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新衣
過年還有一項習俗,是絕對不能忽略的,那就是汰舊換新迎喜氣,這樣接下來一年才會有好運氣。
作為一個黑袍,冰炎常常處在汰舊換新的狀況中,畢竟血淋淋的破爛黑袍不僅沒有保護作用,在門面上也不好看。
所以冰炎對這項習俗不置可否,運氣本來就不是在特定時日買個新的東西就能改的,那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當然,其中牽涉到的因果很廣泛就是了。
雖然冰炎是這種態度,褚冥漾還是興沖沖地將大掃除搜出來的各種陳年舊物進行了篩選,決定去留。
「這是哪時候的東西啊?噁……」褚冥漾捏著鼻子,把不知名發酸發臭的食材用以自己手臂可以伸長的最長距離遞到冰炎眼前。
冰炎也嫌惡地皺起眉頭:「肯定又是西瑞送過來,但是你又不敢吃的某種東西……看外型好像是妖魔常常食用的小羊羔……」
「燒掉啦。」褚冥漾抱怨道:「我都快被臭死了。」
「誰讓你不用法術遮蔽。」
「法術容易遮蔽真實的模樣,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嘛。」褚冥漾理直氣壯,「我當然得先看清楚它們到底是什麼才能決定要不要丟啊!」
冰炎無奈地聳肩,自家伴侶在某方面真的很較真,在他眼裡,這些東西根本就不需要確認就可以一把火燒掉,回歸天地,那才是它們的歸處。
於是褚冥漾一邊唸唸有詞,一邊拿著兩人都說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詭異玩意讓冰炎一把火燒掉。
家裡有個天然焚化爐真是節能省炭又環保,這座焚化爐還身兼空調哩,冬暖夏涼品質保證。
冰炎不客氣地巴過去:「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
那一掌拍得並不用力,褚冥漾摸摸腦袋,咧嘴笑了笑:「學長,你看這個,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任務時買的呢。」他手上拿著一顆祝願水晶,上面的祝願已經在一次驚險萬分的任務中用掉了,現在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是啊。」冰炎沒好氣地說,「多虧你的烏鴉嘴,原本是探查妖靈的紫袍任務突然就變成了和景羅天鬼王打架的黑袍任務。」
「呃……那真是意外啊……」褚冥漾乾笑:「我是想說,這水晶也滿有紀念價值的……」
「紀念你差點光榮蠢死的任務紀錄嗎?」不說還好,一說冰炎就想起了那時候命懸一線的提心吊膽,不禁有些火氣:「要不是我剛好在旁邊監督,你打算怎麼辦?」
「就逃啊……」褚冥漾伸伸舌頭,一臉理虧,「好啦,這個也燒掉……我看我們有時間還得再去買一打類似的高純度祝願水晶……」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這回褚冥漾翻出了破爛不已的手套,遞給冰炎要他燒掉,冰炎卻不樂意了。
「這是你織給我的。」冰炎一把將那雙破爛到根本穿不起來的手套奪回,「不准丟!你那之後都沒再織給我了。」他語氣控訴。
「那還不是因為你硬要帶著去執行任務。」這回換褚冥漾沒好氣,「毛手套會妨礙你的動作。」
「才不會,我是黑袍。」冰炎狡辯道。
「那你怎麼可能會在拿烽云凋戈的時候手滑,導致被妖獸搶佔先機受了傷?」褚冥漾反駁。
「那是因為妖獸卑鄙無恥,招呼都沒打就開戰。」冰炎繼續狡辯,完全忽略自己平時才是那個不要說招呼,連看都不看就直接上前打的暴力黑袍。
「你就再說。」褚冥漾壓根不信,「這都已經不能穿了,燒掉啦。」
「不燒!」冰炎警告道:「也不准趁我不注意時丟掉。」
「你都趁我不注意丟了我好幾盒巧克力!」褚冥漾抗議,「而且這已經是垃圾了!」
「這才不是垃圾,這是紀念品!」冰炎堅持己見:「巧克力才是垃圾,是富豪們建立在可憐童工上的奢侈品!」
「……好吧。」褚冥漾妥協了,放棄了永遠毀滅那雙爛手套的主意,轉身繼續檢查其他物品。
「這又是什麼啊?」褚冥漾翻出一張黑色破布,掀來掀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說是黑袍,材質不對;說是抹布,面積又太大……
倒是冰炎一瞧見那黑色破布以後,陷入了短暫的思考,接著,他露出了奸詐的微笑。
「褚,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了。」他咳了聲。
「是什麼啊?」褚冥漾還在研究,「看起來也不像有隱藏的法陣之類的……」
「那是我們的新婚禮物啊。」
昀羲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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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限的本(←其實還在被作業虐
是說這樣算閃文嗎?我寫學長不肯扔掉手套那一段寫得超開心的~(學長你終於有新形象了(?
然後搞定這本以後我就要繼續被虐了(沈寂(←其實從沒停止過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