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阿伯家舒適的大床上,整個人就是慵懶到不行。

話說我當時聽到夏碎學長要帶我回來,真是感動又驚訝!沒想到撞了飛機之後竟然還可以重見天日……

不過那究竟是什麼學校啊!有人上學是要撞飛機的嗎你告訴我!

不知道為什麼,去了那學校一趟以後我腦內的吐槽功能就被開啟,甚至連內心活動都變得活絡,不過我堅信這是因為那所學校太嚇人把人嚇成神經病而不是我本性如此。

「小小,結果你究竟是去哪個學校讀啊?」阿伯一臉狐疑地問我,「為什麼一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要新生訓練三天。」

阿伯似乎是完全忘了我要搭飛機上學的這件事,他甚至連帶我去賭場賭機票錢的事都不記得。

「我們只要一天啦,各大學不一樣。」我隨口扯謊,反正說出來的話我大概就真的變成神經病了。

阿伯毫不懷疑地就信了。

說實話,我連要不要去讀都很猶豫,可是心裡又有聲音告訴我非去不可。

尤其是那個銀髮的男生,他給我的感覺實在太過於特別。

好矛盾。

「小小,這是鑰匙。阿伯要去值班了,你如果要到外面晃晃的話記得鎖門。」

「好。」我隨口應著,基本上我出門的意願不大。

 

 

事實證明,人還是不要太鐵齒的好。

原本想說就在家裡玩遊戲(阿伯當禮物送給我的)就好,結果整個社區竟然該死地停電!

阿伯打電話來說停電的原因還在確認,不確定要停多久,請我去幫他買點蠟燭回來用。

整個社區都停電,幸好現在只是五點多,還有一點太陽光,不然我就要摸黑走路了。

我走到超市,裡面滿滿的都是人,每個人手上都抱著數量不一的蠟燭。

糟糕,不曉得還有沒有剩?

正當我擔心的同時,我感到一股滲骨的涼意。

那種感覺,以前似乎也有……

冰冷的、讓人討厭透頂的壓力。

「嗨,同學,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呢?」

無預警的,一個人在我眼前冒了出來。

直覺告訴我,壓力就是來自眼前這個人。

「你是誰?」我防備地瞪著他。

「這個嘛……」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我詭笑,害我聯想到書上那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婦女的變態。

不過我不是女的。

之前竟然有人把我認成女生,害我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擊。

「姑且這麼說好了,我是對你很有興趣的人。」

我皺起眉,果然是變態,那種冰冷的壓迫感在這一瞬間被我拋諸腦後,「我、不、是gay!」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相當清楚,我就不信他聽不到,除非他耳殘。

他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恐怕你是誤會了,我只是純粹想邀你一起喝咖啡而已。」

「我、討、厭、咖、啡!」我的聲音已經快咬牙切齒了,我最討厭跟變態周旋了,之前還有人摸我屁股一臉曖昧地說彈性好,去他的彈性好,「滾遠點!」最好是永遠別再來糾纏我,這些死變態!

他還真聽話,聳肩還真的越滾越遠……

我看著他滾遠的背影,心裡終於獲得一些報復的快感。

啊哈哈,活該!

要說我為什麼不驚訝呢?因為我已經很習慣我說什麼別人就會乖乖照做了。

搞不好就是因為這個奇怪地能力我才會填到那所奇怪的學院。

手機鈴聲打斷我的思緒,「小小,買到蠟燭了嗎?」

完了,都是那死變態,我看向空空如也的櫃子,欲哭無淚,「阿伯……賣完了耶……」

那一晚,我們只好用電力所剩不多的手電筒打發。

 

 

入學的第一天,我收到夏碎學長的通知說會有專人來接我,叫我在家裡等不要亂跑。

一聽到會有人來接,我心上懸著的大石才放下來。

因為,說老實話,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去撞飛機,要是還撞錯真的成了孤魂野鬼就很好笑了。

「小小,外頭有個人找你,說是你學長耶。」阿伯在客廳朝我大喊,「快收拾好下來了。」

我也中氣十足地回喊,「我馬上好。」

我把行李收一收,報到那一天夏碎學長建議我最好住宿,我想每天撞飛機大概我心臟和錢包也受不了,所以就答應了。

這就是我為什麼需要帶行李去學校的原因。

當我氣喘吁吁地拖著行李奔下樓,那個我聽過兩次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真慢。」

我驚愕抬頭,看到之前跟夏碎學長在一起的人竟然變色了──

黑髮黑眼?這麼正常的顏色?

