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誰讓冰炎跟褚冥漾一起喝醉的!(純愛)
Key:崩人設,請注意,除了冰漾外全員轉性,搞笑風,作者棄療
附註: 歌曲找來聽一聽更有畫面感(如果不怕雷的話)
Ps. 翻譯來自Youtube及魔鏡歌詞網
建議:聽歌更有感。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除了學校照常死人,保健室照常排滿一堆屍體外非常和平,褚冥漾其實對這裡一點印象也沒有。
「怎麼可能?」冰炎困惑,「這是新的世界嗎?」怎麼會有過去褚冥漾不曉得的情報?要說想不起來還可能,但一丁點記憶都沒有,就太扯了。
「真沒。」褚冥漾聳肩,隨手拿起房間裡的礦泉水一口氣喝掉了半瓶,「這水還挺好喝。」他遞給冰炎,因為是兩人房間內的東西,又是黑館的東西,所以兩人都不疑有他。畢竟黑館戒備森嚴,有害的東西是進不來的。
冰炎把剩下的喝完了,然後他就發現頭有些暈,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
黑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嚴重事態,結界被人從內部徹底摧毀,整棟建築被夷為了平地。就算是當初被封印的鬼意外開啟,比申惡鬼王親臨也未曾遇過這麼可怕的毀滅性力量。
尤其那還是黑袍的居住地!
因此當眾多袍級趕赴現場了解情況時,他們都非常迷茫:「啊?你們再說一遍,變成這樣的原因是?」
「褚╱漾漾小朋友唱了歌。」黑袍們沈重地說,「並且我們阻止不了他。」
「只是唱了歌就變成這樣了嗎?」袍級們悚然又敬佩。
「不。」黑袍們沈痛道,「他還有伴舞。」
趕來支援的袍級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身肅殺之氣的冰炎殿下將烽云凋戈當成了鋼管在跳舞。
鋼、管、舞。
天哪,這是什麼可怕的精神視覺雙重攻擊?
「各位觀眾!」站在黑館的斷垣殘壁上,褚冥漾把掌心雷當成了麥克風抵在喉嚨,隨時一副要飲彈自盡的樣子,吼道,「讓我聽到你們的尖叫!」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袍級們戰戰兢兢地叫了聲,「嗨。」
「不夠大聲!」褚冥漾不滿,「你們是沒吃飽飯嗎!叫起來!」
「你們沒聽見他說什麼嗎?」正在跳舞的冰炎吼了過來,「快叫!」他還非常好心地放了高溫三百度的火焰,燒得袍級們叫得情真意切聲聲血淚。
終於覺得場子夠熱了,褚冥漾用力點點頭,放聲高歌,「我姓褚,不論何時我都我行我素,我妖師,誰都別想在我面前放肆。」
「愣著幹麻?拍手啊!」冰炎怒道,火焰更旺盛了。
眾人面面相覷,掌聲零落。
褚冥漾的歌聲停止,皺眉看了看底下的人,又看向冰炎,滿臉困惑,「我唱得不好?」
「很好,是他們聽力有問題。」冰炎肯定道,「送去保健室修一修就好了。」
於是剛剛沒鼓掌的多數人全被冰炎砍成兩半送走了。
剩下的人噤若寒蟬,滿懷希冀地問蘭德爾,「你們可以阻止他們吧?」
蘭德爾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以為黑館為什麼被拆了?」
「所以,不行……?」
「褚先生覺得他需要一座大舞台,所以黑館就變成這樣了。」尼羅盡職地說,「完全沒有任何預兆,也無法防禦。」
「我們一開始還以為他被什麼控制了,結果連冰炎都這樣。」蘭德爾悠悠地說,「尼羅在他們身上聞到了很淡的酒味,好像是奴勒麗從獄界帶回來的,說是埋了千年的妖精梅子酒。」
埋了一千年,沒有時效問題嗎?
