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爾覺得自己真是走運了,原本只是打算留下來看戲,順便趁火打劫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可以撈,以免彌亞那小心眼的精靈記仇跟他算帳算成循環三分利,沒想到居然劫到褚冥漾的使役。
「真是天助我也。」安地爾挺樂,自己早一步找到關於褚冥漾的線索,回頭夠他嗆彌亞嗆上一年了。
雖然炎精的寶物庫沒什麼吸引他的寶貝,不過就衝著在這裡打劫到褚冥漾刺探消息的使役,安地爾對這裡還是很有好感的。
安地爾好心情地掐著不停掙扎的使役繞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我想想……改成這樣好了。」他興沖沖地將使役上的咒文排列做了更動,在這地方做好了標記,方便褚冥漾傳送時能夠直接傳過來,不然觸碰到炎精的結界,免不了多事。
久別重逢的好友相聚,自然最好別有人打擾。
做完標記後,安地爾就想著製造混亂,好讓炎精晚上沒有精力巡邏和打擾他們好友相聚的時間。
安地爾非常善於製造混亂,在書院中他學習製造的陷阱不少,現下正好是一個複習的機會。
不過只有火精有混亂的話白痴都會想到他,畢竟一個外來者來的第一天就出現動亂,時機太巧,所以他最好是把獸王引過來。
安地爾同樣也打聽到現在的獸王領導正好是書院中那個金毛鷹獅的兄弟,還有鳳凰的基因,是個不可多得的前線醫護人員,不僅具備醫療功用還可以當戰力使用,有點棘手。
安地爾想了想,直接把人引過來風險實在太高,也有暴露的危險,不過設置空間傳送就簡單得多了。
他留下式神待在炎精的地盤上,自己卻隱身偷溜了進獸王的領地。
他原先的打算是溜進獸王領地後,隨機設置幾處陷阱,再引導式地讓人踏進空間傳送陣,不料他才一踏進獸王領地就被攻擊。
「誰!」西瑞罵咧咧地獸爪一揮,在外人眼裡活像是在撲不存在的蝴蝶,「哪個不長眼的透明鬼?」
安地爾抽抽嘴角,看著這個毛躁的同窗死盯著他的方向,心中暗惱,大意了。
西瑞以靈敏的嗅覺聞名,他怎麼忘了。
「出個聲啊!」西瑞嗆道。
安地爾想了想,依照西瑞的個性,西瑞只會在乎打得痛快與否,那麼這倒是個機會。
他開始高速移動,這在西瑞眼裡活脫脫就是逃跑,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站住!」西瑞喝道,尋著味道也追了過去。
安地爾一邊跑一邊回頭設置了好幾道陷阱,不過都是些小型爆炸,被西瑞輕輕鬆鬆地給掃到一邊。
「別老玩這種小把戲,對老子沒用!」西瑞越打越興奮,「有種就現身,光明正大打一場!」
雖說陷阱都被西瑞破解,不過這也是安地爾所計畫的,只要能夠引起騷亂即可,隨著西瑞的大聲嚷嚷和那些爆破聲,其他負責守備的獸王也聞聲趕了過來,跟西瑞一樣用鼻子聞出了隱身的安地爾所在。
「你們都別插手,這是老子發現的獵物!」西瑞舔舔獸爪,渾身血液興奮得沸騰。
安地爾估算了一下陣法設立的時間,開始和西瑞一對一的纏鬥。
若是在書院,安地爾可以在半炷香的時間內完敗西瑞,不過現在他要一邊隱身一邊悄悄設立陣法還不被發現,就沒那麼游刃有餘了。
兩人纏鬥了一刻鐘,這中間早有人去通知九灡了,要是那個鳳凰混血過來礙事他的目的可就達不成了。
安地爾索性心一橫,一口氣完成了陣法,地上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間閃瞎了眾人,等他們恢復視力後,西瑞已經不見蹤影。
眾人面面相覷,炸開了鍋,小少爺竟然當著他們的面被來路不明的人給綁走了,而且還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族長那關先不用說,這裡的領導負責人九灡肯定會直接把他們作成標本的……
「陣法還在運作,追!」幾個反應比較快的眼尖地發現陣法還在運轉,大喝一聲也跟著跳了進去,消失了影蹤。
