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詹姆再度沉默。

「他後來沒有再把赫敏當成次等的人……我看得出來，甚至還覺得赫敏打扮起來很漂亮。」哈利決定把德拉科賣了，「我覺得他只是迫於無奈才選擇跟我決裂的。」

他先在這邊試探鋪陳一下，小天狼星對於馬爾福家的牆頭草作為已經厭惡到有點難理性溝通了，他又不能直接跟小天狼星說德拉科還是站在他這一邊。

『……哈利。』詹姆嚴肅道，『你是想撮合他們嗎？』

「什麼？」哈利嚇了一跳，「絕對不是！赫敏已經有男朋友了，就是那個德國魁地奇選手喀浪。」

雖然他隱約覺得羅恩好像喜歡赫敏，不過既然赫敏已經做出選擇，他就不會多說什麼。

更別說還去撮合她跟德拉科，他又不是吃了智障藥的巨怪。

『好吧。』詹姆吁了一口氣，『我剛剛還以為你要搞聯誼那套。』

「……這種風聲鶴唳的情況下，我沒辦法像四年級時那樣舉辦派對的，爸爸。」哈利說，非常克制地不抽動嘴角。

『哈利，怎麼突然講起血統論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呢？』莉莉問道。

「我就是有感而發。」哈利說，「我的房間外有一個瘋狂粉絲，他認為我是斯萊特林的傳人，而且好像不是那麼在意血統的樣子。」

葛哉現在似乎並不關心麻瓜如何，哈利覺得他好像更希望自己出手滅掉貝拉。

『那他鐵定搞錯了。』詹姆說，『你絕對不可能是傳人。波特的族譜我熟得哩。』

莉莉沒好氣地睨他一眼。

哈利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不過既然都提到族譜了，他突然想到：「我之前從墓園逃出來，遇到了一個也姓波特的麻瓜，叫碧絲翠。」

那時的他真的感覺自己快死了，所以他非常感激那個一無所知卻幫助他的女人。

『這倒是個緣份。』詹姆說，『也許之後我們能送那個麻瓜一點小禮物表示感謝。』

『不過那要等外面都安全之後才行。』莉莉說，『好啦，哈利，我覺得你需要休息了。』

他們已經聊了很久，哈利畢竟還是學生，明天還得上課，更別說要應付那些暗地裡的偷襲了。

＊

海格確實聽了哈利的話，費了一番功夫把呱拉移到其他地方，那地方正是蜘蛛王居住的巢穴，不過對於巫師跟女巫來說致命的危險對呱拉也沒有太大威脅。

小天狼星還幫了海格不少忙，只不過在他幫忙把呱拉移到毒蜘蛛巢穴以後，他就禁止哈利單獨去探望了。

「絕對不是我歧視巨人。」小天狼星說，「只不過那地方太多毒了，我能抵禦任何攻擊魔法，卻沒辦法即時調配解毒劑。所以哈利，我希望你別去。」

「當然。」哈利苦著臉，他倒不是因為不能去看呱拉傷腦筋，「小天狼星，秋不理我了，我要怎麼辦？」

自從查出張秋被奪魂之後，他覺得張秋好像就不太理會他了。

雖然他一開始也沒有發現，又是布萊斯提醒他才注意到的。

而且他居然看見秋跟迪哥里有說有笑，當他靠近的時候，張秋明顯就慌了一下，可是當他說他一點也不介意，反而還問迪哥里有沒有興趣參加HA時，張秋的態度又冷淡下來。

女人真難懂。

也許他該去問問赫敏？

兩人正在小天狼星的辦公室，哈利幫忙批改作業，主要是斯萊特林的，小天狼星只要一改到斯萊特林的作業就會發出不耐煩的嘖嘖聲。

當然，哈利的例外，而且永遠是滿分。

「當初你媽不理你爸的時候，你爸都、呃。」小天狼星本想說都去作弄斯內普發洩怒氣，但是臨時改口了，「去做點其他事情逗她笑。」

「好，我明白了。」哈利說，「我去問問赫敏跟布萊斯該怎麼逗她笑。」

「對了，我看那個雷斯壯最近一直跟在你後面，需要我處理嗎？」

哈利想了想，搖頭道：「他沒對我做什麼，只是很煩而已。」

小天狼星冷哼一聲：「他光是跟蹤你這項罪名，我就能罰他去教呱拉說英語了。」

哈利哈哈大笑。

「這不是很明顯嗎？」赫敏跟哈利在一間空教室碰面，聽完哈利說完來龍去脈，不耐煩地說，「她希望你去哄他啊。」

哈利覺得無辜：「我有啊。」

「女生要的哄，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哄，很顯然你沒有，你還要靠布萊斯提醒你有個女友。」赫敏責備道，「哈利，我真的覺得你該學學怎麼當一個男朋友。」

