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冥漾一踏進陣法,就知道不對勁。

那個安地爾果然動手腳了。

剛剛還站在他旁邊的冰炎不見了,眼前是偌大的城鎮,但他只有一個人。

褚冥漾只略一思索就放棄去找冰炎跟其他人會合,歡歡喜喜地準備遊湖去了。

幸好行李什麼的都沒丟,他可是偷藏了一袋巧克力在裡頭。

「首先,旅館在哪兒?」褚冥漾叫出空中投影地圖,在上面畫來畫去,確認位置後便想直接把自己傳過去。

想當然不成功。

「所有傳送陣法都被封了?」褚冥漾撇嘴,跟他拿到的資料差不多,湖之鎮大量人民失蹤,前來探查的袍級在最後也行蹤不明。

入夜後因為河水漲潮無法行走,他得在天黑前住進旅館。

……等等,住宿要不要付費啊?

褚冥漾突然意識到他身上毫無分文,最大的人形行動支付不曉得跑哪去了……難道他要為了付錢去找學長嗎?

「畢竟算是任務,可以預支的吧?」褚冥漾喃喃道。

褚冥漾完全沒把湖之鎮的祕密當回事,情報班能當場發現的祕密對於黑袍很容易,而且他一抵達這裡就感知到了。

鬼族的臭味。

有的時候同類的味道真的很難聞,他皺皺鼻子,給自己下了隱匿術法,一邊觀光似地找旅館去了。

 

 

「冰炎,你要先去找褚嗎?」一樣被沖散的夏碎問道,他們目前的座標在湖之鎮郊區,情報班最後顯示的地方則是市區,他們勢必得往中心移動。

不過如果冰炎想要先找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不用。」冰炎冷冷地說,「八成是安地爾動的手腳。」

「你不擔心那兩人私下碰面?」

「不需要。」冰炎斷然地說,「褚他現在八成在找旅館,然後他發現要付錢時就會找我了。」

夏碎:「……好吧,那麼現在?」

「先各自蒐集情報,明天中午在泣之館集合。」冰炎見夏碎有些疑惑,解釋道,「褚他昨天晚上塞了一包各式各樣的巧克力進行李,八成是想跟泣之館的名產做比較,他們的巧巧點心很有名。」

夏碎覺得彷彿一道白光閃過。

「我懂了。」夏碎微笑道,「我先走了。」然後頭也不回地閃人了。

再待下去八成眼睛會得散光。

不知道搭檔突然間怎麼了,冰炎也無所謂,往另外一條路走了。

 

 

情報班中顯示的大廣場還留著當時差一點就畫完的陣法,可見當時真的很緊急,完全沒有防備。

褚冥漾對此只是淡然一瞥,拉著行李準備繼續走的時候,他眼角發現一個非常眼熟的,巨大的東西。

雷多他們的超大行李。

行李在這裡,那人大概不遠,雖然有隱匿術法但他還是快點閃吧。

好久沒有自己一個人行動了。

褚冥漾剛邁開的腳步忽然頓住。

他不是一直都是獨行俠的嗎?什麼時候也團體行動了?而且好像開學沒多久就這樣了吧?

太驚悚了!

褚冥漾頓時不高興,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興什麼,不過他想找點什麼東西來揍。

那之前先放行李吧。

「米納斯,維持探查狀態,要是碰到那種白霧告訴我。」褚冥漾吩咐。

『謹遵命令。』四周飄起了水霧,很快又融於大氣消失無形。

 

褚冥漾在中央廣場的東南方,冰炎則在東北方,夏碎在西北方,雅多已經跟雷多會合在偏遠的西南西,伊多則在正北,千冬歲與萊恩離廣場最近,已經在附近的旅館了。

至於西瑞,則歡樂地跳進下水道不曉得跑哪去了。

七陵的人則統一在東方集合,顯然已經事先商量好遇到這種意外時的集合座標了。

 

冰炎確認了一家雜貨店內的老鼠屍體沒有長蟲只有腐爛,並在冰箱發現了一隻人指後推斷整個湖之鎮的人大概都死光了。

他又去附近的民宅做最終確認。

所有生活物品都非常完整,連東西都沒收,像是人直接就地蒸發一樣。

「你沒帶著那位小朋友嗎?」

在冰炎下樓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混進來悠哉地看起電視的安地爾問道。

冰炎冷笑一聲:「他放風去了。」

「真可惜,還以為你們形影不離的程度,找到你就能找到他呢。」安地爾遺憾道,「總之,奉鬼王的命令,他人我必須帶走。你也很明白你現在對付不了我,所以將武器收起來吧。」他微笑道,「就算你是無殿出身,不是那三位親自出馬,就憑你,只有百分之十的勝算。」

冰炎的幻武已然現身,長槍直對安地爾的命門,冷冷道:「你也知道我是無殿出身,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我認為你必定還未完全展現實力。」安地爾笑笑地掏出黑針,「若非我的首要任務是要將他帶回去,我對閣下的來歷也非常好奇,不如你也跟我走一趟?」

「作夢!」

於此同時,外面傳來一聲爆炸的巨大聲響。

「那就算了,不過改變主意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安地爾笑道,又把黑針給收了回去,「那位褚小朋友知道怎麼找到我。」

「他不會去找你的。」冰炎瞇眼瞪向他,「永遠不會。」

「話別說得太早。」安地爾聳肩,「我很期待你們的大駕光臨……那麼,我就先走了。」說著,他就真走了。

冰炎盯著他的背影,放棄了衝上去大打出手的打算,他的狀態不是最好,貿然動手討不了巧,如果褚在的話另當別論。

話說回來,那個吃貨到底到泣之館了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冰炎收起長槍,掰著拳頭咬牙想,等等見面先賞他一巴。

黑袍有特權,所以冰炎遷怒得理直氣壯。

他來到屋外,迅速朝爆炸聲響的地方移動,街景在他兩旁不斷退後,直到他看到一棟半毀的建築。

「千冬歲?」

身穿紅袍的千冬歲拿下面具,詫異道:「學長?」他眼睛似乎向冰炎身後瞧了瞧,然後有些失望地問:「漾漾沒跟學長在一起?」

冰炎肯定千冬歲真的想問的不是這句。

「夏碎在另一邊收集情報。」他說,「這裡是怎麼回事?」

千冬歲振奮起精神,開始像袍級一樣彙報情況:「原本我是想使用雪野家的追蹤術,但是遭到攻擊,在反擊時它逃到下水道,跟之前情報班遭遇的白霧很像,但是我遇到的是米黃色。」

冰炎沉吟一會兒,說:「你再試一次看看。」

千冬歲聽話照做。

當他唸咒完後,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會發動失敗?」他詫異道。

「有人在阻止我們所有人碰在一起。」冰炎說,「方才我實驗過,所有追蹤術都不能用,還有移動、反咒、通聯等,但是一般法術還稍微可用,大會的定點影像追蹤也可以用。」

「你先去找夏碎讓他知道情況,我推測全鎮的人都死了。要是遇到其他人也先讓他們去泣之館集合,碰到褚的話別讓他落單。」

「泣之館?」

「褚八成在那裡。」

千冬歲很聰明地沒多問冰炎從何推斷,反正總不可能是西瑞說的心有靈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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