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

褚冥漾當然沒有真的含著按摩棒去上課，那些情趣道具就是冰炎拿來嚇唬他的，可是他的身體確實有反應，平時不覺得怎麼樣的秘穴很癢，很希望有根又長又硬的棍子捅進來攪一攪，緩解這種搔癢。

週末晚上八點，褚冥漾懷著萬分期待，將自己像是待宰的雞洗了乾淨，還試圖用兩根手指把那處也給清一清。

可惜他自己不得其法，塞了一根指節就進不去了，儘管他咬牙忍耐，還是敗陣下來。

算了，沒洗到就沒洗到吧，反正暫時也用不到，大傢伙都還被詛咒著不見蹤影呢。

放棄繼續深入的褚冥漾從浴缸中起身，帶起溢出的水泡流灑地面，還有已經升半旗的兄弟，他很順手地拿過一邊的保險套就開始擼。

一樣擼得沒啥感覺，嗚嗚嗚嗚，他居然被一個骷髏變成了性冷淡。

本來沒什麼欲望的褚冥漾不禁悲從中來，望著他的好兄弟一同顧影自憐，好兄弟還堅強地挺著半旗不肯降下，卻怎麼也升不上去。

唉，人形按摩棒冰炎打從那天起就像是改吃素齋的和尚，都不怎麼來撩他了，空虛寂寞。

越來越接近本性的褚冥漾對冰炎來說既是好徵兆也是壞預兆，好的方面是他們很快可以解除詛咒脫離這個世界，壞的方面是他極有可能被褚冥漾氣死。

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冰炎自我催眠，他要是真的氣死，褚冥漾當了寡夫那可真的是會哭的，到時候死也不得安寧不划算，冷靜冷靜。

在沙發上盤腿入定的冰炎逼自己不去聽浴室內的水聲跟喘息，但是過了一小時，褚冥漾依舊沒有要出來的跡象，這就有點叫人擔心了。

權衡再三，冰炎還是順從欲望來敲響了浴室門，正巧聽見褚冥漾在裡面賭氣：『這麼久還不來跟我要精液，老公果然不能從墳墓裡面撿，還說每晚都要，骷髏都是大排骨。』的心聲。

門板可憐地犧牲了，上面還有一個腳印。

「你是在哈囉？」冰炎冷笑，「是去跟安地爾喝咖啡了嗎！」是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喝咖啡。」褚冥漾下意識答道，忘記第一時間遮住身體，於是正在自己主人抗衡的小冥漾兄弟便跟冰炎對著了正眼，半挺不垂的頭抬得更高了一點。

冰炎挑眉，心情總算由陰轉晴了：「哦，現在光是看見骷髏架都有反應了？」

褚冥漾懊惱，褚冥漾心虛，褚冥漾不想承認剛剛一直想著冰炎的美顏想到他現在一看見骷髏架都能在腦袋裡想像出那張臉，一想到那張臉，身體就很誠實地……硬了。

「要幫忙嗎？」冰炎靠在門邊，好整以暇，還有餘裕吹著口哨故作姿態看著自己白骨森森的手！

褚冥漾堅決捍衛自己的尊嚴，很有骨氣：「……要。」

「不要尊嚴了？」

「……」褚冥漾沈痛道，「為了美好的未來，一時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嗷！」

身為一個貨真價實的顏狗，為了未來可以舔爆冰炎現在忍一下骷髏的驚悚是可以接受的，所謂不付出就沒有回報嘛。

他得到的回報就是熟悉的後腦一巴，接著整著人被壓向牆壁，胸前的突起貼在表面冒著熱氣卻冰涼的磁磚，上下摩擦帶來了異樣的快感。

小兄弟被夾在主人跟牆壁中間，但是褚冥漾沒手自救，因為他的雙手都被冰炎壓制住反扣在後，他不自覺地翹高臀部，像隻求拍屁屁的貓，撒嬌似地叫了聲。

那聲音太媚、太浪，冰炎恨不得拔劍出鞘，直搗黃龍，偏偏恨自己無劍在身，只能報復似地插入一指，手指骨雖然細，卻比包覆了皮肉的狀態更硬，褚冥漾向前挺了一下撞了牆，似是想要逃離這種粗暴的進入。

這才不是幫忙啊，這是報仇、這是謀殺！

褚冥漾疼得眼角淚花亂顫，回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冰炎：「疼。」

大概是水霧的關係，褚冥漾眼縫裡居然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個俊美至極彷若精靈的男性，還隱約發著光……

想到此的褚冥漾可能是因為受冰炎影響的關係，他居然覺得身後這種唯美的畫面像是一根會發光的人形螢光棒，閃著白光的那種。

「靠！」

原先還有點心疼的冰炎乾脆狠下心，強行擠入第二根手指頭，疼得褚冥漾唉唉叫，細瘦的手臂在掙扎之下都被掐出了紅痕。

要不是他現在等於剃度出家，絕對會獸性大發。

他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按在一點上，惹得褚冥漾心尖發顫，破口而出的叫聲都帶著淫蕩，又浪又騷。

冰炎抓著那點猛攻，褚冥漾的胸部因為攻勢不斷在牆壁上摩擦，前端被一掌骨握在手心，方才主人不論怎麼弄都沒感覺的小兄弟樂顛顛地背叛，在敵人的猛攻之下歡快地棄械投降，配合後方的節奏，射出了乳白色的腥稠液體，被冰炎立刻吸收。

褚冥漾大口喘著氣，後腦還有些發麻，分不清是因為剛剛冰炎的一巴，還是現在冰炎的挑逗攻掠，但是他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

褚冥漾無辜，褚冥漾委屈，褚冥漾決定反擊。

他扭了扭身體，冰炎怕真傷到他，還是放了手，結果褚冥漾一個轉身，雙手環住冰炎的脖子就湊了上去，用嘴巴用力碰上冰炎的牙齒。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骷髏不再是一具人形發光棒，在褚冥漾這個稱不上是吻的嚙咬中，頭骨的部份居然長出了嘴唇！

褚冥漾睜眼，驚訝地發現他親上去的地方長肉了！

他大受鼓舞，抱著冰炎一陣猛親，先是嘴唇、後是鼻子，接著是臉頰、額頭、眼睛……他像是在用筆作畫一樣，每當他親吻過一個地方，那地方就會長出他心中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的部位。

臥槽，嘴這麼好用他怎麼之前不用！

褚冥漾興奮極了，瘋狂親吻，冰炎原先還以為褚冥漾吃錯藥了，直到他在褚冥漾瞳孔裡發現自己的樣子時才理解事態發展。

「褚，立刻給我住手！」

他是長肉了，但是他沒長出頭髮！

這傢伙用來解除詛咒的加速方式為什麼這麼像是線上網遊貼皮膚！

就不能一次長齊嗎！

冰炎低頭看了看自己依然空空如也的胯下，痛心疾首。