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烏鷲哽咽了一聲，撲到褚冥漾懷裡大哭了起來，「漾，我不是故意的，那東西用了凡斯的身體，我沒辦法違抗……嗚哇啊啊啊………」

「沒事。」褚冥漾說，「他讓你幹甚麼了？」

烏鷲吸吸鼻子，「轉變……他讓我把白色的東西都轉了。」

冰炎臉色瞬時慘白。

「我有努力避開漾的好朋友，可是……」烏鷲撇嘴，難過地說，「妖師的命令是絕對的……」

「我知道，違抗的話，你會消失。」褚冥漾嘆了口氣，「好了，你過來時狀況怎麼樣了？」

「亞那用了精靈百句歌轟掉耶呂和比申三分之二的軍隊，燄之谷也派了援兵，好像是說不想讓女婿死得太丟臉……然後冰牙的援軍也到了。」

褚冥漾聽了很滿意，「看起來情況有大幅的改善。」

「其實不是……漾。」烏鷲小聲地說，「情況是在你啟動陣法，耶呂發現力量開始流失以後才改善的，不然之前根本是一面倒，我看到鬼族們根本就是在耍著白色玩。」

「學校的結界呢？」褚冥漾沒接話，改口問道。

「全毀了……只剩清園還勉強在支撐。」烏鷲手一揮，空中立即出現學校的慘況，校園中到處都是焦屍或是屍塊，水上亭也快被鬼族攻擊到掉下來了。

現在只剩一些袍級和燄之谷及冰牙的援兵還在拼死反抗，亞那身上的白袍已經變成了深紅色。

「父親！」冰炎看了就想衝過去，被褚冥漾一把拉住。

「冷靜一點。」褚冥漾說，「只要恢復學校結界，就不會有人真正死亡。」他說，「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衝上去硬碰硬，即使鬼王失去了我的力量也還是很強，直接對上是浪費時間。」

冰炎咬牙，「……我知道了。」他匆匆看了亞那一眼，橫下心，「我去恢復炎園的結界。」他的血緣肯定可以幫上忙的。

「嗯，還有白園。」褚冥漾說，「我需要去做其他準備。」

「……好。」

褚冥漾開啟了傳送陣，將他們傳送到了炎園，一到校園，冰炎就發現這裡情況更是慘烈，連一個袍級都沒有了，只剩下鬼族橫行，踩著各種辨認不出的屍體在狂歡。

他怒氣上湧，反手就滅了最近的高階鬼族。

「蠢材！」褚冥漾罵道，立刻把冰炎拉離原先的位置，「現在不是你報仇的時候，你要是曝光就全毀了！你是想在這裡成為鬼族的點心嗎！」

冰炎已經氣瘋了，「但是褚學長，他們、我……」

「你到底還想不想救你父親和其他人了？」褚冥漾不客氣地罵道，「用一用你的大腦，別告訴我那是個裝飾！」

冰炎這才冷靜下來，應該說，他這才勉強克制住怒氣，「那我要怎麼辦？如果我不殺掉他們也根本沒辦法接近結界核心重塑。」

褚冥漾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他，「你居然不知道怎麼辦？你父親之所以會花費那麼久的時間才發動百句歌滅掉鬼族大軍是因為他是鬼族攻擊的目標，而你現在有著不會被鬼族發現的優勢你還問我怎麼辦？」

冰炎醍醐灌頂，面色慚愧，「呃、我知道怎麼做了……褚學長。」他有些喪氣。

「滅掉他們以後立刻去風園，我去恢復石園的。」褚冥漾說，「十分鐘以內給我搞定。」

「是。」冰炎抖擻精神，開始吟唱百句歌。

褚冥漾深深看他一眼，帶著烏鷲前往石園去了。

冰炎大約花了五分鐘唱完百句歌，發動的前一刻看到北方有一道白光衝上天際，和西方傳來的模糊歡呼，「北方的結界收復了！」

……褚學長的效率真高。

他咕噥了一聲，接著發動百句歌最後收尾，「全之數、百句歌，精靈眾、術士合。神之權、素與界降天空，壹佰殺魔落！」

霎那之間，炎園空了。

他有些詫異這種效果，他原以為大概還會剩下點高階鬼族，沒想到連高階鬼族都被滅得一乾二淨。

不過他很快想通這是褚冥漾祝願的效果。

他立即重塑了結界，接著趕到了白園，依樣畫葫蘆的把鬼族清空，穩定了結界後立刻瞬移到清園。

他想，褚冥漾既然讓他恢復白園，那褚冥漾應該是恢復石園後就直接去了清園。

「慢死了。」

他想得沒錯，褚冥漾衝他抱怨著，不過似乎沒有人發現他們，眾人都還沉浸於三方結界收復，士氣大振，對耶呂和比申的攻勢越發狠戾。

「是哪個該死的混帳來礙事！」比申咆哮著，手一揮就一連放倒了三個黑袍。

亞那身受重傷，還勉強地在作戰，「結界已經收復，大軍已經被滅，你們再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

