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注意:
1.有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2.請搭配溫嵐的同手同腳
3.親情向,曖昧
4.單篇完結,因為夏千我的腦容量不太夠......OTZZZ
以下正文開始
父母當初說好,第一位長子從母姓,過寄給外婆家,所以夏碎不姓雪野,而姓藥師寺。
藥師寺夏碎,在他快四歲時,懵懵懂懂地被告知,他將要有弟弟了。
夏碎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隨著弟弟千冬歲的出生,他開始討厭弟弟。
因為要待產,他不能再待在家中,他被父親送到幼稚園。
其他幼稚園小孩都說他完蛋了,弟弟會搶走爸爸媽媽,還有他所有喜愛的玩具和衣服。
『你糟糕了,以後你爸媽會因為你弟弟常常罵你,就跟我一樣。』一位男孩煞有其事地說。
年紀尚小的夏碎聽了滿心恐懼,但是他天生冷靜乖巧,沒在父母面前表出任何異狀。
只是,在弟弟出生的那一天,他被遺忘在幼稚園,父親高興到忘記他的存在。
雪野家很有錢,但是雪野父向來提倡自力更生,從不請人,都是親自接送小孩的,結果這個促進親子交流的良好習慣在最差的時間點上出了紕漏。
夏碎覺得自己的心被劃了一刀,狠狠生疼。
好在雪野父沒有昏頭,在晚餐的時候總算發現夏碎忘了接,風風火火地從醫院衝到幼稚園,把夏碎一起接到醫院。
在醫院的夏碎覺得好無聊,所有大人都圍著新出生的弟弟轉,這讓他更鬱悶了。
他默不吭聲地移到旁邊,心下卻突然湧現要是弟弟沒出生就好了的念頭。
母親敏銳注意到長子的情緒,立即喊他過來,溫柔地告訴他,弟弟是和他從同一個溫室中出生的,以後不會再有,僅此唯一,要好好珍惜。
「你們擁有同樣的血脈,是這世界上彼此的唯一。」母親笑得如沐春風,「你有的,千冬歲會有;但是千冬歲有的,我們也絕不會少給你。」
夏碎聽了,心中這才踏實。
至少,母親還是注意他的,他的玩具也還是他的。
幸好他們家境頗富,不然同樣一件東西總是買兩人份對開銷其實很傷。
在母親全天候的陪伴和教育下,夏碎對千冬歲越發地照顧起來。
在母親有心的栽培下,兩人享受著同等的待遇,也因此,夏碎並沒有遭遇到其他普通家庭一些諸如讓著弟弟,弟弟年紀小讓他一點又不會怎樣等對小孩來說其實很不服氣的話;相對的,千冬歲也從來沒有因為總是用哥哥的舊東西而有所抱怨。
兄弟感情好的如膠似漆,千冬歲總喜歡屁顛屁顛地跟在夏碎後面,樂呵呵的傻笑。
夏碎也隨他亂跟,一邊還會跟他玩。
但是情況生變,他們的母親去世了,突發性中風,連急救都來不及,就這麼走了。
那之後,父親性情大變,對他們兄弟不理不睬,置若未聞。
好在那時夏碎已經上了國中,雖然不到自力更生的程度,但是照顧千冬歲卻還算可以。
然而國中正是愛玩的年紀,夏碎總和一些同學出去玩,把千冬歲一人留在家中。
一天,回到家中,千冬歲抓著他的衣服哭喊,「媽媽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連哥哥都不要我了!」接著,哇哇大哭。
哭聲引來了總待在書房的父親,他一出來,不問青紅皂白,劈頭就罵,「又是怎麼了?這麼大了連弟弟都不會帶嗎!去去去,別再哭了!吵死人了!」
亂罵一陣後,父親才氣咻咻地轉身離去,千冬歲仍然嗚嗚咽咽,無辜挨頓罵的夏碎心中更是湧上一股憤恨的情緒。
「哭哭哭,你再哭!」夏碎壓低聲音罵道,「都是你害我被罵!」
千冬歲繼續抽噎。
夏碎看了煩死了,本不想理他,但是又怕轉身一走千冬歲又大哭起來,到時候倒楣的還是他。
他煩躁地指了指自己的房門,示意千冬歲過去,千冬歲眼看哥哥又理自己了,這才破涕為笑。
自從母親過世後,他們這家只剩三個男性,某種火藥味兒時不時地飄散在家中各處角落。
這種矛盾並沒有持續太久。
原因是雪野父親的自殺──或者說,無意的自殺。
夏碎在那之後才知道父親自從母親死後,就一直被失眠困擾著,服用安眠藥的次數漸漸增多,直到這次,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雪野家境很好,這次雪野的過世引來了許多親戚瓜分遺產,而雪野似乎早就做好準備,立下了遺囑,全數交給了千冬歲。
而夏碎,年紀輕輕就站在才就讀小學的千冬歲面前,替他擋下了親戚的貪婪。
就在那一刻,他第一次認識到這社會到底有多醜陋、而自己的弟弟有多天真美好。
