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進屋裡，床上的兩個男人黑白相間，哈利率先被暖意叫醒了神智。

他有些迷糊地看著摟著他的男人，這放在前幾年簡直不可思議，那個油膩膩的老蝙蝠居然也有擁抱人的一天。

好在他的強烈矯正下，斯內普總算接受了他的觸碰，或者說，他除了用毒舌諷刺哈利以外，他拿這個男孩──喔，現在該說是男人了──毫無辦法。

所以在哈利獲得了毒舌免疫能力後，斯內普簡直拿厚臉皮的救世主毫無辦法。

而哈利吃準了斯內普除了用他的嘴極盡所能地諷刺他之外，不可能真的用黑魔法對付他後，對斯內普是越發隨意了，甚至還挺享受跟斯內普鬥嘴，雖然他很少佔上風，他主要是實戰，無話可說的時候，他就用力睜著眼睛看著斯內普。

比如現在，他就一直盯著斯內普。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覺得，他應該可以要求一點福利。

哈利的手不安份地摸上那雙緊閉的唇，又戳了戳斯內普的緊皺的眉頭。

「別吵，波特。」斯內普說，他仍然閉著眼睛，但是並沒有阻止哈利的動作。

哈利咯咯笑：「西弗勒斯，你總是口是心非。」

「這是一年之中你唯一有機會為所欲為的日子，我以為你該清楚這一點。」

「當然，我再清楚不過了。」哈利說，「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哈利翻身騎到斯內普身上，兩人都穿著寬鬆的睡袍，哈利輕而易舉地將男人的領口剝開，露出男人鮮少暴露的鎖骨，他像一頭小獸埋頭咬了咬那凹陷處，不意外換來男人把他抱得更緊，腰腹相貼之下，他能感覺到兩人都起了反應。

「精力充沛的青少年，一大早就發情？」

哈利不甘示弱：「你也是，西弗勒斯，老當益壯？」

「你的嘴巴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為美妙。」斯內普道，他的手覆上了哈利渾圓的臀部，乾澀的手指拉下了睡褲，在皺摺處流連。

哈利呻吟道：「西弗，你等什麼？」

「閉嘴，沒耐心的小鬼，除非你想因為房事撕裂傷上預言家日報的頭版，或是住進聖芒戈，不然就等等。」

哈利嘀咕，他才不相信斯內普真的捨得傷害他，他們經歷那麼多才走到一起，每一次歡愛老蝙蝠都忍耐得不行，好像朝哈利噴灑毒液的人不是他似的。

他早就發現了，斯內普嘴上鋒利，實際行動卻非常呵護他──除了鎖心術那場災難外，嚴格來說是他們正式在一起以後。

哈利看見潤滑液衝破抽屜的束縛飛到斯內普手上，冰涼的液體抹上入口，帶來一種沁涼的奇異感受，這種感受很快就隨著熟客的入侵變得溫熱。

他悶哼，報復似地在斯內普的肩頸處留下各種咬痕，反正這個老蝙蝠一年四季如一日，總是穿著高領黑袍，也不用擔心被看見。

「急躁的小鬼。」斯內普評價，「你的嘴應該有其他用處。」

「而你的手也該更賣力一點、啊！」

隨著哈利語畢，斯內普毫不留情地戳向了他體內某一點，一陣酥麻竄上了頭頂，哈利一瞬間以為自己射了。

「還需要我更賣力嗎，男孩？」斯內普譏笑道，「恐怕我要是再更賣力，這場性愛就結束了，還是說，你願意就此停止？」

「不。」哈利咬著下唇，他剛剛是沒防備，再來一次他肯定忍得住，「我要你進來。」

斯內普的手指很快進展到了三根，哈利覺得斯內普光是手指就快讓他絕頂，這可丟臉丟大了，不過他反正在斯內普面前丟臉又不是第一次。

「可以了……快點。」哈利微微喘氣，「你明明也很硬。」

他的雙手握著男人的性器，粗硬的柱體在他手中發燙，當他惡作劇般扯動那附近的黑色毛髮，他體內的手指就會立刻回敬他更兇猛的力道。

「而我可以忍耐。」斯內普說，「或許你願意自己來。」

哈利哼道：「當然。」

在斯內普的手指從容撤退後，哈利調整姿勢，對準了剛剛撫慰的柱體往下坐，即便有斯內普事前擴張潤滑，那緊致的穴口對於粗大的柱體來說仍舊小了些。

「哈、哈啊……」那張被斯內普嫌棄無用的嘴巴呻吟著，斯內普眼神一暗，白日宣淫，這可是波特一年之中唯一有特權這麼做的日子，他可不想浪費時間。

他扶住哈利的腰，向上一挺。

「啊！」哈利頭被身下的貫穿逼得後仰，斯內普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帶回原位。

「摸一摸你自己給我看看，嗯？」這個日子不只是波特有特權，他也該有。

哈利撇嘴，摸上自己的乳頭，撒嬌般哼道：「那你也要摸我。」

「如你所願。」斯內普的眼神越發深沈，他摸上哈利勃起的性器，配合著律動，惡意地玩弄著鈴口與根部。

「噫……」哈利捏著自己的乳頭，這個老蝙蝠，他快的時候他就慢，他慢的時候就快，過份！

「想射了嗎，哈利？」斯內普躺著欣賞著主動送上門的救世主，對方扭動腰肢的模樣很好地取悅了他。

「要你一起……」哈利喘氣道，他知道主動的體力要求比較高，可是他可不知道斯內普居然還真的躺著讓他服務當一個甩手掌櫃。

可惡，看他下次怎麼討回來。

「要求真多。」斯內普哼笑，直起上半身，將哈利給圈入懷裡，「這樣滿意了？」

……臭老蝙蝠，又偷窺他。

「我可沒有偷窺你，你的表情很好猜。」斯內普嘲弄道，他將哈利放倒，讓對方完全處於自己的陰影下，「雖然剛剛風景很好，我還是更喜歡這種姿勢。」

這種絕對掌控的姿勢，一想到這個綠眼巨怪一輩子都會受控於自己，他就忍不住愉悅。

是的，愉悅。

「西弗，快點射給我……」哈利呻吟道，他才不管老蝙蝠喜歡什麼姿勢，他需要射出來！

跟老蝙蝠一起！

「好吧。」斯內普額頭上的汗珠說明他也忍到了極限，他幾番抽插，在哈利體內射出來的同時，哈利也噴出了白濁。

※

「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一定都要搞到兩人一個禮拜都出不了門嗎？」羅恩跟自己的老婆抱怨道。

「別抱怨了，羅恩。」赫敏道，「起碼他們不會把自己餓死。」

向來不怎麼下廚的羅恩只好閉上嘴巴，乖乖當老婆的人形貨車，繼續採買。

可惡，如果哈利在的話，這些東西就不是他一個人提了──一堆要給家庭小精靈的毛帽跟襪子。

梅林，他的兄弟什麼時候能出關跟他一起分擔一下他老婆對於弱勢族群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