「他們怎麼就喝下去了啊?」袍級面帶絕望,「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台上的褚冥漾又唱又叫,一旁冰炎又吼又跳,原黑館成了他兩面世的第一場演唱會,而他們各自的搭檔在台下非常盡責地捧場,拍手鼓掌。
夏碎安慰其他人,「這種時候,只要笑就好了。」
笑不出來。
「Si tú quieres bailar, jugar, pintar, cantar
Tú puedes venir a mi casa(如果你想跳舞、玩耍、畫畫、跳舞,你可以來我家。)
La idea es compartir, te vas a diverter
Si quieres venir a mi casa(這個想法是分享,你會玩得很開心,如果你想來我家。)」
「他在唱什麼?」袍級們一臉茫然。
「原世界的智利歌曲。」千冬歲發揮了情報班的專長,「很久以前的歌曲,現在又紅了。我猜我們會同時聚集到這裡就是因為漾漾。」
「Quiero invitar a jugar a mi casa
A todas mis amigas y amigos(我想邀請我所有的朋友來我家玩。)
y amigos(還有朋友。)
Quiero saltar y bailar
Y lo que tengo, compartir contigo(我想跳躍、跳舞,並分享我所有的。)」
千冬歲喃喃道,「果然是因為漾漾。」
妖師起心動念間即可殺敵,更別提他想把朋友叫過來了,只是力量太強,不小心把不相關的人都一起扯進來了。「不要緊,這首歌我知道,後面都只是狀聲詞,不會再……」
「Chipi chipi, chapa chapa
Dubidubi, dabadaba
Mágico mi dubidubi boom, boom, boom, Boom!」
隨著褚冥漾話音剛落,現場空氣中炸開了好幾個爆破。
「你不是說沒事嗎!」袍級欲哭無淚,手忙腳亂地架起防禦,然後再被炸開。
「我算錯了,真不愧是漾漾。」千冬歲推推眼鏡,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休狄!」另外一邊的阿利則是扯開嗓子,「這招是不是你教的!」他的頭髮都被炸成沖天炮了。
「本王子才不屑教導賤民!」被冤枉的休狄狀況也不好,被自己的招式反制的憋屈不談,他也被炸成了滿臉黑的焦炭刺蝟頭。「誰去讓那個賤民閉嘴!」
「我家狗不容污辱!」冰炎怒道,「誰給你的膽子!」
「還有這個!」現在狀況顯然已經超過休狄的忍受極限,「把這個腦袋壞掉的傢伙拖走——!」
不是啊,休狄殿下,一群黑袍都拿他們沒辦法,其他人上去就是砲灰啊。他們不想去保健室被提爾繡花。
好險這首歌只有不到四分鐘的長度,現場又多炸死了一些人後就結束了。
「漾唱得不錯。」西瑞對自家搭檔的實力是十分認可的,鼓掌鼓得最用力,甚至還開始點歌,「沒有男子漢的歌嗎?」
褚冥漾認為身為一個國際巨星,就該滿足歌迷的要求,因此他從善如流,開口唱,「Let's get down to business(讓我們開始吧 )
To defeat the Huns(去擊敗匈奴)
Did they send me daughters when I asked for sons?(為何這群男孩都像個女孩)
You're the saddest bunch I ever met(你們是我看過最糟糕的一群)
But you can bet before we're through(但你可以打賭 在結束之前)
Mister, I'll make a man out of you!(先生 我會讓你成為男子漢)」
一名女性袍級心如死灰,「這又是什麼?我感覺我兩腿中間好像多根什麼。」她完全不想去看,也不想去證實。
「只是根雞雞而已,之後切掉就好了。」米可蕥的安慰十分冷靜又剽悍,「放心,醫療班有提供無痛切除手術。」
一曲唱畢,褚冥漾滿懷期待地看向西瑞,似乎在對方打分數。西瑞豎起大拇指,「幾罷分!」完全不在意現場男士都莫名其妙畫了女妝,甚至還有些胸部突出。西瑞更是好玩的晃動胸部,覺得神奇極了。
褚冥漾很高興,「你是個懂欣賞的人。」
「那當然。」
「褚,我也懂欣賞,我還幫忙維持秩序。」冰炎不滿插話,企圖在自家小狗面前爭得一席之地。他是唯一沒有受到歌曲影響的人。
「你不是我的伴舞嗎?」褚冥漾理所當然地說,「你當然要欣賞我,我這麼可愛。」
「完蛋了,學長真的壞掉了。」靈芝草喃喃道,他被從午睡好夢中被挖起來支援,居然是為了壞掉的學長。他現在把自己的鬚鬚塞進褚冥漾嘴裡,有沒有解酒效果啊?
