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他想，他大概一輩子都走不出那雙綠眼。

這是個詛咒。

※

「輕、輕點……西弗。」男孩寸縷不著地在他的身下喘氣，剛剛成熟的身子在他的侵略下泛著粉色，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男孩張著嘴喘氣，彷彿一種無聲的邀請。

他發狠似地越發粗暴，性器狠狠貫穿著男孩，他握著對方的腳踝強逼對方打開身體，任他揉捏，平時跟他針鋒相對的男孩只有此刻才是乖巧的、令人愉悅的。

男孩瞇起眼睛，淚意在眼角聚集，他被這一番攻勢弄得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像是發了瘋般想要將自己拆吃入腹，揉碎成骨血，化成一體。

好像絕望的困獸。

男人俯下身，剝開男孩那亂得令人心煩的瀏海，「看著我，哈利。」

「嗯……？」哈利困惑著看著對方，「怎麼了，西弗？」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哈利，兩人交纏的身軀陰影在昏暗的地窖內無限拉長，黑暗之中，斯內普唯有看著那雙閃著光輝的綠眼才能感覺自己活著。

可是，鄧不利多卻連這點都要殘忍的剝奪。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對未來生活的希望，對未來的暢想。

他不能想像這雙眼睛失去光彩。

很輕很輕的吻，落在了那道閃電傷疤上。

「西弗，你今天真的非常奇怪……啊！」

哈利冷不防被翻過身，兩人相連的部位在翻動的過程中帶給哈利更大的刺激，男人的性器在體內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最脆弱的地方，從脊椎傳來的酥麻竄上了腦海，快感暫時沖開了他想一問究竟的好奇心，沉溺於慾海。

「閉嘴，小巨怪。」斯內普粗聲粗氣道，他不再看那雙綠色眼睛，「你只要向前看。」

說要看著你的也是你，說要向前看的也是你，老蝙蝠真難伺候！

哈利呻吟起來，不甘示弱地開始用力夾緊雙腿，不意外聽到男人的悶哼。

他得意起來，剛剛覺得男人奇怪果然是錯覺吧。

不過哈利很快就付出了代價，他的全身不僅被男人又親又咬又吸，青紫紅交加，連雙腿中間都被男人用魔法刻上了名字。

那名字還是很久以後，他因緣際會才發現的。

男孩不知道，在完事熟睡以後，男人抱著他，在黑暗中發呆了很久。

斯內普自然不會把哈利必須死這種事情告訴他。

斯內普想的是，只要有機會，他可以混來一個去找男孩的機會，離開黑魔王身邊，到時候他就可以帶著男孩遠走高飛。

男孩肯定不會同意，他就跟他那個傻子父親一樣，自大、傲慢、自以為能夠拯救一切，所以絕對不會逃避。

就像兩人感情的開始，也是由哈利主動認清自己的感情，經過一番掙扎之後，兩人才走到了一塊。

可是，他不能允許那雙眼睛失去生命的光彩。

如果男孩真的必死無疑，那他情願強迫男孩當一個畏懼死亡的懦夫。

他痛恨懦夫這個詞彙，僅次於麻種，可是他更強烈希望男孩可以活著。

當納吉妮咬上他的時候，當男孩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男人知道，他終究是來不及。

「看著我……」

「西弗，你撐住，蛇毒的解藥……」男孩拼命眨眼，就算是他在床上最為粗暴的時候他沒見哈利的眼睛可以流出這麼多淚。

其實哈利的眼睛，雖然神似莉莉，但更多的是像他自己，莉莉的綠眼是晶亮聰明的杏仁狀眼瞳，哈利卻像是生命本身的翠綠嫩芽，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

他的前半輩子，是莉莉的綠眼讓他有了回頭路；後半輩子，卻是哈利讓他重新找到生活的意義。

他想，這大概是個詛咒。

他窮盡一生都沒能走出綠眼的詛咒。

可是他心甘情願。

就算直接溺斃在這雙湖泊綠眼中，他也不後悔。

就是以後沒能繼續欺負小巨怪，有些遺憾。

男人的瞳孔最終依然在哈利的叫喚中失去了焦距，蛇毒發作非常快，眨眼間，那個總是以欺負他為樂的男人就沒了聲息。

於是，他自願走向了死亡。

※

「西弗，你說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彆扭，在我那裡刻字還不告訴我。」

偌大的布萊克老宅中，曾經的救世主對著壁爐上的畫像喋喋不休，「要不是我出任務受傷，我不想讓其他人幫忙治療回家自己對著鏡子弄，我都沒發現。」

『小鬼，你對著畫像自言自語幾年了。』非尼呀嘖嘖道，『早就告訴你了，就算你把校長室的畫像搬到這裡來也沒用，霍格沃茨不承認他的校長身份，他是竄權者，所以他的畫像不會出現。』

