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場地上大約有好幾個小圈圈，對戰隊伍是主辦隨機決定的，至於隊伍會派哪個隊員上場則不干涉。

褚冥漾比較倒楣，他對上的正好就是素以卑鄙聞名的惡靈。

比賽一開始，他雖然站在圈外，卻被同樣站在圈外的惡靈嚮導攻擊了。

「你們幹什麼！」西瑞撲過去大吼。

「不能用武器跟符咒，我們又沒違規。」哨兵獰笑，他用腳刨起腳下的泥土往西瑞臉上一掀，西瑞頓時被剝奪了視覺。

場外的嚮導一般是不會互相攻擊的，惡靈這一手沒人料到，褚冥漾奴了奴嘴，非常不開心。

「我宰了你！你！呃……？」西瑞抹掉眼裡的泥沙，暴跳如雷地揮出獸爪想把人給宰了，一腔怒火卻看到跪倒在他面前的敵人時變成滿腔錯愕。

「啥情況？」西瑞滿臉悚然，他眼前的敵人是不是吃錯藥了？幹麻要把頭往泥土裡埋？

即使他開場前保證對方會跪，也沒想到這麼快啊？

「我把他感覺神經都抽離了，」褚冥漾臉頰鼓鼓地說，「他現在以為自己是隻蚯蚓。」

西瑞：「……」

惡靈嚮導：「……」

觀眾：「……」

雖然光頭說過褚冥漾很強，但是百聞不如一見，今天親眼見到褚冥漾繞過另外一個嚮導的控制，直接把對方的哨兵催眠成泥鰍，眾人心中都十分震撼。

西瑞震驚：「你竟然搶我獵物！」

褚冥漾歪了歪頭，對哦，哨兵要留給哨兵解決，客氣道：「那我現在還你？」

「本大爺從來不吃二手貨！」西瑞哼道，拍了拍胸脯，將那個還試圖把自己鑽進泥土裡的哨兵一把拎起來丟出圈外，等裁判無言地宣佈勝利後就跳出圈外，一巴掌把那個惡靈嚮導給搧飛了。

「你搶我的，我就搶你的！」西瑞眉飛色舞道。

行，這很有邏輯，沒毛病。

褚冥漾點點頭，跟著西瑞一起回到了隊伍席。

他們是最早結束比賽的，此時尚有一群人還在鬥毆、喔，是揮灑汗水，見了褚冥漾他們的法子，有些嚮導也不管自己的哨兵了，開始迷惑對方的哨兵。

但是因為精神力不如褚冥漾純粹，所以效果相當不好，甚至有些一起摔出圈外一起被判定出局的。

「不錯啊，褚。」夏碎誇獎道，「怎麼想到這一招的？」

「他根本什麼都沒想。」冰炎懶懶地說，「他只是因為被土潑到不高興，才想讓對方全身都是土的。」

「那怎麼沒有攻擊嚮導而是哨兵？」夏碎奇道。

「因為要結束比賽，攻擊哨兵比較有效率。」冰炎說。

褚冥漾露出憨態可掬的笑容。

夏碎：「……我怎麼覺得冰炎你變成了一隻迴聲蟲？」

冰炎睨他一眼，「我幫自家的O解釋有什麼不對？」

自家的O？自家的O？自家的O！

播報員可以聽到選手席中的對話，偶爾根據對話來決定播報內容，增加一點精彩度，但這次！

「自家的O－－－－！」播報員仰天長嘯，一時間竟然丟下比賽哇哇亂叫，不專業到了極點，「天哪冰炎殿下承認他是自家的O！」

好不容易將關注重點放回比賽本身的若干觀眾面面相覷，播報員突然崩潰是鬧哪樣啊？

不過當他們順著目光看過去，看到維特那張醜臉不知羞恥地掛在冰炎身上時，不少人就原地爆炸了。

一定是這個邪惡的O不曉得去哪裡學了什麼邪術迷惑了冰炎殿下的神智！

冰炎殿下都說了他已經跟褚冥漾訂婚了，一定是維特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此起彼落的倒抽氣聲充滿了整個觀眾席，播報員因為刺激過大已經被送去醫療班，沒辦法再繼續進行播報任務，一直到比賽結束以前觀眾的目光都像要殺人般死死盯著坐在冰炎腿上的褚冥漾。