等九灡匆匆趕來時,就只見到空無一人的外園,只剩一個小兵哆哆嗦嗦地站在一邊,艱難地報告事情的來龍去脈。
九灡聽完沉下了臉,這節骨眼會摸進來的人除了炎精不做他想,他探測了陣法令一頭的位置,發現是在炎精領地內部深處後更堅定了他的猜測。
「備戰。」他言簡意賅地說,「留下三成軍力守城,其餘人馬全數進攻。」
「是!」小兵見九灡沒打算要把他作成標本,鬆了一口氣,精神無比地答道。
「等攻下炎精之後,這裡的所有人全給我去領罰!」九灡的口氣非常不悅,「這麼多人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給陰了,傳出去多丟人。」
「……是!」可惡,都是那透明鬼害的,等等攻下炎精時他一定要一吐怨氣。
安地爾把西瑞引進來之後就悠哉地閃回炎精替自己準備的臥室中洗澡了,一來把味道洗掉,二來晚上要見褚冥漾,渾身汗臭也不好。
他給自己的房間下了結界後,就完全不管外面的腥風血雨了。
西瑞可沒有被暗算到敵人本營的自覺,只是剛剛那透明鬼的味道斷了讓他很暴躁,一連宰了好幾個炎精,而後獸王的部隊也抵達,發現這裡是炎精的大本營後也跟著少主殺敵。
炎精被殺得措手不及,短時間內損失了一批人馬,不過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極盡地勢之優很快控制了局面,將西瑞和他的部屬團團圍住。
「長老,那個金毛的貌似是羅耶伊亞家的少當家。」有個眼尖的炎精發現了西瑞的身份,悄聲道。
「金毛的留活口,其餘殺無赦。」長老立即做出決定。
「啊呸,只敢使小手段暗算人的臭妖精,敢動老子的人老子立即送你下地獄!」西瑞怒吼,其餘部屬也跟著大聲吆喝,一時間氣勢竟然壓制住了炎精們。
長老氣歪了臉,「給我燒!燒了他們今晚加菜!」
「點上迷煙,燻死他們!」長老身旁的仕官也跟著叫,「正好試試這煙到底管不管用!」
炎精們紛紛朝著西瑞他們噴火,四周煙霧瀰漫,西瑞罵咧咧地,但是他術法不精,能夠防水的符咒或是咒語沒幾個會,更別說沒去過書院學習的其他部屬了。
很快地,西瑞身邊一個同伴也不剩了,只剩下滿室揚塵的灰。
「老子絕對要你們這群該死的火妖付出代價!」西瑞雙目爆紅,咬牙切齒地發誓,「這筆血債,老子絕對……」
他話沒說完,已經因吸入過多迷煙昏了過去。
「這人真能撐啊。」長老冷哼一聲,「壓下去。」
「長老,為了讓他能老實點,您覺得要不要先剁了他的手臂?」仕官殷勤地建議,「剁下以後送去獸王那裡當示警?」
長老沉吟了一會,點頭,「不過可別讓人死了,至少得有一口氣才行。」換句話說,只要有一口氣在,怎麼施虐他不管。
「交給小的去辦。」仕官向長老行了禮,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只是還沒平靜多久,獸王大軍已經攻到了城下,火光沖天。
史書上記載著這天,炎精和獸王互咬,一方說獸王潛進我族領地大開殺戒;一方說炎精誘使他們少主帶兵深入領地,眾說紛紜,沒個準。
而造成這歷史懸案的罪魁禍首悠哉地洗完澡,換上新衣服,漫步到戰圈之外,趁著獸王攻打進炎精據點時的火光,在離子時三刻前,也發射了自己獨有的信號煙火。
在他發出信號後沒過多久,褚冥漾確確實實出現了在他面前。
「安地爾。」
「嗨,好久不見。」
昀羲碎念:
有人有閱讀不適嗎~?
戰爭開打就肯定有砲灰,只是西瑞當了第一個,而且以他的個性來說,這砲灰當得也不冤,這行為放在那年代根本是找死無誤
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砲灰,請多加留意哦~
另外這裡是沒有褚冥玥這個角色的,她和褚媽一起身亡了,所以漾漾得獨撐大局,沒人能夠護著他讓他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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