「他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怎麼不能當校長了？」哈利怒道，「我都已經幫他平反了，梅林一級勳章都拿到了，他都成了拯救世界的英雄了，為什麼這幾年還是不見我？」

哈利固執地認為，斯內普那個老蝙蝠，一定有後手，不可能就那樣死去。

即使冷冰冰的屍體都已經下葬了，他還是這樣認為。

也許哪天，斯內普不想搭火車了，就會變成幽靈回來陪他呢？

『你都說他是最勇敢的人了，勇敢的人是不會變成幽靈的。』非尼呀打了個呵欠，『就算是我們畫像，也永遠停留在死前的記憶跟人格上，我們不會再隨時間變化，因為我們不是人。』

『所以，你一直等著一個不會出現的畫像，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哈利一揮魔杖，把非尼呀拉上帷幕了。

『看看你都幾歲的人，做事還這麼衝動，青春期的小鬼。』非尼呀道，『好吧，我告訴你吧，斯內普他確實有留話給你，不過是說如果你在戰爭後一直都沒振作起來的話再告訴你。』

哈利憤怒道：「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誰知道你會不死不活這麼久，我的玄外孫死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要死要活的。』非尼呀怪里怪氣地說。

「小天狼星是我害死的。」哈利抿了抿唇，「你根本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可是那時的情況不允許我不振作。」

『哦，現在大魔頭掛掉，和平時代到來，所以你就可以盡情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當一個悲劇英雄了。』非尼呀哼道，語氣非常不屑，『你們這些小鬼，就是賀爾蒙作祟，導致……』

哈利沒興趣聽他長篇大論：「西弗到底說了什麼？」

『看樣子波特先生沒能忘了我，很好。』非尼呀模仿起斯內普的語氣，『既然如此，你就一輩子想著我。』

『哪天你不想了，就是你輸了。』

哈利愣住。

『就這話，我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傳，莫名其妙。』

哈利一點也不覺得，他好像從那種被困住的感覺中解放出來了。

「哈哈……哈……」哈利一邊笑一邊流眼淚，他本來還以為斯內普會留一些什麼忘記他好好生活之類的俗套鬼話，結果！

什麼哪天他不想了就是他輸，擺明了是認準他在男人面前幾乎從不認輸的點，逼著他想一輩子。

真的是死後都要霸佔他，霸道、不講理、彆扭、扭曲……真是數不清的負面詞彙可以形容他。

可是，斯內普短短幾句話，就把他從泥沼中拉出來了。

這變成了兩人的勝負遊戲。

直到他死，只要他一直想著斯內普，就是他贏。

到時候，在車站等著他的男人，也會不得不認輸吧？

※

哈利活了一百多歲過世，至死都沒有娶妻生子，魔法界哀聲遍野，媒體認定一個時代隨其結束。

可是那都不重要了。

哈利重新來到了王十字火車站，果然看見了男人一直等在那裡。

「等很久了嗎，西弗？」哈利每邁一步，老態就年輕一分，直到他來到男人身邊時，他已經恢復成了男孩的模樣。

男人哼了聲：「靈體沒有時間概念，小巨怪。」

「是我贏了，西弗。」哈利笑嘻嘻地說，雙手環上斯內普的脖子，「我要獎勵。」

「先上車吧，小巨怪。」斯內普哼笑，「除非你想等來更多人圍觀。」

「那就算了。」哈利厚顏無恥地提要求，「你抱我。」

斯內普輕而易舉地將他公主抱起來，他咯咯笑，他確定了，就這種發展勢頭，靈體也是可以啪啪啪的。

「又想什麼？」

「明知故問。」哈利咬了斯內普臉頰一口，「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嗎？」

「會。」

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走下去。

昀羲碎念：

趕緊擼出來的短小君，肉的部份不夠多真是抱歉……（土下座

其實還是應該算HE啦我覺得，畢竟兩人最後還是在一起嘛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