有些坐在視線死角的還特地換了位置，就求用眼刀狠狠刮褚冥漾千百遍。

雖說褚冥漾原本神經就粗，但是對撲天蓋地湧上的惡意還可以淡然處之，冰炎不禁試探性地問：「要澄清嗎？」

「嗯？不用啊。」褚冥漾莫名其妙，人家智障又不關他的事，難道他還要出去負責教育人嗎？

而且他之前就從網路上應證了，你可以相信一個人的智商，但是你絕對不能相信群眾的智商。

既然如此，他還理會這些沒腦的惡意幹麻？真覺得煩了把烏鷲叫回來將惡意吸一吸就好了。

褚冥漾每次回應十次有九次都讓冰炎無言以對。

「烏鷲在我二伯那裡過得挺好，搞不好還來得及趕回來看決賽。」冰炎決定轉移話題。

「真的嗎？」褚冥漾高興地說，「那我可以帶他一起比賽嗎？」

帶陰影比賽你是想毀了多少人的幼小心靈。

冰炎搖頭：「不在比賽名單上，不能。」其實偽裝成像老頭公那樣的物靈神就可以了，或是夏碎的詛咒體式神也行，但是考慮到大多觀眾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算了。

「哦。」褚冥漾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強求，他主要只是想跟烏鷲一起玩，畢竟是他收的第一個陰影，往後搞不好還有好幾個要收，先讓烏鷲熟悉一下這個世界的規則，往後當哥哥才好管教弟妹。

莫名成了陰影乾爹的 冰炎：「……你想收養陰影當小孩？」

「不是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的小孩嗎？」褚冥漾困惑地說，「不然幹麻一定要我們啪啪啪？」

「那是為了你身上的陰影殘留，需要體液……」

「不管。」褚冥漾搖頭，「就要陰影當小孩，我不想生。」

他看了一堆生產的影片，雖然不至於嚇死他，但是他才不想因為生小孩發福啊！

原先並沒有想這麼遠的冰炎開始思考兩人間要一個小孩的可能性，前兩次他都並沒有進入褚冥漾的生殖腔，也許後面可以再溝通一下。

但如果生出來的小孩跟褚冥漾一樣天兵怎麼辦？

冰炎想了想，冷酷地下了決定，「不生就不生，不勉強。」

褚冥漾開心地在冰炎臉上親了一口。

不、可、原、諒！

偏激的觀眾都要被這一口氣到暈厥了，那可是冰炎殿下，是他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男神，跟褚冥漾因為兩族協議那也就算了，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還長得這麼醜，憑什麼就跟冰炎殿下那麼親密了！

這一輪比賽後選出了五組候選，冰炎跟蘭德爾的隊伍，以及奇雅、巴布雷斯跟亞里斯。

褚冥漾看了看，五組要決定前三名，肯定有一組是不戰而勝的。

「是我們，因為我們上一輪勝出的時間最短。」夏碎閒適地說，「現在放鬆觀看比賽就行了。」

奇雅對上了蘭德爾，巴布雷斯則是對上了亞里斯。

這次的比賽一樣是哨兵摔角，但是允許使用武器，圈圈的範圍也更大了。

不過不論是飛出圈外，或是改變圈圈的範圍一樣都算出局。

「那是寄身型的幻武兵器？」褚冥漾指著亞里斯學院的水妖精問道。

「沒錯，水鏡的擁有者，伊多。」冰炎肯定地說，「你想看？」

「有點。」褚冥漾老實地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寄身型的幻武兵器。

頗想拿來研究一番。

冰炎頓了下，褚冥漾應該不至於對研究對象有其他心思，大不了給他拿點頭髮指甲，採精絕對不行。

前研究．採精對象冰炎若有所思。

在場上的水妖精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最後由亞里斯學院跟蘭德爾的隊伍獲勝，最終比賽將在二十分鐘後開打。

趁著這二十分鐘的休整時間，冰炎原本打算帶褚冥漾去拜訪一下亞里斯的休息室，結果，對方自己上門了。

「日安，冰炎殿下。」

冰炎對來者點了點頭，打了招呼後跟褚冥漾介紹道，「這位是伊多，旁邊兩位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雅多跟雷多。」

滿面笑容的是雷多，而且一進門後就盯住了還在大吃特吃的西瑞。

另外一個沒什麼表情，禮貌地跟褚冥漾點頭致意，也不多說些什麼。

「我從水鏡預見了兩位將拜訪我們，便自作主張過來了。」伊多笑著解釋他們過來的原因。

「水鏡還能這麼用？」褚冥漾雙眼放光，「可以看原世界的彩券頭獎號碼嗎？」

「……這個沒有試過。」伊多頓了一下，認真地說，「下次有機會我會試試的。」

「別跟著他起鬨。」冰炎輕輕扣了一下褚冥漾腦袋，褚冥漾摸了摸剛剛被扣的地方，露出一抹蠢笑。

面具本來就醜，再加上這個蠢笑，那視覺上的攻擊效果簡直是成倍的。

雅多的眼角都抽了一下。

「這位……褚冥漾先生？」伊多委婉地說道，「面具不會不透氣嗎？」

「不會呀，我用的是特殊材料，很服貼。」褚冥漾張口就答，「就是面具不能戴太久，不然皮膚……啊。」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現在可還是醜維特啊，怎麼就應了褚冥漾的名字？

