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展覽>
褚冥漾花費了半個學期才終於把冰炎的嘴和眼睛也給描上,接著就是上色了。
他是屬於一個非常被動的學生,而且礙於性別,他又不敢像其他女生放膽去騷擾冰炎,而且,因為冰炎的異性緣太好,已經被全校男性列為頭號公敵了。
褚冥漾對各式各樣的八卦不甚關心,在自己的小天地裡面活得很開心,偶爾會和冰炎搭上幾句話,問幾個歷史問題,就足夠他樂上好久。
就這樣過完了一個學期,暑假即將開始,假期結束後他也會邁上準考生的苦逼之路,不過這都比不上冰炎只代課到學期結束時的失落。
期末考過後,褚冥漾如願地給冰炎的肖像畫上了色彩,這作品是他此生以來最棒的一幅了,只是,他在給眼睛上色時總是猶豫許久。
總感覺一畫上去,好像有什麼就真的結束了的感覺。
但是,作品總是要完成的,而且要趁著手感還在時儘快完成,要不然手感君跑了,就指不定哪天才會回來了。
所以在暑假的第一天,褚冥漾誠惶誠恐又專注無比地畫上了最後一筆,眼神是表達感情的最快管道,褚冥漾覺得,他都要溺死在自己所畫的那雙紅眸裡了。
圖上的冰炎對他眨眨眼睛。
嗯?
褚冥漾也眨眨眼睛,冰炎的肖像畫仍舊是靜靜躺在桌上,紋風不動。他安心了,總不會大白天就見鬼,剛剛大概是太思念冰炎所產生的錯覺。
「這麼喜歡我?」
嗯?
褚冥漾環顧四周,他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講話?幻聽吧?
他轉身看了看門口,沒人啊,他已經自閉到會產生幻象的境界了嗎?這可不大好啊。
他又轉回頭來,看到他桌上坐著一個活生生的冰炎,似笑非笑地叫他主人後,果斷暈了。
臥槽古人說畫龍點睛,誠不欺我——說好的科學呢!
但是日子是要過的,現實是要面對的,褚冥漾再不想承認自己居然畫活了他意淫許久的人物,他也得做出實際考慮和安排,總不能門一開就對著自家母上說這是兒子的意中人。
好吧,確實是意中人,他母上知道他性向,估計不會暴走,但是如果家中平白多了一筆開銷,他母上可就不會只是暴走了。
「你,你為什麼……」褚冥漾只暈了一小會,很快就堅強挺過來了,他原先是想問你怎麼活了,但是這話聽起來好像叫人趕快去死一樣,說到一半就不敢繼續說了。
「問你啊,不是你讓我活的嗎?」冰炎理所當然地反問。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畫活的啊,這世界還敢不敢更玄幻一點!
「我叫冰炎?」冰炎從桌上下來,指了指那張已經空白的紙,「你在畫我的時候,腦裡都是這個名字。」
褚冥漾瞬間就羞到想要鑽地洞再也不活了。
兩人相顧無言,是真的很無言,褚冥漾有一種自己藏了很久的小心思被人毫不客氣拔開的羞窘,但是對於冰炎這張臉,要他惱羞成怒也太為難他了。
「我不喜歡這身制服,你有沒有其他的?」冰炎率先打破沉默。
「喔,喔,等一下,我拿給你。」褚冥漾趕忙打開自己的衣櫃翻了起來,他的私服不多,對於一個平日都穿著制服的男學生來說,私服湊合湊合得了。
「謝了。」冰炎接過衣服,當著褚冥漾的面就開始解鈕扣。
褚冥漾立即轉過身去,太害羞了!
隨即一想又不對,他又沒給冰炎畫肌肉,難道他還會自己長?
想到這裡又偷偷轉了個身,想用眼角餘光去瞄冰炎的身材,這一瞄倒是口乾舌燥,連、連那根都自行發展良好……
褚冥漾覺得鼻頭有點熱,不能再看了,趕緊又轉了回去。
甜蜜的折磨很快過去了,冰炎換好了衣服,有點不滿,「你衣服太小了,有沒有大點的?」
褚冥漾萬分慶幸現在家裡只有他一個人,老姐在外地唸大學,和朋友去瘋假期,要等下週才回來,他母上則是去和婦友會的朋友逛街去了,而他老爸,嗯,中秋才回來。
所以他才能溜進主臥室,翻出自家老爸的衣服給冰炎穿。
莫名地,褚冥漾和冰炎的同居物語就這樣上映了。
昀羲碎念:
哈哈哈哈依舊是看展的產物,和璃貓研究為什麼有些雕像都不刻眼睛就是怕活起來跑走,於是這篇就這樣誕生了……
四月日更月,主要以短篇和未來物語為主,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大家快幫我祈禱月底的駕照考可以順利過關……OTZZZZ
是說好奇有哪些讀者是已經敢開車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