「死馬當成活馬醫。」丹恩冷酷地說,直接薅掉靈芝草大把頭髮,準備塞進正在大爆走的褚冥漾嘴裡。
但他忘記了,黑袍都拿他們沒轍,更遑論是他一個實力連白袍都還沒拿到的。半途就被冰炎鎮壓丟進保健室了。
「哥,救我!」丹恩淒厲地吼著,然而萊恩還是一點鬼影子都沒見到。畢竟比起弟弟,精神快因為多了點東西而瀕臨崩潰的莉莉亞,顯然更有份量。
「這個鄉民到底在搞什麼!」莉莉亞快氣哭了,萊恩跟米可蕥都在旁邊安慰她,「快讓他住手啊!」
辦不到的事情就是辦不到,現場唯一有可能處理事端的賽塔、董事統統不在。董事是礙於規則不得干涉,賽塔則是出發去搬救兵了。
褚冥漾唱得興起,只稍休息幾秒又開始扯開喉嚨大聲唱,「愛的是非對錯已太多,
來到眉飛色舞的場合~
混合他的衝動她的寂寞不計較後果。
理由一百萬個有漏洞,
快說破,說破以後最赤裸,事後愛不愛我理不理我關係著結果。」
冰炎又坐不住了,舞也不跳了,跑到褚冥漾面前深情表白,「愛是一種不能說,只能嚐的滋味,試過以後不醉不歸。」
不,你們還是別醉了,快醒醒!你們殺掉的自己人快比四日戰爭時多了!
褚冥漾是個好人,因此他被冰炎打斷動感舞曲也不生氣,深情款款跟冰炎對唱起天下有情人,然而隨著兩人高歌,居然下起了玫瑰雨,這要是放在表白求婚的場合,那妥妥是浪漫十足。但他們現場都是些枉死的屍體,還有像莉莉亞這種被搞到精神崩潰的女性。
「一般演唱會都唱多久?」已經放棄掙扎的戴洛問,「等他們唱累了就好了吧。」
「看規模,原世界好像都兩小時起跳。」千冬歲說,「打從舞台建好到現在還不到一小時。」
所有人都為了這個不幸的消息深深嘆了口氣。
為什麼他們不能直接離開就好呢?因為有隻活像護衛犬的冰炎在把手,還有褚冥漾的言靈控制,最重要的是,他們好像只要待在原地拍手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看看西瑞,全場就他一人樂在其中。
人家夏碎閣下都對冰炎殿下一臉慘不忍睹了,只有他對於壞掉的搭檔還照單全收,甚至拿出應援物自己跳應援舞。
不過這讓某個人很不高興。
他覺得地位被深深威脅了。
「褚,看我,我還是不是你老公了。」
「當然不是。」褚冥漾抬起下巴,「我們還沒結婚,也沒有婚禮。你頂多算男朋友。」
冰炎如遭雷擊,天崩地裂,氣溫霎時來到了零下一百度,凍得所有人瑟瑟發抖。
「快點阻止他,他再這樣搞下去會失衡的。」本來很開心在撿屍體的九瀾聲音也變了。
那你倒是快點放開屍體去啊!
這句話給褚冥漾聽進去了,他又補上一句,「把婚禮補上,你就是我老公了。」
大冰河時代這才結束。
「那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冰炎問,「我覺得現在就很好,很盛大,人也很多。」
「但這是我的個人演唱會。」褚冥漾斷然拒絕,「我還沒唱完呢。」
「當初我們去唱歌的時候,沒看出來漾漾這麼愛唱。」千冬歲說,「也沒看出來學長還會跳舞。」只是那舞蹈實在太像某種反派的詛咒儀式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剛剛抵達現場的水妖精三兄弟看到可以疊成山的屍骸,十分吃驚,「我們收到消息,說黑館遇到了恐怖攻擊,是比當初耶呂攻進校園內更可怕的……。」伊多非常迷茫地看著站在黑館殘骸上拿著掌心雷放聲高歌的褚冥漾,又看了看隨著歌聲起舞順便打地鼠的冰炎,最後視線停留在幾位熟人身上,只不過看起來他們的胸部都跟喜馬拉雅山似地聳起了。
水妖精表情凝固。
「他們兩個喝醉了。」千冬歲言簡意賅。
「那就得換雅多出場了吧。」雷多搞清楚不是什麼來自敵人的攻擊後就放下心,豪邁地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水鳴可以緩解酒精作用,上吧雅多!」
然而雅多的下場只比丹恩好一點點,水鳴要發動必須接近目標,但就在他邁開步伐的時候,冰炎已經六親不認地舉起被他拿來當成鋼管的長槍,往地上狠狠一插。
閃電雷鳴。
「冰炎殿下的能力難道不是冰跟火嗎!」還活著的人抱頭鼠竄,叫聲淒厲哀絕,「這閃電打雷是怎麼回事啊!」沒人告訴他們妖師的演唱會需要賭命啊!
