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哈利，你看到公告了嗎？」雙胞胎匆匆跑來，表情有些焦急，壓低聲音問道，「我們是不是出了叛徒？」

「暫時不知道。」哈利神色冷峻，「也可能是我們在三根掃帚就被監聽了。有人有異常嗎？」

「我們學院的都沒有。」雙胞胎說，「但是其他學院的就不知道了。」

「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哈利沉著地說，「最晚明天一早就可以確定是否有叛徒了。」

雙胞胎識趣地沒問哈利要怎麼知道，反正哈利總有辦法的，當下之急是──

「那我們這個……」弗雷德拿出一枚金加隆，「還辦不辦？」

「辦。」哈利不假思索，「誰都不能阻止我。」

「好樣的，哈利。」弗雷德將金加隆往空中一拋，帥氣地接過打了個響指，「就知道你帶種！」

雙胞胎走後，也有其他人陸續來問哈利後續要怎麼辦，災來耶的眼神很懷疑這主意是否可行，不過大概是懼於哈利釋放的威壓，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張秋有點提心吊膽，哈利覺得張秋有點太小題大作了，違規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頂多扣分加上關禁閉，分數他能賺回來，禁閉內容他也多得是辦法應付，實在沒什麼好怕的。

至於開除，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被開除，不管是對鄧不利多的鳳凰會、或是伏地魔的食死人來說，他待在霍格沃茨的價值遠比他被開除要來得高。

『你不考慮一下其他人嗎？』湯姆小心地表達意見，『有些人父母在魔法部門，或許會受到牽連，比如遭受綁架什麼的……』

哈利很冷酷：『所以我就要容忍背叛嗎？沒門。』

他低頭對蛇形手環說了些什麼，阿莫斯聽話地從哈利手腕上下滑，悄無聲息地鑽入一根水管不見了。

「哈利，我現在可不能明目張膽地當你們的社團老師了。」小天狼星在午餐時間跟哈利說道，狗吠似的笑聲顯示他根本沒把新出爐的規定放在眼裡，「所以我當陪讀──」

「太好了，小天狼星，我從書上看來幾種不知道用途的咒語，晚點我可以去找你試試效果嗎？」

小天狼星懷疑他剛剛陪讀是不是說成了沙袋，不然哈利這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不過他仍然痛快地答應了，下午小天狼星有課，而哈利是空堂的，他索性挑了一間空教室練習斯內普課本上的一些魔咒，在湯姆適時的教導下，他掌握得非常快，湯姆秉持著贖罪的精神，恨不得將畢生所學全部教給哈利，因此比起前幾年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有耐心，一句諷刺都沒有，哈利雖然自認冷酷，但是湯姆的存在又極為特殊，導致哈利有時冷淡有時能正常交流，湯姆能感覺到哈利在掙扎，這給了他希望，所以對哈利的問題有問必答。

「斯淌三步殺？」哈利見到了標記敵人專用的咒語，起了濃厚的興趣，可惜這裡沒有敵人給他試試。

『既然是敵人專用，那就不是什麼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咒語。』湯姆說，『以我的記憶來看，這是斯內普自創的黑魔法。』

「斯內普教授厲害到可以自創黑魔法？」哈利很驚嘆。

『……我以為你會覺得斯內普自創黑魔法……很糟糕？』

「斯內普教授又沒有用它傷人，我純粹只是崇拜。」哈利沒好氣地說，「我對黑魔法本身沒有偏見，只要別用來傷人就好了。」

哈利對黑魔法既不狂熱，也不排斥，他的態度就是學術研究，拆解其中魔法因子從而組合成新的魔咒，僅此而已。

『可是斯內普用過啊。』湯姆說，『只要是食死人都用過。』

哈利愣了下，隨即無所謂地聳肩：「教授當臥底，他為了不引起伏地魔的懷疑，當然會用。」

『他當臥底是伏地魔命令他當的。』湯姆最終還是決定多嘴，他不希望哈利受到傷害，『我能確定，斯內普肯定是喜歡黑魔法的。』

哈利沒再多說話，只是悶不吭聲地繼續翻閱混血王子的筆記。

半晌，他才幽幽說道：「喜歡黑魔法也沒關係，我相信斯內普教授現在肯定不會用黑魔法傷人的。」

湯姆放棄了。

哈利研究了老半天，等小天狼星上課回來，他便迫不及待地試了試他剛剛實驗過，比較無傷大雅的小魔咒。

當小天狼星被倒吊在空中時，哈利趕緊解除魔咒，懊惱道：「抱歉，小天狼星，我剛剛只是隨便想想……」

他的無聲咒還是不太好，不過跟其他同學有點不一樣，他很容易因為默想魔咒就發動魔法，力道還會失去控制。

「你魔力太強，不過這是好事，只要控制得當，你就會是一位強大的巫師。」小天狼星哈哈大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而我一點也不懷疑這一點。」

哈利被拍得一個趔趄，齜牙笑道：「我想也是。」

小天狼星笑得喘不過氣，不過這是因為剛剛哈利用了呵癢咒對付他。

兩人鬧了一陣，哈利跟著小天狼星回教職員辦公室，這裡雖然空間比較窄，不過能確保沒有人偷聽。

哈利變成鹿，小天狼星檢查一番，點頭讚許道：「你已經完全抓住了竅門，真不愧是詹姆的兒子。」

幸虧哈利體型小，不然小天狼星的辦公室是塞不下一頭成年雄鹿的，哈利變回人身，對小天狼星問道：「我感覺變成鹿之後，魔力雖然充沛，但是無法很好地控制，使不出魔咒。」

「這是正常的，因為你本身就在控制魔力幫助變形，自然無暇再去顧及其他輸出。」小天狼星說，「這就好像你已經在駕駛一頭馬車，自然無法再去顧及另外一輛。」

哈利點頭表示了解，暗暗決定有空要研究一下如何在阿尼馬格斯的狀態下輸出控制魔力。

『那太危險了，你很可能從此變形變不回來。』湯姆立刻警告，『這不是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嘗試。』

哈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