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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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靜寂，街上所有商家均已拉下鐵門，本應進入黑暗的時刻，卻偏偏有一家店不合時宜地開著彩色的霓虹燈，與星月爭輝。

這是一家酒吧，龍蛇混雜，一共三層樓、地下一樓，裡面的男男女女各形各色，酒保在櫃台調酒，服務生負責伺候點餐的客人，保安負責將醉酒鬧事的客人扔出店，一切亂中有序，在這一般人已經閉眼休息的時刻，這裡的人還在狂歡。

或許是事業失利、情場失憶，也可能單純只是找樂子、見世面。

唯有一人格格不入，他既不是酒吧的員工，也不是來消費的客人，他只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

褚冥漾覺得自己真的很倒楣。

首先呢，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搶劫了，手機錢包一概奉上保命；也因此他沒錢搭車回家，本來想著那不然走路吧，但是後來才想起來鑰匙也在錢包裡面，所以哪怕他回租屋處，他也進不去。

本以為要露宿街頭一晚，偏偏在他找地方待著的時候卻撞見幫派火力火拼，嚇得他慌不擇路趕緊落跑，結果他這一跑就把自己給跑迷路了。

他真不該在研究室待這麼晚的，晚上好危險嗚嗚。

當他自暴自棄地想要去找個警局時，他轉了個彎，就看見了這矗立在街上獨樹一格的酒吧，亮得幾乎要刺瞎他的眼。

他徘徊了許久，弱弱地跟門口的保安問了下能不能借個電話，保安看他一副乖學生的模樣，滿臉懷疑地盯著他，褚冥漾這種氣質壓根就不是會出入酒吧的人會有的，太乾淨了，跑來這裡借電話？

由於過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褚冥漾也不想說出來丟人，對一些問題都閃爍其詞，最終保安問了老闆，他們在職勤的時候是不能帶手機的，身上只有專用的對講機，褚冥漾終於從另外一頭聽到了帶他進來的回覆。

這酒吧看起來滿高檔的，但再怎麼高檔，對於未曾踏足過此種領域的褚冥漾來說，依然容易感到侷促，他總覺自己好像被一幢大房子給吃了。

保安帶他搭電梯上了三樓，遠離了一樓的嘈雜，電梯一開，褚冥漾莫名覺得自己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若說一樓的裝潢偏西式的話，那這三樓妥妥的就是東方特有的風格了，假山流水的造景，紅木地板與柔和的間接照明，處處流露出一種雍容大器。

這、這一晚一定很貴。

褚冥漾手腳無措地走進一間非常大的房間，這裡大概連白噪音都經過設計，房裡的人工小瀑布傳出的水聲讓他稍微沒那麼緊張了，空氣中還有舒緩神經的薰香。

保安將他帶來這裡就離開了，他一人無所事事地等著，還有些疑惑酒吧打個電話還得上三樓？

不過他沒有疑惑多久，就走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黑髮黑眼，穿著相當視覺系的衣服，有些像韓國男星，五官也有點眼熟……

「聽說你想借電話？」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中性稍微低沉一些，帶著性感的磁性，「你想打給誰？」

「呃……我想打給我房東。」褚冥漾不知不覺後退了一步，眼前的男人氣場好強，是說他只是借電話，應該用不著靠得這麼近吧？

「在這麼晚的時候？」男人彷彿沒看見褚冥漾倒退，依然步履從容地往前，直到將褚冥漾壓在牆壁上，略為輕挑地抬起了褚冥漾的下巴。

「不然傳簡訊也可以……」褚冥漾弱弱道，他感覺到對方的拇指摩挲過他的下唇，不禁吞了吞口水。

儘管還是想不起來眼前的人到底在哪裡見過，聲音也很耳熟，但是五官都長在他的審美上。

「我的手機很貴。」男人笑道，更加湊近了褚冥漾，「你要拿什麼來抵？」

「咦？可是我沒帶錢……」褚冥漾茫然道。

男人哼笑了聲，心情似乎很不錯，他改去解褚冥漾的襯衫鈕扣，曖昧一笑：「那就拿身體來抵……你不至於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吧？」

聽、聽是聽懂了，他好歹也是研究生，雖然沒對象，但該懂的他都懂好不好！

但……

「為什麼啊？」褚冥漾更茫然了，「你不挑的嗎？」

男人凝視了褚冥漾許久，確認了褚冥漾是認真在困惑的時候，不禁轉過身去逼自己別笑，但身體的抖動都沒辦法偽裝了。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褚冥漾的腦袋冒出了黑人問號，他果然要被這幢房子吃掉了，但他不懂自己怎麼就被看上了。