「請放心，我已經從水鏡中看到了兩位的婚禮，也知道褚先生跟維特先生是同一人。」伊多溫和地說，「只是兩位的婚禮恐怕有變數，我來此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這個。」

「變數？」

「看不清，被人干擾遮蔽了。」伊多嘆氣，「冰炎殿下，你有眉目嗎？」

還需要想嗎，肯定就是安地爾那個變數啊！

「我心裡有數。」冰炎頭痛地說，他真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亞那堅持一定要給安地爾發請帖。

「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多言了。」伊多微笑道，「水妖精在此預祝兩位新婚愉快，幸福美滿。」

三人向冰炎跟褚冥漾行了禮，褚冥漾也跟著冰炎一起還禮。

幾人又閒聊了一些家常，雷多對西瑞的頭髮似乎興趣十分濃厚，雅多依然面無表情。

「我沒有這種審美觀異常的兄弟？」褚冥漾好奇地對雅多說，「我還以為兄弟間的審美會比姐弟間近呢。」

「雅多！」雷多滿臉被背叛的震驚，「你竟然看不出來這個髮型所具有的藝術價值嗎？」

「我覺得像馬桶刷，馬桶刷能有什麼藝術價值。」雅多冷冷地回應。

「胡說！哪裡像馬桶刷了！」雷多還想努力說服自家兄弟，西瑞已經一把扔開了炸雞桶。

「你竟敢說本大爺的頭是馬桶刷！」西瑞憤怒地一腳踏上了桌子，怒道，「廢話少說，爸爸今天就教你認識認識什麼叫藝術！」

褚冥漾覺得西瑞也不認識什麼藝術，純粹就是找架打。

「對呀，雅多，你仔細看。」雷多點頭如搗蒜，真心附和道，「他這頭髮不只有陰雷夏空的黯沉，還有美麗鮮艷的花紅與春天嫩芽般的翠綠，這些顏色組合在一起多麼美妙呀！」

雅多又冷淡地瞥了西瑞一眼，下了結論，「彩色毒菇頭。」

西瑞爆衝而起，朝雅多就是獸爪一揮，只是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一黑鞭給捲住了。

「好好吃飯。」一直沒出聲的夏碎笑容依舊，只是眉宇間卻散發著黑氣。

西瑞罵罵咧咧地收了手，雅多哼了一聲，雷多還在喋喋不休。

「讓各位見笑了。」伊多無奈道，轉頭教育弟弟們，「別鬧了。」

「我沒鬧。」雅多硬梆梆地說。

「我也沒有。」雷多說，接著繼續煩他的雙生兄弟去了。

二十分鐘很快就到了，雙方相談愉快，等伊多等人走後，冰炎略為思索，跟夏碎說：「我不上場了。」

「我想也是。」夏碎點頭，沒多說什麼。

「為什麼啊？」褚冥漾不是很明白，水妖精實力雖然不弱，但是憑學長的實力一個打兩不是問題啊。

「評估雙方實力差距也是大賽的一環喔。」夏碎解釋道，「等下上場還是西瑞，褚，你想比賽嗎？」

「還好耶。」褚冥漾老實地說，「沒特別想比。」但是比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是他們贏啊。

「那就你上場。」冰炎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給你了。」

褚冥漾：「……」所以其實他的意見並不重要？

「沒特別想比，所以也沒特別不想比吧？」冰炎輕鬆地說，「那何不去讓外面那些質疑你的人閉嘴？」

褚冥漾原先還有點不甘願，但是一聽冰炎這麼說，忽然間就熱血沸騰了起來！

對！他有看過這種女主角因為長得醜被百般刁難，但最終向所有人她有資格站在男主角身邊的勵志劇情！

「我會好好表現的！」

冰炎嗯了聲，然後在褚冥漾雄糾糾氣昂昂地出場後背過身，肩膀抖個不停。

「耍他很好玩？」夏碎翻了個白眼。

「你不懂，逗弄他很有趣。」冰炎睨他一眼。

是誰一開始還嫌褚冥漾是個神經病的？

夏碎覺得他的白眼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打了雞血的褚冥漾鬥志昂揚地跟著西瑞出了場，最終場蘭德爾也沒上場，上場的是千冬歲跟……呃，上次在墓園交談的那個，叫什麼名字來著？

亞里斯上場的是剛剛還在拌嘴的雙胞胎，伊多沒上場比。

三個隊伍外側燃起了一圈火焰。

「哪個隊伍先全部踏出圈外便輸，相反的，只要有一人留在圈內，被攻擊到場外的人可以在五分鐘之內再度進場，但是場外人禁止攻擊場內人，場內人不論何種攻擊都視為有效手段。」播報員簡單述說了規則，「那麼，比賽開始！」

