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吃得飽飽的褚冥漾抱著被子暖呼呼地入睡，夢境裡面他又夢見了那個大美女抱著他，他迷迷糊糊地回抱過去，美女的手搓著他下身，他舒服得哼哼起來，不自覺地扭起腰肢，讓自己更貼近大美女一點。

呼嗚，好舒服……

「那你給不給我精液？」大美女的臉突然變成了一具朝夕相處的骷髏，褚冥漾嚇得立刻軟掉，猛然坐起，由於勢頭太猛，他腰……抽筋了，大概。

「你在幹麻？」骷髏在床邊沒好氣地看著他，「做惡夢？」

「我、我腰抽筋……」褚冥漾疼得淚眼婆娑，可憐兮兮地看著骷髏，「好痛……」

骷髏走過去查看狀況，慍怒道：「你閃到腰了，白痴！」

「那還不是你害的！」褚冥漾委屈回嘴道，要不是好端端的春夢突然成了驚悚片，他也不至於嚇到閃到腰啊。

「我害的？」骷髏氣笑了，「我怎麼害你閃到腰了？」

褚冥漾支支吾吾，能看穿褚冥漾所想的骷髏立刻轉怒為喜：「你夢到跟我做了？」

褚冥漾覺得他大概是第一個在閃到腰的情況下還被自己口水嗆死的人。

骷髏受不了褚冥漾這蠢相，輕輕往褚冥漾身上一拍，不可思議地，剛剛那些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疼痛統統都不見了。

「你會治療？」褚冥漾驚奇道。

「不會，我會轉移。」骷髏說，將手往棉被上一拍，棉被立刻扭曲了起來。

「這是你剛剛肌肉拉傷的樣子。」

「那我被口水嗆到呢？」

「轉移到我身上了。」骷髏輕蔑道，「因為我現在沒有口水、也沒有氣管，所以你看不出來。」

「可是你沒有聲帶也可以講話啊？」褚冥漾好奇道。

那晚，褚冥漾重新想起了，小時候被白玲慈脫褲子打屁股的屈辱。

「該問的不問，盡是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骷髏每罵一句，就打褚冥漾屁股一下，褚冥漾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害怕，還跟骷髏狡辯起來。

