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Key：年下攻、性愛教學、悶騷漾。

冰炎再度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又失去了部份壽命，不過他不以為意。他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雖然也有樹木，但這個場景很明顯是他們學院的圖書館，甚至還有許多學生各自落坐，專心致志地討論或看書。

「歡迎，年輕的學生，在找什麼書籍嗎？」褚冥漾穿著一身長袍，面容慈祥地看著他。

冰炎想了想，考慮到效率問題，便直接跟褚冥漾攤牌了。

年長的褚冥漾一愣，便示意冰炎跟他走。

看起來這裡的褚冥漾是圖書管理員，他們來到了員工休息室。雖然黑袍有權進入這裡，但冰炎從來沒來過。

休息室是很簡單的方正格局，有沙發、茶几，還有幾個邊櫃跟衣櫃，也有正常的餐桌、飲水間跟浴室，採光相當良好，窗戶望出去，底下是一片綠意與學生，抬頭看則是智慧之樹的巨大樹幹。

「首先呢，我有記憶。」褚冥漾溫和地丟出炸彈，「但很可惜，我並不打算跟你回去，所以及時止損才是上策。」

「不可能。」冰炎雙手環胸，「有記憶就好說話了，跟我走吧，褚，沒事剝除白色血脈很好玩嗎？」

「啊，要說這件事嗎？」褚冥漾有些苦惱，「我也是覺得煩了，畢竟一天到晚都在跟黑暗的思想做鬥爭，不只那邊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他們，分開反而比較好。」

「別鬧了，不管哪邊都是你自己。」

「學長。」當這個稱呼一出現，冰炎敏銳地發現這個世界好像顛簸了一下。

「怎麼？」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褚冥漾低低地問，「我只是一個代導學弟而已，你不覺得你很虧嗎？」

「不覺得。」冰炎認真道，「你以為你會給我造成負擔，我承認一開始確實覺得你很煩，憑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可以活得那麼悠哉。但也是因為這樣，你才能打破種族的隔閡，甚至讓千冬歲跟西瑞願意對話，這在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明明誰都能……」

「不能。」冰炎堅定道，「因為是你，是一無所知的你，所以才能做到。如果你事先知道了雪野跟羅耶伊亞的名聲，你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你不可能對此持一樣的態度。」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褚冥漾抿了抿唇，「我說了我有記憶。」

「所以？」

「學長每一次穿越，都會掉些『東西』。」褚冥漾緩緩道，「那些『東西』會隨機掉入『世界』裡，並且自動找到我。」

冰炎不是很能明白褚冥漾想說什麼。

「找到我之後，有些可能異化了，強暴我的不少。」

「……啊？」這回冰炎真的茫然了。

「當然了，你沒有記憶，或許可以說是鬼化了？」褚冥漾輕輕地說，「後來……之後的你出現了，你告訴我你的目的，跟本來世界的事情，說實話，今天見到你以前我是不相信的。」

「……我很抱歉。」冰炎誠摯地說，「有沒有我能補償的地方？」

「也許你現在放棄前進，那些事情就會消失。」褚冥漾說，「我就可以安安穩穩睡個好覺，過上理想的退休生活。」

「……對不起。」冰炎咬牙道，「這個做不到。」

「如果我讓你前進，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我同意你去強暴我。」褚冥漾靜靜地說，「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冰炎並不清楚褚冥漾遭受了怎樣的對待，他只能沉默。第一關的自己說了，他不一定會成為他。

所以……就到此為止了嗎？

冰炎低垂著頭。

明明是想將人帶回去的，但他好像搞砸了……

左手戒指輕飄飄地飄出一點煙霧，然後鑽進了褚冥漾心臟裡。

褚冥漾忽然像是喝醉了一般，臉頰變得緋紅。

他將冰炎按倒在沙發，整個人胯坐在對方身上，捧住冰炎的臉就開始猛親。

「等等，你對你自己幹了什麼？」冰炎一邊閃躲一邊崩潰，「褚，冷靜點。」

「我很冷靜。」褚冥漾低笑起來，「我只是幫助自己迅速認清現實。」

冰炎瞇起眼：「你是戒指裡的……？」

「都是我啦。」褚冥漾勾勾嘴角，「不用在意哦，強暴什麼的，是我樂意才會發生的。」

「什麼？」

「剛剛『我』說的那些，你可以理解成拼圖拼得比較大，但不是完整的拼圖，我只是將其他地方補上去而已。」褚冥漾兩隻手都搭在冰炎肩膀上，手指把玩著柔順的長髮。「只有片段記憶的自己看得當然不完整，等知道全貌以後自然就會放人了。」