「哥哥,這些是什麼?」千冬歲自然看不懂遺囑,傻傻地問。
「父親給你的東西,你要好好的收著。」夏碎強忍淚水,「父親現在去找母親,我們要好好生活,不要讓他們擔心,嗯?」
「好。」千冬歲乖巧地點頭,當初母親過世時,大人的說法是母親去很遠的國家渡假了,所以他對父親也去渡假的事情深信不疑。
「還有,這些東西……」夏碎正在斟酌措辭,怎麼樣才可以說服千冬歲把父親給他的錢拿出來貼補家用。
當初母親過世時,他雖然也有繼承部份遺產,可是那份遺產早就被父親歸戶,全數轉移到雪野家中了。
所以他現在一毛都沒有。
「哥哥想要嗎?」千冬歲很善解人意地問。
「……嗯。」夏碎還想多說些什麼,諸如他絕對不是貪心,而是生活必須等,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千冬歲就主動說話了。
「那都給哥哥。」千冬歲滿懷希望地說,「全部都給哥哥。」
「咦?」夏碎吃了一驚。
「所以哥哥以後再陪歲玩好不好?」
夏碎差點哭了出來,他緊緊抱著他唯一的弟弟,顫抖著肩膀答應。
那之後,夏碎特別刻苦地學習,對千冬歲簡直是有求必應,班上所有同學知道他家的狀況,也不說些什麼。
這天夏碎期末考完,覺得這幾天為了考試有些冷落千冬歲,便提議帶他去遊樂園玩,千冬歲自然是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夏碎為了不讓千冬歲走丟,說要牽手,但是已經十一歲的千冬歲嘟嘴,說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死活不肯牽,夏碎只好作罷,順便感嘆一把,那個從早到晚都粘著自己的可愛弟弟已經快要不見了。
兩人從早玩到中午,都有些脫力,太陽又大,兩人坐在長椅上休息,千冬歲說想要吃冰。
夏碎看看距離,還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便點頭,給了零錢讓千冬歲去買。
千冬歲得了允諾,高興地蹦達著去了,夏碎看著千冬歲嬌小的背影,心中一陣柔軟。
再看看自己的手,嘆氣,以前千冬歲都嚷著要他牽要他抱抱來著。
再抬頭,夏碎發現拿了冰淇淋的千冬歲居然往另外一處走,刷然站起,急急忙忙地跑過去。
靠近後才發現找不到他的千冬歲眼裡已經蓄滿淚水,只差一步就要嚎啕大哭。
夏碎抱怨一聲,還是快步上去,「小歲!」他用力揮手,大聲喊叫,「哥哥在這裡。」
千冬歲的耳朵靈敏地聽到夏碎的聲音,猛然轉頭,看見哥哥在人群的另外一處,連忙淚眼汪汪地跑過去,途中卻不小心跌倒了。
「嗚哇嗚嗚……」
還是哭起來了,夏碎頭痛撫額,三步併作兩步到千冬歲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摔疼了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千冬歲嗚咽,「冰淇淋沒有了……」
夏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掏出手怕把千冬歲的臉給擦了擦,「就說了走路要小心,你看,以後還跟不跟哥哥牽手?」
「牽……」千冬歲抬眼,可憐地看著他,「還可以吃冰淇淋嗎?」
「你真是……」夏碎嘆氣,「好吧,就再一份,這次可別再摔了。」
夏碎決定回去以後要跟千冬歲好好溝通一下金錢的重要性。
回到冰攤,老闆見是剛剛來買冰的小孩,問了一下狀況,很豪邁地直接再送了他們一份。
「哥哥吃。」千冬歲高興地把冰給遞到夏碎面前。
「小歲吃就好。」夏碎寵溺著看著他,沒說自己因為長期不正常飲食已經有輕微的胃病了,冰品還是少碰為妙。
千冬歲鍥而不捨地繼續努力,「哥哥吃,很好吃!」
被誇的冰攤老闆一聽,笑開來,「小弟弟很有眼光,來來,老闆再送你們一份。」他推估這個哥哥為了寵愛弟弟而隱忍不吃,暗歎這年頭還有這麼照顧弟弟的哥哥實在少見。
夏碎原想要推辭,但是看到千冬歲渴望的臉,話語終究還是嚥了下去,乖巧地接過另外一個冰淇淋,禮貌地道謝。
兄弟就一人一手冰淇淋,玩了些比較不那麼刺激的遊樂設施,比如旋轉木馬。
等到時間差不多後,夏碎就帶著千冬歲回家了。
回家後的千冬歲洗漱完,一沾棉被就呼呼大睡了。
夏碎體貼地為他蓋上涼被,頓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在千冬歲額頭上親了一口。
怎麼回事?