「我只是出於科學性的探討……」

「你覺得我看起來科學嗎？」

褚冥漾啞口無言，只好繼續被骷髏教訓，但他還是企圖跟骷髏講道理：「科學求證是人類實踐真知的重要領域……嗷！」

「再吵我就把你搾出汁來。」

褚冥漾想起那碗雞湯，大驚失色：「這就是你的目的？」

補精氣？

骷髏受不了了，將人從自己大腿上反丟到床上，剝開褚冥漾兩腿，在黑森林中冷淡地看著那還羞羞怯怯沒有抬頭的小兄弟。

褚冥漾破罐破摔，反正骷髏是不會真的傷害他的，在一桌美食的誘惑下，他如此堅信。

「如果我給你精液的話……」他有點猶豫，「你到底要多少啊？」

「不清楚，取決於詛咒何時解開。」骷髏挑眉，如果他有眉毛的話，「只要解開我就能還你了。」

「不不不，我覺得不用還了。」褚冥漾連忙道，偷偷將雙腿併攏了一些，但被骷髏發現只好放棄，「我可以捨己救人……」

「不要我還？」

「就是……如果我給你精液幫你解除詛咒，你可以一直幫我做飯嗎？」褚冥漾充滿希望地問，「這樣很公平吧？」

骷髏瞇了瞇眼睛：「可以。」

他沒想到一頓好吃的就能收買褚冥漾，早知道當初他真該去學下廚的……

「那麼，你這次給我嗎？」

褚冥漾還是有點羞恥，要求道：「那你走開不要看。」

「我又不是沒看過……」骷髏咕噥道，不過還是起身走開了，走之前扔給褚冥漾一個保險套，「小心別漏出來了。」

「你好煩！」

等褚冥漾重新睡下之後，骷髏拿起被褚冥漾丟在地上的保險套，用手指戳破了袋子，裡面的白色液體在沾到他的骨頭時彷彿隱沒般不見了。

「嘖，只弄兩次果然不夠。」骷髏抱怨，當初褚這個腦殘到底想了要來幾遍才能解除詛咒？

骷髏回到了他的宮殿，裡面大大小小的骷髏正在狂歡，見到主子來了連忙各各立正站好。

「殿下，王妃恢復了嗎？」

「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變回去？」

「殿下，這個世界太麻煩了，每個看見我們的人類都嚇昏了。」

「殿下，王妃記起我們了嗎？」

「閉嘴。」骷髏冷冷道，一記眼刀掃過這群看戲不嫌事大的，「米可蕥。」

「是。」一個比較小的骷髏蹦蹦跳跳出列，她不知從哪裡給自己弄了一個小洋裝，穿在身上不知道該說是驚悚還是可愛，「漾漾喜歡千層酥嗎？」

「他很喜歡。」骷髏說，「還有負責做晚餐的是哪個？」

「我！」一具戴著眼鏡的骷髏踏了一步出來，「我研究了漾漾所在地的食譜，根據他之前的口味做了調整跟烹飪上的……」

「你們兩個，過來。」骷髏冷酷道，「教我。」

兩具骷髏面面相覷，齊聲道：「可是學長，你不是會做飯嗎？」

「……我忘記了。」骷髏咬牙切齒道，「總之教我就對了！」

他要怎麼說出口？他本來就不會做飯，當初褚冥漾在宮殿裡面吃的那些美味食物都是仰賴精靈王國本身盛產的食材，根本不需要太多調味跟繁複的烹飪手法！

於是褚冥漾好夢正甜時，他的骷髏老公正在宮殿學習廚藝，一想到褚冥漾那張酣睡的蠢臉，骷髏先是柔情，而後碎碎念：他就知道褚這個死沒良心的腦殘，即便換了個世界還是死性不改，他辛辛苦苦地替他們勞心勞力的時候，褚冥漾卻在睡大覺！

「這難道不是學長寵的嗎？」米可蕥骷髏舉手發問。

「我以為漾漾是被學長寵壞的？」千冬歲骷髏說，「不然剛開始認識漾漾的時候他時根本睡不著覺啊。」

骷髏哼道：「我寵的，我養的，我唸幾句怎麼了？誰讓他不給我啪啪啪。」

敢情根本不是心理不平衡的問題，是欲求不滿的問題？

千冬歲骷髏一推眼鏡：「學長，湯滾了。」

褚冥漾是被香味熏醒的，他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在床上待了幾秒，一碗銀耳、枸杞跟百合燉的湯就遞到他嘴邊。

他閉著眼喝了一口，通體舒暢。

「醒了就去刷牙。」骷髏將碗放到一邊，捏了捏褚冥漾的臉頰，「你今天不是有課？」

「幾點了？」

「八點。」骷髏說，「你不是九點有課？」

「我跟你說過我的課表嗎？」褚冥漾洗了一把臉，腦子也清楚了許多，隨口問道。

「因為我是你老公。」

這種天生一對的回答他已經聽膩了，還不如因為我是黑袍呢。

慢著……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想法，黑袍怎麼了嗎？

骷髏看著褚冥漾呆滯思索的模樣，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擺好了他一個晚上的成果，晃瞎了褚冥漾的眼睛。

「這是……早餐？」褚冥漾看著擺滿一整桌的食物，中式西式韓式日式都有，這跟本是滿漢全席吧？

「你挑你喜歡的吃，剩下的我會解決。」

褚冥漾瞄了一眼骷髏，實在不知道連基礎的腸胃都沒有要怎麼解決，但是這種不科學的現象他應該不用擔心，反正骷髏本來就很不科學了。

「還有這個。」骷髏拿了一張黃符給他，「帶在身上保平安。」

「驅邪的嗎？」褚冥漾總覺得這張符咒的紋路很眼熟，但是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大概是在某一本古書上看過吧，他們常常得看一些非常古老的東西。

「不是，用了會破財的。」

「那你還讓我帶？」

「破財保平安。」骷髏想起褚冥漾剛開始還不會使用爆符時，經常用力過度把方圓百米內的東西炸得灰飛煙滅，他們賠了不少錢的拮据歲月。

昀羲碎念：

先去吃飯，回來再寫後面的，今天要補昨天進度~><

大家國慶快樂！

十二點以前應該會有第二更，大家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