「阻我結婚者,天打雷劈!」冰炎的紅眼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若有異議,腦漿四溢!」
「太兇殘了吧?」雷多震驚,「又沒人阻止他結婚。」
醉漢是不講道理的,他們有自成一套的內洽邏輯,褚冥漾不答應結婚,因為這是他的演唱會;那只要演唱會結束了,他們就可以了結婚了。冰炎如是想。
「感覺冰炎想要殺光所有人。」對自家搭檔的壞脾氣跟思考模式了解得非常透徹的夏碎說,「我猜他覺得只要沒人聽演唱會,那演唱會就結束了。」
「那讓漾漾直接閉麥不是更好?」雷多問。
「不可能,他家小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夏碎說,「恐怕褚現在要月亮,他都會直接把月亮打下來。」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想想辦法。」千冬歲大聲說,雷聲已經大到他們就算站得近都用丹田發聲了,「想辦法讓他們自己去對付彼此兩個。」他給出最符合效益的戰略方針。
這方針獲得眾人一致同意,但有個問題,怎麼執行?
「首先,先把不良少年打死、我是說打昏,別讓他礙事。」千冬歲說,他的胸部竟然比那隻肌肉腦袋小,太可惡了!
西瑞還在前排VIP賣力揮動螢光棒,天知道正值豔陽當空的時候為什麼一片愁雲慘霧陰氣森森。在這種黑暗幽深的環境下,西瑞手上拿著的蠟燭螢光棒特別像索命幽魂,人看了都得喊一句鬼啊昏過去。
「這裡面確定沒私仇嗎?」靈芝草嘀咕,被夏碎和藹可親地拍了拍肩膀,立刻閉嘴。
「總之,就是要想辦法讓漾漾停止唱歌,讓學長停止跳舞吧。」米可蕥說,「可是按照學長對漾漾千依百順的態度來看,感覺成功機率很小。」
「我有靈感了。」千冬歲胸有成竹,「相信我,只要不良少年倒了,這計畫就成了。」
對付西瑞可比對付那兩人組合要來得容易多了,幾人商議了一下,由千冬歲切開空間,讓靈芝草爆衝去直接把人撞倒,夏碎在靈芝草身上貼了風符,米可蕥給靈芝草加了護盾。
「我總覺得學長學姐你們在推我去死。」靈芝草害怕道,「這任務難道不能讓其他人做嗎?」他看向一邊的水妖精三兄弟。
「不行,裡面有個眼神不好的。」千冬歲否決道。
雷多正在給被雷劈到的雙胞胎兄弟實施緊急治療,因為心靈感應的關係害他現在也是被雷得外焦裡嫩,否則他一定會過來抗議。伊多盯著水鏡,欲言又止。
靈芝草一副放棄了的表情,讓自己像顆砲彈似地衝了出去,並做好被殺手一拳打死的心理準備。
但沒想到,這一招奇襲居然成功了,西瑞被撞飛成了天邊一顆星,靈芝草懷疑他接下來就要過上一直被暗殺的悲慘日子了。他悲憤地想,為了讓漾學長恢復正常,他實在付出太多。
最忠實的觀眾消失,千冬歲清了清嗓子,「漾漾,你不覺得人越來越少了嗎?」
正在唱強風大背頭的褚冥漾耳力很好,觀眾在演出時減少可是大凶之兆,必須重視!
「觀眾應該要人山人海比較壯觀,對吧?」千冬歲循循善誘,「所以現在人少,不是開演唱會的好時機。」
「唔,有道理。」褚冥漾沉吟。
居然真的有用。
「那我們……」
「好,我來讓觀眾變多!」褚冥漾發出黑暗的低語,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生命應召而來,其中甚至包含了食魂死靈!
「雪野學長!」靈芝草要嚇哭了,「你不是說有用嗎!」
「我的本意是延期!」千冬歲也吼道,幾乎在瞬間就拉出安全距離,「誰知道他會直接引來這些東西!」來的可不只食魂死靈,還有千軍萬馬的大批中低階鬼族,依照他們現在的人力,根本應付不來!
「這裡可真熱鬧。」
百塵鎖!
千冬歲後悔也來不及了。
「學長!」褚冥漾對百塵鎖有厭惡的本能反應,冰炎直接一槍刺穿了對方的喉嚨。
「雕蟲小技,你以為、唔唔唔唔?」被烽云凋戈貫穿喉嚨的百塵鎖驚悚地瞪大眼睛,他的永生環!