夏碎有些自我厭惡,又安慰自己這只是突然想要模仿母親的動作而已,因為過去,母親每次都會在他們睡覺前來個晚安吻。
夏碎替自己不對勁的行為找到了解釋,莫名滿意,接著就在房間的一個小角落開夜燈繼續溫習功課。
這是他們兄弟長年下來的習慣,千冬歲自從母親去世後就變得很沒安全感,醒來只要發現身邊沒人就會哭鬧,久了,夏碎就養成千冬歲睡覺時在旁看書,然後再一起睡的習慣。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睡的。
夏碎雖然不能說是含辛茹苦,倒也算是盡心盡力地把千冬歲從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拉拔成一個國中生了。
而現在,千冬歲要畢業了。
當初夏碎念的是完全中學,有高中部也有國中部,夏碎考上了本學校的高中部,其實按照他的成績,要念第一志願絕對沒問題,但就是卡在距離太遠,他照顧不到千冬歲。
其他高中同學知道這麼一個天才竟然如此盡心盡力地照顧自己的弟弟,不禁心生佩服,少了點嫉恨,甚至還開玩笑夏碎是個弟奴。
學校本來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縮影,這也代表著八卦會不斷亂傳。
「歲,我聽說你哥要去念Atlantis大學?」同班的萊恩咬著飯糰,口齒不清的問。
「嗯。」千冬歲鬱悶地應聲。
他自從進入國中部後,就感覺到諸多師長對他的期待,原因是他那個不論做什麼幾乎都很完美無缺的哥哥。
不過好在他表現得也不錯,回家後更有夏碎直接惡補,成績一直都是學年第一,所以他倒是沒什麼對完美哥哥的怨念。
他現在怨念的是,當初哥哥升上高中時他也恰好升上國一,兩人雖然不同部,但是起碼還在同一個學校裡,之前念小學的時候也一樣,雖然不同學校但是好歹是鄰居。
而現在,他哥哥居然要去上外地的學校了。
這樣他不就要一個人在家了嗎。
回家後,夏碎果然找他商討志願的問題。
他們家附近也有一所大學,但是是屬於三流學校,跟Atlantis大學根本不能比。
只不過當初夏碎已經為了他放棄念明星高中,這會千冬歲是怎麼樣也不會提讓夏碎去念附近那種三流學校的。
「小歲,你還好嗎?」夏碎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千冬歲掙扎半晌,還是慢吞吞地說了,「夏碎哥,一定要念那麼遠嗎?我聽說明星學校的學生壓力都很大……」越說到後面頭越低,這不就表現出他不想讓夏碎哥離開了嗎。
千冬歲挫敗地想。
「啊,是這個啊。」夏碎恍然大悟,「不用太擔心,我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在研究大學範圍了,應該可以很快上手。」
夏碎的想法是,弟弟已經長大了,應該不會再想和他一起整天膩在一起,雖然有些失落,不過他正好可以專心鑽研自己有興趣的事情。
千冬歲一聽更加鬱悶,把頭埋進膝蓋裡,聲音很悶,「那哥你會外宿嗎?」
「大概會吧,大一生可以選宿舍,畢竟交通時間有點長……」夏碎說到這裡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小歲,你是不是不願意我去念那麼遠?」
千冬歲想說是,但又怕耽誤夏碎;想說不是,偏偏違背本心。
感覺到千冬歲的掙扎,夏碎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那麼我不住宿了。」夏碎衝他笑,「我通勤,假日就待在家裡。」
千冬歲聽了,緊皺的眉頭才舒緩,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那哥,你不會很累嗎?」千冬歲真是恨死自己了,有他這麼說話的嗎。
「小歲的感覺比較重要。」夏碎本想摸摸他的頭,手在空中一頓,又收了回去。
看見他這小動作,千冬歲不知怎麼心中有些發堵。
「而且有校車,時間安排得好的話,應該還撐得過去。」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夏碎通勤了三年,在第四年的時候,和考上同所大學不同科系的千冬歲合租了一處房子。