這裡的俊男美女那麼多，還是眼前的人是個大近視啊？

男人似乎收拾好了情緒，再度轉過來，又變成了那種雅痞紳士：「我自然很挑。」

褚冥漾搖頭，誠懇地說：「你最好去看一下眼科。」

男人：「……」

瀑布的水嘩啦啦地流，沉默也在兩人之間流淌，男人勾起一抹笑：「你就說說你願不願意？」

換成其他人，肯定就直接拒絕，順便檢舉性騷擾，可是……這張臉長得太對褚冥漾胃口了。

他目前的人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荒唐、瘋狂的事情，就連今日踏足這家酒吧，都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就像一隻誤入叢林的小白兔，只不過這隻白兔拜服在大野狼的美色下，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沒有正確深入的認知。

「我、我沒經驗……」褚冥漾有些忸怩，忐忑地問，「我只有理論知識，還沒有付諸實踐過……」

男人的笑意更加擴大：「不要緊，我可以教你。」

他的手慢條斯理地往下滑，每一個解開鈕扣的動作都安靜又風騷，褚冥漾此刻只聽得見自己放大的心跳聲。

分不清楚是對未知的畏懼、還是緊張或是興奮，他的心臟急遽跳動著，他感覺到有些粗糙的指腹滑過了自己的鎖骨，極具挑逗意味地來到了喉結。

「把嘴張開，我來教你怎麼接吻。」

男人的氣息吐在他的耳側，他覺得很熱，在他看不見的角落，他的耳根已經紅到滴血。

他呆愣地張了張嘴，男人便覆了上來，唇齒相貼的感覺讓褚冥漾十分不適應，男人的舌頭靈活地在他嘴裡肆意舞動，沒一會兒他就覺得缺氧了。

「這時候要用鼻子呼吸。」男人稍微放開了他，兩人間牽出一絲曖昧萬縷的銀絲，褚冥漾的外套已經從主人身上滑落，可憐兮兮地在地上皺成一團，襯衫也被男人全數解開，露出裡面白皙的春色。

長年泡在實驗室，不怎麼接受太陽毒害的褚冥漾膚色相當白，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隱約見到埋在皮膚下的纖細血管。

男人再度吻上褚冥漾，這回褚冥漾學會了用鼻子呼吸，但還是被吻得暈呼呼的，不由得呻吟出聲。

「嗯……」

男人嘴角一勾，吻得更加深入，手也探進襯衫內側，揉捏著胸前的突起，嚇了褚冥漾一跳。

「唔！」

「放心交給我。」男人放開被吻得紅腫的唇，用一種憐愛誘哄的語氣道，「你只要享受就好。」

褚冥漾背靠著牆，缺少鍛鍊的他喘著氣，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接吻也是會累的。他的手好面子地撐住背後的牆，可是剛剛被吻得腳步虛軟，不由自主地就沿著牆滑落在地。

男人噙著笑，從容地蹲了下來，與褚冥漾平視：「站不住了？」

褚冥漾覺得很丟臉，臉紅通通的，男人笑意加深：手不由分說抓住了褚冥漾褲擋，露出一抹壞笑：「不要緊，這裡站得起來就行。」

褚冥漾現在不只耳根發紅，他全身都泛起一股旖旎的粉色，在男人的包覆下，他那裡很快就有反應了。

這人怎麼這麼騷啊。

「隔著褲子都硬起來了。」男人輕笑道，用一種極為緩慢的節奏鬆開了褚冥漾皮腰帶，拇指食指輕巧地撬開了釦子，拉下了拉鍊，從內褲裡面掏出了那跟顫抖的肉棒，「這麼迫不及待？」

