下場可就不只這樣了。」

「知道了……」褚冥漾悶悶道，「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回來？」都沒想過派人把他抓回來之類的？

「我會等到你回來。」冰炎說，褚冥漾還來不及感動，就聽見冰炎又補了說，「你敢外遇試試，我第一時間讓你下不了床。」

「欸？」褚冥漾先是傻了一下，然後驚得跳起，雖然說因為他腰酸沒能真的跳起表達他的驚恐，「你一直都跟著我？」

「你忘了我們幻武做過連結了？」

「……」結果間諜就在自己身邊，他還傻傻沒發現！

冰炎去揉褚冥漾的腦袋，把對方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

(繼續略)

昀羲碎念

啊啊感覺自己好久沒更新了

但是上班太累請大家原諒我

接下來努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