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哈利在心中猛泛嘀咕，他甚至連水精之石長什麼樣子都不曉得，這樣要他怎麼找。

「水精之石沒有那麼好找，可能花上十年都不一定可以找到一顆。」斯內普睨他一眼，「不過要是你那個可悲的腦容量可以記住的話，水精之石有水流的模樣。」

水流的模樣？這麼抽象？能不能再具體點？

「果然叫波特的，就不能指望他的智商。」斯內普鄙夷了哈利一把。

哈利接觸到斯內普的眼神後不服輸地瞪回去，結果後知後覺想到，他剛剛根本沒說話吧？

又用攝魂取念！

「那是你的認知。」斯內普一點也不在意開始用大腦封閉術的哈利，閒閒地說，「這裡我們叫做腦連結。」

差在哪！

哈利齜牙咧嘴，他的大腦封閉術水準在斯內普眼前根本不夠看，上次只是斯內普大意罷了。

不過哈利並不知道，架好防禦後就哼哼唧唧的，跟著斯內普走了一段，他自認為自己體力不錯，可是過了段時間後，他就開始覺得……

沒勁。

放眼望去全是泥巴地，連隻活物都沒有，就他跟在斯內普後邊，兩個人沒目的地到處走。

這種大海撈針要撈到什麼時候啊，如果他有見過那樣東西，或者說多少有餐考得話，他就可以使用飛來咒不用這麼找了。

飛來咒？

大概是哈利上輩子學的咒語吧，斯內普並不理會哈利的抱怨，這周圍之所以會沒有魔物是因為他剛剛架起了結界，給哈利的那張風符也是，能夠將人有效地和有害事物隔離起來。

斯內普抿緊唇，他已經看到前方有個洞穴了。

「斯內普，我們是要進洞穴裡找嗎？」哈利問道，「你有帶任何能夠點光的東西嗎？」哈利無比懷念自己的魔杖。

「閉上你的嘴，然後跟上。」斯內普命令道，「情況不對就自己滾回學院，我會沒空顧你。」

哈利聽了立即精神抖擻興致勃勃。

「有東西？」他問，「我是說，很危險嗎？」

「波特，不要像個不知死活的臭小鬼一樣躍躍欲試。」斯內普不悅地說，卻沒澆熄哈利的熱血。

「放心，斯內普，我保證情況一不對就馬上跑。」哈利歡快地說。

這裡什麼都沒有，實在是無聊得要死。

兩人入了洞穴，洞裡幽暗無光，鬼氣驚人，哈利也不由得被滲出一身雞皮疙瘩。

「小心腳下。」斯內普警告，然後自己往前走。

「等一下！」

一進入洞穴，透骨的涼意就滲入哈利的肌膚，這和在外邊完全不能比，外邊無聊歸無聊，倒沒這麼驚悚，他感覺自己一進入洞穴後就有什麼東西無形地破碎了。

「洞穴中沒辦法使用符咒結界，要另外自行架起。」斯內普冷哼一聲，「這種洞穴是古代水澤之地遺留下來的洞穴，通常會有零星的魔獸守護，魔獸等級越高表示有水精之石的可能性越高。」

「那要是都沒有？」

「還是得找，但是機率比較低。」

哈利覺得斯內普怪怪的，又說不上來，之後才發現他之所以覺得斯內普怪怪的是因為對方居然和顏悅色地和他說話！

斯內普其實不是和顏悅色地在說話，只是不耐煩地在回答問題，不過沒有面對面，上輩子習慣被毒液噴灑的哈利對於這種程度已經視為和顏悅色了。

兩人越走越深，斯內普用術法弄出的微光越來越微弱，最後甚至熄滅了。

兩人瞬間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哈利並不懼怕黑暗，他的童年有十一年都與黑暗為伍，但是這不代表他喜歡。

「斯內普？」他試探性地叫道。

「你在這裡待著不要亂動。」斯內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這前面有魔獸，吵醒牠會很麻煩。」

哈利撇撇嘴，要是有魔杖的話，他才不會將魔獸放在眼裡，要知道他一年級時就和羅恩合力打敗巨怪過了。

不過巨怪通常沒什麼智慧，可這裡的魔獸不知道是不是人魚這種難纏的生物……

「那要比你認知中的人魚更麻煩。」斯內普說，「這裡沉睡的古代魔獸力量很強，而且攻擊力高，最糟糕的是，牠們習慣將入侵者做抹除。」

「也就是殺了我們？」哈利皺眉。

「不，不知道。」斯內普乾脆地說，「以前有袍級探查過，留下的紀錄是原地消失，不管是屍體還是靈魂全都探測不到，徹底地蒸發了。」

哈利不禁毛骨悚然。

兩人無聲前進了一段時間，哈利已經適應了黑暗中走路，他跟上斯內普，小心翼翼地挨在他旁邊。

緊繃的神經因為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而鬆懈了下來，哈利才想活絡活絡氣氛，卻被斯內普給一手掃到旁邊去，力道大到他撞上旁邊的岩壁還被彈回來，疼得齜牙咧嘴。

「斯內普，你幹麼！」哈利下意識破口大罵。

斯內普不答，拍手點光，哈利被突來的強光給刺到瞇了瞇眼，這才重新適應光線，結果，他看到一條盤旋的巨龍。

這隻巨龍一部分身體沒入了岩縫，和整個洞穴相連；鱗片是和岩石相近的色澤，在黑暗之中根本無從判別。

牠顯然非常不高興，混濁不清的眼珠子掃過他和斯內普，喉嚨中發出含混的咕嚕聲。

「他噴出的氣有毒……」斯內普艱難地說，「回學校，立刻！」媽的，這魔獸一開始就沒睡著！

「你受傷了嗎？」哈利直覺問道。

感謝格蘭芬多在戰場上具有的第六感，他猜對了，斯內普的右腳被巨龍的爪子抓傷了。

斯內普看清楚哈利憤慨的表情完全愣住了，哈利的臉上烏七抹黑，和他記憶中的那人重跌了起來，他呆滯了一秒才緩過神。

「滾！」斯內普咆哮，「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怎麼不可能不管！」哈利吼回去，「你只要告訴我怎麼打敗牠就行了！」

哈利的強大運氣在這裡失效了，那隻魔獸並沒有給他們足以討論對策的時間，張開血盆大口就想把兩人一起吞了，斯內普反射性地使用風符將魔獸給逼了回去。

然而危機沒有解除，魔獸依然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兩人，岩壁甚至是這隻魔獸的一部分，魔獸蠕動著身體，把他們剛剛走來的路給完全堵死。

「現在這樣怎麼辦？」哈利問，「我能直接給他一個阿瓦達嗎？」雖然無杖的索命咒會耗掉不少魔力，不過這應該是現階段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斯內普冷哼一聲，他知道阿瓦達索命咒，多虧波特那弱不禁風的大腦屏障──該死的，這一點也不重要。

「這個魔獸不止一隻，如果你用一次就會虛脫，我會建議你將力氣留著用在逃命上。」斯內普架起結界，短暫地將魔獸的身軀給隔離在外，避免兩人一起被纏死的命運。「所以現在立刻給我幻影移行！」如果哈利真的是那個人，那他必須將他平安送離，才能慢慢釐清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昀羲碎念：

大家中秋佳節快樂～

快來人陪我廚斯哈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