這些傢伙做了什麼!
「第三個孩子散在皮肉中,靈魂滲入黑暗最深底,生命不會永恆的千古亙久,所以音樂才被敲響在時光裡。」褚冥漾吼道,「各位觀眾,讓我看見你們的雙手!聽見你們的尖叫!」
被操縱的鬼族們發出刺耳的怪聲,剩餘的活人則被冰炎的獸眼狠瞪出聲。
褚冥漾對場子的熱絡很滿意,「來吧朋友們,讓我們繼續狂歡!」
千冬歲轉頭去看伊多,「你從水鏡裡面看到的畫面是這個?」
伊多遲疑,「其實我不確定……。」
話音未落,更大條的跟在百塵鎖後面來了。
裂川王!
「感覺手下的連結斷了,這裡發生很有趣的事情嘛。」裂川王說,「妖師,你改變主意要加入我方陣營……呃噗?」
褚冥漾的掌心雷在他身上開了好幾槍,後來又變成來福槍,但造成的傷害都不夠巨大。
「快請公會支援!」
但是一堆黑袍跟袍級們都被送走了,能夠緊急出動的人員有限,夏碎按住千冬歲的肩膀,「冷靜點,這是學院內,所以……」
所以沒說完,褚冥漾手上的來福槍變成了砲台,對著裂川王就是一大砲,震得天搖地動。
褚冥漾滿意了,「好了,鼓點有了。接下來為大家帶來星期五晚上!大家跟我一起跳!」
鼓……點?
「我一直有個疑問,褚唱歌時,伴奏的音樂到底哪來的?」夏碎說,「現在看起來是褚跟冰炎一直通過爆打異空間內的邪惡生物來的。」
裂川王顯然沒料到自己會被當成太鼓達人的鼓那樣爆打,但他不以為意,反正他攢了很多時間。然而氣定神閒的他發現時間飛快地離他而去。頓時大駭,這不應該!
因為這裡的褚冥漾跟冰炎嚴格來說並非本世界的他們,他們的靈魂時空錯位了,若是對上正常時間線的生命還好,但若是遇上時間線異常的個體,不論是生命體還是物體,都會加速時間流逝,而且兩人是便是指數型的雙倍,百塵鎖就是不明就理被毀掉永生圈的。
「現在是星期五晚上~」褚冥漾唱道,然後一炮砸在裂川王身上,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眾人:「……。」他們是不是目睹了某種歷史性的瞬間?
今天不是星期五好像也不太重要了呢。
「誰在瞳孔地震,場子換我來鎮。
讓快樂像隕石撞腦袋。」
「我覺得我們趕緊現場寫首裂川王滅絕的歌。」米可蕥提議,「難得的機會,不能浪費了。」他們死了那麼多人呢。雖然這次的死傷都不是裂川王幹的。
但是敵人嘛,逮著機會就要消滅。
「好主意,這裡有誰會寫歌?」
眾人面面相覷。
不等他們討論出結果,褚冥漾已經進行到十六蹲了,並且,他強迫所有中低階鬼族跟著他一起跳,跳到他們直接灰飛煙滅還不住手,一連跳了三十個才罷休。
裂川王也被轟出好幾個大洞了。
「不然我們點點現成的吧,有沒有什麼歌是現場讓漾漾唱到對方直接自斃的?」
褚冥漾喘著氣,他抹了抹額頭的虛汗,然後不開心地發現他的觀眾又少了。
他決定手動增加人氣。
他吩咐冰炎,把這個大塊頭切一切,然後現場找個殘肢拼一拼,沒頭也沒關係。冰炎對褚冥漾的要求是照單全收,他把還在驚慌咒罵的裂川王分屍了,然後用冰塊組合起來,瞬間『觀眾』又多了好幾人。
靈芝草摀住眼睛,痛苦道,「我覺得我快要承受不住了。」
「別傻了,只是殺了敵人後做了點後續處理。」千冬歲準備教育學弟,眼界要開闊一點,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眼睛也遭遇了慘烈的攻擊。
褚冥漾讓這些東拼西湊的屍塊跳起了螃蟹舞。
「等漾漾清醒後,喵喵一定要改變他的聽歌品味。」長出一根掏出來比現場男性都大的米可蕥也摀住雙眼,「聽點別的吧。」
比如無害的小情歌就很好。
「Here I Am……Here I Am
約一個地方不用聽從時間,
在這個空間音樂還是音樂,
我們已到齊連你也算在內。」
「這又是什麼?」
「原世界Energy 的Here I Am 。」千冬歲有問必答,「也是一首節奏很強的歌。」
「漾學長都不累嗎?」靈芝草快哭了,他覺得他一個從聖地甦醒的小白花,他承受不起了。
現在還四肢健在站得好好的人不多了。
「或許可以建議冰炎殿下把人帶走。」伊多說,「我看水鏡時,就是看到漾漾把裂川王……打敗了的。」
眾人,眾人不想說話。
「你有沒有看到這事怎麼結束的?」千冬歲壓低聲音問,他很想快點處理一下自己胸部的累贅。至於下面……反正他不想看。
「我只看見最後漾漾是被冰炎殿下帶走的。」伊多老實說,「因為前面太……魔幻了,所以我本來以為水鏡故障了呢。」
是啊,誰知道打得那麼辛苦的裂川王就這樣葛屁了呢?
