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霍格華茲的期末作業

Key：ABO

熟悉的城堡，熟悉的校袍，冰炎他們再次來到了曾經去過的魔法學校，只不過這裡似乎又是另外一個衍生體，因為他們在這裡的身份不再是師生，而是都是學生了。

校方覺得應該加強學院間的合作，便試著在七年級間舉辦了一場跨院合作，來自不同學院的學生組成一組，但因為葛來芬多跟史來哲林之間彼此仇視的歷史太過淵遠流長，所以被分配到一起的學生經常丟惡咒到對方身上，造成醫療廂坊中人滿為患，琳妮西那雅放話說再有學生因為互丟惡咒進來，她就讓他們嚐嚐被鳳凰啄瞎眼睛的滋味。

冰炎就是葛來芬多的，而褚冥漾是史來哲林，他們這一組跟其他相同配置的組別一樣，完全不被看好能夠好好種出藥草學教授指定的魔法植物毒株跟完成十二吋長的黑魔法防禦術報告。

他們其實彼此並沒有什麼交集，只能算是點頭之交，不過在一眾學生中，這種疏離的關係反而算得上是不錯了。

起碼他們不會對彼此扔惡咒。

「你的味道？」在溫室中，正在羊皮紙上刷刷紀錄毒株生長狀態的冰炎鼻子皺了皺，「一股海味。」

「學、我是說，颯彌亞。」褚冥漾壓低聲音，「還記得ABO嗎？你我現在都是A。」

「都是A的話會排斥彼此的味道嗎？」

「這是生理本能。」

「但我不討厭啊。」冰炎如臨大敵，「你討厭我的味道？」

「那倒不是……冰川裡的烤火味還滿療癒的。」

「哦，那就好。」

他們的對話沒有被完整的聽見，但後面幾句被聽清了，周圍同樣在照料毒株的同學們都面面相覷。

雖然這兩人組是校內相對比較安靜的一組，可是兩個A之間說這種話會不會太曖昧了？

兩人做完紀錄後就相約去了黑湖，他們在湖邊散步，這裡有很多成雙成對的情侶，大部分都是AO，像他們兩個都是A的難得一見，一些不明究理的人還以為他們要在這裡打架，匆匆閃避離開了。

等確認周圍沒有人後，冰炎問道，「這裡的你呢？」

「……想跟你說話，問你畢業後去哪裡工作，還有打算住哪裡。」褚冥漾一臉絕望，「我這是什麼思春少女嗎？」

「這還挺容易的啊。」冰炎笑，湊到褚冥漾耳邊壓低聲音，「不順便做點其他的嗎，嗯？」

「……學長你這是犯規知道嗎？」褚冥漾鼓起臉頰。

「嘟嘴也是犯規的。」冰炎單手捏了捏褚冥漾變成河豚的臉，「想我吻你才噘嘴的嗎？」

褚冥漾一臉震驚，「學長，你壞掉了？」

還不是因為你打從上個世界之後情緒就很低落。

看著冰炎的眼神，褚冥漾也意會過來，他撇了撇嘴，真的就踮起腳親了親嘴唇，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我們去禁林吧。」

＊

經過上一個世界後，他們都非常急切地想要證明對方的存在，四散的信息素包圍住兩人，A的生理排斥著彼此，但他們靈魂卻彼此吸引，他們在這種極度矛盾的狀態中像野獸般撕咬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吞吃入腹，又捨不得。嘴裡滿是血腥的甜味。

之前下過雨，雨水混雜著青草的土味鑽入鼻息，他們的信息素教纏著融合，又像在爭奪佔位，要在對方身上取得主導權。

他們不知不覺倒向了草地，緊緊抱著滾了好幾圈，有時上下位置會交換，直到最後冰炎勝出，將褚冥漾扣住手腕壓在身下。兩人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又紅又腫，腥甜的興奮衝上了大腦，麻痺了理智，身上沾著雨水的青草屑，像原始野獸開始享用獵物。

忽然，一道凌厲的樹條將兩人扇飛了。

被打到遠處的兩人這才恢復理智，冰炎眼神充滿詫異。

怎麼回事？

「呃，渾判柳，又叫打人柳……樹條會揮散靠近它的所有人。」褚冥漾乾笑，「我們怎麼滾到這裡了……。」差點就直接打野戰被圍觀了，好險好險。

冰炎低低咒了一聲，他們整個被打出森林，身上都是草屑跟血痕，狼狽不已，已經引來其他同學的注意了。

「哇，他們不曉得誰打贏了。」

好在葛來芬多跟史來哲林積怨已久，兩院學生打架屢見不鮮，眾人看了看他們沒有要繼續也就散了。

「我們應該夜遊的時候找間空教室。」褚冥漾咕噥，「不同寢室太麻煩了，我連你的交誼廳都進不去。」

「可以。」冰炎挑眉，「你要哪樓的空教室？」

「學長，你居然會夜遊？」褚冥漾懷疑，他看起來明明就是乖乖牌學生……不對，真的乖乖牌也不會炸人家吸血鬼古蹟。

「為什麼不行？」冰炎理直氣壯，「夜遊怎麼了。」

「……被抓到要扣學院分的。」

「那就不要被抓到。」冰炎反問，「難道你覺得我們會被抓到？」

「不會。」褚冥漾安心了，「那我們去八樓？」

「那裡有什麼？」

「有萬應室。」他興致勃勃地說，「是一間什麼都有，會提供使用者所有需要的東西的神奇空間。比方說想上廁所的話，它就會出現馬桶。」

「是嗎？」冰炎若有所思，「這跟我之前學空間法陣時聽過的東西滿像的，會出現的用品需要根據使用者的意念做連結，但無法提供超出使用者認知的東西。如果我們要去做愛，那在我們不知道的情趣用品的情況下，這個空間最多只能提供床或保險套。」

褚冥漾點頭，「就是變不出超出想像的東西吧？」

冰炎嗯了聲，「高級的空間設計可以從使用者的記憶裡去提取需要的部份，像考試的時候你想不起來答案，但空間一樣可以提供課本，並且內容一模一樣。」他拿出紙筆，「順便學一下空間學，這是空間符號，跟水、風、土元素對應，這裡畫三軸，這兩軸是時間與空間，這一軸是使用者意念，三者交會的點為圓心，在這兩軸匯合的前提下，熵數會呈現增值——」

褚冥漾口吐白沫。

他是真的很想學好，但學長越講越像外星語，難道就不能講得更平易近人一點嗎？比如用電視劇台詞舉例什麼的。

「……笨蛋。」

褚冥漾摸摸鼻子，認了這個對他智商的稱呼。

（後續收實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