赫敏現在脾氣很壞，就跟他們三年級時修了太多課時一樣壞，雖然現在才剛剛邁入十月份，可是他們的老師們像是說好了一樣，派發了大量的作業給他們。

就連小天狼星都出了一份十二吋關於黑魔法對自身損害的羊皮紙。

（「仔細看看它對施法者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黑魔法造成的傷害不可逆轉，就跟食死徒的黑魔標記一樣。」小天狼星在課堂上冷笑，「我相信很多人應該深有體會。」）

剛開學時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前所未有的功課量下慢慢趨於平淡，所有學生無一例外地被老師們開的作業給壓得痛苦哀號。

只有哈利游刃有餘，湯姆似乎是要彰顯自己還有用處，只要哈利一遇到問題就拼命地傾倒所知，比之前更加誇張。

拜此所賜，哈利解決作業的時間縮短了一倍，可以將更多心力投注在阿尼馬格斯、魔咒或是魔力存儲跟靈魂解構上。

被赫敏罵了一頓，哈利鬱悶地回寢室繼續他的研究之路，他很識相地沒再問赫敏課業以外的事情了。

『哈利，我覺得你可以……呃……等情況穩定之後再研究靈魂解構。』湯姆極度小心地說，『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像過去那樣，妄想奪取你的身體……真的，我發誓。』

哈利為了研究靈魂解構，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好，並且他非常聰明地在書皮上做了偽裝，即使在莉莉的眼皮子底下翻閱作筆記，莉莉也以為他是在研究魔藥。

房間內四處堆著散落的書籍，哈利已然放棄要將它們歸位，他哼了聲，不理湯姆。

靈魂解構上有提到魂器這種東西，然而語焉不詳，鄧不利多八成沒料到即使他清空了圖書館所有關於魂器的黑魔法書籍，哈利還是有辦法從布萊克藏書中翻出來，甚至還得到了一位東方老人的筆記版。

張秋說她沒怎麼看懂，這是自然的，雖然前面都在講解靈魂構成的基礎理論，但是後面則越來越邪惡，是關於靈魂實驗，而魂器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其中之一。

這本書後面甚至提出更多、更大膽的假設，是複製靈魂，到其他軀體上。

若是將靈魂復刻到行屍上，那麼屍體就有了意識，而靈魂寄宿的是已經死亡的屍體，那麼便得到了永生。

張秋的爺爺管這個叫做殭屍，殭屍一般不會記得前生的事情，並且只會聽從主人的命令，跟行屍不同的是，他們保有靈魂。

哈利沒興趣製造殭屍軍隊，這部份很快就翻過去了，他企圖從密密麻麻的筆記中尋求魂器的逆向回溯方式，讓已經破碎的靈魂回歸肉體。

不過這部份湯姆不知道，哈利用了大腦封閉術，湯姆也不敢強行觀看，他只能知道哈利在看靈魂解構，但是看了什麼、想知道什麼、打算做些什麼則是一概不知情。

皇天不負苦心人，哈利以靈魂解構為基礎，融合了其他書籍內的知識，找到了一個不那麼明確的方式──懺悔。

魂器是由本人製作的，過程中需要獻祭其他人的生命，也就是謀殺──所以必須由施術者本人對此感到懊悔。

伏地魔是根本不會悔改的，可是湯姆可以。

哈利抿抿唇，這跟莉莉說的讓他贖罪的方法不謀而合。

那事情又回到了原點，他要去哪裡給湯姆弄身體，並且將他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昀羲碎念：

今年如果順利舉辦歐美場的話，岔路五中就可以跟大家見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