「全貌？」

「沒什麼，告訴他如果你沒能從這裡出去就會跟著一塊死唄。」褚冥漾聳肩，「威脅我的話，這招最有用了。」

冰炎覺得奇怪，這枚戒指中褚冥漾的記憶很鮮活，那為什麼上一關就像個防呆裝置……？

「因為我出不來啊。」褚冥漾說，「學長，」這世界感覺又顛了一下，「我只能跟我自己交流，但是世界上有我的同位體的話，我就只能用寫字方式，很消耗能量的。」

「那你現在……？」

「我鑽進我自己的身體裡，沒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在這邊直接融合神識的話，之前我經歷過的幾個時空就會崩塌，那樣的話那些『你』也會被困在裡面，所以抓緊時間。」褚冥漾朝他一笑，「快點滿足『我』吧。」

「那為什麼我可以同時出現？」

「因為學長是客人啊，」褚冥漾說，「你是進來世界的，而不是形成世界中心的核心，當然可以有好幾個。」說完，便整個人倒在他懷裡。

「褚？」冰炎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

「唔。」褚冥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姿勢後，深深嘆了口氣。

「怎麼了？」

「既然那些事情無法避免……」褚冥漾咬牙，「我只好教你到底怎樣做才不會痛了。」

「哈？等等，為什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就是希望你至少技術好一點，潛意識裡能用上。」褚冥漾咕噥，「技術太差害我流血，之後好幾天都不敢上廁所也不敢看醫生。」

冰炎：「……」他這是第幾次被嫌棄技術爛了？

「首先，潤滑擴張是很重要的。」

＊

冰炎面紅耳赤，褚冥漾引導著他撫摸身體各處，甚至還到浴室自己浣腸給冰炎看，一邊告訴他要用多大力氣跟多久時間他會感覺舒服。

「潤滑劑有很多種，我最喜歡的是這個。」褚冥漾一個彈指，一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罐子就憑空出現，「剛抹上的時候很涼，但一旦進到深處，不用多久就會產生難耐的搔癢……具有催情效果。」

冰炎仔細將品牌記了下來，說不準之後的世界有同款。

「還有乳頭，雖說大部份的男人沒感覺，但我很敏感，所以如果同時刺激的話，我會很爽。」褚冥漾將身體貼緊他磨蹭，然後叫冰炎抹上潤滑劑探入後穴，「再深入一點，指節要靈活彎曲，有個微凸的腺體，在比較凹陷的地方……嗚嗯！」

褚冥漾直接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鼻間發出舒服的哼聲，大腿也開始發抖，「呼哈……啊……多加幾根……一起進來……」

冰炎小心地增加手指的數量，一直到四根，褚冥漾已經將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不住地喘氣了。

「嗯……好舒服……前面也要……」他讓冰炎握住他的下身，「虎口握上面一點，上下套弄……用力一點，後面不要停……嗚呃、哈啊……啊……用拇指按摩小洞……哼嗯……」

冰炎早就勃起了，他額頭上青筋緊繃，僵硬地執行褚冥漾的指令，手指進入那溼熱緊致的洞穴後，一想到自己會被這樣包圍，就不禁頭皮發麻。

「可以了……手放開，我喜歡靠後面高潮……」褚冥漾喘著氣，「所以插進來吧……」

冰炎扶著褚冥漾的腰往下坐到自己身上，肉棒撐開了緊密的洞口，他感覺到自己前端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圍，差點直接射了，幾乎把臼齒咬碎了才忍住。

「呼……嗯……」褚冥漾還不知死活地在他耳邊發出媚吟，「再進來……頂剛剛的地方……嗚呵！」

他被冰炎一把掀翻在沙發上，變成了仰躺的姿勢，伏在他身上的人緊抿著唇，情慾凝結而成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他不禁笑了。