還有褚冥漾召喚來的敵人大軍,居然跟著一起跳個三十蹲就掛了,實在廢到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打得那麼艱辛。
不曉得芯子其實有換人的眾人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讓這兩人碰酒了。
「我回來了。」
眾人望過去,幾乎要喜極而泣,主要是靈芝草,他覺得對方頭頂上大大閃爍著救世主的金色光輝,「賽塔!」
「我還帶了幫手。」賽塔看著已經徹底淪為廢墟的黑館,笑得跟天使一樣友善。
「原來如此。」跟在精靈身後的,自然就是上次大戰收了代價出手的黑山君了。他只看了兩人一眼,就淡淡地說,「不用付了,他們差不多快結束了。」看都沒看地上的屍塊。
兩人靈魂的時間跟空間都不對,是錯位體,陰錯陽差下造成了這麼一個結果,他也頗為意外。感觸自然是有,不過那就不需要說明給外人聽了。
「怎能讓您白跑呢?」賽塔說,隨手撿起裂川王的屍骸,「這些東西,您不帶回去嗎?」他心想,他們真是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雙,連裂川王都能中招。如果喝酒的話。
當然,這句話一開始肯定不是這用的。
「當然要帶!」白川主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嚷道,「給我。」
「你不在時間之流守衛,跑來這裡幹麻!」黑山君怒道。
「誰讓小黑跑出來,明明身體差,還到處管閒事。」
「那你就不該翹班!」
兩人鬥嘴的樣子吸引了褚冥漾的注意,他一停下動作,就覺得體力不行了,他可是足足唱夠了快三個小時,中間還又唱又跳,順便打掃了一下環境。
嗯,他的演唱會真充實,就是觀眾太少了點。
看出褚冥漾疲憊的樣子,冰炎立刻打蛇隨棍上,「褚,要不要休息了?我們還沒結婚。」
「也對,但是觀禮人太少了。」褚冥漾嘟嘴,「而且我好累。」
「晚安大小姐。」冰炎牽起褚冥漾的手落下一個吻,「讓我帶你去睡吧。」
「不對,你唱錯啦!」褚冥漾理直氣壯地說,「而且你要抱著我回房間才對!」
然而他們沒有房間。
黑館被他們自己拆了。
*
走在時空夾縫的兩人都在鬱悶。
他們真沒想起來剛剛那世界發生了什麼,難道褚冥漾的願望就只是遞水給冰炎喝嗎?
*
「小黑,你人太好了吧!怎麼還幫忙把他們送回去啊!」白川主抗議道。
「修正時間線本來就是份內工作。」黑山君冷聲說道,「是你翹班翹太久了。」
白川主摸摸鼻子,閉嘴了。
那兩人的座標居然在混亂時空,不曉得是從哪個世界跑過來的,而且妖師小朋友靈魂不完整,想來是為了維持靈魂完整性,那個精靈小朋友才追上來的吧。
青春,真好啊。
*
「學長,我不曉得為什麼感覺喉嚨好痛。」
「是我把你操慘了嗎?」冰炎不確定道。
「有可能吧,因為我下半身也好酸。」
兩人覺得那個世界大概就是跟過往一樣,啪啪啪,頂多是啪啪啪啪啪啪啪,便心安理得地繼續往前走了。
於是,一個除了他們以外幾乎全員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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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羲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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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放兩天颱風假,漫博也去不成了,不過風雨真的大,大家都還是要注意安全~
不可以跟冰漾兩人一樣耍酒瘋喔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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