學長染髮還戴隱形眼鏡嗎?

「染你的頭!」他不客氣地就往頭上巴,「東西收拾好沒有?」

我想想,換洗衣物、遊戲機、盥洗用具、遺書兩份,一份放在家裡給阿伯,一份自存可以帶到學校改,電腦學校宿舍有附……那就應該都好了。

為什麼要帶遺書呢?因為我覺得很可能在那所學校被啥活時鐘之流的東西給弄死。

「……你的廢話真多。」

誒?我從頭到尾都只有回答你的問題而已耶!什麼叫做我的廢話真多。

不過我的直覺是最好不要忤逆他,要不然下場會很慘。

我很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不曉得救我多少次了。

學長神色怪異地看了我之後,和阿伯寒喧幾句就要走了。

嗚嗚……阿伯,我會很想念你的。

「小小再見。」

「阿伯再見。」希望不是再也見不到面。

「你的廢話真的很多。」學長睨了我一眼。

我什麼話都沒說欸!

「你除了腦殘就沒有其他專長嗎?」

「我才沒有腦殘。」而且我也有其他專長好不好,除了賭運非常好之外,阿伯也有教我槍擊和擒拿術。

「你的遺書真是簡陋。」學長皺著眉看著手中的紙──

等等,那不是我的遺書嗎?

什麼時候拿走的?我錯愕地看著他。

「因為我是黑袍。」學長哼了一聲,感覺十分囂張。

基本上我不曉得黑袍是什麼東西,我覺得鬼這個字還比較貼切。

他又賞了我一個暴戾,「你說誰是鬼!」

痛死人了!我抱著頭眼冒金星。

不是鬼就是火星人了,這兩樣東西對我而言都是非人生物。

學長竟然一腳把我踹到地上變成狗吃屎的姿勢,「你再給我腦殘試試看!」

我揉著被踹疼的屁股,夏碎學長,你下次要找代打能不能換個人啊?這個人好暴力啊!

看,他又一腳踹上來讓我整個人再次往前撲倒。

趴在地上的感覺雖然不好受,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我從剛剛開始就有一種被扒光讓人看的感覺啊?

「我沒興趣扒光你。」學長的表情十分不屑。

你明明就聽得到啊,這人是偷窺狂!

「我對你沒興趣!」嗚,他又踹我,幸好這次沒跌倒了。

這樣我沒隱私啊!我要上訴!我要人權!

他又巴我。

「想要隱私就自己好好上進。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學長那雙雖然變成黑色的眼睛依舊銳利,「你是誰?」

啊?我就叫吳小小啊,什麼我是誰?

「你之前念什麼學校?父母親呢?」

現在是怎樣?身世大調查嗎?

「對。」學長承認地很乾脆。

我怎麼覺得有企圖?

學長一臉認真地盯著我看。

呃、基本上你這樣盯著我也不會有結果的,因為我都不記得了,阿伯是好心收留我後來才認我當乾兒子的。

我醒來後的第一印象就是被喵喵撿到的那個沙漠,更多線索就沒有了。

學長看起來好像相當震驚,「你失憶?」

對啊,我連本身的名字都忘了說,家在哪裡家裡有誰都沒個底,吳小小是阿伯給我取的。雖然他當初的本意是吳名世,不過我大力反對後很神奇的就變成吳小小,是說我也不怎麼喜歡這名字的由來。

學長看上去很激動,「那我問你,你……」

我歪著頭,不解。

我什麼?

沉默了許久,學長似是放棄了,「算了,沒事。我現在帶你去教室吧。」

我覺得那瞬間學長好像是燃起某種希望,然後自己吹熄它的樣子。

學長的頭髮變成銀中一撮紅了。

變色龍?

啪!他又巴我。

 

 

 

 

 

昀羲碎念:

明天要早起出門而且一整天都不在,先把明天的份給更了www

如果明天回家有空就繼續碼字當二更,要是沒有.......這一更先抵明天的了,咳咳

儘管有颱風也無法阻止國慶日的到來!

大家假日當天會安排些什麼活動?(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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