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魔法界無奇不有，哈利本來以為魔法界的性別常識對於他這個麻瓜家庭長大的人來說已經很離奇了，沒想到更扯的在後面。

他悉里糊塗地發情，又神智不清地答應給斯內普做臨時標記，最後被赫敏發現，趕緊去買了氣味消除劑，免得下個禮拜回布萊克老宅的時候被小天狼星發現，到時候如果小天狼星要去殺了斯內普，他都不曉得該不該拉住對方。

可能是聽聞哈利這一次不會在學校過聖誕，他收到了很多直接當面塞給他的聖誕禮物，因為他已經證明了黑魔王回來的事實，並且一直勇敢對抗魔法部的施壓，又分化成A，A在魔法界有天然的性別優勢，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尊敬，所以人氣水漲船高。

儘管他已經拒絕了很多人明顯求愛的禮物，但是他擋不住同學院的女生可以直接將禮物塞到他的寢室。

為什麼霍格沃茨會覺得女生比男生可信任呢？她們分明就是比爆尾錠蝦更可怕的存在。

哈利望著一床的禮物，有些發愁。

「這不是挺好的嗎？」羅恩語氣不免有點酸，「這是什麼，蠟燭？」

羅恩指著一個愛心造型的蠟燭。

哈利拿起旁邊的紙條，看了之後臉黑：「這是一根永遠不會熄滅的蠟燭，代表我對你的愛永不止息。」

羅恩哈哈大笑：「不滅咒可是很高深的魔法，這種看起來廉價的魔法商品怎麼可能真的有辦法……」他有點躍躍欲試，「我可以試試看嗎？」

哈利揮揮手，他壓根就不知道送禮的人是誰，指著其他禮物唸道：「消消藏。」

眼花撩亂的禮物終於消失，他的床總算能躺人了。

羅恩點燃的蠟燭，一種奇特的香味慢慢飄散開來，哈利突然覺得腿間有點……濕濕的。

「羅恩，滅了它！」

「啊？這才幾秒……」羅恩莫名，不過有鑑於這本來就是哈利的東西，所以他還是拿著魔杖準備滅火，「火火滅、咦？」

「哇，哈利，這蠟燭的火真的滅不掉。」羅恩用一種驚嘆又神奇的目光看了看蠟燭，「那送的人很大手筆……哥們，你怎麼了？」

哈利臉色非常差，他一手扶著床柱，已經沒有心思聽羅恩說了些什麼了，他牙一咬，直接衝出了寢室。

「等等，哈利，你去哪啊！」羅恩在身後喊他，「你這蠟燭要怎麼辦……喂！」

「哈利怎麼了？」西莫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點了這蠟燭，他就衝出去了。」

「我看看。」丁感興趣地湊過來，把蠟燭翻來倒去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麼東西。

「你們在幹麻？」因為幫藥草學教授換盆，現在才回寢室的納威狐疑地看著他的三個室友。

「這個，哈利好像……」三人側身讓開，讓納威可以看清楚蠟燭，納威一靠近後反而臉色大變。

「你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你知道？」

「我奶奶跟我提過。」納威臉色很扭曲，「這是誘使A或是O發情的信息誘發劑，而且火燒得越旺，效果越強。」

「怪不得哈利直接衝了出去。」羅恩恍然大悟，懊惱道，「我的錯，這要怎麼熄滅它？」

他們都是B，所以不會有太特殊的感覺。

「如果只吸入一點點，應該過一會兒就會好了。」納威嫌惡地瞪著那蠟燭，彷彿那蠟燭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你怎麼會認得這東西？」西莫問。

照理說他們都是B，跟這種東西都是絕緣的。

納威頓了一下，淡淡地說：「我爸是A，他遇到過。」

＊

跑出寢室的哈利在爬出交誼廳時撞到了一個人，他連忙道歉。

「沒事，你看起來臉色很差。」一個女生關切地看著他，「這個給你吃，巧克力應該可以讓你好過一點。」

腦袋有點發昏的哈利感激地接過那塊巧克力，囫圇就吞了下去。

那女生有點期待地看著他：「怎麼樣？」

「呃，滿甜的？」哈利有點不明所以。

女生看起來似乎有點失望，不過她還是笑著朝哈利揮手：「那你之後要是想找我的話，隨時歡迎。」

他沒事幹麻要找他？

哈利笑了笑，急匆匆地趕緊離開了格蘭芬多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化，他之前聞到蠟燭的香味時，他就有了發情的預兆，他要找一個空教室待著，直到身體反應完全消失……

哈利迷迷糊糊來到了空無一人的魔藥學教室，他到後面其實腦袋已經沒辦法思考，只能依靠身體本能找尋他最喜歡、最安心的味道，而這裡最讓他感覺放鬆。

好在此時已經是下課，晚餐後的時間，地窖基本沒人，不然明天救世主跟老蝙蝠疑似幽會的八卦新聞就會成為全校頭條。

好難過……哈利蜷縮成一團，他滿腦子只想著熬過去、熬過去……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熱，他好希望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可以緩解這種彷彿整個人被浸在蒸籠中的燥熱。