「才、才不是……」褚冥漾眼角泛淚，一副小媳婦受盡委屈的模樣，「你別這麼摸……」

「嗯？不喜歡？」男人挑了挑眉，故作訝異道，「那換成這樣呢？」他不再摩挲褚冥漾的龜頭，改去輕輕刮著柱身，「或是說，你更想我用嘴巴？」

褚冥漾羞得雙手摀住臉，只敢從手指縫隙中偷看對方的臉，但視線一對上，他又無比心慌地轉過頭去。

「不回答？」男人也不惱，對褚冥漾微微一笑，「沒關係，先讓你射一次。」

說完，當真將頭埋進褚冥漾兩腿間，極有技巧地吞吐著已經被喚醒欲望的肉棒。

「別、等一下！」褚冥漾推拒無果，這下真的快哭了，「就說了等一下嘛！」

男人吸吮得太爽，他不一會兒就射出來了。

「這麼快？」

褚冥漾好想死。

「也好，這樣等會兒你能撐久一點。」男人抹了抹嘴邊殘餘的精液，將褚冥漾打橫抱起，「我們去床上。」

床舖很大，也很柔軟，塞兩個男人綽綽有餘。

褚冥漾縮在男人懷裡，抓著對方的外套，很想當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

可惜男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脫下褚冥漾的褲子丟到一邊，對著褚冥漾鬆了鬆領口，接著抓住衣襬往上一撩，就將自己的上衣扒乾淨了，露出令人艷羨的腹肌。

男人對已經呆滯的褚冥漾露出狐狸精般的笑容：「你想幫我脫嗎？」

褚冥漾嚇得連連後退，才稍微消下去的粉色又浮上來了。

「真可惜。」男人笑道，自己解開了牛仔褲。

好像……是有點可惜。

褚冥漾愣愣地看著對方掏出自己的兇器，不論形狀大小色澤都遠遠超過自己，同樣以男人來說，這真是令人羨慕又嫉妒。

「不用嫉妒。」男人咬上褚冥漾的耳廓，「它是你的。」

……咦？

男人將褚冥漾的雙腿大大向兩側敞開，在手上倒了些潤滑液，便往後穴探去。

「好、好奇怪！」褚冥漾抓著男人的肩膀，異物侵入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額頭不斷冒汗，「別動……啊！」

男人並不聽話，手指似乎在尋找什麼，當他按到某一處時，褚冥漾渾身顫慄，好似觸電，腰肢不由自主地弓起又彈起。

「找到了喔。」男人親了親褚冥漾的鼻尖，「可以讓你舒服的開關。」

「什麼……啊！啊啊！」褚冥漾因為男人突然在那處或用力或輕柔地搔刮起來，腰肢隨著男人的節奏擺動了起來，「這、是什麼……」

「前列腺。」男人似乎對褚冥漾表現很驚喜，也非常滿意，「你很有天賦。」他湊到褚冥漾耳邊，「天生就是被我幹的料。」

後面男人說了些什麼，褚冥漾沒有聽清，他渾渾噩噩地隨著男人指揮的旋律搖擺著，前所未有的快感淹沒了他，導致男人將手指抽出，換成巨大的肉棒插進來時，從腳尖迅速擴散到頭皮的發麻般快感直接抽走了他的意識。

隔天醒來的時候，褚冥漾望著十分有品味的大房間有些茫然，昨晚的記憶爭先恐後湧入腦海，他長嘆一聲，十分挫敗地將自己埋入雙膝之間。

他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你醒了。」

褚冥漾沒有抬頭，他還在逃避現實，或者說他正在自暴自棄：「你應該不會跟我收住宿費吧？」

只不過為了借個電話，他這是連自己都賣了啊。

都是那張臉……

「當然。」男人神清氣爽地說，「你還不起來嗎？」

「我、我冷靜一下……」褚冥漾心酸地說，「現在可以借我電話了嗎？」

「還要打給房東？」男人挑了挑眉，可惜褚冥漾沒看見，「你直接住在這裡就好了啊。現在動作快點，上課要是敢給我遲到你就死定了。」

……總覺得男人好像，風格不太一樣？

褚冥漾困惑地抬頭，就看見一張特別熟悉的臉，正是他的指導教授冰炎。

「？？？」震驚到錯亂的褚冥漾就像出現了BUG的程序代碼，完全無法正常思考了，「教授？教授？教教教教授？」

「快點起來吃早餐了。」冰炎理所當然地說，「不然你就等著我給你加開專題。」

褚冥漾反射性地就要跳起來，但是他體力太差，又被操了一整晚，動作太劇烈，一時間居然將自己摔得四仰八番。

「還是這麼笨手笨腳。」冰炎走了過去，蹲下來看褚冥漾，「不過沒關係，往後很多事情我會慢慢教給你。」

「包括怎麼當一個好伴侶。」

昀羲碎念：

很久以前的肉文20題～我真的有在寫！

冰炎超心機wwww

因為被學校知道經營酒吧很麻煩，所以冰炎才變裝，剛好碰上送上門的漾漾，於是就開吃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