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法爾嘴角極度抽動，威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一名青年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兩人，「怎麼，兩位小兄弟，進店不看貨嗎？」

因為每個人的魔力感覺都不同，也幾乎無法掩飾，所以即使師父用魔法把自己變得年輕也還是能夠分辨出來。

「你知道變化的魔法是禁止的嗎？」威希口氣不好地質問。

「恩？」青年一臉無辜，「可是我討厭看到自己那麼老啊。」

「這是違反自然的舉動。」威希仍然不認同，「而且這是禁忌魔法，作為A級魔法師，我有必要予以糾正。」

「我哪有違反自然？」青年理直氣壯，「我討厭衰老，所以想辦法讓自己顯得年輕，這是順應人性的動作，哪裡違反自然了？」

威希原本有些咄咄逼人，聽了瞬間啞然。

法爾看他一眼，臉色既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同情。

幸災樂禍是因為威希吃鱉，同情是因為他還沒看過哪個人可以說服得了師父、說是說服也不太對，應該說還沒人能夠鬥得過師父的嘴遁和功夫。

他的師父不管到哪裡都是世界的BUG對吧！

「但是這是規定。」威希想要據理力爭。

「這規定誰定的？」

「魔法師協會。」

「那也是人定的對吧。」

「是沒錯……」

「所以人定的，人也能改。」

「這……」威希很想說你又沒權利，可是不知怎麼面對青年那閃著精光的眼神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法爾在一旁聽得覺得好心酸，師父只顧著和威希講話，都不理他了，但是他又不能當面叫師父。

「咳、老闆，能開始了嗎？」不得已，他只好出聲尋求存在感。

「喔，對，垃圾桶在那邊，把店裡掃一掃然後看店。」青年吩咐威希，轉頭向法耳道，「你跟我進來。」

「等一下。」威希叫道，不滿地表示，「是這傢伙過來打工的吧，為什麼是我要去幫他打掃？」

「你在說啥？」青年一臉理所當然，「你自己說不用付你薪水也要過來的，既然如此你一定很閒，這麼閒的話就幫忙掃一下店啊。」

「那他呢？」威希怒指法爾，後者已經很明顯得在偷笑了。

沒道理他來當免費勞工，要打工的正主卻在屋後乘涼的吧。

「他要跟我學東西。」

「啊？那之前……」

「小兄弟，」青年一臉和藹，「之前就是這位小兄弟說買劍只是其次，想要跟我學東西才是主要，但是付不出學費，我才提議他到這裡打工的，而你都說願意幫他出買劍的錢了，我相信你也不會介意幫他掃店看店的，對嗎？」

「呃……」威希覺得哪邊很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憋著氣轉身彈指，一個風魔法應用，地面上、櫃台上所有灰塵立刻一掃而空，堆積到垃圾桶裡。

再一臉便秘地坐到櫃台那邊生悶氣。

青年也不在意，依然笑呵呵地指著櫃台旁邊的書籍，「那邊是我昨天整理出來我比較沒興趣的一些書，你要是無聊可以看看。」

法爾則是哀傷地望著師父，師父真的對外人都好和藹啊，他要是擺出這種臉絕對被操死。

一想到等會就有久違的操死人訓練等著自己，威希卻可以在這邊乘涼，瞬間很想看威希被師父整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不過幻想儘管美好，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不管法爾再如何幻想，最後他還是進屋去被師父操得死去活來，不過因為師父沒什麼耐心，所以又用了禁忌魔法：加乘效果。

不過副作用就是他累得半死，導致他一聽到師父說結束後就直接睡死了，隔天醒來發現威希睡在自己旁邊，驚得直接放了一大把火。

威希作為A級魔法師，該有的警覺還是有，一發覺驚人熱氣，立刻翻身避開，並使用強力風壓把火勢熄滅。

「你這傢伙怎麼睡在我房間！」法爾滿肚子不爽地質問。

「你這傢伙是欠揍嗎？」沒人被吵醒會高興的，威希也一樣，他甚至有所謂的起床氣，「誰說這是你房間？」

「啊？」法爾這才環視周遭環境，是一個陌生乾淨的房間，除了床以外其他都空無一物，可以說是非常、貧脊。

「這是你房間？」他懷疑地問。

「是你那老師的房間。」威希臭著臉，「你昨天直接睡死，叫也叫不醒，那老頭就叫我們睡一起。」

「喔、這樣啊。」法爾點頭，「那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威希冷笑，「剛才是哪個白痴不分青紅皂白就放火的？」要不是他閃得快他現在已經是塊焦炭了。

「那、那、我沒想到嘛。」因為理虧，所以法爾詞窮了，他努力找話，「每個人要是醒來發現旁邊睡著死對頭都會嚇到嘛。」

「所以我活該被你燒？」威希繼續冷笑，「找死！」強烈的風壓立刻在威希周遭凝聚成型，照法爾估測，那威力至少可以跟他的大米重型機槍模式互相比美。

呃、這小鬼是真的發威了嗎？

法爾感受到生命的威脅，雖然不比耀古那次強烈，他抿唇，道歉的話愣是卡在喉嚨裡，只好故技重施，在威希發動攻擊以前一記手刀劈過去，不過這次還沒劈到就趕忙自己縮了回來。

這小鬼居然在自己周遭弄了一道風牆保護自己，要是自己貿然進攻就是斷手的下場。

「你以為我會上同樣的當嗎？」威希冷哼，法爾感覺壓力變大了。

這小鬼才幾歲就這麼陰險啊！

不得已，法爾只好也用魔法應戰，但是火苗才竄起來，就立刻被威希的風給滅了，點也點不著。

這下糗了。

「欸、你不是沒睡飽嗎，你趕快睡啊……」法爾開始打起馬虎眼。

威希勾起微笑，「把你這不識相的給收拾了我就去睡。」然後，凝聚壓縮成型的風子彈就如雨般迅雷不及掩耳地朝法爾射去。

法爾趕忙架起好幾道火牆，邊架邊退，但是風子彈是所有魔法中最具有穿透力的，法爾的魔法還不穩定，又是倉皇之中架設的火牆，根本擋不住。

不過也不能因此認為法爾的魔法不堪一擊，因為正處於起床氣的威希發火起來，連耀古和艾兒都擋不住。

法爾吃痛地挨了好幾下，情急之中，法爾跌坐在地，睜著無辜的雙眸看向威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那個，我錯了嘛。」法爾使出上輩子的殺手瞷，示弱，「你不要生氣了嘛。」

「……」威希瞪著法爾，好像看到耀古大方請外人吃飯般的不可思議。

昀羲碎念：

吃完飯再來寫特傭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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