「很舒服吧？」褚冥漾故意壓低嗓音，故意夾了夾冰炎，換來對方倒抽一口氣，「更深一點……只進來這麼一點滿足不了我的……嗯……我要更粗、更長的……」

「你之前有這麼……」冰炎憋了半天，「欲求不滿嗎？」

「不是啊，只是、嗯……既然確定了無法避免，啊……那就只好享受了不是嗎？」褚冥漾邊說邊將冰炎吞得更深，「不是那裡……呼噫！」

冰炎好歹也是黑袍，學習能力極強，他很快就不需要褚冥漾指示了，每一次頂弄搖擺都刺激褚冥漾發出悅耳的浪叫。

「好、好快……好舒服……嗚……嗯……」褚冥漾雙手勾著冰炎的脖子，撒嬌道，「乳頭也要……還有前面……」

冰炎憋得快爆炸了，洩忿似地咬上褚冥漾的乳頭，嘴巴舌頭跟雙手都忙得很。在他賣力伺候下，褚冥漾被操到雙眼失焦，射出第一波精液，好一會兒才重新聚攏意識。

「鬼啊你……」褚冥漾喃喃道，「明明是處男……」

冰炎氣極反笑：「處男不也把你操射了嗎？」

「那果然是我教得好。」褚冥漾緩過來，故意有一下沒一下地夾緊冰炎，「學長，不射嗎？」

「……我沒帶套子。」冰炎臉色整個扭曲起來，「我先出來……你幹麻？」

褚冥漾像隻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抱住他，為了不讓對方摔下去，更何況他們身體還連著，冰炎只能撐在沙發上。

「射進來嘛。」褚冥漾聲音變得軟孺孺的，「我想更加地感受學長……」

褚冥漾天生就是要來要他命的。

＊

完事後，褚冥漾居然還有力氣自己去浴室清理，還順便跟冰炎講了要是不清乾淨的話很可能拉肚子或發燒。

「還有，剛剛這些只是最基礎的，其實有些情話或髒話在做的時候說挺有情趣的。」

情話他了解，髒話是什麼？

褚冥漾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這裡可是圖書館呢，最年輕的黑袍大人剛剛已經作弊了，接下來不該自己奮發圖強嗎？」他一想到之前有某些世界的自己是真的被操得很慘，根本原因居然在自己，就恨不得直接一個頭搥撞牆上算了。但會痛所以算了，反正倒楣的是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褚冥漾相當心安理得。

冰炎輕哼一聲，「那麼，這一次你的願望是什麼？」

「已經實現了哦。」褚冥漾窩在沙發上，單手支撐起頭，「我希望學長好好的，健健康康、不要受傷……只是這樣喔。」

「那你的要求還真低。」冰炎先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我比你貪心多了，我希望你可以待在我身邊，不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不然我全世界貼尋狗啟事也很累。」

「學長，你是不是看我族長給我戴的項圈不順眼很久了？一直狗啊狗的。」褚冥漾朝他吐舌頭，「先告訴你，有幾個世界的『我』非常難搞，嗯……邊牧聽過嗎？」

「你哪可能那麼聰明。」

「喂！」

冰炎示意褚冥漾繼續，自己去給兩人倒了杯水。褚冥漾心滿意足地接過來，發現水的溫度相當合適，還貼心地加了檸檬片，頓時心情更好了。

「不只是邊牧啦，有些世界的我可是被列為禁止飼養的猛犬哦？」

「黑袍有特權。」

這下換褚冥漾愣住了，然後笑到在沙發上抖成一團。

冰炎皺眉：「笑什麼？」

「哈哈，沒什麼……只是覺得能夠認識學長真的太好了。」褚冥漾將檸檬水放到一邊，對著冰炎張開雙手，「要抱。」

「你把我對這世界的你的第一印象給徹底顛覆了。」

「不喜歡？」

「喜歡。」冰炎走過來，輕輕在褚冥漾額頭落下一吻，「都是你。」

只穿著單薄長衫的褚冥漾化為一陣煙霧，收束後飄進了冰炎的戒指裡。緊接著，天搖地動，冰炎朝窗外一望，智慧之樹的樹幹中心居然開始枯萎了。

……慢著，他還沒去查其他做愛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