褚冥漾原以為同屬一個學院，他們應該會先跟千冬歲聯盟打亞里斯的雙胞胎，沒料到比賽一開始萊恩就提刀朝他們衝過來了。

「為什麼啊？」褚冥漾大驚失色，「我們不是同校的嗎？」

「歲跟西瑞有私人恩怨。」萊恩好心解釋，「得罪了。」

萊恩嘴上客氣，手上的刀卻凌厲非常，西瑞畢竟是徒手，很快就現出兩隻獸爪跟萊恩打上了。

褚冥漾看了雙胞胎一眼，眼神對上了。

「你的對手是我。」千冬歲閃到褚冥漾眼前，還沒攻擊卻見萊恩被雷多逼到一方。

「這麼美的藝術品你怎麼忍心下手！」雷多氣得拿雷王哇哇亂叫，「我要代替月亮懲罰你！」

「你夠了沒！」雅多忍無可忍，拿起水鳴就往千冬歲上招呼，「打就是了！」

千冬歲哼笑一聲，拿出幻武破界弓，跟萊恩連手對上了雙胞胎，西瑞又追了上來。

「本大爺不需要你插手照樣宰了這四眼田雞跟飯糰控！」

幾人混戰成一團，沒有幻武的褚冥漾只好閃到一邊，為了避免被波及，只好一閃再閃，一路閃到圈圈外側去了。

「看啊，維特同學被逼到圈外了！」播報員大喊，觀眾席很配合地傳來一陣噓聲。

褚冥漾一點也不在意，反倒藉著火圈的掩飾在圈外設陣，雖說場外禁止攻擊場內，不過沒說不能交換位置，沒錯吧？

於是褚冥漾就在場外，藉著他們打得如火如荼時開心地設下交換傳送陣，一等西瑞為了閃避千冬歲射出的箭矢而跳遠時發動了陣法。

瞬間，千冬歲、萊恩跟雙胞胎一齊被移出了場外。

褚冥漾這種把戲由其他人來使不一定有效，但是他是妖師，而且是嚮導，藉著言靈與精神暗示，達成了百分百的成效。

他先是藉由跟雙胞胎眼神接觸暗示了兩人去找千冬歲萊恩的麻煩，再自己滾到安全的地方設陣，由言靈保證了計畫成功。

他可沒攻擊哦。

「這種卑鄙陰險的手段……」夏碎緩緩開口，「似曾相識啊。」

讓他想起了某個擁有惡魔巡司稱號的女性同袍。

「戰場上本就不分卑鄙與否，只分勝負。」冰炎聳肩，「畢竟褚是凡斯帶出來的，講求效率是他們一脈相傳的風格。」

留在圈內只剩下褚冥漾跟西瑞，毫無疑問地第一名。

被陰了的四人也不惱，反倒雷多還一臉驚奇：「雅多，你剛剛有感覺被施加暗示了嗎？」

「……沒有。」雅多臭著臉。他是嚮導，照理比雷多對精神攻擊更加敏感，但是他一點都沒意識到。

「我也沒有。」千冬歲沉吟道，眼鏡一閃，露出興趣濃厚的笑容，「真有趣。」

他早就想跟褚冥漾交手了，沒想到混戰卻是這種結果，有機會應該再多加切磋。

褚冥漾打了個噴嚏。

「本大爺還沒打盡興！」西瑞抱怨道，「這都贏了還怎麼打？」

第一次聽到有人因為贏了在不滿的。

褚冥漾誠懇地看著西瑞，西瑞眨了眨眼，竟然乖乖閉嘴了。

「你怎麼做到的？」千冬歲忍不住問道。

他一直都很想讓不良少年閉嘴，無奈兩人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由於只決定了第一名，因此雙胞胎跟亞里斯還是要進行一場比賽決定二三名，現在正在整地。

「哦，給他在精神世界裡面放點電視劇就可以了。」褚冥漾說，「我感覺他也滿喜歡看的。」

選手席上的冰炎心想，可不是嘛，兩個都愛演，不過幸虧褚冥漾看的電視劇類型跟西瑞那種吆喝著小弟上場殺敵的不在同一類。

昀羲碎念：

網路連載到此為止，比較正常的肉收在番外，當然，一口咬掉大香腸的危險性還是存在

情趣這種東西，就是要拿來破壞的！！（被學長種掉

總之，我把此種風格的肉取名為……鱷魚肉

鱷魚肉萬歲～～

如果我2/2以前可以搞定修文+番外+排版+封面，那這本就可以在二月跟大家見面啦～

然而，進度勘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