「哥,這些放哪啊?」千冬歲搬著厚重的參考書籍,滿頭大汗地問。
「那些你不要動,你先把你這些書搬過去。」夏碎喊道。
兩人忙活了一天,晚上才終於有空出去吃飯喘口氣。
千冬歲敖了三年,終於能和哥哥再一起住,無比滿足。
而夏碎終於把事情安頓好,回家後就可以安心趕論文,也是無比放鬆。
「哥,你之後要考研嗎?」千冬歲咬著吸管,和夏碎聊天。
「不,我想找工作。」夏碎看著千冬歲的唇,不知怎麼想到多年前的晚安吻。
「找工作?」千冬歲歪歪頭,「那哥你是要在這附近找嗎?你再一年就畢業了耶。」
「不,我會在這裡待到你畢業。」夏碎輕笑,「所以除非你交了女朋友,不然可別把我趕回去啊。」
「才不會呢,我最喜歡哥哥了。」千冬歲嗔道,心中卻對女朋友這三字產了某種化學反應。
「那哥呢?大學四年都沒交女朋友嗎?」
「女朋友沒有,聯誼是有去過。」夏碎老實回答,聳肩,「被同學拉去湊人數。」
「嗯。」這就是為什麼當初夏碎某幾天趕不回來的關係,著實讓他記恨了好久,當然不是恨夏碎,而是恨那個把夏碎叫去聯誼的罪魁禍首。
「那同學是誰啊?你同學我都沒見過。」
「唔,改天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叫灰崎。」
千冬歲在心中冷笑,果然砲灰,我記住你了,看我往後怎麼收拾你。
夏碎自然不知道自家親弟在策劃什麼恐怖陰謀,只是按照他多年來的瞭解,千冬歲這神情表示他又在算計什麼了。
夏碎也隨他,反正橫豎出不了人命,他相信千冬歲自有分寸。
事後,灰崎跑來找他哭訴,說他最近諸事不順,居然被傳成是GAY,還是零號賤受,實在太傷他男人的自尊了。
夏碎差點把自己嘴裡的飲料噴出,他怎麼也沒想到千冬歲會來這一手,還真是夠狠的。
當天他回家,就看見千冬歲心虛的左看右看,就是死活不看他。
「小歲,你沒什麼事情跟我說嗎?」
「呃、呃……」千冬歲吞吞口水,他自己也沒料到他才點個火,旁人一個搧風謠言就變得如此沸沸揚揚。
「對不起,我錯了。」千冬歲低下頭,勇敢認錯。
「要去對當事人說。」
「……」千冬歲一副不甘願的樣子點頭。
「不過說起來,你怎麼會想到用這種內容?批評別人性向是很不得體的行為。」夏碎皺眉教育。
「我沒有批評的意思……」千冬歲囁嚅了一番,然後壯膽詢問,「那哥,你覺得同性戀可恥嗎?」
「沒,那是個人性向。」
聽到夏碎這麼說,千冬歲不知怎麼心中一塊大石落地,還歡喜地跑去跟灰崎道歉,果不其然灰崎哇哇叫。
不過誰管他哇哇叫什麼,謠言因為是空穴來風,很快就平息了,基本沒受到什麼傷害。
夏碎畢業後,果然如他所言,在學校附近找了一份正職的工作,而且為了方便千冬歲隨時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探班,他找的是一家精品門市人員。
而兩人長相相似氣質不同的帥氣引來無數的女性顧客,主管也就對千冬歲頻頻探班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碎的生活簡化為工作、煮飯,而千冬歲則是上學、做作業等,兩人靜謐和諧得宛如細水長流的老夫老妻。
「哥哥,我們以後回家附近租一間店面,自己開店好不好?」一天,千冬歲如此提議。
「好。」夏碎笑著答應,看著千冬歲喜孜孜的背影,輕笑。
在千冬歲出門上學後,他自顧哼起了一首歌。
還記得 小小年紀 鬆開我的手迷失的你
在人群裡 看見你一邊哭泣 手還握著冰淇淋
有時候 難過生氣 你總有辦法逗我開心
依然清晰 回憶裡 那些曾經有笑有淚的光陰
我們的生命先後順序 在同個溫室裡
也是存在在這個世界 唯一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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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羲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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