「愚蠢的精靈。」耶呂冷冷地說，「結界可以再破，大軍可以再造，而你們只剩下一丁點的生命。」

「學長，想想辦法。」冰炎很著急，「我父親他……」

「我沒看見安地爾。」褚冥漾瞇眼，「至於凡斯……只要你父親狠得下心，不是問題。」

「但是、」

「妖師也是人。」褚冥漾說，「只要是人，肉體就是弱點。」

冰炎恍然大悟，「那我一槍刺穿他行嗎？」

「不行，你還得用火燒。」褚冥漾喃喃地說，「我想你父親大概真下不了手，即使是我也是……」

冰炎沒有聽完，他喚出幻武就直接一槍捅進凡斯的心臟，然後從受傷的地方開始燃燒。

所有人都被這場變故嚇傻了。

在他們眼中，耶呂等於是起火自焚，沒有人知道鬼王想搞些什麼把戲。

「是誰！」一直隱身在異空間的安地爾立即現身，幫耶呂止火，然後朝冰炎的方向甩出好幾道黑針。

冰炎這次直接趴下閃避，安地爾的銀針只穿過空氣，就像那裡沒人一樣。

「褚冥漾，是你嗎！」安地爾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別來礙事，說實話這些種族即使全滅了也跟你無關不是嗎。」

冰炎擔心地看著褚冥漾，但是後者只是依然靠在牆上，鞏固水結界的同時滅了幾個鬼族，沒有其他動作。

眾人竊竊私語，其中有幾個還沈重地點頭。

「剛剛是你抽走吾王的力量吧，你以為你幫助這些白色種族以後他們還會對你一如既往？」安地爾冷笑著，「你是妖師，天生就該活在黑色之中，這些白色種族沒一個好東西。即使你救了他們又如何？等戰爭結束後，他們就會將你軟禁，然後秘密處死，運氣好的話可能給你掛個英雄的名號，運氣差的話就是內奸。」

冰炎當下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看到褚冥漾開始沉吟，一股血氣上沖，直接就朝安地爾發動大型術法，火勢燃燒得更加旺盛。

然後，他現身了。

「冰炎殿下？」

「小亞？」

「冰炎？」

清園中的人都認識冰炎，他站到亞那面前，狠毒地瞪著安地爾，「少在那裡挑撥離間，要不是你，褚學長他才不會狼狽到差點送命。」

安地爾瞇眼，「你是在幫一個妖師說話？」他冷笑著，「就跟你的父親一樣天真……該說真不愧是遺傳嗎？」

冰炎有點擔心地依然毫無動做的褚冥漾，不曉得為什麼，似乎只有他看得見褚冥漾，「褚學長是我們這邊的人，不論他是不是妖師。」他說。

褚冥漾望向他一眼，皺了皺眉頭。

「冰牙皇族如此維護一個妖師……」安地爾強調妖師二字，柔聲問，「難道你和他有什麼特殊關係？讓你為了一個黑暗種族說話？」

冰炎瞪著他，他總算知道賽塔說的危險是什麼了，安地爾擅長策反，對於這個問句，他如果答得不好，可能會導致褚冥漾以後的位置更加尷尬……

「他是我的代導學長。」冰炎挑了一個最無爭議性的答案。

「只是這樣嗎？」安地爾咯咯笑，「你這副樣子，所有人都會以為他用了言靈讓你愛上他了呢，這種能力真方便，是不是？」

昀羲碎念：

訂閱數到達一百！（撒花

我想想要怎麼慶祝，是要端肉呢還是開新坑呢還是一口氣（三更）填坑呢.......

然後，這篇發完我就、沒有存稿了.......(躺地

明天又得繼續辛苦碼字囉～～（苦臉

倒不是說我這幾天都沒寫，而是我這幾天都拼命在碼斯哈.......所以冰漾就落下了OTZZ

同人的坑還有黑子和瓶邪還沒填完哩，原創也是不科學和腐宅也都還沒更，嗚喔我還是別開新坑了.....今年年底可以把這些坑填平就真是老天保佑了OTZZZ

我想我得快點回去把不科學填平，這坑我拖沓太久了.....黑子也是

啊啊一堆坑寫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