他的每吋皮膚都渴望著沁涼，他的每粒細胞都想浸泡在香醇的酒香中。

雙腿間又溼了，後穴也難耐地搔癢著，哈利小聲地啜泣，他很少哭，德思禮家不會因為他哭鬧就對他有任何優待，所以他打從記事的時候起，再難過他也不會哭。

可是這真的太難忍受了……

哈利不自覺地開始散發信息素，那隱藏在A之下的O信息素，往常聞起來像是驚濤駭浪的海水，霸道的A信息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感覺心情柔軟的平靜湖水。

鹹澀帶苦的海味化身成冰川冷冽、帶一點青草芬香的奇特湖水味道。

＊

斯內普在內心無聲咒罵著。

他本來就因為哈利身上屬於他的味道徹底消失，而感覺暴躁，晚餐時他發現這傢伙居然沒來吃晚餐，就更暴躁了。

而在他批改這群拉低他智商的巨怪作業時，格蘭傑敲響了他的辦公室門。

「教授，哈利出事了。」不等他發火，赫敏立刻迅速交待狀況，「我發現他吃晚餐前臉色就不對，而現在他快門禁了都沒回來。」

斯內普挑高一邊眉毛，那表示他又可以逮住夜遊的小子狠狠扣分了：「那你應該去找──」

「哈利發情了。」赫敏冷靜地說，「我問了所有人，他先是在自己寢室中了信息素誘發劑的蠟燭陷阱，之後又被羅咪哄騙吃了摻雜愛情魔藥的巧克力，這種雙重影響下，哈利發情一定比第一次嚴重。」

斯內普咒罵一聲，轉身拿了他之前調配好的抑制劑魔藥扔給赫敏，惡狠狠地說：「去找，然後把這個給他灌下去。」

赫敏鬆了一口氣，她不能跟其他同學解釋，哈利其實是個O，所以並不像大家想的，即使發情也無傷大雅，反正A有足夠的控制力嘛。

O一旦發情，尤其是魔力強大的O發情，那就是災難。

而羅咪是個O，她放進魔藥中的自己的信息素無法勾引哈利，可是愛情魔藥中其他成份卻還是有用的──即哈利現在極度渴望能有人來愛撫他。

赫敏在來找斯內普前本來想去拿劫盜地圖，但是她用召喚咒卻一無所獲，應該是被哈利帶在身上了。她只好放棄這個打算，跟著斯內普把整個城堡都搜一遍。

斯內普對於哈利會躲去哪裡毫無概念，反正不在格蘭芬多塔，他索性從變形學教室開始找。

赫敏則不同，她一馬當先，直接往魔藥學教室衝，雖然沒有任何可以佐證的證據，只是她的一種直覺罷了。

魔藥學教室沒有人，可是瀰漫著一股湖水的信息素味道。

這味道真好聞。

赫敏蹙眉，哈利是不是披著隱形衣？

「哈利？哈利你在不在這裡？」

講台桌子下方傳來一點聲響，赫敏鬆了口氣，找到人就好，她趕緊過去，果然看見縮成一團的哈利。

綠色的眼眸泛著水光，迷濛地看著來人，赫敏倒抽一口氣，立刻用理智壓下不該對好友有的反應，急切道：「哈利，這是斯內普教授給你調製的抑制劑，你趕快喝一喝，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斯……內普？」哈利的聲音全啞了，「他……呢？」

「斯內普教授也在找你，你先喝。」赫敏急道，哈利的信息素越來越濃了，這樣下去就會擴散到教室外，到時候發什麼不可控的意外就糟糕了。

「喝……」

「對，先喝藥。」赫敏像哄小孩子似的，把瓶子遞到哈利嘴邊。

哈利先是本能地嗅了嗅，嘴巴微張，在赫敏放鬆警惕後一手揮掉了瓶子，裡面的抑制劑全都潑灑在地板上了。

「哈利！」

「他呢？」哈利哭喊，「他呢？他呢？」

「他、你是要找斯內普教授？」赫敏瞠目結舌，趕緊繼續哄道，「他馬上就會過來了，你等等。」

「不要！」哈利把頭埋進膝間，「我不要他過來！」

「別任性了，哈利，你現在這種狀況只能找斯內普教授拿魔藥啊。」赫敏抿唇，手都在抖，「難道你想我給你作臨時標記嗎？」

「不要！」哈利縮得更緊了，「要他！」

又不要他過來，又要對方做臨時標記，哈利腦子真的是被燒糊塗了吧！

「為什麼不要斯內普教授過來？」赫敏決定先找原因，對症下藥。

「……他不肯給我做標記，他討厭我！」哈利哭得都打了嗝，伴隨著後面一連串沒有意義的呻吟跟胡言亂語，赫敏頭都痛了。

再這樣下去，她這個沒喝抑制劑的A也會受到影響的，就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隨即她的肩膀被向後一扯，斯內普臉黑地瞪著眼前縮成一團的綠眼巨怪。

這小鬼怎麼真的在魔藥學教室？

他迅速跑遍了整個城堡中他覺得哈利最可能待著的地方，結果居然是魔藥學教室？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魔藥學教室常常飄散著魔藥味道，能夠很好地掩蓋住他的信息素，除開魔藥學教室就是藥草學教室了，而藥草學教室在晚上還是會有人，因為一些藥草需要在晚上有月光的時候處理。

還算有點腦子。

斯內普下意識忽略了哈利選擇這裡的其他可能原因，他粗暴地把哈利拎出桌子底下，當著赫敏的面，惡狠狠地再度咬上了哈利脖子上的腺體，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這具已經虛軟無力的年輕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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